第六十四章 天使一般的女孩
夜月皎洁,今晚的月亮尤其明亮,虽然总是飘过一些黑⾊的云朵,但并不妨碍月光的洒落。
在这个静静的夜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坐在家中的台上,仰头望着天空。淡淡月光透过乌云照在女孩的脸上,反出丝丝晶莹。
女孩很漂亮,精致如天工的脸上带着点点期盼和莫名的悲伤,洁⽩的⽪肤也散着淡淡的光泽,微微清风浮起女孩的裙角,吹了她额前的丝。不过女孩并没有在意,她依然静静的望着夜空。
“你会寂寞吗?”女孩小声的喃喃道。如果月亮上真的有广寒宮,如果广寒宮里真的有嫦娥,那她会不会很寂寞?女孩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怜悯,为嫦娥可惜、可怜。纵使生的那般漂亮又有何用?到头来只能让美丽留在夜空里,却不能印在爱人的心上。纵使岁月长生又有何用?最后也只是独自承受着寂寞的煎熬罢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最痛苦的事,那么女孩觉得她已经经历过了,那是一种痛到骨子里的疼痛,那种痛刻骨铭心,让她永生不能相忘。
“唉!”女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自己也能去月亮上就好了,虽然不能和他在一起,却也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两行清泪顺着精致⽩皙的小脸流下,女孩虽是流泪,可脸上却是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这种表情很是怪异,其实女孩知道,他一直都不喜自己哭,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好伤心,真的好想流泪。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流进女孩的嘴里,感受着嘴中的淡淡苦味,女孩轻轻的翘起上。以前总听人家说,为情而落下的泪⽔是苦的,看来还真是这样。“要是能让他尝尝就好了,他最怕苦味了。”女孩皱皱鼻子,明亮的眼睛中浮起一层⽔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雨欣,天凉了,回屋吧。”一个****从屋中走了出来,体贴的将一件外套披在女孩的⾝上。
女孩转过头,姣好的面容上尽是愧疚之⾊“妈,我让你们担心了。”月光再次照在女孩的脸上,看其面容,正是谢雨欣。
霍彩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能明⽩女儿的悲伤,她也知道,女儿就是这样的格,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希望给别人添⿇烦。
“雨欣,要是难过就和妈妈说,不要憋在心里好么?”霍彩将女儿抱在怀里,她不想让女儿承受本不该属于她的一切。
月夜依旧,可谢雨欣却觉得异常暖和。⺟亲的怀抱就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孩子最全安、最温暖的港湾。
“妈妈…我好苦。”谢雨欣在也忍不住內心的煎熬,终是委屈的哭了出来。她的确承受了很多,她一直为乔飞着想,也一直为⽗亲着想。可就是没有人为她着想,其实说起乔飞和谢正国的矛盾,谢雨欣才是最最受伤的人。
霍彩抱紧女儿,她也年轻过,她也爱过。“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更不知道自己说的‘会好起来’到底能否实现,不过,她真的不希望女儿伤心,也不愿看见女儿流泪。
两人的⾝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长很长,不过她们谁都没有现,在书房的窗子前,另一个⾝影也在叹息。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谢正国此时没有⽩⽇里的威严,此刻他只是一个⽗亲。看着女儿哭泣的模样,谢正国心中也似翻江倒海一般。
“唉!”
三声叹气在月光的注视下响起,只是,这叹气声都是在心里罢了。
…
“这…”看着璇⽟镇静的样子,司徒允也冷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能量光罩,再一次被震惊。
只见能量光罩将司徒夜拉进去之后,又缓缓的合上,两触手也渐渐融⼊光罩之中。
此刻璇⽟和司徒允都没了主意,他们能做的,只是在这儿看着。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泛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司徒夜感觉今晚实在太过虚幻,所有的一切都大出她的常识,尤其是现在。被拉进能量光罩之后,司徒夜就感觉自己的⾝体似乎被什么力量控制了一样,她此刻能做的,只是眨眨眼睛,连简单的扭头都做不到。不过司徒夜除了刚开始的慌之后,并没有太过于害怕,她只觉得这能量光罩不会伤害自己。其实司徒夜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从何而来,好像只是感觉,她就是感觉自己不会受到伤害。
能量光罩的外部也生着变化,只见之前缓慢流动的金红⾊光纹开始变得剧烈起来,光亮也比之前更为耀眼,使得屋中的光彩更胜。
流动了一会儿,能量光罩再生变化,只见金⾊的光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红⾊光纹。红⾊光纹像是一条条丝带一样,将能量光罩紧紧的绕起来,此时看去,能量光罩就像一个大巨的红⾊蚕蛹一般。
“你确信小夜没事?”司徒允虽然冷静了些,可心中还是充満的担忧,扭头对璇⽟问道。
璇⽟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答道:“不确信,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璇⽟的话,司徒允真想立刻跟他⼲一架,感情整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司徒允甚至怀疑璇⽟脸上的平静并不是镇定,而是被吓傻了。
不过司徒允此时也只能将心中的不満庒下,他了解璇⽟的格,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既然璇⽟都说没办法了,那自己就是把他杀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想到此处,司徒允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奈来,难道外面的世界变化这么大么,连一个十七八的小孩子都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胡思想了一会儿,司徒允再次将目光放在能量光罩上,此刻的能量光罩已经彻底变为红⾊,而且也不似之前那般透明,乔飞和司徒夜的⾝影也都消失在红⾊光蛹当中。
“唉!”
看着乔飞和司徒夜的⾝影消失,璇⽟和司徒允皆是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感受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