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六章 救人
第三零六章救人
“陛下有旨…陛下有旨…”一骑快马从长街尽头处直奔大将军府而来,骑在马上的正是梁山鹰。他明⽩了月⾊公爵的暗示,马上进王宮觐见姬胜情,把月⾊公爵的危险状况禀报了上去,姬胜情非常震怒,亲手圣旨,命令钱不离即刻⼊王宮。
梁山鹰回到原来的地方,月⾊公爵已经离开了多时,他的部将暗中跟踪钱不离一行人,现钱不离把月⾊公爵带回了大将军府,梁山鹰知道这个情况后,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飞马赶到大将军府,想把月⾊公爵救出虎口。
大将军府⾼门紧闭,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在月光下如鬼蜮猛兽般狰狞,门口还有十几个大将军府的亲卫在放哨,梁山鹰飞⾝跳下战马,推开上前问讯的亲卫,飞起一脚踢在了大门上,⾼喊道:“开门!开门啊…陛下有旨!快开门!”
被梁山鹰推开的亲卫耸了耸肩膀,退到一边,憋着笑看着梁山鹰在那里大喊大叫,其余的亲卫也低声谈笑起来。
“开门啊…”梁山鹰不停踢打着大门,状如疯虎。这几个月来,梁山鹰没少见识贵族们的嘴脸,花天酒地、嗜⾊如命,钱不离虽然很少去青楼等地消遣,但梁山鹰依然很鄙视钱不离,公主的侍女柯丽还是个小姑娘,不一样被钱不离霸占了?月⾊公爵竟然被钱不离带到了大将军府里,钱不离想做什么路人皆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悲剧。
又传来马蹄声,梁山鹰的部将此刻才赶到,他们跳下战马,手握着剑柄,警惕地看着大将军府的亲卫,以防不测。
吱呀一声,大将军府的府门打开了一条。梁山鹰连忙伸手推门,想从门中挤进去。谁知陡然看到一道黑影直向着他的面门袭来,梁山鹰用最快的度缩头,他的头盔被黑影击中,砰地一声,飞向了半空,梁山鹰也被震得一阵脑晕眼花。
“大胆狗贼,竟然敢跑到大将军府捣。想死不成?!”大门被打开了,任帅手持着铜威风凛凛站在门內。
“陛下有旨!”看到勇冠天威军的任帅,梁山鹰地神⾊变得更加紧张了,把圣旨⾼⾼举在头顶,犹如在举着护⾝符:“任帅,你居然敢殴打钦差,是不是想造反?!”
“啊…原来是梁将军啊,你看这事闹的。我听到有人象疯狗一样砸门,以为是暴徒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没伤到哪里吧?”任帅眼珠一转,露出了笑脸:“陛下有旨?是给我地么?拿来让我看看。”任帅把手伸了出来。
梁山鹰见任帅退缩了,心中大定:“让开。我要去见大将军!”
“慢来、慢来!”任帅把一横:“你在这外边,我敬你一声梁将军,如果你想擅自強闯大将军府…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照杀不误!”
梁山鹰的部将闻言大怒,一起把长剑菗了出来。
大将军府的亲卫们则开始不动声⾊的游走起来,绕到了梁山鹰部将的后侧,梁山鹰的部将怎么敢把后背让给这些心怀不轨的卫兵,连忙组成了一个半圆,双方紧张地对峙起来。
“哈哈哈…是不是想和我任帅以武会友了?来来,你们一起上!”任帅満不在乎的舞了花:“憋了这么多天。老子的手正庠庠呢。快来、快来!”
“放肆,你们还不快把剑收起来?!”梁山鹰怒喝道。这点伎俩是骗不了我梁山鹰的!任帅故意无理取闹,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梁山鹰冷冷的看着任帅:“陛下有旨,请大将军⼊宮觐见,任将军在这里胡搅蛮,耽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么?还不快给我让开!”
“这个…陛下要召见大将军啊?太不巧了,实在是太不巧了,大将军刚刚犯了头疼,现在连都起不来,怎么能进宮呢?总不能让我们抬着进宮吧?梁将军,劳烦你回去告禀陛下一声,等大将军明⽇⾝体好一些在⼊宮觐见。您请…”任帅伸手向外一让,那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了。
“任帅,抗旨不遵是死罪一条,你给我想清楚了!”梁山鹰喝道。
“谁说我们抗旨不遵?梁将军年纪轻轻的耳朵不会那么背吧?我再说一遍,大将军现在⾝染重病,没办法起,圣旨也要讲天理人情的不是?难道一定要着我们抬着大将军⼊宮么?”
“大将军是不是⾝染重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让开,我要把圣旨亲手到大将军手中。”
“大将军现在昏不省人事,怎么能接旨?”钱不离地病是越来越重,刚才还只是起不来,现在就昏不省人事了。
“好大狗胆!给我让开!”梁山鹰真的要急眼了。
“**!”任帅也怒了,让他冲锋陷阵可以,让他在这里和人‘讲道理’就是勉为其难了,任帅本就心烦意躁,听到梁山鹰开口骂人,怒火腾地一下就燃了起来:“好,我给你让,就怕你没胆子进来!”任帅退到一边,森森的看着梁山鹰。
“哼!”梁山鹰一颗心全放在救人上,没时间细想任帅话中的潜意,举步就迈了进来。
任帅眼中凶光一闪,突然轮起铜,劈头盖脑砸向了梁山鹰。梁山鹰见势不妙,菗⾝急退,任帅手中的铜重重砸到了门內的石板上,竟然硬生生把石板砸碎了,火星和碎石四溅。其实凭任帅地武技,本不可能搞成这样,连自己的力道都收不回来,还谈什么冲锋陷阵?他是故意装作使出全力,以致于无力收手的,而且他还把轮动铜的度放慢了不少,如果任帅真想击杀梁山鹰,没有戒备的梁山鹰绝无可能全⾝而退。
梁山鹰的脸⾊也变了,险死还生的遭遇让他的心情更加混:“你敢行刺本钦差?!大不敬该当死罪!”
“擅闯大将军府同样是死罪!”任帅冷冷一笑,又让到一边。
在大将军府內巡逻的亲卫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眨眼之间,几十个亲卫从府內一拥而出,把梁山鹰和他部将团团围在里面,场面显得非常紧张。
真是什么人带什么样地兵!钱不离嚣张,他这些手下也异常狂妄!梁山鹰心头气苦:“好、好、好!任帅,你有胆量!那么我不见大将军了,我要见月⾊公爵,这总该可以了吧?”
“梁将军是不是在说胡话?想见月⾊公爵你去她地公爵府吧,呵呵,没事跑到大将军府惹是生非,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梁山鹰长昅了口气:“任帅,我的人明明看到大将军把月⾊公爵带到了大将军府,你敢不承认?”
“有这回事么?”任帅愣了愣:“啊…我想起来了,月⾊公爵确实在大将军府里,不过么,你凭什么要见月⾊公爵?刚才你这个钦差奉旨行事,我给你几分面子,现在又要见月⾊公爵,你凭什么?一个小小地卫将,公爵大人是能让你呼来喝去的?”
梁山鹰惨笑一声:“任将军是肯定不会让路了?”梁山鹰已经下了决心,不就是拼了么?谁怕谁?连自己的恩人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朝堂上立⾜?
在后面看热闹的阎庆国连忙越众而出:“梁将军,职责所在,我们实在不敢打扰公爵大人休息,不过…如果梁将军能再讨到一份圣旨,我们绝不会阻拦您去见月⾊公爵的。”狗急了也要跳墙,阎庆国看到梁山鹰眼光已经不象个正常人,知道梁山鹰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只能给他一个希望。
“你们记住,如果公爵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梁山鹰宁愿粉⾝碎骨,也要和你们拼到底!你们…给我记住!”梁山鹰猛地子套长剑,斜架到地上,一脚把剑踏成两段:“我梁山鹰若违此誓,有如此剑!上马进宮!”梁山鹰出狼嚎一般的叫声,纵⾝跳上战马,向着王宮的方向急驰而去。
王宮內姬胜情没有安寝,一直在等着钱不离进宮,又一份圣旨很快就书写完了,梁山鹰用了最快的度赶回大将军府,这一次他没有废话,直接把圣旨举过头顶,就大步向府中走去,刚才毫不退让的任帅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大将军府中的亲卫们没有阻拦梁山鹰,任由他闯进来,阎庆国着带着付笑容,一直把梁山鹰和他的部将们引到一处小楼前。
“程将军,梁将军奉旨来请月⾊公爵⼊宮见驾。”阎庆国在楼外低声说道,话音未落,一⾝戎装的程达推开门走了出来。
梁山鹰是来见月⾊公爵的,在这个地方见到程达,他的脑子嗡地一声就炸了,程达向来不离钱不离左右,很显然,钱不离在里面,可月⾊公爵也在里面啊,钱不离在⼲什么?
梁山鹰怪叫一声,直接向里面冲去,程达微一皱眉,让开梁山鹰,急步跟在了梁山鹰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