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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零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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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三零章故事

  “大将军,外院左民部已经数次提出要重审王明复,您总这么推脫下去也不成呀。”尉迟慧坐在舂凳上,一手托着香腮,一手剥着葡萄,含笑说道。她没参与钱不离的具体计划,也不知道王明复被钱不离带出了牢狱,后来又被杀了,但是尉迟慧能感觉到不对劲,钱不离等人对迫在眉睫的危急浑不在意,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尉迟慧认为钱不离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她觉得自己有资格、也有理由知道里面的內幕,这也是她一早跑到公爵府的原因。

  “早晨露⽔重,吃沾了露⽔的东西对⾝体不好。”钱不离弯弓搭箭:“庆国,给尉迟‮姐小‬取一杯⾖花来。”做为一个将军,蔵拙可以蔵一时,但不能蔵一辈子,所以近年来钱不离开始苦练弓术,当然,他只在亲卫队面前练。现在钱不离的箭术虽达不到神箭手的程度,但百步之內十箭中能有个六、七箭能中靶心。

  “算了,我还是喝杯茶吧。”尉迟慧手中的那颗已经贴近了嘴边,听到了钱不离的话,她又把葡萄放在了石桌上。

  “空腹喝茶对⾝体也不好,容易得胆结石。”

  尉迟慧羞答答的瞟了钱不离一眼,虽然她不懂‘胆结石’是什么东西,但钱不离是在关心自己的⾝体呀,这让尉迟慧感到很是喜:“公爵府就是公爵府,规矩真多!”尉迟慧娇憨的回了一句。

  “这哪是什么规矩?这叫饮食卫生!”钱不离甩了甩酸地手腕。把长弓扔给了一个亲卫,走到石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钱不离的长眉上挑,带出了几分得意:“不出三天,他史达祖就会变得心慌意了,现在我只需要等就可以!”

  “当真?”尉迟慧很是好奇。

  钱不离故作神秘的一笑,没有解释。

  尉迟慧不由轻咬了下嘴,如果她和钱不离没什么关系。自然无需去顾虑钱不离的生死,那么也就不存在好奇不好奇的问题了。如果她和钱不离地关系非常密切,象情侣一样,又可以用撒娇或威胁的办法让钱不离说出答案,可惜她和钱不离地关系不远又不算太近,钱不离一心要钓人胃口的话,她还真是无技可施。

  “原来是尉迟‮姐小‬来了。”话音落处,月⾊公爵缓缓走了出来。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依她的本心,除了处理公务之外月⾊公爵更愿意一天到晚呆在上,可是钱不离却不允许她这么做,甚至还给她规定了时间,分早、中、晚让她在园內走动,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赖⽪也没有用,完成不了作业是要受钱不离‘惩罚’的。

  “公爵大人,您小心些!”尉迟慧会来事,急忙起⾝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月⾊公爵⾝边,搀住了月⾊公爵。

  “没事的,多谢尉迟‮姐小‬。”月⾊公爵在尉迟慧的搀扶下缓缓坐了下来。随后对钱不离摆了摆手。

  “⼲嘛?”钱不离奇怪地问道。

  “真没眼力价,你是想让我一直站着还是让尉迟‮姐小‬一直站着?”月⾊公爵⽩了钱不离一眼。

  钱不离左右看了看,站起⾝把位置让了出来,接着在原地活动几下,对程达说道:“把草人给我抬过来。”

  尉迟慧既惊讶月⾊公爵的‘无礼’,也惊讶钱不离的‘听话’,其实她不知道,钱不离可算是天下最讲究平等的人了,尤其是在家居生活中更没有尊卑的分别,夫还讲什么贵?现在的月⾊公爵逐渐被钱不离感染了。在外人看来。她的‘嚣张’确实让人吃惊。

  “尉迟‮姐小‬”

  “公爵大人,您以后就叫我小慧吧。这样方便。”尉迟慧笑道。

  “也好。”月⾊公爵也笑了起来:“那你以后也别和我讲究什么俗礼,就叫我月姐吧。”

  “月姐不好听,⾊姐比较好。”钱不离菗出一柄飞刀,瞄了瞄草人,顺口揷了一句。

  尉迟慧听到这句话,急忙‮劲使‬咬了下嘴,才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姐实在是太难听了!

  “你”月⾊公爵一阵羞窘,这时候她应该用动作来惩罚钱不离,但⾝边又还没趁手的兵器,她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可是有来头地,钱不离还没有做出‘神器’之前,这东西是钱不离的第一项明,也是野丫头浮柔最喜的贴⾝宝贝,没想到现在落到了月⾊公爵手里。

  月⾊公爵摘下一颗葡萄,为了不让葡萄破碎,她很小心的把葡萄放在牛⽪套环中,拉开了弹弓,一边的程达和阎庆国是面面相觑,又只能装做什么也没看到。

  “看我的小李飞刀!着!”钱不离看不到⾝后地动静,全神贯注投出了手中的飞刀,这东西他很练,虽达不到传说中那例不虚的程度,但说眼睛就不会到草人的鼻子,更不会脫靶,算是百百中了。

  啪地一声,钱不离感到庇股一凉,紧接着传来丝丝疼痛,他扭头一看,现月⾊公爵在那里晃着弹弓,象狐狸一样笑得很是开心。

  钱不离用手指点了点月⾊公爵,无可奈何的转了过去,如果不是有尉迟慧在这里,他可以用行动来报复,现在就不方便了。他只能忍着。

  尉迟慧的眼睛都直了,她以前和钱不离、月⾊公爵等人接触,都是为了商量事体,这等玩闹地事情从来没见过,她脸⾊红,想起⾝告辞,又觉得太唐突了。留下来又感到不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月⾊公爵把弹弓塞在了尉迟慧手中。向着钱不离的背影使了个眼⾊,示意尉迟慧也来一次。

  尉迟慧象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忙把弹弓塞了回去,连连‮头摇‬不已,脸⾊愈显得红了。

  啪地一声,钱不离的庇股第二次中弹,他愤然转过⾝。却惊讶地看到,尉迟慧正举着弹弓在呆。

  “你”这次轮到钱不离无语了,月⾊公爵打他是夫间开玩笑,尉迟慧凭什么给他一下?

  “不是我、不是我!”尉迟慧急忙把弹弓扔到了地上,现在已经她已经是満脸通红了:“真地不是我,是月姐打的!”

  “小慧,这就是你地不对了!”月⾊公爵正⾊说道:“我承认是我让你打的,我是主谋。可你也不能把所有地罪名都推在我⾝上呀?”

  尉迟慧往⽇的聪慧不见踪影,心头象蔵着头小鹿一样砰砰跳,虽然长大之后追求过她的男子很多,但她基本上没有给过别人机会,谈不上有什么经验,而钱不离又是她心仪的男人。这种玩笑对她来说是太大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解释,只知道低着头、捏着⾐角,本不敢抬头看钱不离的神⾊。

  钱不离只顿了片刻就明⽩了,肯定是月⾊搞的鬼,他苦笑着摇‮头摇‬,抓起地上的沙袋绑在了脚上:“程达,来,陪我跑几圈。”

  钱不离地心是很细的,尉迟慧感到含羞、难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钱不离在这里。如果他走了。尉迟慧会好受很多。

  等钱不离和程达离开了好半晌,尉迟慧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抱怨道:“月姐,你这是⼲什么呀!”

  月⾊公爵一笑:“小慧啊,以后别总是有事才来,闷在家里多没意思?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陪我聊聊天嘛,他呀,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和他聊天是不会气闷的。”

  尉迟慧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头摇‬,至于那个‘他’是谁,两个女人都心中有数。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呵呵别的不说,他肚子里呀,有着讲不完地故事,真的很好听!只要你听过一次也会⼊的。”

  “故事?”

  “嗯,比如说昨天他就给我讲了个神灯的故事,讲得我也想得到一个神灯了。”

  “月姐,你也给我讲讲好吗?”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两个女人沉浸在故事中的时候,一个満脸风霜的骑士正单膝跪在钱不离面前,递上了一份十万火急地密信。

  钱不离打开密信,密信上只有两个字:完成。

  钱不离露出了微笑:“闹得大不大?露出什么破绽了没有?”

  “事的时候卑职就离开了,不知道,明天还会有信使到皇城,他们应该知道。”

  “很好,去总管那里领赏吧。”钱不离点点头。

  那骑士站起⾝,悄悄退了出去。

  “程达,王明聪什么时候能到皇城?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明⽇正午左右能赶到皇城,大将军放心吧,节度使大人虽然年少,但做事精⼲,这么点小事必能处理得妥当。”

  “嗯”钱不离突然想起了什么:“程达,想没想过独领一军出外征战?”

  程达一愣:“大将军,末将末将不想走,末将已经习惯随侍在大将军⾝边了。”

  “也好,不止是你习惯,我也习惯了,一时看不到你,我就象缺了点什么似的,只是太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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