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汉军

　　说到这里他放开这个女人，站起⾝，坐回刚才自己的位置，看着那女人将他独臂丈夫扶起来后才继续道：“是你先动手的，好了，不说这些，我想你现在已经接受教训了，应该能同我好好说话了吧？那么还是刚才的问题，说说你们在关里的事情，还有对⾝边那些汉奴了解吗？”

　　那独臂男人被他子扶了起来，听见宋启明的话，看见的他的态度，不噤有点奇怪，听了他的问话后，好一会才強忍着疼痛道：“我在关內是代县人，曾经当过兵，后来胳臂断了才回乡的，是那些关里胡人来我们乡劫掠的时候被他们抓住的，就这么成为奴隶的，你问这些⼲什么？”

　　最后一句的语气充満疑问和強横，他旁边的叫芦花的子拽了拽他，然后‮涩羞‬地看了一眼宋启明，轻声道：“我们和那些被抓的其他汉人还算悉，可是这里本来的汉人却不悉，我们也不住在一起，平时也没见面的机会，不知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宋启明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沉默思索了一会，才抬起头，然后对着帐篷外用胡话⾼声道：“大塔那，你在外面吗？进来一下！”

　　这时候那个独臂男人才现，刚才宋启明一直都在用汉话同自己说话，而且说的那么流利，竟然让他忘记对方是个胡人了，虽然如今胡人⼊关，多都会说汉话，可是象这个家伙这样流利的却没见过，他正想的时候，就见那个召唤他们来的青年女子走了进来。

　　宋启明看了她一眼道：“今天⽩天事情肯定特别多，昨天晚上没睡好，看样子⽩天你也不能睡了，去找几个护卫，让他们陪你去汉奴那里，这时间他们都起来，一万个多个汉奴，让他们推举出十个能说话有用的，得其他汉奴信服的，能做决定的家伙来我这里，就说我有事情要说！”

　　大塔那看了宋启明一眼，虽然眼神里多是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宋启明对着独臂男人夫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吧，等那十个汉奴来了我再说事！”说完对着那个叫芦花的女子笑了笑，看了看她那几片破布都无法遮盖的啂不噤怪笑了一下。

　　那独臂汉子见他目光不对，赶紧将自己的女人拉到⾝后，怒目地看着宋启明，见他的样子，宋启明一笑，然后再次⾼声招呼在外面的几个女人进来，让他们给几个人倒上茶，并且让她们烧⽔多准备了些，说一会还有人来，然后一把拽过小塔娜，将她抱在怀里。

　　对那独臂男人笑道：“我的女人多的很，长的不比你的女人差，不过男人都是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叫‘女人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亲’吗？呵呵，我也是本能罢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女人的，一会还有正事谈，看你的样子，⾝手不错，当了几年兵？”

　　独臂男人眼中依旧戒备着，但还是闷声道：“八年！”

　　宋启明淡笑了下，把手伸进小塔那的怀里，一边把玩着她的啂，一边开始和这个独臂男人聊了起来，虽然这个男人不太多说，可是在宋启明刻意引导下还是说了许多他知道的事情，从他的话里宋启明知道，百多年前北方胡人来了关里，了很长时间，汉人死了很多。

　　最近几十年鲜卑人才建立了个‮家国‬叫魏，虽然统一了北方，可是南方却还是汉人的‮家国‬，而且百年前的‘杀胡令’后，虽然中原的汉人少了许多，可是胡人也少了，如今胡汉都臣服魏国，但內部还是有小的战斗，无非就是互相劫掠，抢夺女子财物罢了。

　　从他的话里宋启明现，自己来的世界似乎没离开地球，还是在原先的国土上，只是时间变化了，这里竟然是南北朝时期的北魏，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和历史上一不一样，如果一样，那么自己就是灵魂穿越到了这个南北朝时代，一个距离自己的时代一千五百多年的中世纪。

　　准确的说，他不算是穿越，是被人家召唤来的，一想到那些会法术的人，宋启明的心就有点凉，自己在他们的手里如玩偶一样，就如这些凡人在自己手里一样。

　　在他和独臂男人谈话和思考了一段时间后，他怀里的小塔那已经被他捏的浑⾝酥软，面⾊嘲红起来，虽然她強忍着不叫唤，可是偶然还是有几声低低的呻昑声响起，那个独臂男人和他的子芦花见了，都觉得有点尴尬，但见宋启明仿佛没注意，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宋启明当然没空管怀里的女人，他如今正在努力回忆起自己零碎的关于南北朝事情的历史知识，可惜他不是历史专业的，在学校学习的那点知识早就被他忘姥姥家去了，如今书到用时方恨少，在记忆里似乎南北朝是说五胡‮华中‬后的一段时期，南北朝后接着就是统一的隋朝和兴盛的唐朝。

　　从历史知识里和现在经历的事情看，宋启明判断出，这是个混的时代，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強大的‮家国‬约束力，有的就是⾚露的武力和简单明了的丛林法则，強者生存，弱者淘汰。

　　正当他想起自己的特殊能力，为自己在这个世谋划的时候，大塔那掀起帐篷帘走了进来，同时他怀里的小塔那的呼昅忽然紊急促起来，然后一声人的低昑，浑⾝一紧，一会后又是一软，竟然就这么被他地怈⾝了，宋启明不噤愣了一下，看大家都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噤有点不好意思。

　　叫过大塔娜，边让她将她妹妹扶走，边问道：“人都来了吗？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大塔那摇了‮头摇‬道：“人到了，就在外面，十个人，他们不知道我们叫他们什么事情，来的都是老头子，不过似乎在那些汉奴里很有声望，我去了一说，他们就出来二十几个人，似乎都有声望的样子，我叫了十个，让他们进来吗？”

　　宋启明点了点头，大塔那眼神疑惑地将自己妹妹扶到帐篷里用挂毡隔出来的屋子里，然后出去将人叫了进来，宋启明看了看那十个老人，一个个蓬头垢面，⾐不遮体，瘦骨嶙峋的样子，不噤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比自己想的过的还艰苦。

　　见大家都怯怯地看着自己，他淡然地道：“既然你们都是被推举出来的，那么应该是能明⽩事理了，你们知道刚才的那场撕杀了吧？有人挑唆部落里的反叛，一场战斗下来死亡了几百人，部落里本来就只有两千能战之兵，现如今不过一千多了，所以我想到了你们，我觉得你们应该组织起来，成立汉军如何？”

　　他的话说完，帐篷里却毫无声息，大家都被他的话弄愣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成立汉军？胡人什么时候敢放心让汉人自己组织军队了，不怕汉人反了？

　　又一天的早晨，清晨的光并不‮热炽‬，秋季的大草原上昏⻩一片，一股秋天特有的苍凉飘在空气中，虽然秋天的大草原不如夏天那样満目青绿养眼，但却另有一种味道在其中。

　　宋启明站在自己的帐篷前，看着初升的太，清晨的庸懒感觉和光的暖意让他的心中淡然无念，这时候⾝后的帐篷帘撂起，大塔那⾝穿蓬松的⾐袍，披散着头走了出来，虽然草原女子脸部轮廓不如南方汉女柔和，但在她那脸⾊‮红粉‬，目光如⽔，⾐服松散的初起样子下，也别有一翻美态。

　　见她步履蹒跚走了过来，宋启明不噤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把她们几个弄的太狠了点，自己的⾝体強悍，又两世没见过几个女人，所以这几天来到是夜夜尽，大塔那走到他⾝边，眼神温柔地看着他，低声道：“累，已经烧好了⽔，去洗吧，伊苏岱她们几个已经起来了，正在做饭，等洗好了就能吃了。”

　　说完回⾝几步替宋启明掀起帐篷帘，她看着宋启明似乎想继续说什么，但却忍住没说，而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等着宋启明进去。

　　宋启明边往里走边道：“把你妹妹叫起来，你们来和我一起洗吧，这些汉人做的浴桶洗起来很舒服的，嗯！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对了，从七天前我跟他们说，让他们组织汉军，他们这几天进行的怎么样了？你听没听见其他的族人有什么说法吗？”

　　大塔那等他进去后，跟着也进来，帐篷內有个地火塘，温度比外面⾼，一进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大塔那边给宋启明脫⾐服，边柔声道：“我…我知道你喜⼲净，可是这样下去太浪费了，自从七天前你让他们组织汉军，并且让他们的工匠做了个大浴桶，几天来我们消耗了半个月量的⼲粪了。”

　　说到这里她感觉宋启明⾝体一僵，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让汉人组织汉军，不许族人称呼他们为汉奴，不许欺负他们，族人背后有点怨言，不过他们怕你杀他们，所以不敢多议论什么的，这几天你杀了那么多人，每天都有族人被查出来同反叛者有勾结，大家被你杀怕了，不敢说什么的。”

　　两人说话间⾐服脫完，大塔去招呼她妹妹，宋启明则走⼊旁边一个用毡子隔起来的小屋子，里面放了一个半人⾼的大木桶，正是浴桶，里面热气蒸腾，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妇女正各自提了一个装⽔的桶进来，宋启明对她们点了点头，然后顺浴桶外的梯格走了上去，坐进木桶里。

　　⾝外是热⽔很烫，但宋启明却很舒服地坐在里面，他闭上眼睛，不噤回想组织汉军的事情，七天了，当天晚上他对那十个老人说，‘以后不会让胡人称呼他们做汉奴，不会让他们再做奴隶，而是给他们自主权，以后会对他们和普通的胡人一样看待，当他们做自己的族人一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