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乞援
司徒风在马场住下后连着几天都在和沈醉密谈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谈话都在密室中进行但显然进行的不太顺利。
有时沈醉黑着脸走出密室有时却満脸狐疑司徒风则永远是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看不出心情的起伏。
沈醉似乎忙碌起来整⽇在马场里进进出出。而习清由于戴着那么沉重的铁镣实在不方便到处走动因此终于有了息的间隙。一开始沈醉常将他锁在自己屋里但是见习清终⽇不声不响连着几天一句话都没说过再一问那几个负责看守习清的手下这些天习清竟是连饭都没怎么吃。沈醉心里不由得一震⽩天不吃饭晚上却还要和沈醉纠每次都是一番剧烈挣扎之后才乖乖就范。难怪近两天挣扎的不那么厉害了沈醉还以为他想通了不再反抗自己却原来是不吃饭没力气了!
皱眉看着眼前僵坐在桌边的习清看似单薄的⾝体、始终都很温和的表情谁知竟如此倔犟“为什么不吃饭?”沈醉恨声问道。
习清低头对着地面既不回答也不声辩过了半晌索把眼睛一闭转过头去。
沈醉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习清愣了愣才缓缓开口“不劳你费心。”
“是不是想说你会自己了断?”沈醉忽然笑了靠近习清摸抚着他长长的柔软的黑“很多人以为死是件困难的事那是因为他们活的都太好了。其实在石场里死是很艰难的因为牢头们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指摩梭到脸颊上“你不就是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心里不痛快么要痛快也容易我让弟兄们挨个儿陪你在上痛快痛快你看怎么样?”
“什么!”习清的眼睛瞬间睁得铜铃般大苍⽩的脸⾊刷的一下变成惨⽩嘴也抖动起来气息一下子全都阻在喉咙口额上渗出的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浑⾝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沈醉本来还待再说下去眼角一瞥却见习清神⾊不对似乎有点接不上气了沈醉一愣把手放在习清额上一摸冰凉一片再一拉习清的手习清整个人瞬时就瘫软下来原来沈醉那句话害得习清急怒攻心加上这些天没吃饭⾝体虚弱竟活生生的晕死过去。
“真是没用!”沈醉大皱其眉一手把习清给拎起来想了想又改成拦抱起放到上推了习清两下不见动静沈醉忙搭了搭他的脉搏才放下心来拉过被子给习清盖上神情复杂的看着昏中的习清脸上不知是愠怒还是无奈。
晚上习清更是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沈醉脸⾊仍然青可见吓得不轻。沈醉自己不噤也有些后悔把话说造次了没想到习清听了这话真上心了原本清澈无波的眼睛盛満了恐惧甚至乖乖吃起了晚饭。按说沈醉的目的达到了应该得意才是但沈醉看着习清那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却怎么也⾼兴不起来。这一晚也就没再相強只恶狠狠的对习清说了句“你最好快点习惯我不然别说我不照顾你。”
话虽如此沈醉自己也开始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把习清给疯了思忖再三便自以为宽宏大量的让习清可以四处走走不用老憋在那个无人的屋子里。
第二天习清总算享受到了弥⾜珍贵的光虽然周围还站着四个铁塔般的大汉。享受光的地点离沈醉的屋子也不远就在大堂后面的院子里然而习清已经感到很満⾜了。反正四个大汉都不和他说话习清只当独自坐在这边枝头上传来啾啾的鸟鸣习清抬头对着鸟鸣的方向愣了好久。
忽然一个悉的人声在不远处响起“唉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习公子你说是不是啊⽩狼。”
“是的主人。”
司徒风!习清霍的站了起来。四个大汉忙围住他“你要去哪儿?”
习清侧耳听着司徒风的脚步朝那方向叫了一声“司徒公子!”
司徒风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在回廊上远远的看见习清招呼自己立刻笑盈盈的走过来。
“说曹曹到习公子好几天没见你了啊。”
总算遇到个人又不是沈醉的手下习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刻冲到司徒风面前。四个大汉本来习惯了习清温温呑呑的样子没想到他动作起来也这么快不由得全都愣住忘了阻拦。
“过两天我就要走啦能在临走前再见到习公子实在是荣幸。”司徒风看了看那四个大汉出无声的一笑。
“过两天就走?”习清心里猛的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习清知道自己这一点点自由来之不易现在不抓牢以后可能也没有机会了。因此飞快的低头在司徒风耳边低声说了两个字“救我。”
果然话还没说完那四个大汉就又围过来隔开了习清和司徒风。习清不自噤的在眼睛里流露出恳求的神态司徒风面⾊微微一变随即往后退了退也不知他听到那两个字没有依然笑嘻嘻的“是过两天就走到时希望还能见到习公子。”说罢带着⽩狼离开了后院。
“⽩狼上次荣伯他们烧了我们茶庄多少东西?”
“好像不多。”⽩狼不解“主人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让红狼准备一下我们要一报还一报哈哈。”
⽩狼大吃一惊忙道“主人你想⼲什么?!这里是石⾕重地千万不可来。”
“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司徒风不耐烦的挥挥手“我的吩咐你照做就是。”
“可是!”司徒风已经不在听他说话了不知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整个人似乎都神清气慡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唔唔沈醉啊沈醉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说着话兴冲冲的就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