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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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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愿想家里也没有人,再加上功课他已全部写完,所以联谊结束后他接着参加了第二摊,直到⼊夜后才回家。

  提着路边随处都买得到的舂面,他神情复杂地走回家,但这绝不是因为联谊失败了;相反的,就是因为拿到太多人的电话,反而让他无从选择。

  宁愿知道自己女化的脸蛋、纤弱的⾝形、男中音好听的嗓音,都是时下女子最喜爱的;往往他不用开口,只要直视着对方浅笑,就能掳获芳心。

  不过,受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联谊时,他因为太受女孩子,让其它男生又是妒羡又是火大;加上他又迟迟未能决定要追谁,以至于女孩子不够分配。也因此,宁愿尝妒恨的目光,甚至有几个分不到女孩子的人,立誓要回家做草人——咒死宁愿。

  不过,宁愿并不想花费精力在他们⾝上,他只管妙好女孩子们的电话,并记下每个电话主人的面容,再从中挑选他想要的对象。其实,也不是他不想快一点挑好,实在是因为女孩子太多,而被他所挑中的这女子又将是他初吻的对象,要他不慎重也难。

  “头发不用太长,这方面我无所谓;⾝材匀称一点比较好,要是部太大,害我以为是商予津就不好了…”喃喃自语的同时,宁愿脑中浮现商予津柔软但可怕的肌。

  “啊——走开走开走开!”

  瞬间,商予津庒在他⾝上的可怕画面跃⼊脑海里,宁愿急忙用力‮头摇‬,忙将那可怕的画面甩出脑袋。

  “怎幺会想到这个?”宁愿心有余悸地自问着。 他念头一转,又自言自语道:“嘴不用太厚,我不喜厚嘴的女孩子,薄一点比较好;不过听说嘴薄的人比较薄情,薄情也不错啦!要分的时候,藕断丝连的可能会小一点。这幺说起来,我的嘴好象也是薄的嘛!商予津的则是又深又厚,该是个深情…呃,走开走开!”

  念着念着,他的脑袋瓜子里竟闯进他被商予津強吻的可怕画面。

  “就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宝贵的初吻破烂男人给‮蹋糟‬,才去参加联谊;要是真被商予津给強迫了,我宁愿去路边随便拉个女人就…”

  宁愿的嘀嘀咕咕随着情绪起伏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动,最后一句却在望见家门时戛然而止。

  门是半掩着的,小小的隙让人看不清屋內的人是谁,可他清楚屋內确实有人,只是应该开启的电灯却没亮,虽然他没有戴手表无从知道正确的时间,但从邻居人家传出的七点新闻播报声,他知道了此刻的时间。

  推开家门时,宁愿警戒着,这时候⽗亲应当已经到达国外,不可能会出现在家里;而拥有钥匙的商予津更是不可能,他看屋內没人应该会自己回家,没道理会留在家里直到现在,若真如此,他未免也太没常识,这里可是别人家。如果两者皆不是,或许…是小偷? 想着,宁愿深昅一口气壮壮胆子,打开电灯…

  咦?所有的东西都很正常,没有任何柜子是打开的,更别提一片‮藉狼‬、玻璃満地的景象;再往四处看看,也都没看到外人侵⼊的痕迹,屋子里看来是一张钞票没少,一张纸屑也没多。

  再度走回客厅,倒出舂面时,宁愿依旧想不通为什幺门没锁。

  “难道是我出门时忘记锁了?不过,我明明记得我锁了,就算没锁,我至少也会关门,怎幺可能?”宁愿雷起汤吹凉时,还在碎碎念着。

  “啊!不好意思,是我没关啦!”

  突然,一个低沉形同鬼魅般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吓得宁愿手一抖连匙带汤掉回碗里,溅得他一⾝汤汁。

  “你搞什幺啊?”宁愿连忙拍去⾝上的汤汁,气鼓着腮帮子对商予津吼道。

  而一见到宁愿,也不管他是在吼些什幺,商予津以満脸的聚笑看着他,就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一般。

  “不好意思,我今天也不知道怎幺搞的,平常都会记得锁门说。”见宁愿生气,商予津连忙陪笑道。

  宁愿斜瞪商予津一眼,厌恶地快速甩开头,不想多看他一眼。此刻表情多变的他,丝毫看不出是一年多前的冷然少年;曾经占据心头的蚀人寂寞,不知何时也消失无踪。

  “好香哦!是隔两条街那家面店员的吧!这家的类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汤是用猪骨、骨熬成的,价格只贵五元,汤头喝起来就是不一样。”商予津挨着宁愿坐下,用他灵敏的鼻子朝碗中闻了闻,立即准确无误地说出面的来历。

  宁愿⽩了商予津一眼,嫌他多事,低头喝汤时脸⾊却改变了下,他发觉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虽然比别家面店贵了一点点,可汤头就是不一样,面里没有味精的味道,鲜味全靠细火慢熬。

  “好喝吧!”商予津又甜甜地凑上一句,睁得圆亮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讨赏意味在。

  而后,他趁宁愿还没赶他离开时,在宁愿⽩⽩嫰嫰的脸上偷偷的轻了下,惹来宁愿一阵狠瞪。可是能偷袭成功,被怎幺瞪他都甘愿。

  “关你什幺事,头走开一点。”宁愿怕再被,忙要商予津闪开。

  虽然觉得汤头滋味不差,宁愿还是死鸭子一只,嘴硬的不肯承认。

  虽然宁愿的态度依然冷冷淡淡,但商予津在见到宁愿的瞬间,神情已由⽩天的失望苦涩转变为欣甜藌。

  爱情,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他并不是第一眼就爱上宁愿,在几度谈下,他发觉自己的眼睛本离不开宁愿;他扁着嘴、板着脸、浅浅微笑、讥讽地勾起,无论是任何的动作,在他眼中无一不是美,让他再也离不开…一直到今天。

  有宁愿在的地方就像天堂,离开了他,任何地方都像地狱。

  “你靠这幺近⼲嘛?很热耶!”

  夹起面吃了一口,宁愿像是想到什幺似的抬头瞪向商予津。

  “热吗?我不觉得啊!”商予津故作无辜地笑着,但还是讨好的挪开⾝子,那模样,像只会看主人脸⾊的狗儿。

  “你待在这里⼲嘛?你不用回家啊?”商予津虽然已经挪开了,宁愿犹不満意的下逐客令。

  “我没关系。”商予津以一贯的和悦笑容说道。

  “我有关系。”如果宁愿的脸上有胡子,现在的他,一定有办法表演什幺叫吹胡子瞪眼睛。

  “那…那我坐远一点。”商予津的神情敛下,像只受欺凌的狗儿,乖乖地退到角落。

  见他乖乖退开,被到都快习惯了的宁愿,也就不再出声赶人。但他仍然逃不开商予津那炙热的期盼眼神,像是他之所以乖乖坐着,全都是希望宁愿能给他一点奖赏,任何的赏赐都可以。

  为了从无声的尴尬气氛中躲开,宁愿急忙打开电视,让电视声流泻在两人之间冲淡气氛。

  “你有没有闻到一个味道?”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商予津先捺不住子的开口道。他万分疑惑的目光紧盯着宁愿不放,看起来真像有那幺一回事,不像是没事找话。

  “什幺味道?没有啊。”几乎把整颗头部埋在碗中吃面的宁愿,自然是什幺味道都没有闻到,不过大部分的原因,应该是因为他没有个灵敏的鼻子。

  “你今天去哪里了?”商予津东闻闻西闻闻,越嗅越靠近,最后整个⾝体靠上了宁愿。

  “要…要你管!”宁愿一下子口吃起来,差点被汤给呛到。明明他就没做什幺见不得人的事,不知道为什幺,面对商予津的质疑,他还是会退缩。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不过问一下无妨吧!”商予津很番地笑了笑,继续将他庞大的⾝躯紧挨着宁愿织细的⾝子,大有问的意味在。

  “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一早带早餐来找你就没看到你。你不是⾎庒低,早上爬不起来吗?是发生了什幺非要早起不可的事吗?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想法子解决。”商予津劈哩?啦讲了一串,意在要宁愿说出今天的行踪。

  靠近宁愿后,商予津再闻闻,几乎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宁愿⾝上的味道绝对是女人的味道,而且是跟他们差不多同年纪的女孩子。因为这味道他在他妹妹的同学间闻过,原本还觉得这香味柔柔的不错;现在他只觉得厌恶到了极点,这些女人竟敢染指他的宁愿。 “我的事不用你管。”宁愿一时心虚吼声更大。他一点也不懂,他跟商予津其实什幺关系也没有,可他就是心虚好象他出轨了一样!

  “别这幺说嘛!我也是想帮你啊!”商予津的口吻混合着讨好及撒娇,神情虽可爱但用在⾼大的商予津⾝上,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不用了,你走吧!”宁愿拿着筷子挥挥手,作势赶走商予津。

  开玩笑,要是商予津再继续待下去,用他的鼻子嗅出更多的味道怎幺办?不行不行,他非要快快将商予津赶走不可。

  “那,我帮你切盘⽔果吧!你平常⽔果吃得少,对⾝体不好。”商予津勾起浅浅的笑颜,讨好道。

  虽然他不喜做家事,但帮宁愿做和在家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宁愿单是一个浅笑,就⾜以安慰他的心。他往厨房走去,却被宁愿喝阻了。

  “商、予、津!⿇烦你先回家好不好?我想一个人好好地吃晚餐。”宁愿恼羞成怒地指着商予津叫道。

  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怕商予津知道一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生气,就好象、好象他是真的出轨被抓到一样!

  “好,我先回去了。你上次数学没考好,明天的数学课老师有可能叫到你,记得要先预习。”商予津落寞地低下头,⾝后无形的尾巴也跟着垂落,没精打采的样子跟被主人骂的狗儿一个模样。

  都已经被宁愿连名带姓的叫了,他怎幺会迟钝到不知道宁愿是真的在下逐客令。虽然他们是同班同学又坐在附近,不见面是不可能的,但是宁愿对他不理不睬的态度,还是令他很难受;可是,为了⽇后的幸福着想,他今天还是先撤退吧!

  至于他还没有问出来的事…嘿嘿嘿!他就不信他查不出来。

  “知道了!”宁愿不耐烦地应了声,没有起⾝送商予津的意思。在目送商予津离开沙发后,径自埋首面碗里专心吃着。

  开了门,商予津又想到什幺似的回头,朝着宁愿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仔仔细细的代明晨之事:

  “我明天早上有点事,不来叫你上学了,你要记得自己设定闹钟的时间,别再赖你?

  “知道了啦!”宁愿头也不抬地回答。

  对宁愿来说,商予津不来才好呢!免得一大早就被扰,搞得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只是,在商予津依依不舍地合上门后,宁愿才发现到室內好安静好安静…静得蚀人,寂寞迅速侵袭而来。

  除了他和商予津以外,所有明⽩他心绪的人,统统都知道到底是怎幺回事——他抗拒了一年多的狗儿,其实早已进驻他心底了。

  星期一早上,为了查清楚真相,商予津早早来到学校,学校里除了几个来运动的老人家外,仅有凉风鸟鸣相伴。

  聪明如商予津者,充分发挥他准确的判断力,查明真相当然没花太多时间。宁愿平常的生活里没有女孩子的存在,所以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只有联谊;而如果是班上邀约的联谊的话,没理由他会不知道!这幺一来所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星体研究社。 因为除了社团不同外,宁愿生活里的所有事情他件件都跟着。不过,可爱的宁愿大概不知道,他也跟星体研究社的人私不错,如果宁愿在社团出了什幺事,他们一定会通知他。虽说如此,不过他喜宁愿的事,在学校还算是个秘密;何况联谊也不是什幺大事,他们不讲也不奇怪。相对的,如果他特别去问,这才显得怪诡异的。

  当然啦,这难不倒商予津!呵呵呵!不能问,他不会自己查啊!

  他知道星体研究社的社长有写⽇志的习惯,原本他是写观星志供社团成员参考用,就放在社团办公室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奇怪的是不知在何时,观星志旁出现一本小本子专门写社团杂事。

  说好听是社团备忘录,不过看过的人都知道,那简直是校园八卦大集合。别说是星体研究社里的⽇常活动,连什幺时候出去联谊,到场的女孩子们分数多少,小本子里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从角落里菗出本子,商予津毫不意外地看见星期天记录着联谊二字,小本子里更写明了联谊的学校,以及参加联谊的名单,宁愿二字当真出现在其中。

  “果然如此。”商予津叹了口气,神情凄然。“宁愿,你当真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商予津长叹道。

  结果,那天宁愿一直睡到中午时分寸醒来,而且是被自己的肚子给叫醒的。他糊糊起后,才见到闹钟指着不应该指的位置。 生活一向很规律的宁愿,当然不敢相信时间已经这幺晚;所以看到时钟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钟坏了。

  没想到当他踱到客厅时,客厅的钟…也坏了!呃!不可能啊!

  宁愿这才想起,商予津昨晚说过今天有事不能叫他起、要他自己定闹钟,偏偏昨晚睡前他完完全全忘了这件事,随便收拾一下书包就倒头大睡**

  都是该死的商予津!他的⽇子向来规规律律的,一到六点必会自然清醒,从没迟到过一天;如果不是商予津这一年来每天都来叫他起,他怎幺可能会不自动醒来,他怎幺可能会迟到?

  可巧的是,宁爸爸刚好在此时从机场回家,看到此刻应该在学校的儿子正一脸茫然的盯着时钟看,他也跟着一脸愕然。

  如果讲出实话,宁愿当然是必死无疑,所以他只好谎称生病在家休息;好在他平常的脸⾊就很难看,谎称生病倒也有七八分像。如果、如果天杀的商予津没有在此时冲进他家的话…

  该死的商予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此时跑进宁家,口中嚷着:“我就叫你要定闹钟,你看!睡过头了吧!真是的,我一天没来叫你,你就…啊!宁伯伯,他真的生病了,我保证,我早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生病了,所以他才没上课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时,宁愿就非常相信——这个笨男人绝对是故意陷害他的!不然他平常的聪敏怎幺全没派上用场,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着。 当然啦!事实到底是什幺,除了商予津之外没人知道;而被念得狗⾎淋头的两人,一个没机会解释,一个气得不想听解释。

  ⽇子照样过去,商予津依然在宁愿⾝边团团转,把守护他当成第一要务,绝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固然,商予津严密的防守,让宁愿少了很多向外发展的机会,而那次联谊时认识的女孩子,也在商予津的防守阻挡下一一消失。不过俗话说得好:道⾼一尺,魔⾼一丈!在突围方面,宁愿俨若是个小恶魔。

  即使他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商予津相处在一起,即使商予津“不小心”拆过他几封信,即使商予津几乎连他的电话都要接听,他犹是想办法找出时间、空间,向外发展。

  宁愿对外发展的认真度,比他上学念书要专注上十倍。

  开玩笑!他当然认真啦!这可是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幸福,他一生最美好瑰丽的初吻耶!他再不认真点,初吻对象真变成商予津怎幺办?

  商予津当然察觉到宁愿的诡异,但他的表情不像是谈恋爱的人,反倒像是炫耀着什幺的小孩子,又有几分恶作剧的感觉;不过,因为商予津没有太过在意,联谊事件过后,他和宁愿的生活又回复平常。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很长,可跟之前的紧迫盯人相比,倘算是松懈很多,再加上他被家人‮议抗‬都没回家吃晚饭,他也只好在六点左右回家,放宁愿一个人在家念书…嗯,如果宁愿真的有在念的话。

  既然商予津不在,宁愿乐得在夜晚时间好好经营他的出轨生活。商予津一点也不知道,他真正看中的女孩子他早就私下联络了,其它自己寄信或打电话来的,他统统都看不上,商予津一一将她们封杀,不啻是帮他解决一个个大⿇烦。少了商予津的阻碍,宁愿很快就凭着他俊逸的外型和美妙嗓音,拐到了个校花级美女。

  这女孩子长得娇小玲珑,头发仍是剪得短短的,却无损她的清秀美丽,声音甜甜柔柔的,但个十分活泼,非常适合不会讲话的他。 在准备联考的冲刺里,没有上补习班的两人常在夜里写信给对方。一张素雅的信笺配上几句从书上抄写的话语,常常能让她笑得粲然。可是,看着她甜美的笑靥,宁愿怎幺都没有小鹿撞的感觉,只是像在欣赏一幅绝美、但没有生命力的画,半分感动也无。

  如果要用事件来形容,此刻的他就像在博物馆中看到的画一般,每一幅画都很美,都是一幅好画,但没有一幅画能让他兴起购买。 他早就听商予津说过,今天他们全家要一起出游,不然他不会特别挑今天约这女孩子看昼。

  此刻,两人坐在离博物馆不远处的小小的咖啡馆里,小口小口的啜饮一杯一百五十元的咖啡。你的咖啡杯里,放着近乎黑⾊的汁,宁愿边想着怎幺会有人喜喝咖啡,边凝视对座的女孩子,思索着他该怎幺得到她的初吻。是用骗的成功机率⾼一点,还是该礼貌的询问一下再做?

  女孩子大概是累了,敛起平⽇活泼的一面,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看着窗外,时而啥着暧昧的浅笑,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些什幺。

  “我…可以吻你吗?”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宁愿决定不再僵持下去,先行提出他的想法。

  “这需要问?”闻言,女孩子仍只是轻轻地笑着,缓缓的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杯。半晌,她忽转过头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可以你俊鼓?感老驳卣龃罅搜邸? 哦!老天有眼!他的初吻终于得以和可爱的女孩子一起,而不是被可怕的商予津夺走。 “别在这里。”少女微微郝红了脸,小小声地道。

  “嗯!”宁愿快速地点头应和,为了拯救他的初吻,要他做什幺都可以,何况只是付个帐罢了。

  思虑狂奔的同时,宁愿抓起帐单,往柜橙冲去,快快结了帐,领着少女走向都市丛林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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