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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次会晤地底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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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一师⾝子一弓一弹“嗖”的一声跳起来,神情马上恢复了冷静,刚才那种令人震骇的表情一扫而空。

  “沈先生,大家都在江湖上混的,任何事都可以谈对不对?钱是个好东西,这个时代,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他掸了掸⾐角沾惹的灰尘,下巴微微一抬,傲慢的眼光不屑地在我和关伯的脸上扫过。

  同一块诡异的石板画,在叶溪、蔵僧、任一师面前,引起了不同的反应,差别‮大巨‬,而我对任一师的求之若渴很感‮趣兴‬。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石板画的秘密,所以才会急着开支票购买。

  我淡淡地笑着:“任先生,我们该走了。做为一个称职的医生,不该让病人久等的。”

  石板画属于我,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利用它来擒故纵、控制全局。

  光灿烂,风动花香,我做了一次惬意顺畅的深呼昅,故意不看任一师那张傲气十⾜的脸。他的钱或者老龙的钱,还没多到⾜够收买我的地步。可惜昨晚有老杜在场,我还是没能跟方星开诚布公地谈及碧⾎灵环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不停地过去,现在我才明⽩古人为什么要面对桥下的流⽔感叹“逝者如斯夫”了。

  这一次去庄园,我一定得把“青龙⽩虎⻳蛇大阵”的细节默记清楚,尽可能地寻找盗取灵环的可能

  “呵呵,沈先生,我们的确该走了,不过我必须得告诉你,在港岛这块地盘上,只要是龙爷想得到的东西,三天之內必定到手。”任一师收起支票簿,挪开石头,拎起自己的西装抖了抖,提在手里,大步向外走。

  关伯苦笑了一声:“这年头,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一下子连老龙都得罪了,运气真是够缞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港岛是个法制社会,没有人敢上门明抢的。还有,你把它送到‮行银‬保管箱里,有‮行银‬那些荷实弹的警卫们庒阵,一定没事。”

  老龙还没嚣张到会动用武力打劫‮行银‬的地步,所以,放进‮行银‬是最‮险保‬的方法。

  关伯灵机一动,拍着额头笑起来:“小哥,我去‮行银‬存东西,顺便替它上一份几百万的‮险保‬,就算被人偷了抢了,也⾜够挽回损失了,对不对?”

  我笑着出门,关伯的想法的确不错,但我已经有了预感,任一师说过的话,一定能够实现。

  老龙凌驾于港岛黑⽩两道之上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是徒有虚名,与他对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我的目的,却是想把石板画后面隐蔵的秘密庒榨出来,关注它的势力越多,能够被我搜集到的信息也会越多。

  任一师发动了车子,情绪完全恢复了正常:“沈先生,我刚刚说话太唐突了,请多原谅。其实夫人的⾝体比什么宝贝都重要,希望你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仔细替她诊断。”

  车子缓缓地出了小街,汇⼊车河里。

  我点点头,客气地回应他:“谢谢龙爷的重用,我一定尽力。”

  我们两人都刻意避开刚才的手,在对方心神恍惚的时候击退他,于我而言,也并非是多么荣耀的事。

  车子进⼊庄园时,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狙击手们带着死亡味道的目光,被那么多隐蔵在暗处的冷酷目光一起队着,自己感觉像是落在一大群毒蛇的包围圈里,看不见杀机,但杀机无处不在。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任先生,这一次诊断结束后,请不要再向我脸上噴洒昏葯物。我对乙醚类的化学品过敏,请原谅。”上一次毫无防备才着了道,以后恐怕再不会上这个当了。

  任一师尴尬地回答:“对不起对不起,在你之前,接连两次,替夫人把脉的医生返回时都发生了精神错的现象。我噴在你脸上的,不过是‮国美‬出口的強效镇定剂,免得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你不喜,我一定注意。”

  任何一名中医遇到脉搏如此奇怪的孕妇时,只怕都会对自己的精神正常与否产生严重的质疑,这一点毫无疑问。

  车子直接转过庄园的主楼,进⼊了背后的暗区域。那些古怪的平房静默地耸立着,仿佛一群与港岛繁华世界脫节的乡下人。

  “沈先生,有件事我不得不再提一次,那块石板画对你毫无意义,或者说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用处,因为你们本不清楚它的来历。放在你手里,一块钱都不值,只有在先知先觉的人手里,它才能化顽石为宝⽟,焕发出原先的辉煌。”

  任一师停下车子,抱着方向盘,郑重其事地向我摊牌。

  平房的⼊口就在十步以外,我随口回应:“是吗?能不能给我一个可信的理由?”

  以我们两个的⾝份对比,他的确有值得傲慢的理由,但有很明显的一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越俎代庖,似乎都是背着老龙行事,难道老龙已经把权力全部下放给他了?

  我推开车门走下来,做了个仰面伸展臂膀的动作,看似对着万里晴空抒发感慨,实质上目光已经向主楼的楼顶、窗户、两翼平台上扫视了好几遍。在我的记忆里,开启平房的铁门并不困难,真正令人头痛的是怎么避开以上三个地点至少二十几道观察哨。

  有观察哨,自然旁边就有狙击手,主楼后面,除了光秃秃的平房,连一棵树都没有,完全暴露在狙击手的视野之下。在这块长二百米、宽八十米的‮大巨‬空地上,就算是轻功绝顶的⾼手,只怕也无法逃脫狙击镜里的十字丝。

  “如果换了方星站在这里,她会怎么想?”她是神偷圈子里的传奇人物,思维模式肯定跟我不同。

  在我看来,无论是黑夜还是⽩天,都很难有机会悄悄接近平房。

  “沈先生,我的话就是定论,不管你信不信,我既然这么说了,石头就一定会摆在龙爷的办公桌上。甚至我可以跟你打赌,它比我们更早一步到了主楼里了——当然,你会接到府上仆人的电话,我保证,很快,也许就在下一分钟。”

  他笑得很含蓄,左手食指上勾着那串叮当作响的⻩铜钥匙,斜着眼睛钣着我。

  我随手关上车门,发出“砰”的一声。主楼最东面的一个窗口里,有人迅速探头出来,张望了一眼,马上又缩了回去。

  目测距离,发出响声的车门,与那扇窗子至少相隔一百五十米不少,他既然能够听到关车门的动静,⾝边一定有声音收集设备。我想此刻,就算是任一师摇晃钥匙的声音,也能清晰地在对方的示波器里显示出来。

  我长昅了一口气,绕过车子,走向任一师:“任先生,我是来替病人诊断的,正事要紧。”

  这是在老龙的核心地盘上,与他斗嘴,气势上自然而然先输了一多半,没什么意思。

  任一师哈哈一笑,伸手开门。

  我若无其事地站在他旁边,不刻意去看,但眼角余光已经把他的所有动作收⼊眼底。

  门打开的时候,我口袋里的电话也同时响了起来。

  任一师得意地笑了:“沈先生,我猜是府上打来的,大概是通知你石头已经被人拿走的消息。”他摇晃着钥匙,大步走进了屋子。

  我接起电话,果然是关伯沮丧的声音:“小哥,你的车子刚走,就有一队人马冲进来,武功⾼不可测,还带着械。结果,石板画被抢走了,他们留下一箱现金…”

  这一次,关伯彻底栽了,在自己家里被人堵了窝。最郁闷的是,对方抢完石头后又留下了钱,就算‮警报‬都说不清楚。

  我低声安慰他:“没事,对方摆明了这么⼲,不管是谁在家都阻挡不了。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等我回来再说。”

  屋子里仍然不断地吹出冷风,越靠近门口越能清晰感觉得到。

  我收起电话,对任一师抢夺石板画的事毫无头绪:“鬼墓来的石头,与老龙有什么关系?”

  唐做为盗墓界的顶尖⾼手,百分之百知道自己盗来的宝贝要卖给谁,或者在盗墓之前就是应某些人的特邀,早就瞄准了墓⽳里的某件宝蔵才展开行动的。石板画是他取出来的,其中的奥秘玄机一定也略知一二,为什么不直接卖给老龙他们,反而是辗转送到我手上?

  早知如此,收到石板画之后,先用电锯把它解剖开,看看里面到底包着什么就好了。我想起叶溪在沙漠里的奇怪际遇,并且她说过石板画的背面,应该是一条红龙。现在,只是单面的石板画,本没有红龙,已经令任一师‮狂疯‬出手了。

  在港岛,老龙这股势力本就是凌驾于黑⽩两道乃至于‮府政‬法令之上的,目前来看,无人能够更他对敌。

  “沈先生,可以进来了吗?”任一师开了第二道门,大笑着回头。成王败寇,他胜了,自然有理由如此得意。

  我点点头,缓缓地走过去。

  屋子里的气越来越重,比上一次来时更是沉重郁闷,每一次昅进肺里的空气都仿佛是些零碎的棉絮一般,昅得越多,闷得越厉害。

  任一师谈笑风生地开了第三道门、第四道门,呈现在我眼前的,仍然是那个“青龙⽩虎⻳蛇大阵。”

  可以肯定这屋子的角落里是装有‮控监‬设备的,我不想引起别人的警惕,只是倒背着手站在门边。

  任一师此刻站在四件法器的‮央中‬,目光依次在法器上掠过去。

  他太得意了,难免有些失言:“沈先生,异术界⾼手都知道,法器镇妖琊。你能不能猜到,龙爷在这间屋子里摆下法器大阵,震慑的又是什么?”

  我轻轻摇了‮头摇‬,不多说一个字。表面看来,玻璃展示柜简单而又普通,就像任何一家博物馆里的防弹箱一样。法器下面的黑⾊丝绒垫子质地纯良,平平整整,下面似乎并没隐蔵着什么机关。

  “妖琊?妖怪?沈先生,你是学医的,信不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妖怪?”他咄咄人地向我望着。

  他的面貌本来可以称得上是“儒雅有礼”的,可是一旦开始专注于某个问题时,鼻梁上马上弹出一横贯左右的耝大青筋,仿佛面颊上绑着一奇怪的绳索一般,怪异而诡谲。眼底深处,更是有两小簇碧⾊的火焰在忽闪跳动着,幽深可怖,让我立即联想到“鬼火”这种东西。

  越在暗处,任一师的怪异就表现得越是淋漓尽致。

  我再次‮头摇‬,他愣了愣,陡然“哈”的一声⾼昂起了下巴,双手叉在间,仿佛在千军万马面前训话的无敌统帅一般:“世人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这个世界群魔舞太久了,需要某个大人物跳出来横扫万物,涤一空,创造新的社会秩序,而这个人,就是——龙爷。只有他老人家出世,才能拯救天下民众于⽔火倒悬之中…”

  这种论调,在历史上的很多农民起义、宮闱政改、军队哗变之前听到过太多太多了,即使是今天,港岛的很多历史肥皂剧里,也常常被庸俗的编剧拿出来做为应景的台词。

  我以为他会把自己当成是“救世主”不过还好,他及时地把这顶大帽子安在了老龙头上,总算‮狂疯‬得还没那么彻底。

  任一师的双臂抬起来,同时按在放着碧⾎灵环的那只柜子上。

  我看到有一股淡淡的绿光渐渐充盈在柜子里,同时敏锐地注意到,在四件法器的环绕下,有一块直径三米的圆形地板应该是可以自由活动的,这就是我们上次一起下坠的位置。

  “沈先生,到这边来。”他在叫我。

  我犹豫了半秒钟,向前迈了几步,站在那个柜子的侧面。

  那团光把任一师的脸也映得一片惨绿,但手镯仍旧静静地卧在丝绒垫子上。世界上的⽟镯极其相似的数不胜数,在目前流⽔线作业的情况下,很多东西出厂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标签不同而已。

  我只是凭感觉判断,它就是照片上那只碧⾎灵环。

  司徒开曾经说过,⽟镯制成初期是没有灵魂的,当它昅收了第一代主人的精、气、神、⾎之后,一旦⽟镯內部自然产生了⾎丝红棉,便有了⽟器独特的生命思想。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器的思想会跟独特的人有所沟通。用科学仪器来鉴定⽟器的价值或许有失误的时候,但用第六感来“识⽟”却永不会错。

  ⽟镯上的⾎丝已经不见了,只有通体的绿⾊,与绿光融为一体。

  “沈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当然,你能够得到‮大巨‬的回报,大得难以想像——”他凝视着我,眼底的火苗燃烧得越来越旺。

  “什么帮助?什么回报?”我努力保持镇定,绝不盲动。

  “呵呵,果然是快人快语,佩服。”他收回已经通体碧绿的双手,在同样碧绿的脸上‮挲摩‬着。

  除了镯子之外,另外的三件法器,⻩金短剑、黑⾊面具、埃及古书都很正常,丝毫没有发出亮光。既然它们能够与碧⾎灵环摆在一起,必定也是稀世之宝,只是没有在市面古玩图册上流通而已。

  我很怀疑,只要方星到了这里,凭她的职业习惯,弄不好会把四件法器一起带走,只给任一师留下那些空柜子。

  说到底,我对方星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很难控制大家合作的走向,所以始终没有放心地向她透露所有的秘密。

  展示柜里的绿光也在逐渐减弱,直到丝毫不剩。

  我无法分清刚才的过程,到底是任一师在昅收手镯里的能量,还是他在向手镯贯注能量,总之是个非常奇妙的过程。由这一点,我可以想像到“碧⾎灵环”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我要的帮助,就是你永远保持⾜够的沉默;至于回报,是在我成功之后才可以谈及的,但不会是普通的⻩金、珠宝、现钞,而是你想像不到的东西。”他恢复了正常,眼神中的傲气又慢慢凸显出来。

  我淡淡地笑了:“回报倒是不必,做为医生,替病人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医德。”

  他要我保持沉默,也许就是替黑暗中那个奇怪脉搏的孕妇掩饰秘密。在没有充分证据、没有十⾜必要的情况下,我绝不会向别人吐露这一点。

  任一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居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那就好了,沈先生,相信我们能有个良好的合作过程。在现阶段,你有任何金钱方面的要求都可以向我提,龙爷的财富其实远远⾼于外界的臆度想像百倍。”

  这样的空头许诺对于守财奴来说,不啻于⽟纶天音,但我早就对金钱数字免疫了,只是微笑着说了声:“多谢。”

  在这次对话过程中,我发现了隐蔵在暗处的至少九个‮控监‬探头,均匀地分布在四面的墙上。当然,如果任一师对这个“青龙⽩虎⻳蛇大阵”⾜够重视的话,不排除他还另外设置了更⾼明的防卫手段。

  二十一世纪的⾼科技竞争⽇新月异,新的‮控监‬技术和设备层出不穷,即使是这一方面的专家,也随时都会被后来者超越。

  我再次被蒙住了眼睛,⾝体开始缓缓下坠。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地探索情况,所以我紧闭着嘴,调匀呼昅,在脑海里描画着一幅虚拟的路线图。

  电梯的下坠告一段落,然后便是坐下后的横向移动。最大的可能,我们是在一辆轻便的钢缆悬挂舱里,因为我听不到有车轮碾过轨道接茬的“咔嗒”声。

  这种感觉,像极了以前去港岛山顶公园坐缆车时的情况,只不过是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又一次,我听到了地铁经过时的呼啸声、风钻的‮大巨‬噪音。

  港岛的地下工程很大一部分是由英国人设计建造的,错综复杂之极,而且有非常多的隐蔽工程到目前为止仍旧不为人知。目前我跟任一师通过的这条隧道,极有可能是借用了以前的某个通道,加以休整固化而成。

  我一直在考虑这样的办法:“假如能确定隧道的经过路线,直接从相邻的地下通道穿孔过来,逆向进⼊老龙的庄园,应该比正面硬闯更容易成功。”可惜,我看不到四周的‮实真‬情况,只能凭感觉,大略记下行动方向。

  “沈先生,我觉得你有些奇怪——”任一师的语气带着困惑。

  我,让自己坐得舒服一点。

  “有的医生,仅仅来过一次,说什么也不敢下来第二次了。甚至其中两位发生了精神错的情况,被诊断为间歇神经病,送⼊了精神病院。你跟他们完全不同,永远镇定自如,好像没什么能吓倒你、难倒你似的,而且你的武功也很不错,不知道是师承哪一派的?”

  我能感觉到,任一师的右手缓缓伸过来,食指指尖对准了我的左侧太⽳,在还有两寸距离时停在半空里。

  “谢谢,我只是个与世无争的医生,谈不到什么吓倒不吓倒的。武功师承,恕我不能透露,抱歉。”我的右小臂已经慢慢绷紧,随时可以一气呵成地出飞刀,但太⽳是人体最薄弱的部位,以他的武功,只要动起手来,瞬间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其实在老龙的地盘上,任一师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我,一进⼊庄园就可以做到了,不必等到进⼊地下后再亲自动手,这是唯一能令我保持冷静的理由。

  “沈先生,龙爷不止一次亲口说过,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希望我们能够长久合作下去。不过,人与人的往,只有在开诚布公的基础上才能继续,所以我希望你心里不要有其它不合实际的想法,否则吃亏的只是自己。帮我,你没有任何损失;不帮我反而害我,那么,呵呵呵呵…”他冷笑起来,手指慢慢缩了回去,那种森森的威胁口吻让我浑⾝竖起了一层⽪疙瘩。

  我怀疑在老龙、任一师、妾孕妇的背后,蔵着某个‮大巨‬的谋,但这些牵扯到‮家国‬前途、未来民生的东西,实在不是一个人、几个人就能阻止得了的。个人的力量再強大,也必定是极其有限,即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也只能创造个人的历史,而不可能左右一个时代的格局走向。

  “任先生,你太多虑了,我只是医生。”我低下头,情绪有些低沉。

  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连自己⽗⺟失踪的事都追查不清,又怎么可能改变社会大局?无论从人、财∑的任一方面看,老龙都是港岛首屈一指的⾼手,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鼎立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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