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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犹豫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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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绵绵靠着窗,车子摇摇晃晃的像摇篮,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犯困,自然靠在薛涎肩上,他也顺势坐的板正,让她睡得舒服些。

  手掌伸出去,盖住了她的半个耳朵和脸,⼲燥和冰凉贴在‮肤皮‬上,他手心的气味也非常舒服。绵绵很快睡过去,途中还往薛涎怀里拱了拱,像小猫,嘴里轻轻呢喃着:“哥哥…哥哥…”

  究竟是在叫哪个哥哥,薛涎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乐观的当做绵绵是在叫自己。沿途路过大学城,过了大学城达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区,走过那里,才上了⾼速路。这段路程不短,可下了⾼速,很快便到达了繁华的商场,大型超市,车行驶的很平稳,曰复一曰都是这条路,没有任何偏差。

  薛涎以前也坐过几次,但都没有今天有意义。往后不管绵绵在不在,路过这条路,每个街景,他大概都能想到她。快到了终点站。薛涎弹了弹绵绵的耳朵,将她给闹醒。

  她从他怀里仰起脸,水嫰的眸子一眨不眨,就那样凝着。“薛涎哥,这是我这两天睡过最安稳的一觉了。”

  他揉揉她的脑袋“以后都会这么安稳的,下车了。”回家那条巷子有些暗,几只蛾子绕在路灯边飞来飞去,影光迷离,他们手牵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依偎在一起,恨不得挂在对方⾝上了。

  距离家门只剩几十米时,绵绵忽然甩开薛涎的手,惊恐地看着远处。霍妈就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像在看陌生人那样看着自己的女儿,只是几个小时没看着,他们就又混到了一起,她无法接受,拽开绵绵,冷声呵斥:“进去。”

  绵绵站着不走,担忧地看着薛涎,他倒是挺无所谓的,还冲她笑。“我说进去,杵在这⼲什么?”一秒钟也留不下去了。

  绵绵一步三回头,慢悠悠地挪进了家里,等她走了。霍妈冷冽的面目才换了样,有些柔和,更多的是无奈:“涎涎,你跟绵绵不要来往了。

  给阿姨和你爸爸留点脸面行吗?”她的语气近乎‮求渴‬了。薛涎理智着。一字一句都清晰“阿姨,我跟绵绵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来往?”“你为什么非要跟她在一起?”他睁开了眼睛“喜欢她。”

  霍妈有点窒息“你们现在还小,住在一起,有点错觉是正常的,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让绵绵住宿舍,你照常搬回来,以后还做兄妹相处。”

  “怎么做兄妹?”薛涎不可思议“我没办法。”“涎涎,你想气死我们?”“我没有,我们在一起,哪里有错了?”错在不该在那样的场合下被看到。

  错在没有给任何人缓冲的机会,薛涎眨眨眼,依旧理直气壮,言语间却也没少了尊重“阿姨,当初我不反对爸爸结婚,你们为什么要反对我们,我一直以为自己宽容一点,你们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我,但现在看来,我好像想错了。”

  霍妈彻底被他激怒,嗓子嘶吼的破了音“因为你跟绵绵是兄妹,法律上就是兄妹,不能在一起。”“法律?”薛涎带着点笑“我们只是法律上的兄妹,总比血缘上的亲兄妹好接受吧?”

  “薛涎!你别说这些没有边的事,总之你们的事我们不可能同意。”“阿姨,你回去问问我爸,从小到大,他不同意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听过他的没去做?”小时候他就这样。更别说长大了更加叛逆,在薛爸看来,薛涎不学无术。

  就是混吃等死的命,从小又是在离异家庭长大,缺爱导致他叛逆,⾼一那段时间最是严重,什么混账事都做过。被叫家长的次数快赶上他上课的次数。

  用薛爸的话来说就是,去学校比回家还勤快,他教育薛涎的方法便只有使用暴力,气急了竟然还要联系节目组送他去《变形计》变形。

  薛涎听了只是闲闲的说:“去《变形计》要土豪家庭,我不够格,也不够坏,除非杀人放火,不过那就不是去《变形计》的问题了,而是选择蹲哪间牢房的问题了。”

  说完就又被打了一顿,这样的性格,薛爸就没幻想过他能听话,于是功课只能在绵绵⾝上做。

  霍妈冲了杯水上去端给绵绵,准备拿出一副可怜的姿态让她主动和薛涎断了。绵绵一张口,却将她的所有计划都打散了。

  “薛涎哥什么时候住回来?”霍妈不觉得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只当他们分开一段时间,自然淡了,就不会联系了。

  “你住宿之后他就会回来了,在他妈妈那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绵绵点头,乖乖地说:“我明天就搬。”

  周三下午没课,她刚好有时间。霍妈也理解“好,我叫你哥哥回来帮你搬。”绵绵不同意“不要,我自己能行。”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周六曰还能回来拿换洗‮服衣‬,行李也不多,一个箱子一个包就能装下,实在没有必要再见霍还语一面。可霍妈却自以为是体贴她,偷偷找了霍还语,在房间给他打电话都能听出他声音里的⼲涩沙哑,像很久没休息了。透着疲惫。“妈,怎么了?”霍妈发觉那件事后,三个孩子都变了。霍还语变得比以前还沉默寡言。

  “你明天下午有空吗?回来替绵绵搬下东西。”霍还语静了下“明天要做实验。”算是拒绝了。霍妈不想勉強,但还是说了。

  “绵绵一个人我怕她搬不来,你尽量来一下…还是你觉得妹妹做了那种事,不想亲近她了?”很小心翼翼的询问。霍还语也小心翼翼地答:“没有的事,我从没那样想过。”“那你也觉得她能跟薛涎在一起吗?”怎么说都不对。

  这又要他怎么答,沉了口气,尽管不情愿,他还是说了违心的话“妹妹开心就好,薛涎…他们在一起开心就好。”霍妈叹息着。“是啊,他们又不是亲兄妹。”…亲兄妹,这三个字一起刺进霍还语心里。

  他曾经庆幸和绵绵是亲兄妹,现在又痛恨,这样的关系,似乎永远为他的感情判了死刑。***

  一晚上的时间绵绵就将行李打包好放在一旁,天一亮她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零碎的小东西都放进了书包里,整理的时候也方便,收拾到书桌,一眼望去,只剩那只绵羊杯,犹豫再三,她不知道要不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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