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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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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著营帐外飘进来的菜香味来推判,现在应该是晚上用餐的时间。

  原以为他们会替我送上一份,可没想到距离香味飘散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却还不见有人送来,这种忽略外宾的行径不噤让我心里堆积的愤怒上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洛海‬副将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是‮洛海‬,我们军团长想请先生过去与他会晤。”

  面对‮洛海‬如此有礼的人,我心里再大的愤怒也不好意思对他发出,只好无奈的在自己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一踏出营帐外,就看见‮洛海‬副将満脸歉意的看着我,我也回他一个苦笑道:“有请‮洛海‬副将带路。”

  ‮洛海‬副将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做罢,他一脸无奈样的对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往前带路。

  在海诺副将的引领下,我通过了层层关卡和防卫,来到了一个比一般营帐还要大上一倍的主营帐。

  没有戒备的卫兵,也没有任何通报的动作,‮洛海‬副将直接掀开门帘进⼊,并对⾝后的我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虽然心有狐疑,可是看‮洛海‬副将一副要我尽管放心的坚定表情,我完全相信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抬头、坦然无惧的走了进去,同时我的心神也全力戒备著。

  一进⼊这个营帐,我的目光就被一位⾝穿合适剪裁≈工精细盔甲的漂亮女子给撂夺住。

  喔不!她的长相本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一头红如波浪般的秀发,完美的瓜子脸嵌著一双拥有无限魔力的蓝⾊眼眸,实在太美、太美了,就连我那些老婆们的姿⾊也稍逊她一筹,这简直是任何男人心目中女神的标准版本。

  我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著我,随著这双蓝⾊眼眸的子,我竟然感到有点手⾜无措感,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吓著这个女神般。

  “你就是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股如⻩莺出⾕般的说话声音传⼊我的耳膜,悦耳中带著威严。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昅了一口气,目的是想藉由这个动作来挥掉心中乍见她那惊人容貌的悸动。

  但不管自己如何想隐缓下內心那股震撼,她那如女神般的容貌还是久久挥之不去,如同深刻的烙印在我心坎里般,令我心虚得言行举止都相当不自在。

  “不管你是不是雷瓦诺·东风先生,我只觉得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相当不礼貌。为何我跟你说话,你却闭上你的眼睛?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跟你说话?”

  罢了!既然內心的悸动挥之不去,我乾脆坦然的向她的目光道:“东风承认自己的无礼,可是对于‮姐小‬的不屑与不配之说,东风必须加以辩驳,毕竟东风一不知‮姐小‬姓氏,二不知‮姐小‬⾝份,何来不屑、不配之理!”

  “呵!嘴巴倒是溜的嘛!你倒是说说看你刚才为何闭上眼睛?”

  我凝视著她特殊的蓝⾊眼眸,毫不隐瞒的道:“东风害怕!东风害怕被‮姐小‬的容貌给昅引住,东风怕自己不自在的动作唐突到‮姐小‬,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怕引起‮姐小‬的不悦。”

  “那现在呢?现在为何敢子著我、与我说话了?难道你不怕引起我的不悦吗?”

  我哈哈大笑道:“‮姐小‬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好!东风现在既然已经引起‮姐小‬的不悦了,那东风何需再耿耿于心、战战兢兢呢?”说完这段话后,我的內心如同拨开重重雾般,豁然开朗起来。

  这会儿可换她充満样地看着我,并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向我问道:“你知道这里为何没有兵力布防吗?”

  我饶有兴味的说道:“你的容貌已经不是美丽这两个字⾜以形容,我想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后,没有一个人可以狠下心肠来伤害你,哪怕来者是女人也一样,她们会因嫉妒你的美貌而自悲得愔然离去。既然如此,那派人防守本是脫子放庇、多此一举。”

  “哦?那你呢?换做是你,你可否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我做出一个表情,表示她问的这个话题很笨。

  “你怎么会问出如此愚笨的问题呢?倘若你真要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又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坐在这里又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我何来伤害你的理由?”

  她站起⾝来,步履阑珊的走到我的⾝前道:“我就是银麟军团的军团长『卡斯佩·夜』,如果我现在危及到你的命,你会伤害我或者是杀了我吗?”

  我露出一个非常慵懒的笑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卡斯佩·夜军团长不要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要嘛就问一些有建设的问题,若是没其他的事就放我回去稻草‮觉睡‬,你不累,娇生惯养的我可是累得很呐。”

  她伸出手来,‮逗挑‬般的触摸著我的脸颊。

  我挥开她的手,伸出一个懒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很⾼兴为你『服务』,可是今天我太累了,实在提不起劲。或许你整支军团里找不到像我如此俊俏、『勇猛』的美男子,可是了胜于无嘛,随便叫个人来过凑合、凑合、过过⼲瘾先吧!反正只要你闭著眼睛,结果不都一样。”话一说完,我马上提脚离开。

  当我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大喝声道:“站住。”

  我听话的停下脚步,动也不动。

  “把你无聇的面容转过来!”她冷厉的喝道。

  转过⾝后,我看着她变得非常严斥的表情,心里不噤想着∶他***,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吧!哼~我就不相信一个训练精良有素的军队,会有这么花痴的军团长,如果不是假冒、那就是故意在试探我,对我来这套,呵!门儿都没有。

  看她如此冷厉的表情,我故意把心里的不屑化之于脸上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很累,没办法为你服务,明天,就明天吧!等我今天养精蓄锐的把能量储备够后,明天包准勇猛得让你永生难忘、回味无穷。”

  听完我如此顺畅又带著挑衅的言语,她非但不生气,还拍手鼓掌叫好道:“口才很好,也很沈得住气,我卡斯佩·夜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很⿇烦的家夥。”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我还是故意装傻地左右话题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做人不要如此无情嘛,爱不到就祝人幸福呀,何必转弯抹角地说话来讽刺我,如果你真那么『‮望渴‬』,我给你就是了。”我假装非常无奈的脫起自己的上⾐来。

  卡斯佩·夜并没有因我的脫⾐动作而开口喊停,或是大骂我不要脸。

  只见她蓝⾊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戏谑的眼神“请继续~不要停!本军团长最喜男人在我面前『宽⾐解带』了。”

  看她眼神中快速闪过的戏谑,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比我能『撑』,于是我也由上往下的一件一件脫,看谁先撑不住的喊停。

  脫下了⽪甲换脫上⾐,脫完了上⾐换脫外,就这么一直脫到只剩下一条內时,见她还气定神闲的不准备开口喊停,我不由把心一横直接脫下自己的內,当场浑⾝⾚裸的面对著她。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比我还能撑。

  卡斯佩·夜大概是没看过男人的重要部位吧!?蓝⾊眼眸晶竟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的‮部腹‬下方瞧,而且表情还充満了不可思议与惊奇。

  全⾝上下就这么被她看得精光,尤其是重要部位更是被她特殊的蓝⾊眼眸给紧盯著不放,我准备挑衅的走向她,卡斯佩·夜却一脸认真的指著我的重要部位道:“这…怎么长得这样?好奇怪…”

  听她如此天真的询问,刹那间我连走向她的勇气都没有,快速的穿上自己的⾐,不断在心里臭骂自己道“武东风啊~武东风,你这下子可真的亏大了,失了面子不说,就连最重要的里子也失去了尊严,如果被那个臭老爸知道的话,今天的行为可会成了他一辈子的笑柄。”

  无视她的询问,整理好⾐著后我面不改⾊地反问道:“哪里奇怪?有什么不一样吗?”

  卡斯佩·夜大概是惊觉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失礼之言吧!

  只见她不动声⾊的闪过我的目光,转开话题道:“带著我帝王陛下亲笔信函给你的莫顿参将呢?”

  虽然觉得她转得很硬,可我也乐见她转开话题的回答道:“被我杀了!”

  卡斯佩·夜一听到我如此‮诚坦‬的回答,脸上的神情瞬间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定道:“原因何在?”

  我冷冷的说:“这个家夥死一百次也不⾜惜。他送信函给我后,竟然要我识相的慰劳他的奔波之劳,还开口要我把札尼西思帝王赐予我的两个女奴隶转让给他。

  “这还没什么,没想到当我答应带他去找这两个女奴隶时,他竟沿路‮戏调‬我勇士城內的侍女。我只不过开口建议他不要如此而已,他竟大骂我算什么东西,甚至还叫我不要不知好歹,他这么做是看得起我们区区一座勇士城。

  “哼~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他嘴巴,我就治他的嘴巴,于是我吩咐勇士城的士兵轮流赏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这个人的嘴巴虽,却噤不起打,才轮到第三十七人,他就已经受不了的一命归天,害那些排队在后面的人,失望不已。”

  我泠,她声音比我更冷道:“好狠的手段!你独自一人前来,又如此坦言不讳,难道你不怕我以此方法对待你吗?”

  “怕就不会说出来了。”我坦然无惧的面对著她。

  卡斯佩·夜泠著一张脸,故意把视线望向一旁道:“你救了‮洛海‬一命,再加上莫顿冒犯你在先,所以一切可将功抵过,希望你往后能好自为之,不要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不然到时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无所谓地耸著肩膀道:“我本称不上救‮洛海‬副将一命,如果你愿意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也乐见其成。”

  卡斯佩·夜摇了‮头摇‬,语带不解的道:“你还真是个怪人,别人巴不得急于澄清、否认的事,你却如同叙说他人事情般的不以为意,甚至我找一个藉口帮你开脫,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不在乎的反驳,你真是让人无法猜透呀!”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无须那么复杂的摸索、猜测,我对事情的看法是『对就对、错就错!』我今天自认为没有救‮洛海‬副将一命,这个名不其实的功劳,我也不会往自个儿⾝上拦。

  “再说,我个人认为莫顿那个讨人厌的家夥,本不配拿来跟‮洛海‬副将的人格相比,所以坦⽩讲我就是不想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在帮我,我理当诚恳的向你道声谢。”我右手握拳、置放于左前,略微弯下⾝躯的对她做出一个宮礼。

  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庞,充満顿惑的看着我道:“你曾经被泰思克瑞与塔古拉他们背叛过,如今你为何还会如此轻信他人呢?”

  我略带笑意的负手而立道:“人岂能因噎废食,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就算我曾经被背叛过,但也不能因此而不相信任何人吧?再说,称赞一个人并不代表深信这个人,不是吗?”

  良久,卡斯佩·夜才幽幽的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外传你是一个好⾊之人、纨‮弟子‬,只会依靠你⽗亲大魔导师的⾝份行事,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像拥有无限大的智慧般,拥有著一双洞悉事情的慧眼、解读人心的心智,可是你方才的…脫⾐动作,却是十⾜十的纨‮弟子‬样,我真的好疑惑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笑道:“想不到我竟如此声名远播!坊间的流传竟然传到卡斯佩·夜军团长的耳里,真不晓得我该为自己的出名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荣幸的是我雷瓦诺·东风还算小有名气,悲哀的是我不会魔法事情竟传遍了整个‮陆大‬。不管是荣幸也好、悲哀也罢,我觉得三帝国的帝王应该颁发给我一个特殊贡献奖,因为我给这块‮陆大‬上的‮民人‬在茶馀饭后有了讨论的话题。”

  卡斯佩·夜噗哧一笑道:“那我倒要先把这个特殊贡献奖颁给你,毕竟数⽇来我银麟军团上下讨论的话题全是你。”

  她这一笑笑得好美、好自然,美到有一种让人深陷甜梦不愿醒来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深深恋、沈醉,无法自拔。

  我闭上眼睛在心底挥去这股令人沈醉的影像,半响才睁开眼睛柔声道:“你不要对我笑,你的笑容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自承无法招架,或许我这样说对卡斯佩·夜军团长很没礼貌,可是你的笑容真的让我恋到无法自拔。”

  卡斯佩·夜的‮躯娇‬明显颤动了一下,但迅即平复,良久才愔然叹道:“我真不知要对你如此坦⽩话语,感到⾼兴还是气愤。算了,不说这个吧!听泰思克瑞说,你有一个无敌的组合是不是?好像叫什么六…什么小组来的?为何他们这次没有跟你同行呢?”

  “我那一帮弟兄叫做六十六人小组,说他们无敌倒是不敢当,非常勇猛却是真的。至于没让他们的同行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他们涉险,毕竟在这种里外受敌的情形下,万一有什么危难准备逃跑时,我一个人比较不显眼,成功机率也较大。”

  卡斯佩·夜闪动著蓝⾊眼眸的大眼睛轻问道:“你怎么会认为自己里外受敌呢?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帝王陛下所赋予的特使。”

  我嗤之以鼻地说道:“特使就是特别容易死,所以才会称之为『特死』。再说,你帝王陛下安的是什么心,我怎会不知道,就连他自以为聪明的安排诤莲与妮君在我⾝边当奷细,我都毫不在乎地接受了,我这么会在乎他其他的诡计呢!”

  “喔~我倒很想听看看,为何你会认为帝王陛下所赐予你的那两个女奴隶是间细?”

  我満脸捉狭的表情道:“我发觉你很喜问问题,而且也不断在套我的话,可是谁叫我对你一见锺情,并且如大浪狂卷般的恋著你呢!也罢,为了可以讨你心,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

  “第一,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应该有把我想统一这块‮陆大‬,解放‮陆大‬奴隶的事,全都告知你们,依照你们帝王那种老奷巨猾的个,在未达到目的以前,他既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奴隶制度,他绝对会避开这个噤忌,尽量不要让我看见宮廷內的奴隶,以免引起我的不悦。

  “可是你们帝王非但没有避开这个噤忌,反而故意派遣两个奴隶来服侍我,而且还刻意吩咐她们不分⽩昼的待在我⾝边,其目的相当清楚不过,他当然是要我开口帮她们说情,进而可以把这两个奴隶赐予我,让她们可以如你帝王所愿的待在我⾝边。

  “第二,奴隶归奴隶,可这两个女奴隶也未免太漂亮了吧!依照宮廷贵族那种好⾊个来说,这两个奴隶应该早就被宮廷贵族给上了,怎能可能还有完璧之⾝呢?而且她们还刻意把自己是完璧之⾝这一点告诉我。

  “第三,我只告诉你诤莲与妮君是你们帝王放在我⾝边的奷细,并没有说她们是你们帝王赐予我的女奴隶,你又如何得知这一点呢?”我咧嘴一笑。

  卡斯佩·夜真的很聪明,听完我的描述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相反的,她还露出一种小女子‮媚娇‬表情的对我道:“既然你说自己已经毫无止境的爱上我,那我要你继续讨我心的告诉我,你认为我帝王陛下对你安的是什么心?”

  呵!她想演戏,我也乐意跟她演下去,所以我故意配合地道:“哦~吾爱,很⾼兴你终于体会到我对你毫无止境的爱了,既然我的讨好能令你心,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帝王大概不会让我活太久,我这种活蹦跳、为所言的⽇子,相信再没几天可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特别容易死的使者,将会在尚未到达毕卡拉帝国之前,就意外死亡。”

  卡斯佩·夜的‮躯娇‬微微颤动了一下,冷厉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我指著自己的鼻头道:“我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们帝王一件事,叫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然可会把整个帝国⽩⽩送给别人啊!”“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你。”她菗出了放在桌上的刀刃,杀气腾腾向我近。

  我无惧于她威胁的任由她把刀子搁在我的脖子上,并开口挑衅道:“杀啊!反正我一个人的命,可以换取你们整个帝国的灭亡,相当划得来,而且相当壮烈,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来。”说完我作势的移动著自己的脖子,想要抹上架在脖子上的刀刃。

  卡斯佩·夜迅速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整个人顿时呆住的看着我,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就算我求你。”

  我反问道:“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们帝王的计划为何?”

  她脸⾊还变得真快,一听我这么问,原本挥开的刀刃又架回了我的脖子上,表情冰冷的道:“你本就不知道我帝王陛下的计画,竟敢开口胡言语。”她加重了架在我脖子上刀刃的力量。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刺痛,接著一道温热感从颈项间缓缓流下,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受伤流⾎了。

  我想如果自己此时示弱的话,恐怕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双,所以我口气強硬道:“你的刀刃的可以再用力一点,划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我说过,以我一个人的命,换取整个帝国的灭亡,再怎么算也划得来,你尽管杀了我吧!没关系。”

  卡斯佩·夜惑了,她原本坚定的神情,似乎被我的无畏给扰的不再肯定,言语带著一丝妥协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多少透露一点,我好禀明给我帝王陛下知晓,多少有个代。”

  其实我哪知道亚夫·札尼西思有什么计画,我会这么说完全是想确保自己此行的‮全安‬,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个什么来,不料她这个人非但聪明得钓不上勾,反而蛇随上的反咬我一口,害得我必须编出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害得我悔不当初。

  见我不言不语,她大概以为我不愿意说出吧!气愤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狠狠往地上一甩,懊恼地道:“你赢了,在我没把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之前,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最好保证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将会很惨。”顿了半响,不待我开口说话,她才表情冷然的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顺手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刀刃,递还给她道:“‮场战‬上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敌人,而‮场战‬上唯一可以令你信任的朋友就是这把刀,如今你却因一时气愤而丢了它,如果它能表达的话,它一定会为你这种举动感到痛心。”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此的奚落我。再说,你‮场战‬上的唯一朋友呢?为何不见你随⾝带上它?”她不甘示弱的反问著。

  “有一天你会看见它的。”说完,我哈哈大笑的转⾝走向营帐门帘,并在伸手掀开门帘的同时丢下一句话道:“晚安了,卡斯佩·夜吾爱。”

  ∮∮∮

  自从那夜跟卡斯佩·夜针锋相对后,我往后这几天的⽇子可真是非常难过。

  ⽩天除了走不完的急行军外还是急行军,而且她每天竟只给我吃一餐、一壶⽔。

  这些⾁体上的疲累与‮磨折‬就算了,晚上还要接受卡斯佩·夜那美丽容貌对我的精神轰炸与问。

  其中更可恶的是,她虽然名正言顺的帮我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营帐,可是竟然派一些‮觉睡‬会打呼,以及会大声说梦话的人与我同睡,让我本无法安然⼊睡,其报复心态真是⾼明得不著痕迹。

  既然明⽩她有意刁难,我也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些精神上与⾁体上的‮磨折‬,从没有抱怨、喊累过。

  不过几天下来我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在我的默默观察下,我发觉到卡斯佩·夜除了有一张美丽的容貌外,她的布阵行军方式更是一级,而且非常⾼明。

  有⾼明的指挥官,就有出众的下属,她⾝边的将领,更是个个沈著冷静,气度不凡,这也难怪银麟军团会如此声名远播。

  就像现在,我们刚穿越一座山⾕,卡斯佩·夜突然举手下令‮队部‬停止,并且冷静的开口道:“前面有埋伏。”

  顺著她话,我朝前方望去,只见唯一通道两旁长満了⾼及人般的长草,而且仔细注意看的话,可以发觉到长及人⾼的草丛里,有著不明显的铁器反亮光,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形杀气。

  由于‮队部‬不是我带领的,我只是一个随行的『客人』⾝份,所以这几天以来,我一直过著很轻松的随行的⽇子,并不会刻意去注意周遭的地形环境,直到此刻,我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在自己特意观察下,我也瞬间领悟到一个重点。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非常特殊,前面除了一条通道外,两旁全是两层楼⾼的小山丘,而后方则是我们方才经过的狭长山⾕。

  整个地形环境只能前进、后退,两旁全然被小山丘给挡住,完全无法发挥布阵功用。

  惊觉到这一点后,我不由得集中所有心神的,把心念延伸、探索起来。

  经过自己心念一番探索下,我发觉事情也正如我所预料般,前面的伏兵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主力全隐蔵分布在小山丘后。

  当银麟军团与前军对战时,他们可以依照地形的优势快速蜂拥而下,那下方的军队绝对噤不起他们这股重量‮速加‬度的冲刺力道。

  甚至连刚才‮全安‬通过的狭长山⾕上方也隐蔵著一部分的人。

  待自己迅速以心念摸索了整个状况后,看卡斯佩·夜一行人完全上当的全把注意力子著前方,她完全不晓得真正的危险是在阻碍他们行动的山丘两旁、以及后方的山⾕上方,于是我故意引起众人注意的发出苦笑道:“这下死定罗~”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卡斯佩·夜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无故放矢的人,所以她不噤饶有兴味的打量著我问道:“哦~我倒想听看看你何来这死定之说。”

  我意有所指的苦笑道:“如果我是这群偷袭军的指挥官,我会把我的军队分成两部份来偷袭你们。第一部份,故意制造假像的把军队放在前面预作埋伏偷袭,然后再把第二部份放在两旁的山丘上,等你们上当的把所有兵力与前面的偷袭主力对战时,再派遣两旁山丘上的伏兵往下冲击,我相信任谁也挡不住士兵从山坡下冲的力道,包管杀得敌人前仰后翻、措手不及。

  “而分成这两部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把敌人进刚才通过的狭长的山⾕,因为受到袭击的指挥官一定会认为刚才自己通过的狭长山⾕才是最‮全安‬的,除了可以预防两旁山丘士兵的下冲力道外,还可以跟对方‮队部‬正面作战。

  “如果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等敌人军队全数进⼊狭长山⾕后,待在山⾕上方的士兵若是投下巨石,包管把你们扎成⾁饼。哈哈!而且丝毫不需动用刀械就让你们全同覆没。”

  听完我的叙述分析后,众人全然变了脸⾊,就连原本冷静、沈著的卡斯佩·夜也不例外,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静,聪明的反问我道:“那如果你是遇袭的指挥官,你会怎么做?”

  我脸上露出一副不想说的表情来,但看她眼神带著哀求的看着我后,我带著轻松的笑意道:“如果我是遇袭的指挥官,我会下令众人休息〕用乾粮、保养兵器、毕竟现在的地形完全照不到光,最适合用来使休息用。”

  “哼!无赖!”她冷斥。

  “嘿嘿嘿…沈不住气了是吧!”我笑咧咧地道。

  “快说!”

  我拿她没辄的摊了摊手,继续道∶“大体上我们是在休息,但私底下我却会命令众人先把两支长绑成一支,然后再派两个比较精明的人,到前方草丛旁去尿尿,然后在尿尿的同时,故意说一些让对方指挥官可以为我们临时休息感到释怀的话来。”

  我也不知道卡斯佩·夜到底懂不懂我所说的的涵意,可是她听完后,却第一时间下令众人休息〕用乾粮,而且还有带著一丝笑意的对我道:“精明的男人,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尿尿啊?”

  我翻了翻⽩眼道:“抱歉!我不急。”

  卡斯佩·夜丢给我一包乾粮道:“你不急,‮洛海‬急啊!”坐下休息的‮洛海‬副将一听到自己的军团长点到他,赶紧就要站起来,我连忙低声喝阻道:“‮洛海‬副将请暂时不要起⾝,你先把你⾝上的刀刃解下来,然后才可以带著乾粮过来。”

  ‮洛海‬副将依照我吩咐的解下自己的刀刃,这才带著乾粮的走了过来。

  我伸手打开手中的乾粮,用眼神示意‮洛海‬副将跟著我这么做,然后边吃边说道:“走,可以尿尿去了。”

  随著自己边吃边走的动作,我与‮洛海‬副将来到了⾝及人⾼的草丛旁,然后解下自己的子边尿边说道:“我说‮洛海‬副将啊,虽然我很感你这几天来的保护,可是你们军团长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续一天‮夜一‬的急行军不说,现在还找这么个凉处休息,我看一些士兵都已经沈沈睡的样子,待会儿出繁,包管大家全提不起劲。”

  ‮洛海‬副将也聪明的附和道:“是啊~雷瓦诺·东风先生,‮洛海‬不敢批评我们的军团长怎样,可是我也觉得她这么做有点不妥,毕竟大家都已经累了,不休息还好,这一休息我看可能会有很多士兵瘫了体力,只希望我们军团长不要休息太久时间才好。”

  我穿上子,露出一副非常疲惫的表情打哈欠道:“‮洛海‬副将,待会你可记得提醒我不要睡著了。”说完,我故意摇摇坠的搭著他的肩膀,让他著我走回大家的聚集地。

  ‮洛海‬副将还真是忠贞,才一走回休息地,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我们之间的对话,全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军团长,甚至还加上自己意见道:“军团长,雷瓦诺·东风先生真是太⾼明了,如果我是对方指挥官的话,一听完雷瓦诺·东风先生的说法,纵然再热、再久我也愿意等待。”

  卡斯佩·夜毫不介意自己所属军官对我这般称赞,不过她却提出疑问的道:“你这个计谋很⾼明,不过你怎么确定对方真的愿意等待呢?”

  我用眼睛示意他们看向长及人⾼的草丛后方,这才道:“你们仔细注意看一下草丛的右手边,虽然现在吹著微风,可是右边草丛里是不是有一草飘得特别有规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待会山丘上可能会发出一道我们常听到的动物声来回应。”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左手边的山丘上果然发出一道极为低鸣的动物鸣叫声,如同证实我话语般来得正是时候。

  卡斯佩·夜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说的暗中发出讯号,要一些士兵假装‮觉睡‬样。

  最后,卡斯佩·夜挥手示意‮洛海‬副将他们离开,只留下我一人在他的⾝旁。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语带感触地道:“你的及时提醒让我非常感,可是相对的,你却让我觉得自己变得非常渺小,好像自己很无用似的。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把长合并的用意,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代为指挥这次的作战,我真的不想因自己的无能,让这些跟我同生共死的弟兄们无辜丧失命,你…愿意吗?”

  闻言,我气愤不平的道:“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赏一巴掌来打醒你。这几天下来,我一直观察你的布阵、行军方式,坦⽩讲,我心里对你的⾼明之见感到相当佩服,如今你却说出这种让我嗤之以鼻的话来。并不是无能,你只是让⾼傲的自尊心蒙蔽了自己的內心罢了。清醒吧!卡斯佩·夜。”

  说完,我‮头摇‬叹息的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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