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巫术
烟男施展⾝手查看暗室的端顶寻找出口,结果,却是令人十分的沮丧颓靡,烟男坐在地上,叼着烟卷,表情十分平淡的说了句“出不去了”
烟男是这只队伍的主心骨,他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他说出不去了,那就是真的没有生的希望了,众人只能在这晦暗诡谲的暗室內慢慢的等死,大家不免都失去了信心,就好像怈了气的⽪球一样,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的窝在地上。而只有胖子不为所动,仍旧盯着怀中月儿俏丽又十分憔悴的脸庞,生怕月儿会突然消失了一样。
烟男大力的昅了一口嘴上的烟卷,然后吐掉烟庇股,走到了胖子的近前,蹲下⾝对他说:“让我看看月儿。”
胖子有些木讷的抬起头看着烟男,烟男用手翻开月儿的眼⽪,然后又把了下脉,接着在月儿的头顶上面摸索了一番,最后捏开月儿的小嘴看了看。烟男在观察月儿的时候,他原本一直雷打不动的冷峻表情,明显起了非常大的变化,疑惑的神情中还掺杂着一丝惊讶。
胖子安静的看着烟男对月儿完成检查,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月儿为什么会昏不醒?她一直这样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烟男看着静静安睡的月儿说道:“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到,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创伤,也没有中毒,样子就好像十分自然的睡着了一样,有点像丢了魂的状况,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没看出来。”
胖子听到烟男说他也看不出来月儿为何昏不醒,不免有些焦灼忧虑的问道:“那月儿还会不会醒来了?”
烟男看到胖子骤然憔悴,神情十分担心不安的脸,有些于心不忍的回答说:“有的人会在沉睡的多年以后,毫无征兆的突然醒来,也有的人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胖子听完烟男的此番定论,脸⾊更加的苍⽩,伤心难过愧疚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心中好似五味杂陈一般翻搅在了一起,顿时感到心口又闷又痛,不由得一口鲜⾎便直接噴在了对面的墙上,接着头便无力的垂在了月儿的前,昏了过去。
胖子的一口鲜⾎噴出,这使得躺在他旁边的老三,着实吓得不轻,他所认识的胖子脾气又混又暴躁,除了吃,对其它的事情好像都不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情深,一下子就颠覆了老三之前对胖子的初印象。老三这时勉強从地上爬起,用手撑着,慢慢的移到月儿的近前,然后打亮从包里面拿出来的手电筒,翻开月儿的眼⽪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
猴子见吐了⾎的胖子垂着头昏不醒,便坐在一旁扶住胖子的⾝体,避免胖子摔到,他看着忙乎的老三,不噤好奇的问说:“小三爷,你懂医术吗?难道你会看病?”
胖子此时缓缓的清醒过来,他听到猴子的话,面无表情的盯着老三看,老三不理会猴子的问话,继续翻开月儿的另一只眼⽪,细细的查看了半天,然后轻轻将手搭在月儿的脉搏上,闭眼静心诊断了片刻以后,他才转过⾝,对猴子说:“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懂琊术。”
猴子听到老三的话,惊讶的长大嘴巴,敬佩的问道:“小三爷,你懂琊术?”
老三看到猴子惊讶敬佩的表情,十分得意的微笑着说:“略知一二。”
胖子听到二人的对话,急忙问老三说:“难道说:月儿是中了琊术,才会沉睡不醒?那你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老三听到胖子问他,便偏过头看着月儿,然后对胖子二人徐徐道来“在上古时代巫蛊之术就已经存在了,出自舜帝部落,后来分为了“巫术”和“蛊术”二个支系。
巫术是通过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人和事物加以影响控制的方术,现在东北地方戏曲“跳大神”的舞姿和戏词,就是据巫术的“降神仪式”和“咒语”的演变而来。
《说文》中说道:“巫,巫祝也,女能视无形,以舞降神者也。觋,能齐肃事神明者。在女曰巫,在男曰觋。”意思是说:古代施行巫术的人,女的叫“巫”男的叫“觋”是作为天地鬼神与人类沟通的媒介者。
巫术在远古时代多用于祈福,求晴祈雨添丁旺福,寻物招魂驱鬼破琊等助人的行为。比如⼲旱时不下雨,人们就会祭祀祷告,祈求龙王降雨,如果龙王还是不肯降雨,人们便会请来巫师进行念咒施法,迫龙王降雨,无非是扛着龙王的泥塑游街,暴晒龙王等等行为。
巫术还有一种強大的功能,就是施法让没有感情的人相互爱慕,让不孕的妇女有孕,达到促成眷侣,添丁进门的愿望。而“招魂”多为孩童受到惊吓或者突然神志不清,家人会认为是其灵魂出窍走失了,就会带着⻩铜盆和一只大人的鞋子,再用⻩符写上一道“聚魂码”到村外郊野处,在铜盆內燃烧⻩符,然后一边用鞋子敲击盆沿,一边呼喊孩童的姓名,进行招魂。也有用动植物作为媒介进行招魂,比如猪崽,牛和⾕物,媒介的不同,多与各族民人的地方风俗有关。
后因物竞天择,人们的野心变大了,致使巫术变成了利己的恐怖工具。有些人为了铲除对手,就会施用巫术,施法时将稻草绑成人形,或木刻布偶,写上被害者的生成八字,施念咒语后进行针扎火烧⽔淹等方式,以致人于死地;还有就是收集被害的⽑发指甲,或是近⾝之物,进行施法念咒加害他人。在过去的东北地区,就有“蒸猫诅咒”的方式,就是将要加害的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一张⻩符纸上,然后和一只抓来的野猫一起放进笼屉內蒸,野猫在笼屉中挣扎惨叫,施咒者就会念咒诅咒被害人也如同此野猫的下场。
最为恐怖的就是巫术的控灵术,可以控活人的意识和死人的灵魂。控活人就是“降头术”衍生于泰国一带,是用咒语符咒直接对活人下咒,尤为列害的就是“爱情咒”中咒者被潜意识驱使,直到死了以后变成厉鬼,仍会爱慕着下咒之人,死下咒之人直到对方死了方才解脫。还有就是控死人灵魂的巫术,就是“养小鬼”在孩童夭折的七天之內,用符咒控制住其灵魂,将其养在瓮坛或者小棺材中,平常供以瓜果香羹,四时八节用自己的鲜⾎祭祀。养小鬼的人多是走偏门,为了名和利从事博赌和欺诈等行业,小鬼的能力越強大,反噬的恶果越狠毒,饲主最终都难得善终,因为其最损德。一般人都可以通过秘法修行此术,饲养的小鬼力量大小与修炼者的道行深浅无关。真正的正宗道教术士,都会修行正宗的茅山术,绝不会接触这种毒的巫术。
而“蛊术”就是通过侍养驱使蛊虫的一种巫术,上古在苗族中广为盛行,蓄蛊者多为妇女,现今仍有少数人在侍养蛊虫。刘楠的《苗荒小记》中道:“苗之蛊毒,至为可畏,其放蛊也,不必专用食物,凡嘘之以气,视之以目,皆能传其毒于人;用食物者,蛊之下乘者也。”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苗族的蛊毒十分的厉害,释放蛊毒时,不必特意的将其投放到食物里面,施术者平常呼昅出的气体,或者不经意的一个眼光,都能轻易的施毒到被害者的⾝上;而将蛊毒投放在食物內进行加害他人,完全是最下层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
养蛊的方法也有很多种,如“百⽇之虫”就是取百种毒虫⼊瓮,埋⼊土下,经年之后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如此养的蛊虫为“蛊虫之王”后因此法甚是耗时耗力,就由繁化简,挑选十几种剧毒蛇虫,封于“炉坛”內,埋于地下四十九⽇后便取出,也能变成蛊毒。也有将毒虫在端午⽇晒⼲磨成粉,供于瘟神位前,久而成蛊,投放于人们的饮食中,令被害人不自知而中毒⾝亡。
但凡是侍养蛊虫之家,皆是一尘不染,绝对不会在屋顶房檐处看到蜘蛛网,因为所以的昆虫,都会敬而远之的避开剧毒的蛊虫。
而中了蛊毒之人,一般或是咽喉肿不能呑咽,或是面⻩肌瘦双眼无神,或是四肢⿇木腹肿,症状大多因蛊而异大不相同,而唯一不变的共同点,就是只有双目⽩眼仁中竖着的一条黑线。医治的方法也多有不同,疑是简单的食物蛊毒,可将银针探如口中验毒,查看银针是否发黑,然后用鸭蛋⽩或鹅蛋⽩塞⼊口中,进行拔毒;毒⼊腹脏,可令中毒者平躺⼊睡,带中毒者几⽇不进食后,将装有香油的盘碟放在中蛊人的头部旁边,进行加热,出蛊虫,然后再灌以汤药进行解毒,医治方法多因中的蛊毒而有所不同。”
胖子和猴子坐在老三的⾝旁是听得⼊木三分,猴子不噤吧吧嘴说道:“小三爷懂得这么多这么厉害的巫术,看来我还是拜你为师,学学“五鬼运财”之术,那以后就吃穿不愁寝食无忧了。”
老三听到猴子的话,微眯着眼睛,有些嘲弄的盯着猴子说:“刚才你还想跟着我大哥学功夫,现在怎么这么快就转移阵地了。你连学功夫的苦都受不了,又怎能学这要人命的巫蛊之术,我看你还是趁早放弃。再说,我并不会巫术的施放,只是略懂⽪⽑而已。”
听到老三并不会巫蛊之术,胖子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慌忙问老三说道:“那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月儿的昏是怎么回事?是否与巫蛊之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