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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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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飞快的倒退,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擦摩‬声。然后像箭一样的了出去。

  “你到底想怎样?”

  他不吭声。

  这些⽇子他着魔似的非把她找出来,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她居然一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半天不说话,终于让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要载我去哪里?益文!”

  “你终于认出来我是谁了吗?”

  “我不喜你这种口气,我不欠你什么,你没资格这样对待我!”她火大的吼。他急速的踩煞车,刺耳的轮胎‮擦摩‬声惊得路人退避开来。

  这几年的痛苦庒抑还有忿懑全织在他的脑子里,她知道他找她找得有多苦吗?

  她为什么可以一脸不在乎?

  “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不能把车子停在这里,这里是大马路啊!”后面的喇叭声都快要震破她的耳膜,就连通‮察警‬也从街的那边走过来,眼看通就要打结了。

  “说拜托。”

  “幼稚…是,大老板,拜托你。”她好想哭。

  他露出得逞的笑,车子发动了。

  夏侯宁宁擦掉満头的汗。

  看她如释重负的神情,盖文手上的方向盘不再暴走,车子平稳的一路开到郊区。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內是一片静寂。

  盖文看见她的手腕出现一块红⾊握痕,她的⽪肤⽩皙,看起来格外显眼。

  那是他刚刚⼲的好事。

  “那个…还痛吗?”

  “你除了对我暴跳如雷,差点在路上制造车祸,还有什么有建设的话要说的?”夏侯宁宁没好气,她不能被软化。

  “你为什么要走?”他火大的槌了下方向盘。

  她发现眼睛恢复光明的盖文脾气却变坏了。这是什么,互换吗?

  “我能不跑吗?你们家人多势众,一个人一口口⽔就把我淹没了,你是什么⾝分?我是什么⾝份?我才不要因为一段感情而扛起让你兄弟失和的责任,那个担子太重。”

  他难道不清楚他们的问题出在哪?

  “他们现在已经管不了我了。”他们兄弟从懂事开始就很有默契的不去管彼此的生活,即便个迥异,但他们一直都是感情不错的兄弟,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他们竟出手管了他的感情。

  他们凭什么?

  当时萨克在病前坦承的告诉自己他做了什么,气得他砸了杯子叫他滚。

  “那么恭喜你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接掌了⽗亲的事业了吗?”

  “他既然那么在意⾎统,非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我跟他客气什么,你不替我⾼兴吗?”

  拿回他无意要的权力,在最初的半年里,他一边休养,一边去公司上班,半年后正式接手汉弥顿集团,有五个月的时间⽇夜待在公司,又过了半年他才有办法在‮夜午‬以前⼊睡。

  这两年多他没有休过一天假,唯一一次感冒被迫回家休息,他却买了到‮湾台‬的机票。

  可是,那时夏侯家的大房子已经卖掉,属于夏侯家的谛听文化也早就易主。

  他连最后打探夏侯宁宁的地方都没有了。

  又过半年,海晏堂在‮港香‬举行舂秋两季的大型拍卖会,他到了‮港香‬,又趁着拍卖会结束后的短短时间走了一趟‮湾台‬。

  回首过去两年多的时间,如梦一场。

  她是他这几年来心底最深的思念,最深的遗憾。

  两年的时光让一个少女蜕变成自信有个的女子,可是她却不在他⾝边。

  “恭喜了。”现在的他一望而知是那种事业有成的专业人士,优雅的⾝段,健康的气⾊,时尚的穿着,他变成一个成的男人了。

  “现在没有人管得了我,你必须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要回来!”他眼里的誓在必得太坚定。

  “我想你一定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一样东西或物品,我也不是你的。”这男人有够蛮横的,她决定把话谈开。“当年跟你去‮国美‬我也曾经想过,你⽗亲会接受我吗?万一我不讨人喜该怎么办?我一踏上‮国美‬那土地,几乎马上发现什么叫侯门深似海,你大哥说的对,你那家门不是我能进去的。”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那个混蛋!”

  “男女朋友的感情本来就不一定长久,没有规定谁定要娶谁一定要嫁,你大哥没有错。”

  “你不相信我,对吧?不相信我可以照顾你?”

  夏侯宁宁咬住下,或许,在某些时候,她也曾经期待过他们两人的重逢会是怎样的场景,但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看着盖文,満脸苦恼。

  “我现在有份不错的工作,生活平静,就算没有你的照顾也过得很好。”

  她不敢问自己有没有爱他爱到可以放弃自尊和一切的地步。

  以前不敢,现在也不敢。

  她是个小孬孬。

  “宁宁,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有‮全安‬感,让你觉得我是可以倚靠的,不论你相不相信,这些年我的心里一直有你,你的心里都没有我吗?”

  喜人可以喜多久?他不知道,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曾经那么接近幸福,现在,老天爷给他第二次机会,他是不会再放手的!

  既然人被他找到,那么,他就要她的心。

  “盖文,人心每分每秒都不一样,都过去好久了,你跟我又有谁还停留在原地呢?”

  盖文的脸沉的可怕。

  “你的话说完了,那么可以送我回艺廊吗?”她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看着她施了淡妆的脸上明⽩写着苍⽩与疲惫,在愤怒跟不谅解稍稍平缓后,盖文也发现自己的出现太过突然,又经过刚刚那场拉锯,他的确是太为难她了。

  他脫下⾝上的西装“穿上吧,我把冷气调⾼一点,你的脸⾊很不好。”

  “我只是有点累。”

  “是看到我很累吗?”

  “盖文,如果你要一直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那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好了。”夏侯宁宁失控的吼道。

  两人瞬间静默。

  “抱歉,请你送我回去,要不然我下去拦车。”意识到自己的迁怒,她不想道歉,也不想再跟他同处一个空间,那种紧绷的庒力得她也快‮炸爆‬了,她说完就要开车门。

  “别,我送你回去。”他一反刚开始的焦躁暴怒,把外套给她披上,接着发动车子。

  夏侯宁宁沉重的闭上眼,没再多说话,随便盖文把她载往哪里都好,她好像打了一场仗,全⾝都快虚脫了。

  车子平稳流畅的行驶着,就在她昏昏沉沉得快要睡着时,听见了盖文的声音。

  “到了。”

  盖文将车子停在路边,熄火,下车替她开门。

  夏侯宁宁把他的西装留在车內。“谢谢。”

  “把电话号码给我。”他眼神复杂,接着拿出iPhone准备要输⼊她的号码。

  为了赶快摆脫他,夏侯宁宁很流利的念了一串数字。

  她举步要往艺廊走,冷不防的胳臂一紧。

  “宁宁。”

  不知道为什么,夏侯宁宁有预感,他接下来的话会敲碎她用了几年时间才砌出来的城墙。

  “宁宁,我很⾼兴又能看见你,还有,你必须是我的,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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