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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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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两老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更是青⻩了脸孔。

  “你、你胡说!”秦家老太婆心虚的连忙反驳。

  凤少本哼笑。“你们一个刻薄,一个好⾊,才是下坡城的聇辱!此刻县衙门大堂上正有十几个女人,争相指控亲家老头⽩嫖以及恶意轻薄,也有到秦家帮佣过的长工指控你喜毒打待人,只要官府一审,马上就能真相大⽩,各位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余芷芃讶然他竟是这么清楚她发生的事,这会更是为她讨公道,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滴落在口,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听了凤少本的话,同时怒看秦家两老,鄙夷大骂“原来你们是这种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两人反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住手!我爹娘待人,难道你就能以这理由夺人子吗?”秦传林被得不得不现⾝,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走路时的表情十分痛苦。

  凤少本一见到他,脸上立刻出现一种宝剑出鞘的锐利神⾊。“秦传林,你安排这场公审的戏码,想让我⾝败名裂,可是你大概没料到,我其实求之不得,希望这事快点昭告天下,这样人人就知道这女人我要定了!”

  “你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愕然。

  “女人与名声,女人当然重要多了!”凤少本毫不迟疑的说,接着低头睇向余芷芃,神情极为深情。

  “你!”秦传林恚怒。

  “今天这场公审,除了审我和秦家两老,要审的应该还有你,你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什么通敌卖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有人惊问。

  秦传林黑下脸,他原是不打算现⾝的,哪知现在竟被得公然扯出他的底细,他不由得大恼。

  但他自恃凤少本带来的人马还傻傻的守在小屋外,没人知道他困在屋里的地牢里,他求救无门,况且这回自己有了完全准备,这男人揷翅难飞,想拿人,作梦!

  “没这回事,这小子子还敢胡说脫罪!”秦传林极度不満的狂吼。“我凤少本堂堂一个将军,敢做敢当,愿意接受众人的职责,而你不只叛国,还是一个无恶不做的军火贩,你背弃‮家国‬、伤害自己的同胞,你有胆做,却没胆承认吗?”

  “你是凤将军?”众人显然有些吓住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如假包换!”

  “啊!我认出来了,前年大将军重创敌国,光荣归来,在京城的街上受百姓夹道,我也在其中,他是凤将军没错!”有人证实。

  “原来你真是凤将军,那你的话就不会有假了,秦传林,众人都以为你被‮家国‬征召,没想到你却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不是人!”众人转而怒骂他。

  “你这小子简直丢尽了下坡城人的脸!”

  “儿子,你真的叛国吗?”亲家老头急问。

  儿子离家多年,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都⼲了些什么,这会听到这事,简直吓坏了。

  叛国可是死罪,还会连累全族,儿子怎会糊涂到这么做?!

  他难堪的涨红了方脸。“叛国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什么‮家国‬大义,只要有利益的事我都⼲,你们的死活关我庇事!”

  这下群情愤了。“大伙,咱们拿下这个出卖‮家国‬民族的叛徒!”

  秦传林一听,表情马上变得狰怒。“好,既然如此,我⼲脆让你们这群愚民与这对奷夫妇一起死!”

  他在众人措手不及下退出门外,并立刻将门锁上,这下所有人全被关在地牢里了。

  “你这浑小子想做什么,难道连爹娘都不顾了?!”亲家老头见儿子连他们两老也锁上,不噤傻眼。

  “爹、娘,对不住了,儿子没法带你们离开,连累你们死在这里,要怪就怪这姓凤的吧,你们死后再找他算帐去!”他竟毫无人的说。

  秦家两老完全不敢相信,他们指望了一生的儿子,竟这么狼心狗肺!

  不久,⽔柱冲进地牢內,转眼⽔已淹及膝,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

  余芷芃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一脸绝望。“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害了你…”凤少本却抿笑。“我说过,咱们死不了的,你以为我这个长年带兵打仗、出生⼊死的将军是当假的吗?”他由怀中取出一束火药。“夙潭制造火药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就算沾了点⽔,还是能点燃,各位,快找地方躲好,我要炸墙了!”

  他一声令下,原本正四处尖叫哭喊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抱着头,很听话的躲到角落去。

  他不改淘气,扬着笑,花了些工夫点了火折子,接着紧抱住紧张万分的余芷芃,点燃火药后丢出去,下一刻,轰然巨响,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地牢里的⽔迅速消退,守在地牢上头的小东也闻声赶来。

  “将军,那家伙逃了!”小东见主子没事,马上说。

  “我与他要算的帐可多了,这会大难不死,就换他倒楣了,走,追人去!”他一把捞过惊魂未定的余芷芃,以极快的速度跃马追人。

  可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才追不到两里,便在路上瞧见秦传林的马,人却不见踪影。

  “奇了,主子,丢了马,那家伙要怎么逃?”小东不解的问。“难道他又教人接应走了?”

  “我‮出派‬凤军支援夙潭救人,夙潭才送来消息,他已救回新娘,那群军火贩已被他彻底消灭,不可能还有人能接应他!”凤少本沉声说。

  “这家伙狡诈,莫非留下马是想故弄玄虚…”

  “不会有诈的…”余芷芃突然酡红着脸说。

  “你怎能这么肯定没有诈?”凤少本诧异的低首问她。

  她脸蛋更红了,贝齿咬了咬下。“因为他不能骑马,你们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应该就能发现他。”

  凤少本狐疑地望了望前方。“好,就再追一段路瞧瞧!”

  果然,马儿跑不到半里路,就看见一个人瘫软在路边的大石旁,大批人马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怎么…”秦传林骤见凤少本与余芷芃安然无事,而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错愕不已。

  “告诉我,你为何知道他不能骑马也跑不远?”凤少本问向⾝前的女人。

  这女人脸上的‮晕红‬从刚才就没消退过,这会更是缩进他前,似乎不敢见人。

  “那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命子…”她越说越小声,不仔细听,本听不清楚。

  他一怔,下一瞬,立刻爆出‮狂疯‬笑声。“哈哈哈,⼲得好!想碰你,他是自讨苦吃!”

  众人这才领悟,秦传林作恶不成,反倒自食恶果了,那话儿受了伤,不只骑不了马,连走路也有困难,难怪逃不远。

  凤少本策马上前,瞧着手捂着‮腿双‬间,痛苦难堪的秦传林。“你逃不了了,还不出密函!”随即敛起笑意,严声道。

  “别想!”他咬牙不给。

  “由得了你吗?”

  凤少本讪笑,脚一抬,狠狠踢上他的伤处,他登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地上打滚。

  小东立即上前搜⾝,顺利搜出追查已久的密函。

  秦传林虽不甘心,但也只能恨恨认了。

  “公事处理完毕,咱们还有私事要了,这个你给我签了!”凤少本丢下一份文件给他。

  瞥了一眼,他立即愤然撕毁。“别作梦,这女人居然拿簪子伤我的⾝体,让我痛不生,她想取得自自由,好于你双宿双飞,我绝不会让你们逞心如意的!”他对这女人是恨上加恨,绝不让她好过。

  “你敢撕了休书,找死!”凤少本气结的跳下马,紧揪住他的⾐襟。

  “打死我也不签,就算我被砍头,也要她做寡妇,来我坟前上香,还要她一家子给我陪葬!”

  “你!”凤少本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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