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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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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

  ⽩季浪头痛得要命,糊糊地醒来。

  “喔…”天啊,活像有个响乐团在他脑袋里演奏。

  他不适地睁开眼,觉得好像抱著什么东西,一偏头,差点吓死!

  “慢慢!”她怎么会在他的上?他倏地坐起⾝,被子滑落,发现⾝体凉凉的。

  他不安地掀开棉被,低头看着一丝‮挂不‬的自己,又想起他昨晚?⒆砭频氖拢?挥萌魏稳怂担你ㄓ址⒕品枇恕?br />

  “天啊…杀了我吧…”居然在心上人面前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耿沁如因为突然失去了枕头,幽幽地转醒,一醒来,就看见坐在上低头忏悔的⽩季浪。

  “你怎么了?”她爱困地爬起来,眼睛。

  他看着⾐著整齐的耿沁如,庆幸自己没有酒后

  “宿醉吗?”她伸手摸他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

  ⽩季浪看她很平常的模样,迟疑地问:“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她看他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不过她还是強忍住笑意。

  “你只是強迫我看了一场脫⾐秀,还抱著我不停的亲。”

  “果然!”他哀嚎。“谁送我回来的?”

  “佟念海。”她据实以告。

  “他没有告诉你吗?”他怀疑念海本是故意不说的。

  “告诉我什么?”

  “我的怪酒癖。”

  耿沁如眨眨眼,不解。“什么怪酒癖?”

  “就是像昨晚一样。”他垮下脸,果然都没讲。

  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笑得让⽩季浪耳子也跟著红起来。

  “你不介意吗?”他可是很抱歉耶。

  “介意你強迫我看脫⾐秀?”她说得好无辜。;还是介意你抱著我亲?”

  “我我我我…”他已经手忙脚、不知所措了。

  “还是…介意你为我买醉的事?”她正经地问,眼睛直视著他。“也是佟念海告诉我的。”

  “我…”他该说些什么呢?因为这是事实。

  两人之问陷⼊沈默中。

  “你生我的气吗?”耿沁如还是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先打破尴尬。

  “有一点。”⽩季浪乾脆老实承认。“因为你一直在躲我。”

  “我…对不起。”她也诚实地道歉。

  “为什么躲我?”他奷想知道为什么。

  她看看他,随即低头;再看看他,再低头,最后决定硬著头⽪说:“我只是很惘…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所以…”

  “所以就乾脆躲著我?”唉,早该猜到她的个会如此。

  “对不起。”她很愧疚地道歉。

  “我不要道歉。”他近她。脸近到连对方的呼昅都能感觉。

  “你要什么?”她紧张地垂下眸,但一看见⽩季浪裸露的上半⾝,又马上别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他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我只想知道,你想通了吗?”

  望进他毫不掩饰爱意的眼眸,耿沁如像是被昅引住了,不得动弹。

  “慢慢,告诉我。”⽩季浪声音沙哑地请求。

  耿沁如鼓超勇气不再逃避,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我想通了。』

  他屏住呼昅等待,紧张得不得了。

  她主动吻上他的。“我喜你,好喜、好喜。”

  是的,她终于明⽩自己再也无法忽视⽩季浪对她的影响;而她,也开始愿意去面对这样崭新的改变。

  连续两个炸弹,炸得⽩季浪呆呆地怔住,之后,开始傻笑。

  耿沁如则害羞地低著头,听著他的傻笑声。 一

  时节虽已⼊秋了,可相依相偎的两颗心,正值舂天。

  皇天下负苦心人,⽩季浪终于掳获了佳人的芳心,正式开始尝到两心相属的美好滋味…

  ***********—

  总算,又有一对喜冤家顺利地步上了红毯的另一端,这一对冤家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虽然新娘曾经是那么的讨厌新郞,讨厌到恨不得剥他的⽪、菗他的筋,都不⾜以怈恨。

  不过愈是这样,反而愈让两人之间的牵系断也断不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婚礼出现,再次证明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是的,这一对新人就是周恩洵和徐洛洛,这也是一场双方家长期待已久的婚礼。

  婚礼结束后,众人移驾到饭店吃喜酒、整新人。

  不过,在休息室里的⽩季浪和耿沁如可就错过了,因为耿沁如扭伤了脚踝,让⽩季浪担心不已。

  “你还可以走吗?”⽩季浪关心地询问。

  “恐怕没办法走了。”耿沁如因为脚踝的剧痛而淌下冷汗。

  ⽩季浪用袖口为她擦拭。

  刚刚一个不小心,耿沁如就因穿不习惯⾼跟鞋而扭到左脚脖子脚脖子踝,还连续拐了三次,所以现在才会痛得这么厉害。

  “我去跟恩洵说,我们先回去好了。”他起⾝。

  耿沁如拉住他,不让他走。“今天怎么说也是洛洛的大喜之⽇,⾝为她的好朋友,怎么可以先跑掉呢?”

  “可是你这个样子--”他就是不放心嘛!

  “放心,不碍事,只是不太能走,等到婚礼结束我们再去看医生好下好?”她实在是不想错过好友的婚礼,况且她还没闹到洞房,是绝下肯罢休的。

  “就依你。”他顺著她。

  “我肚子好饿,我们出去吃东西吧。”忙了半天都没吃东西,肚子咕噜咕噜地严重‮议抗‬。

  “好。”⽩季浪弯抱起她。

  “我可以走。”这样出去太引人瞩目了。

  “不行,我不放心。”他的蛮横霸道又跑出来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再放你自己走,不知道又会拐到几次。”

  耿沁如扁扁嘴,不过还是乖乖地任他抱出去吃东西。

  一到达婚礼会场,就见大部分的人都围到前方去了,原来是又到了新娘子抛捧花的重要时刻。

  耿沁如老神在在,因为她已经接过新娘捧花了,就这样任⽩季浪抱著待在最后头看热闹。

  徐洛洛一发现他们,马上拉下⾝边的老公,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就见周恩洵的视线也频频往他们这边看来。

  结果,捧花跑到周恩洵的手上,他相准一抛--

  “如如!”徐洛洛对她喊。

  不会吧?耿沁如不用想也知道徐洛洛的把戏,肯定是要她再接一次捧花!

  “快闪!”她拍拍⽩季浪。

  奈何抱着她的⽩季浪,一点也不打算动,于是他们就这样待在原地,等着新娘捧花落到耿沁如的⾝上。

  耿沁如不敢置信地望着手上的新娘捧花,她居然又再一次接到新娘捧花,而且跟五年前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跌倒,⽩季浪也没有被她当成⾁垫:但相同的是,她还是被他抱在怀里,手里拿著新娘捧花。

  “恭喜!”众人立刻爆出如雷的掌声。

  ⽩季浪舂风満面,一一回礼。“多谢支持,敬请期待我们的婚礼。”

  “喔!”大家都心照不宣啦!

  佟念海立刻跑出来闹场。“接吻、接吻…”

  “亲下去、亲下去、亲下去…”众人跟著瞎起哄,反正结婚场面就是要热闹滚滚喽!

  ⽩季浪可是求之下得,立刻顺应民意热情地吻住怀中的佳人,顿时让婚礼现场气氛更是沸腾到最⾼点。

  当场有人吹起口哨。

  “好耶!”当然少不了附和声。

  耿沁如也只好顺应民情让他继续吻下去喽!

  不然还能怎么样?

  只是…还要吻多久?她好饿喔!

  ·—十 十…:

  “慢慢?慢慢?”

  ⽩季浪摇晃著不知不觉在车上睡著的佳人。

  耿沁如爱困地眼睛。“嗯?到家了吗?”

  每次参加完婚礼都好累喔,累到她只想大睡特睡到自然醒,幸好明天是星期⽇,不然她上班可就完蛋了。

  “还没。”⽩季浪递给她—罐咖啡。

  还没?那他⼲么叫醒她?

  耿沁如接过他手上的咖啡,反想戴上她的绿框眼镜,但眼前一片清楚,她才想起来她今天是戴隐形眼镜出门的。

  婚礼一结束、洞房也闹完之后,⽩季浪就带著耿沁如到他认识的跌打骨医生治疗扭伤的脚踝,过程痛得她冷汗直流;看完上车后下久,她就睡著了,反正他一定会平安地带她回家的,所以耿沁如放心得很。

  “你带我来这里⼲么?”打开咖啡罐?⒘艘豢冢?⑶呷缪劬Φ瘟锪锏卮蛄克闹埽?谄崞岬兀?挥谐道锏某刀サ屏林你萋贸档拇蟮埔补氐袅恕?br />

  “约会。”他答得理所当然。

  在这个时候约会?他的脑子有问题吗?

  “你非得选在今晚,在我很累的时候约会吗?”她喝掉他特地为她买来提振精神的咖啡。难怪他会准备好咖啡,原来早就是有预谋的。

  ⽩季浪没回答她,迳自下了车,耿沁如只好也跟著下车。

  他将她抱在怀里,靠坐在车头前,一同欣赏山下的灯火夜景。

  “你不觉得很浪漫吗?”这可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呢!

  “接下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有流星?”她顺口说出广告中的台词,摆明了她一点也不觉得浪漫。

  “如果我变出求婚戒指来应景,你会像广告中的女主角一样答应我的求婚吗?”他语气说得很轻松,事实上他紧张极了。求婚的戒指老早就放在西装外套的內袋里,只等著她答应嫁给他。

  他的愿望今晚能够成真吗?

  答案是不可能,因为他求婚的对象本不把这当一回事。

  “神经。”她还不想这么快就结婚,毕竟她才适应他们是男女朋友的新关系,一下子就跳级到夫她可能没办法承受。

  “我没有不良嗜好,既专情疼老婆又顾家,是个新新好男人。”他挂出保证。

  “我知道你很好。”她就是⾐冠禽兽被他拐到手的,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他希望知道问题的症结。

  “因为我们这样很好呀,为什么要政变?”况且他又没在“清醒”的时候说过爱她的话--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她是在期待他开口说爱她吗?

  老天,她中“⽩季浪爱情病毒”真的太深,她都快忘记以前的自己了。

  “你怎么了?脚在痛吗?”⽩季浪见她蹙起眉头,关心地问。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耿沁如慌慌张张地否认。

  “真的?”他还是不太放心。

  她用力点点头。“真的!”

  “那就好。”他暂时放心了。

  ⽩季浪知道自己太躁进了些,其实连她究竟爱不爱他都还不能确定,他只知道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是喜他的:但,这对他而言还是不够,因为他已经将他的心给了她,他也要她的心才行。

  “这个约会地点不好吗?”他转移话题。虽然说看夜景很老套,却也不失为一种浪漫的行径,也算是经典了。

  “不是地点问题,是⽇子选错了。”她义正辞严地告诉他。

  “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了,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约过会。”⾝为她的男朋友,也是希望两人偶尔能来个单独约会。

  好吧,⾝为他的女朋友,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败。“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

  ⽩季浪摇‮头摇‬。“我希望的约会,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约会。”

  “像今晚这样的约会?”原来他也不喜人多的地方啊。

  捧著她的脸,⽩季浪深情地凝视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才可以对你做出任何事。”因为他知道她不爱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但是他又一定会忍不住想吻她。

  “是我可以尽情欺负你。”她酡红了俏脸。

  ⽩季浪低笑。“那请问我的女朋友,准备好要欺负我了吗?”

  “讨厌。”她轻捶他,脸红得很。

  “你不欺负我,我就要欺负你了喔。”他贴近她的脸。

  “不要啦!”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却也没有推开他。

  ⽩季浪低头封住她人的红,也封住所有的情意,让两人之间的火苗,烧得更盛更旺,不让一丝丝的意外,降低爱火的温度。

  耿沁如回吻著他,彻底地融化在他的吻里,只希望他们之间,能够安安稳稳地走下去,直到此生终了。

  第一次,她希望能和一个男人厮守一辈子,更希望这个人就是⽩季浪,因为只有他能够让她产生这种想法。

  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他“她爱他”;也会有那一天,她会答应他的求婚,亲口对他说“我愿意”

  虽然不是在现在,但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了。

  一吻罢了,⽩季浪満⾜地拥著她,期待著能够真正完完全全拥有她的那一天。

  “季浪。”她唤他。

  “嗯?”他应声。

  “下个星期六你有空吗?”

  “当然有。”

  “那…愿意陪我回去育幼院吗?”她提出邀请。

  “十万个愿意!”他当然知道育幼院对她的意义。这么说,就某方面而言,她已经接受他了,就像他想带她回他家的道理是一样的。

  “谢谢。”她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很乐意。”他再次吻住她,邀请她再次陷⼊爱情的魔力里。

  这一次,她要将他介绍给她视若⺟亲的修女认识,她要告诉修女,她现在过得很快乐,因为她认识了⽩季浪;她还要告诉修女,她好爱、好爱他。

  “我小时候偷偷养过一只狗。”耿沁如窝在他的怀里诉说往事。

  “我以为你没养过任何宠物哩!”⽩季浪很是讶异。

  “它是一只好大好大的狗,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受伤躺在公园的草丛里,当时有几个男孩子欺负我,它替我赶跑了他们,还我的脸,安慰哭泣的我。”她一回想起来,就有无限的温馨。

  “我常常把餐点留下一半给它吃,它是我童年里的重要同伴,可是有一天我去找它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开车的醉汉,当时车子朝我而来,我没办法反应,可是大狗撞开了我,反而害它…被撞死丁…”她带著哭音。

  “它一定很喜你。”⽩季浪将她搂得更紧。

  “我再也没有机会可以问它了。”她将眼泪拭在他的⾐服上。“从那以后,我变得不愿意接受改变,也不敢轻易地付出感情,因为我害怕,我害怕一切改变后会让我忘了大狗,我害怕在付出感情之后,那个人又会像大狗一样离开我…”

  ⽩季浪突然抬起她的下颚,印上她的,吻得温柔。“那不是你的错。”

  “但我忘不了。”她怎能忘得了?

  “那就不要忘记。”他捧著她的脸。“大狗是你童年的美奷回忆、是你小时候的好伙伴,它为你牺牲了自己,所以你更要为它活著,连它的分一起活著。”

  “季浪。”她扑进他的膛,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

  “嗯?”他纵容地摸著她的头发。

  “我好⾼兴…能够遇见你…”她又哭了。“谢谢你…喜我…”

  ⽩季浪低头‮吻亲‬她的发顶,静静地搂著她一同在这个只有两人的夜里,分享著心灵上的悸动,漾--漾--

  天上的月亮,渐渐地转圆,中秋佳节将至,秋意正浓,但地下的一双有情人,却是舂意正浓。

  *****

  这个周末,耿沁如带著男朋友⽩季浪一同回到“圣心育幼院I,当然,少不了他家的五只活泼的狗狗作陪。

  当他们到达时,活泼热情的五只狗狗立刻成为育幼院的新宠儿,小朋友们争相沾着它们不放,一起玩了起来。

  耿沁如担心小朋友们把五只狗狗玩死,只好守著他们。

  至于⽩季浪,可没办法发挥他热爱小孩子的好心肠,因为他被从小看着耿沁如长大的老修女拉到一旁去“谈话”

  “你就是小如的男朋友?”老修女慈蔼地打量他。

  “是,我叫做⽩季浪。很⾼兴能来拜访您,我常常听慢慢提起您。”⽩季浪恭敬地对她自我介绍。

  “你叫她『慢慢』,是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老修女不急,想慢慢问清楚,以便评估他的为人如何。

  “这…”⽩季浪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是她的邻居,第一次拜访她的时候,吃了她三次的闭门羹,我那时不了解她,就替她取了个『傲慢‮姐小‬』的绰号。”

  “这的确是像这孩子的作风。”老修女一点也不讶异。

  “实不相瞒,我正在积极地跟她求婚,希望可以早⽇将她娶回家,请您多帮帮我,为我说些好话。”

  老修女笑了。“你还要再更加努力一点才有可能。”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可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季浪也知道自己是太猴急了一点,只是夜夜孤枕难眠,他实在是太‮望渴‬能够拥有她,加上朋友们纷纷结婚的结婚、甜藌的甜藌,大大地刺了他脆弱的心。

  “『慢慢”来,该是你的就会是你的,跑不掉的。”老修女拍拍他的肩膀,对他更有好感了。

  “我已经迟了五年,不想再等下去了。”⽩季浪着急地说。

  “为什么迟了五年?”老修女不是很了解。“你们不是最近才认识的吗?”

  “慢慢她一定没告诉您,我跟她五年前在我们朋友的婚礼上就见过,当时她接到新娘捧花,而且还跌在我⾝上,可惜我当时没机会多认识她,幸好五年后在因缘际会之下,成了她的邻居。还有,我们已经认识八个多月了。”

  “她说过这件事,我差贴笑岔了气,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老修女当然记得,因为小如的糗事并不多。“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啊…”原来命运早在五年前就将他们牵在一起了。

  “嗯。”⽩季浪用力地点点头。

  “认识这么久,你清楚她的个吗?”老修女问道。

  ⽩季浪侃侃而谈。“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重感情、重义气,也是个会知恩图报又容易満⾜的好女孩。”

  “我很⾼兴你看见她的美好。”老修女很是欣慰。“这些年来,对这孩子,我一直放不下心来。”

  “为什么?她一直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光是她那一手好厨艺就彻底收伏他的胃。

  “我说的不是生活能力。”老修女引导他进一步认识她、明⽩她“小如对感情的事看得很淡、很不在乎,原本这并不是不好,只是当她因为这样而丧失改变的勇气,对她反倒是一种阻碍。”

  “我知道她很讨厌变化。”所以他才曾被她气到失去理智。

  “这就是她最大的问题。两个月前,她来找我聊过,因为她很惘,惘于对你的感情,因为她不想改变现状。”老修女叹气。“我希望你的热情能够感染她,让她不要总是固守在同一个地方,丧失改变的勇气。”

  “我会努力的。”⽩季浪发誓将尽力而为。

  “你们在聊些什么?”

  耿沁如好不容易搞定这一群小萝卜头,终于有空休息,连忙跑来看看老修女和⽩季浪聊得怎么样了。

  “小如,过来。”老修女向她招手。

  耿沁如乖乖走过去。

  老修女执起耿沁如的手,也牵起⽩季浪的手,然后将耿沁如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內,将祝福由她的双手传达出去。

  “我把她给你,希望你能好妤珍惜她。”对老修女而言,孩子们的幸福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我会的。”⽩季浪紧紧握住耿沁如的手,郑重地许下承诺。

  “孩子,相信你自己的眼光。”老修女和蔼地看着她。“你的选择不会错的。”

  耿沁如红了眼眶,哽咽地开口。“修女,我可不可以…叫你一声『妈妈』?”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

  “傻孩子。”老修女轻拍她松软的头发。“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是我的亲生女儿。”

  “妈…妈…”耿沁如泪流満面地抱住老修女。

  ⽩季浪感动地注视著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体会到何谓真正的幸福。

  幸福,就是知⾜;愈是容易知⾜,就愈容易快乐。

  他知道她们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便自动担起照顾小朋友的重责大任,顺便可以宣导爱狗的观念,或许可以减少流浪狗的问题也说不定。

  “好了,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爱哭。”老修女替耿沁如擦拭眼泪。

  “我太⾼兴了嘛。”耿沁如昅昅鼻子。

  “小如,你现在比以前开朗多了,你知道吗?”老修女相当乐见她的转变。

  “是因为他吧,他总是努力地逗我笑。”耿沁如目光看向正和一群小朋友玩耍的拔⾝影。

  “之前你很惘,那现在呢?”老修女陪她一同看着⽩季浪。

  “我很确定,我爱他,好爱好爱他。”耿沁如在老修女的面前,总是什么都可以说出口。

  “爱是一件奇妙的事,接受它比抗拒它来得好。”老修女微笑。

  “我现在总算是了解之前你跟我说的那番话。”耿沁如靠在老修女的肩上。

  “什么话?”老修女宠溺她的孩子

  “只有面对变化,才能因应变化。”耿沁如一直记得。

  “你学到什么?”这孩子真的改变不少呢。

  “诚实面对自己的心。”耿沁如一字一字地说。

  “然俊呢?”老修女也感染了她‮悦愉‬的心情。

  耿沁如望着蓝天⽩云,开心地笑了。“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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