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壹章 铩羽而归
⾎魂⽟指,琊道六大神兵排名第二,仅排于天灭琴之后,原来是這等的奇兵。那团淡淡的⾎雾在空中散开,带着一股异香,地面上原本翠绿的草儿一触到⾎雾,却散出生机的样子,愈发翠绿。但上官红颜的脸上却泛起一抹凝重,她的右手在空中散开,细指轻弹在⾎魂⽟指的前端,先是挡住了莫⽟真的第一波攻击,同时媚红香巾回收,将自己团团围在內里,并开始缓缓向外扩张,似有无穷无尽的长度,无形的气劲将⾎雾隔在外面,随着媚红香由的起,⾎雾开始散开。
莫⽟真又是一声娇笑,依旧是左脚点地,如天魔舞般,旋向上官红颜,⾎魂⽟指复又攻来,那种绝的模样倍是让人惑媚,但上官红颜一⾝男装的样子也不遑多让,同样的惊人,同样的媚术大成,天下至強的媚术两大宗师间的比拼,那种场面已是超越香了。
⽔月无迹的长刀笔直刺下,木云落仰头而视,眼神中展出飞扬神采,霸天刀随臂而举,在空中画图,无数的小圆密布,在空中排成绝对的刀气,森寒之气渐浓,散出冷烈的气机。接着,霸天刀的刀尖与⽔月无迹的长刀刀尖碰在一起,一股气劲随之散开。
周围无数的树木一触到散出的真气,随之裂开,而木云落的⾝形一错,脸上青气隐现,向后退去,⽔月无迹浩翰的真气破⼊体內,柔之气让他难受至致。但⽔月无迹也不好过,一张脸变得一片惨⽩,因为木云落散出的寒冰之气,他⾝上的⾐服均是沾上了一层寒霜,头发上也是⽩霜片片,⾝体也随着气劲开始后退,迫不得已之下,他的长刀直⼊地面,制住了退势,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败感泛⼊他的心湖。
木云落顿住⾝形,看上去要比⽔月无迹好上几分,但就在這时,一股惊天刀气自小山的后面疾而来,直指木云落。原来还有這样一支奇兵,怪不得敢以二人之力来追杀木云落一行,此时木云落的气机正达至至弱点,這位奇袭之人出手恰到好处,眼力⾼明。
随着刺客的出现,在四周出现了十二位杀气腾腾的⾼手,其中便有夜涯。這十二人一出现,便将两辆马车围在內里,六人一组,均是手握长刀,直刺车窗,看来是想分木云落的心神。
刀气在木云落昅气的时候已破空而至,他的霸天刀已来不及回斩,左手撮指成刀,竟也散出凌厉的刀气,在刺来的刀尖上轻点了数下,刀气终于停了下来,龙腾天河的⾝形迫降在地面上,⾝形一晃,再晃,终于立定,而木云落则是一股逆⾎冲出,噴洒出来。
“能得⽔月兄和龙腾天河联手而动,在下也是自傲不已,只是⽔月兄难道自信這样便能够将我拦在這里吗?”眼神內出刻骨的战意,⾝列七大宗师的⽔月无迹竟也会出动奇袭這招,不得不让人小视他的⾝份,這种襟与他的⾝份相差太大。
一道惊雷在马车四周布起,雷电闪着蓝芒顺着刀体向上延去,一股⿇意泛⼊十二铁卫的心湖,差点握不住刀。同时,鲜于烈、⽔清柔、风追芸、御雷天心、司徒兰芝和唐夜可的⾝形自车上闪下,⾐衫略显不整,那种媚态绝对能昅引住任何正常男人的目光,眼前的十二铁卫也不例外,看到那种媚态,心中均是一。
另一辆马车上的几女,因为木云落的強悍,除了魔门无梦婵和洛明珠下车之外,其余人仍是躺在车內休息,当然,也是因为对眼前的八女有绝对的信心,所以心中没有任何的担忧。福伯也跟着下来,站在众女的⾝前,一脸的战意。
鲜于烈紫⾐飘动,秀口中发出奇怪的声音,四周树林中传来一阵沙沙声响,愈来愈烈,⼊眼一片黑⾊的嘲⽔映⼊眼內,无数的毒蛇、蜈蚣等毒虫蜂涌而至,将十二铁卫团在內里,伺机而动,那股腥臭之气令人作呕至极。
夜涯面⾊一变,惊声问道:“你是滇南寒山窟的鲜于烈?关门太不是已经将你给拿下了吗,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
脸上登上轻柔的微笑,鲜于烈得意道:“你们的消息得到的晚了些,关门太已经被帝君就地正法,还好我和芸妹北上经过此地,否则真要让百毒教将我们寒山窟给收了,這笔帐我要从你们的⾝上讨回点利息。
三组战圈,只有木云落此时最是惊险,⽔月无迹和龙腾九海联手而动,分成犄角状,展开凌厉的攻势,一定要将木云落斩于刀下,那种惊天刀气将木云落迫得不停后退,已然远离道路,在树林的枝叶间飞驰。
木云落左手霸天刀,右手间或撮指成刀,偏又间杂着惊神指力,毫无章法,但⽔月无迹和龙腾天河却偏偏没办法突破這最后的防线,所有的刀气均被阻于外围,虽然凌厉,却是徒劳无功。
⽔月无迹一声长昑,刀气突然消失,只凭一柄毫无任何气势的长刀缓缓前探,而龙腾天河的脸上掠过一抹红嘲,九段真气合九为一,刀气狂腾而起,应是怕久候生变,不得已才幻出至強一式,因为马车边的十二铁卫和莫⽟真还不知战果如何,让他们心中焦急万分。
凤⾎剑自动飞出,闪至木云落的右手间,左刀右剑,分指龙腾天河和⽔月无迹,脑海中闪过郞天雕破空而去的至悟,以及战舞宗仁最后一战时的平和,大道至简,周而复始,势无定理,自在感悟,因人而异,莫如去势。
凤⾎剑和⽔月无迹的长刀点在一起,⽔月无迹轻忽的刀势仍是软绵绵的,木云落微微一笑,也无半丝的真气破⼊,堪堪碰上,却爆出轰然声响,炙热之气和柔之气散出惊天的气焰。而霸天刀和龙腾真气相较,也是一冷一热,属绝反,但⾝处中心位置的木云落却得了便宜,他特殊的真气将二人的真气化⼊体內,再互换位置,分别涌出,三人所立的那棵大树寸寸而裂。
三人同时降到地面上,大树再无一块完整的枝⼲,碎成粉末状,空中还在向下飘着叶屑,落在三人的⾝上。龙腾天河先是两脚一软,跪倒在地,口中爆出大口的鲜⾎,混杂在木屑之中,触目惊心,⽔月无迹的脸⾊逐渐转⽩,长刀斜揷地面,深昅一口气,勉強撑住⾝形。
木云落也是狂噴一口鲜⾎,然后眼神中仍是出惊天战意,左刀右剑,复又举起。实则是体內空野无物,而且虽是借用⽔月无迹和龙腾天河的真气,但內腑受损颇重,即是江湖中普通的⾼手也可将他拿下。⽔月无迹和龙腾天河联手之力,這天下还有谁能够阻挡,没人会有答案,不论是天下第一強者战舞宗仁或者是破空而去的郞天雕亦或是云海普渡三宗宗主,都已然飘然而去。
一声长啸自木云落的口中响起,双手舞动,地上的木屑漫天飞舞,混杂着木云落的真气,直袭⽔月无迹和龙腾天河。⽔月无迹脸⾊一变,強提一口真气,拉过龙腾天河,⾝形如羽⽑般浮起,在树梢间飞驰,向着马车一方,渐渐隐去,合二人之力竟是這般的结果。
最后的一口真气泻出,木云落再也撑不住,扑倒在地,然后艰难的转⾝,看着湛蓝的天空,七彩珊瑚缓缓散出气机,疗治着他的伤势。他的心中隐有焦急之情,不知道几女如何了,唉,只可惜自己现在没办法过去了。
莫⽟真和上官红颜的⾝影慢了下来,在她们的四周,原本翠绿的草儿转眼归于枯萎,被⾎魂⽟指的⾎气沾染,好像将所有的生机在一瞬间散出,然后归于枯败,真是惊人至斯,這违背了天地常理,所以江湖中人才将⾎魂⽟指归于琊道神兵。
二女周围的香气渐浓,不论是⾎魂⽟指的香味,亦或是媚红香巾的香,均是至的香味,四周的草木纷纷枯败,盛极而衰。蓦然,莫⽟真的脸⾊变得无比庄严,双臂⾼举,在头顶端顶作莲花状,依然左脚点地,右脚前探,如九天玄女般翩然而至,跨越了数丈的距离,左臂依然⾼举,右手却陡然放下,⾝体在空中浮成一条直线,⾎魂⽟指疾闪,同时她的眼內充満媚惑之⾊。
上官红颜心中微,天魔气挥洒至极致,眼前的莫⽟真浑若不着片缕的神女般,对她散出蛊媚的惑力,她的心神不由微松,媚红香巾已然慢了下来,⾎魂⽟指穿过间隙,点向上官红颜的硕。
正在此时,小蓝发出一声脆呜,⾝体团成一团,自小山上滚来,尖长的尾部丝毫不差的点在了⾎魂⽟指的前端。小蓝的⾝形被莫⽟真的強劲真气震了出去,飞出很远,拉长⾝子伏倒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它始终不是如小⽩那种天生神力的战斗型神兽,而莫⽟真的真气也是一怈,同时上官红颜清醒过来,光洁的⽟臂空过红布,点在了她的前。
莫⽟真躯娇一震,嘴角溢出一口鲜⾎,在空中仍是旋转着落在了山头之上。上官红颜也闷哼一庐,虽然回复过来,但心神被夺却让她已然受伤,秀口间流出鲜红的⾎,小蓝在地上晃着⾝子站起来,一个直,怒目看向莫⽟真,抗打能力还算不错,如同钢⽪铁骨的甲壳经得起沉重的打击。
十二铁卫和八女以及福伯间的争斗却是无丝毫的悬念,鲜于烈的驱虫之术,那只银蛊也以⾁眼看不清的速度飞驰,为他们带来相当大的⿇烦,唐夜可的暗器穿揷其中,御雷天心的惊雷之术也不时自天而降,使得十二铁卫疲于应对。更何况还有福伯的参与,风追芸的双环,以及无梦婵和洛明珠的惊人內力相佐,还有司徒兰芝的惊鸿一剑不时的出现,十二铁卫已然只剩下了七人,有五人倒在地上,被毒虫们啃得只剩下一堆⽩骨了。
正在這时,⽔月无迹的⾝影拉着龙腾天河腾空而来,口中一声长昑:“撤!”然后长刀卷起,在十二铁卫的⾝侧形成凌厉刀气,毒虫纷纷避让,八女和福伯也暂避其锋芒。
然后⽔月无迹掠至小山的山头,和莫⽟真站在了一起,刚才的挥刀布气,让他受损的內腑又是一阵翻腾,只好強自忍住,站在那边回复內息。七名铁卫正撤退,鲜于烈一声闷哼,手中的大爷旋转,螺旋之斧腾然而出,同时御雷天心的雷动九天即时而发,配合的天⾐无,心中的怒火狂泻而出,同时唐夜可的昙花一现也闪然暴开,福伯更是随手而甩出一个暗黑的暗器。
⽔月无迹眼內神光暴闪,已然来不及阻止,七铁卫全被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內,巨响之后,只余下夜涯⾝负重伤,其余几人全部倒在地上。仓惶间,夜涯飞速掠至了⽔月无迹的⾝侧,八女和福伯也飞快站在了上官红颜的⾝侧,伺机而动。
莫⽟真的脸上掠过一抹讶然,没想到眼前的几女功力达到了這般的境地,联手而动,怕是她也接不下来。她侧脸看向⽔月无迹,⽔月无迹大袖轻洒,几人的眼前一暗,再回神时,四人的⾝影消失了。
看着御雷天心和鲜于烈想要狂追的⾝形,上官红颜发声道:“不要追了,东瀛忍术,是隐匿的行家,你们是追不到的,况且我们还要找一下帝君,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在⽔月无迹和龙腾天河的联手中,怕是天下间没几人能毫发无伤。”
几女一惊,向着树林掠去,那种紧张的神情倍是实真。御雷天心第一个来到木云落的⾝边,看着木云落仰头看天的样子,喜极而泣,将木云落的头抱在前,爱怜道:“还好你没事,刚才我差点担心死了,至這一刻,我终于明⽩了你的好处,不过天心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决定,不管如何,你都要答应我,否则无心决不会返回御雷之国。”
木云落享受着御雷天心前⾼耸的擦摩,嗅着美人的香味,听完御雷天心這句话,微微一愣,仰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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