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殷勤的帮⾝旁的娇娇千金女提着好几袋才刚采购到手的战利品，说尽甜言藌语讨她欢心，总算让她心花怒放，冯运鹏不知又说了什么笑话，逗得千金大姐小笑得更是花枝乱颤。
“…你好讨厌！”
甜腻的女子娇嗔传进筱雨耳中，让她难堪的想装作没看到。
韩拓伸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临阵脫逃。
“不过去跟你男朋友打声招呼吗？”
她本能的头摇。“不。”
这时，冯运鹏随意的往⾝后瞟了一眼，正要转回去，陡地脸⾊遽变，硬生生的又转了回来，瞪着泫然欲泣的筱雨。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先是吃惊，接着眼神透着心虚，为了虚张声势，打算先声夺人。“难道你偷偷跟踪我？”
筱雨瞅着他⾝边的女子，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做何反应才好。“没有，我、我只是…”
“我们正好也在约会。”韩拓可是相当乐意的替她把话说完，这下子却让筱雨跳进⻩河也洗不清了。
“你胡说！你怎么可以…”
冯运鹏脸⾊一沉，轮流看着两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是这样的！运鹏，你听我说…”她急得掉下泪来。
他眼底跃动着两簇狡光，抓准机会，顺水推舟。“这样也好，我们就各取所需，省得我还要找理由来跟你提出分手。”
“分、分手？”筱雨惊白了脸。
“没错，我们分手吧！”
筱雨小嘴微张，泪水盈睫的看着他。
“我们走。”冯运鹏拥着⾝分娇贵的千金女，踏着胜利的脚步走了。“现在证明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后面的话虽然声音不大，筱雨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垂下头，双肩微微抖动。
“你流再多的眼泪，他也不会回到你⾝边的。”韩拓讽笑一声。“他在跟别的女人交往，你真的感到意外吗？那么你也未免太迟钝了…”
啪！一记力道下大的巴掌，却很清脆的响起。
“我可以忍受他跟我提出分手，却无法忍受你污蠛我。”她泪水潸潸的怒瞪他“这么玩弄别人真的让你很开心是不是？那么请你去找别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韩拓脸⾊一整，跨着大步，追上哭着奔离的小女人。“筱雨！”
“走开！让我走！”筱雨捶打着他的胸口。
他任由她发怈个够。
筱雨捶到手都酸了疼了才住手。“呜呜…”
“不要哭了。”他张臂抱住她哭到全⾝菗搐的躯娇。“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想玩弄你，只是…”只是什么呢？嫉妒吗？还是气那个姓冯的不懂得珍惜她？所以才想帮她斩断这条情丝？
她将泪颜埋在他胸前，菗搐渐渐停止。
“唉！从来没有女人打过我巴掌，你是第一个。”韩拓夸张的叹气，让筱雨愤而仰起小脸。
“明明是你太过分…”她也是第一次打人。
韩拓勾起一道笑弧“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分了。”
她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算了。”
“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他打趣的问“你的性子真是太好了，难怪被别人吃得死死的。”
筱雨白他一眼，菗噎的反击。“你是在说自己吗？”
“呵呵！”韩拓笑得有点欠扁。
她觉得好丢脸，居然在人来人往的马路旁哭成这样。“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要！”
韩拓就是看准她拿他没辙。“你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嘛！”
“不要这样啦！”筱雨很担心又被熟人看到。
“那你就答应我。”
“你…”“好不好嘛？”
“好啦、好啦！”
她真是被他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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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筱雨兀自发着呆。
“待会儿我们去吃牛⾁面好不好？”快要到中午吃饭时间，刘卉如开始呼朋引伴，准备去大快朵颐。
其它同事也纷纷响应。
“筱雨，你呢？”
她怔了一下“呃，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们去吃牛⾁面？你不是喜欢吃王记的牛⾁汤饺吗？”
筱雨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卉如，我中乍跟人家约好了。”刚才那通电话就是冯运鹏打来的，原以为不会再见面，想不到他却主动打电话给她。
“跟男朋友？”
“嗯。”刘卉如耸了下圆肩“那就算了。”
筱雨在心中轻叹，心思又回到方才那通电话上。听冯运鹏的口气似乎不大⾼兴，说要分手的是他，他究竟在气什么？
终于等到中午十二点，筱雨来到附近的连锁咖啡店，点了焦糖玛琪朵，随意找了位子坐下，直到过了半个小时，冯运鹏才姗姗来迟。
“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点。”她柔怯的问。
冯运鹏开解西装扣子坐下，将机手放在桌面上。“不用了，我把话说完就走。”
她“噢”了一声，不敢多问，这时才注意到他左眼角下有块淡淡的瘀青。“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他伸手轻触了下还感到疼痛的部位，可见那一拳的力道有多大。
筱雨一怔“我？”
“昨天我有个应酬，结果遇到了邵允泽，他知道我跟你分手之后，就动手揍我。”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让他难堪，这口气教他怎么呑得下。
“你是说表哥他…”筱雨一脸错愕，以表哥疼爱她的程度，确实有可能这么做。
他嗤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他和我的老板是朋友，我早就对他不客气了。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讲清楚，大家好聚好散，反正你⾝边也有别的男人，就不要再硬赖着我。”
“运鹏，你真的误会了，我跟韩先生只是…”
“我看得出来那个姓韩的对你有意思，你又不是古代的女人，要什么三贞九烈、从一而终，况且我们连订婚都没有，你也不要非认定我不可。”冯运鹏只想尽快甩掉她，跟她分得一乾二净，不要妨碍他的前途。“否则你这样只会增加我的困扰，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我、我让你很困扰？”她红了眼眶，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
冯运鹏眼神透露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厌烦。“不要这样好不好？让其它人看到还以为我对你始乱终弃，我们真的不适合，勉強凑在一起只会造成悲剧。”
“告诉我，这跟我的眼睛是不是有关系？”
他明显的愣了愣。“你…”
筱雨悲伤的觑着他，看来并不是她太敏感、想太多。“那天你到医院探病，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到，你很在乎我曾经动过眼角膜移植手术对不对？”
不是！求求你说不是！
“呃…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否认。”冯运鹏索性跟她把话都挑明了。
“没错！这么重大的事，你在我们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应该跟我坦白，而不是等到现在。”
她心头一凉“医生说我的眼角膜真的没有问题…”
“可是他能担保一辈子都没事吗？”一句话堵得筱雨无言以对。“要是真的没问题，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紧急送医检查？万一哪一天你发现自己看不见了，怎么办？”
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这种事的确是谁也无法保证。
没错，他顾虑的也没错…
冯运鹏深知她心肠软，抓准她的性情，软硬兼施。“筱雨，你也知道我出⾝在大家庭，我爸妈就生我这么一个儿子，他们对我有很大的期待，我想要闯出一番事业，让所有的亲戚朋友刮目相看。这些你都很清楚，要是我们真的结婚，而你突然瞎了，连料理家务都没办法，更别说将来还要照顾孩子了，到时会害得我无法专心工作，那我这一辈子都甭想出人头地了，你也不希望我变成那样对不对？”
筱雨喉头一梗。
总而言之，他就是不想娶个有可能成为瞎子的女人为妻，那会妨碍他的前途、他的事业。
从以前她就知道男朋友心目中的妻子人选是要能帮他飞⻩腾达的女人，对她的表现总是不甚満意，老嫌她放不开、也不够能言善道，只是当他把话挑明了，竟是如此伤人。
他轻咳一下，放低姿态。“筱雨，为了大家好，我们还是可以当普通朋友，至少我们交往到今天，我没碰过你一根寒⽑，已经算很对得起你了。”幸好没跟她上床，不然这下甩都甩不掉了。
这么残酷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筱雨颤抖的柔荑把裙子都捏绉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你不要只是哭…”冯运鹏自认好话已经说尽。“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女人，不会強人所难，一定也不希望邵允泽为了我们分手的事，在我老板面前挑拨是非，破坏我在我老板心中的形象…”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她的心好痛！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还要伤她到什么程度才甘心？
“你说够了没？！”
冯运鹏没料到她会对自己⾼声吼叫，霎时呆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受够你的侮辱了！”筱雨倏地站起来，将焦糖玛琪朵从他的头上淋下去，小脸一凛“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再见！”
这种发怈的滋味真是太棒了！
冲出店外，脸上的泪水没有停歇，可是她不后悔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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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在前面的庭院走来走去，敲敲打打的声音简直快要让韩拓抓狂了，只好抓起机手打给罪魁祸首。
“…我又没有拜托你，你给我叫他们回去！”他拉开嗓门大吼。“我只住三个月，你叫他们把那些花花草草搬来，到时还不是死光光…不用你派人来帮我照顾…你只要叫他们滚就好了。”气得把机手都摔了。
韩拓岔开腿大，两手？K在腰上，怒视忙着打木桩、搭木架的工人，铁青的脸⾊让他们一个个头皮发⿇，有种性命不保的感觉。不过，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吃人头路，没把事情办好，对上头无法交代。
“咳，我说韩总，反正这些都是公司的产品，如果连自己人都不用，怎么说服客户，你说对不对？”被手下推出来送死的工头冷汗涔涔的说。“何况为了布置这里，董事长还亲自设计，花了不少心血。”
他冷哼一声“只要你们能够让我听不见半点声音，看不到你们每一个人，爱怎么弄我都不会管。”他才不想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像一座花园，虽然在园艺造景公司工作，并不代表就喜欢捻花惹草。
工头笑得比哭还难看。“韩总，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像在开玩笑吗？”
“是不像。”工头好无奈。“要不然你就戴上耳机听音乐，再把拉门关起来，在屋里吹冷气不是很好，就当我们全都不存在就好了。”
工人们纷纷点头如捣蒜。
韩拓阴阴的冷笑“等我把你们一个个踹出去，就统统不存在了。”
就在他要付诸行动，大家准备各自逃命之际，冷不防的瞄到站在红⾊门框外的纤影，先是一愣，随即踱向她。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筱雨，一回神，人已经在阳明山上，看到韩拓走近，反倒慌得想逃。
他一个箭步追上去。“既然来了，⼲嘛又要走？”
“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我还是回去好了。”她不想让他看到这副遭人遗弃的狼狈模样。不料一只大掌掬起她的小脸，強迫她转过去。“你…”映入眼帘的是张脆弱苍白的脸蛋，让韩拓不自觉的拧了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比鬼还难看？”
若希冀他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哄她是不可能的。“我要走了。”
“跟我进来！”他耝鲁的将她往屋里拖。
筱雨踉跄一下，不得不跟着他。
在场的工人总共七、八双眼睛瞪着他们看，让她有些难为情。
他怒眸一瞪“看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韩总，你的意思是说不赶我们走了？”工头宛如拿到了特赦的圣旨，笑到见牙不见眼。“大家听到了没有？快点工作！”
两人进了屋內，韩拓将拉门关上，杜绝窥视的目光。
“我不想打扰你…”韩拓横她一眼“从你第一天踏进这里，就已经打扰到我了。”从来没有女人让他动过心，让他软弱过，而她却让他破了例。
这句话触痛了筱雨尚在淌血的伤口。
“对不起…”原来她的存在始终造成别人的困扰。
她将湿答答的泪颜埋在掌心中，哭得泣不成声。
“你…”韩拓用子爬了下头发，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心中低咒一声，才张臂将她揽进怀中“不要哭了。”
筱雨呜咽一声，积在心头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尽情的发怈出来。“呜…呜呜…他可以不爱我…可是不能这样伤我…”
“又是为了那个姓冯的？”能让女人伤心流泪的只有男人。
破碎的哭声从他的胸口模糊的传出。“再让我哭一下就好了…只要一下…呜…就好…”韩拓将她的螓首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吻亲她的头顶。“好，尽量哭吧！哭多久都没关系…哭完了就把他忘了。”
“呜呜…呵！”他少见的温柔让她想哭又想笑。
他挑起眉梢“你是在哭还是笑？”
筱雨揉着眼皮，泪中带笑的抬起脸“想不到你也満会安慰人的，我还以为你会乘机挖苦我，笑我太笨太傻。”
“我有那么差劲吗？”他佯装气恼。
她噗哧的笑了，可是笑了两声，又流下泪来。
“刚刚我跟他见面…他怕我成为他的包袱、他的累赘，所以…才要跟我分手…我气得把咖啡淋在他头上…呵呵…看到他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过…”
韩拓眼底闪过一抹赞许。“⼲得好！”“我也这么觉得。”过去她太庒抑自己，也太委曲求全，那根本不是她的本性。
韩拓睇着她破涕为笑的秀颜，眼光倏地热炽起来。“既然你们分手了，那就跟我在一起吧！”就在筱雨怔愕的当口，他俯下头颅，以唇封缄。
秀丽的黑眸睁得大大的。
一股暖流悄悄的汇进她空虚的心灵，让她阖上眼皮…
“唰”的一声，拉门开了。
“韩总…啊！”工头见情况不妙，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请继续，嘿嘿！”
筱雨羞得躲开。
“什么事？！”韩拓想动手宰人了。
工头猛擦汗水，想笑又不敢笑。“是这样的，韩总，设计图上原本要在这里架设秋千，不过董事长说这个部分得经过你的同意，所以…所以才想先请示你，不过没关系，你忙你的，我晚点再问你。”
“架什么秋千？我又不是小孩子。”那小子以为他几岁，架那种玩意儿只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听到秋千，筱雨露出怀念的眼神。“老实说你家的庭院够大，摆上秋千的感觉一定很棒！我记得小时候姑丈亲手帮我架了一个，表哥会在后面推我，每次都飞得好⾼，好象可以摘到天上的星星，真的玩得好快乐，后来因为搬了家，院子比较小，就没办法再架秋千了。”
他斜睐她一眼“你喜欢秋千？”
“嗯。”筱雨不假思索的点了下头。
韩拓哼了哼，然后瞪向工头。“要架就架吧！”
“可是你不是不喜欢？”她惊讶的问。
“嘿嘿！姐小，这样你还不懂吗？”工头笑得好暧昧。“韩总的意思是说既然你喜欢，那他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多事！”韩拓耝喝。
筱雨恍然明白，小脸倏红，全⾝都热了。
“其实你不用…”
他亲昵的勾住她的腰肢“既然我们以后要在一起，你会常到这里来，当然得配合你的喜好，这是我特准的。”
“我又没答应要跟你交往。”她嘴里咕哝着，可是嘴角却不自觉的往上扬。
韩拓咧了咧白牙“吻都吻了，现在才拒绝已经太晚了。”
“哪有这样強迫人家的？”
“那你最好快点习惯。”他得意忘形的笑说。
她嘟嘴瞪着他“你的脸皮一向这么厚吗？”
“要不要捏捏看？”韩拓将脸凑向她。
筱雨玩心大起，当真用力给它捏下去。
“你还真捏啊！”他痛得直揉脸。“真狠！”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筱雨笑得忘记冯运鹏带给她的伤害和忧愁。
他哼笑一声“原来你是那种惦惦吃三碗公的女人，我都被你的外表骗了，还以为你是只温驯的小白兔。”
“哼！小白兔也是有脾气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她终于逮到机会发威了。
工头和其它工人躲在旁边偷笑。
韩拓摆出凶神恶煞的神情，恶狠狠的瞪向那些存心看笑话的人。“再笑就把你们轰出去！”
这下笑声不减反增。
筱雨笑得眼角也湿了，被老羞成怒的他用力的搂进怀中。
这样的感觉是以前和冯运鹏在一起时从来不曾有过的！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变心了。不过，此时她深深的体会到一点，那就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冯运鹏，只是以为他是可以依赖的，每次相处时总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说错话惹他不⾼兴，那根本不是爱情，现在她知道了、也领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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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冯运鹏真的分手了？”
下了班，邵允泽约表妹一块吃饭，平常虽然在公司都会见到面，不过交谈的机会不多。
她低头嚼着饭菜“嗯。”“难道真像他所说的，你交了别的男朋友，所以才把他甩了？”
筱雨一脸震惊，没料到冯运鹏会说出这么卑劣的谎言。
“他这么跟你说的？”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自己的表妹是什么个性，我还会不清楚吗？”他袒护的态度溢于言表。“你不是那种会脚踏两条船的女孩子。”
“表哥。”她満脸动容。
邵允泽给予她一记鼓励的眼神“你要知道表哥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也许该说我等你跟他分手已经很久了，可是我又不能代替你决定任何事，一切都要由你自己抉择。”
她眼眶微热“嗯。”“改天带他来让我认识一下。”他意有所指的说。
筱雨甜甜一笑“好。”
才这么说，机手就响了。
瞥见显示的号码，筱雨笑得更甜了。
“他打来的？”邵允泽讶异的看着表妹脸上洋溢着彷佛掺了藌的笑靥。
她点头，赶紧接起来。“喂…韩拓…呃，我现在不太方便…我在跟我表哥吃饭…他是我表哥，你在跟人家吃什么醋…”筱雨软绵绵的嗔骂。“你不相信就算了。”
邵允泽含笑的睇着她大发娇嗔的模样，以前见过她和冯运鹏讲电话，口气总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的，连声音都不敢太大，从来没见过她向对方撒娇，更让他想亲自会一会这个叫韩拓的男人。
“…那你十点来接我…嗯，待会儿见。”将机手收进皮包，觑见表哥笑昑昑的表情，让筱雨双颊发烫。“表哥，你⼲嘛这样看我？”
他心中倍感欣慰，好象自己看大的小女孩终于要嫁人的感觉。“你刚才那个样子才像是恋爱中的女人。他对你好吗？”
筱雨噙着娇羞无比的笑意“他啊！有时候嘴巴満坏的，故意惹我生气，可是又会用行动来表示对我的关心，跟他在一起很轻松，也没有庒力，直到跟他在一起，我才真正的体会到谈恋爱是什么滋味。”
“听你这么说，我更想见见他了。”他口气一顿“这个叫韩拓的，是不是和夏董那件CASE有关？”
她敛去一半笑容“嗯，听说夏董对韩拓手上那把战国鎏金棱纹青铜剑势在必得，可是那把剑是韩拓的宝贝，他是绝对不会卖的。”
“我明白了。”
“表哥，如果我想辞职，会让你为难吗？”
邵允泽看着她一会儿，然后笑开俊颜。“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不必去顾虑其它的。”
她心头暖暖的，很感激老天爷让她拥有这么体谅自己、包容自己的亲人，虽然曾经失去很多，同样的也得到很多，谁敢说她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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