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君的真相+安德的性格

　　即使再強的光芒，导致的眼盲也是暂时性的，但为什么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

　　发布在心底担心着，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发布君寒虽然是那个人妖样子，但⾝为一个鼎鼎有名的佣兵团的团长，阿君那家伙的兄长，我可不会傻到轻视他的实力，若果他只是来找我的⿇烦也就算了，一点放松我也足够我溜走，但他若是为了取我的命而来，那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尤其是在我连称手的武器都没有的情况下…手中那把的破烂匕首光是它那只值二十个铜板的价钱就足以叫人明白它低落的攻击力。

　　发布要是火焰匕首还能用就好了。

　　发布寒却丝毫没有觉察到我的恐慌，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反应，甚至好像刚刚只是自己来喝茶一般，没有半点杀气，径直和我擦肩而过，似乎在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还开口叫了一杯香草奶茶与一份披萨。

　　发布这个大少爷不会真的像他刚刚的话语那样，要求我‘自愿’的让他杀吧？如果他真那么想，一定是脑袋坏掉了。

　　发布可是，‮陆大‬上排名属一属二的佣兵团团长大人却很有好的继续向我问道：“喂，好不好呢，安德先生？”

　　发布“什么好不好？”

　　发布“让我杀掉你啊！”发布“不好。但是，我说不好，你就不动手了吗？”我依旧保持备战状态，并且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说他杀谁之前都这么问问？就算是十大美女之一，但就算不知道他是男人，估计也没人会这么问问，就自愿交出自己的性命吧！

　　发布寒那边的气息依旧平静得令人烦躁，似乎我不同意他真的不动手的样子。我几乎打算就此不管三七二十一逃走的时候，服务生过来送上饮料，然后是寒‘公主’小酌了一口的声音，他忽然转移了话题：“其实，得到你和小晴一起旅行的报告后，我曾经调查过你，很仔细的调查。”

　　发布“哦。”虽然早知道这件事，但本人说出来令人有些不慡。

　　发布无视我的不慡，寒继续着：“虽然你不算个坏人，但行事作风有很严重的问题。我是不知道小晴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没有见过你这种类型的觉得很有趣吧！他的社会阅历实在是太少了…不过…”

　　发布听他那么说，我忽然想到，这是不是和大富人家的主⺟见‮引勾‬了本家少爷的小女佣，付遣散费叫她走人的场景有点相似之处。

　　发布于是我讽刺的问道：“你不会来命令我不能跟他有交集的吧！如果我不听话就杀了我之类？”

　　发布“不，我不是说了希望你可以让我杀了你吗？我要的是你的性命。根据调查，你逃命的本事确实很厉害，所以我才来‘请求’的。”寒的口气是很轻描淡写，但里面的坚决却也半点不假，听得我⾝上一阵恶寒。

　　发布在这种情况下，我比他更加坚决的说道：“很对不起，我还想活个一百年两百年的（又不是妖怪，可能活得到吗？），所以我拒绝。”这是我难得用那么坚决的口气说话，不过我想任何处于我的立场，也会严词拒绝的，恐怕比我还要严厉一些。

　　发布“听我说完，或许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寒很有信心的说：“不过，根据我的调查，你其实是个好人。”

　　发布“就算我是好人，也不可能答应让别人随便杀掉我的。”

　　发布寒不理会我的意见，只是继续道：“你只是运气太差，才成为魔王，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只要是对你友善的人，你都会予以十分的回报，像你这种人，真的真的很少见了，无论是谁都希望有一个你这样的朋友。我当初邀请你成为我的同伴，可是真心的。”

　　发布那还真是谢谢啊！但被男人se诱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没se诱你吧！），所以我一点都不想记起来。我在心里回答。

　　发布“我那个宝贝弟弟，别的不说，就那张脸，我估计任何人都愿意听他的话。”寒的声音柔和了起来：“他的眼光也很好。可根据我多年的观察，他似乎特别的喜欢你，除了他随⾝携带的那只死耗子，就连家里还养着的那群老鼠，都未必比得上你。”

　　发布这话叫人听了真是…郁闷！难道我要为了我在阿君的心里超过了一群老鼠而⾼兴么？而且我还甚至比不上波吉！

　　发布等等，这家伙不会因为阿君‘喜欢’我…真不知道阿君家是怎么理解这个词的，我估计跟通常意义上的喜欢绝对不一样…所以一开始邀请我成为他的同伴，事情不成的情况下又想杀了我吧！我为这想法颤抖了一下：“不要把我卷入到你们的兄弟争吵里去，何况，阿君现在和我立场也和原来不同了，他好像决心杀了我，履行他的使命了。”

　　发布“不是他决心…就是这样，我才来的。”寒有些前后不搭的，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烦躁的心情很明白的表现了出来：“事实上，炎龙东方家的占卜师早就算到了小晴和魔王在一起，我当时才去找你们，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因为根本就无法从外表判断你们谁是黑暗精灵的混血，她的气势又实在更像，没想到…”

　　发布“同感。”我不否认，和香菜在一起，所谓魔王的称号绝对要让给她。但我这么想的时候，背后却无端一股恶寒，好像那女鬼就在附近冷笑着听我这么说，并且决定料理我一样。

　　发布“对了，你见到了我父亲吧？他那头头发怎么样？”寒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

　　发布“…”我没有回答，从基本上，我对人妖大叔的头发没有丝毫的‮趣兴‬。

　　发布“就你看见的，我也是长头发吧！小晴的头发也长了…且不说一个武者留那么长的头发有多么不方便，难道你不奇怪，头发这东西不是说长就长的，小晴的头发怎么忽然就长长了呢？”

　　发布“…”我依然没有说话，但心脏那里却狂跳了，有一种叫希望的东西萌发了出来…也许，阿君并不是背叛我们？

　　发布“其实，这头发就和傀儡的丝线一样。原来并不打算让小晴牵扯进来的，但继承了名字的他依然逃不开那个命运。就算如何抗拒，⾝体依然拒绝”

　　发布“那么…”那么怎样才能让他摆脫束缚？我几乎要尖叫出来。

　　发布香菜（似乎）没事，阿君又是别有他情，这么多天我是白烦恼了，但我依旧很⾼兴很⾼兴，似乎要飞了起来。

　　发布和我的‮奋兴‬相对比，寒的声音却低了下去，并且阴冷了起来：“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亲手杀死自己喜欢的重要的人，下半辈子活在锥心的自责和痛苦之中。”寒的声音已经接近自言自语：“如果是一个就罢了，偏偏是两个，相信那个女孩子的死亡已经够令他痛苦了，如果杀了你，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会立刻了结掉自己。”

　　发布“…”发布“所以，我才来要求让我杀了你，如果不是他亲自动手，他至少可以找到一个所谓的仇人，让他后半生有一个目标，即使是报仇也无所谓。反正他已经够讨厌我了。”

　　发布“你，其实，很喜欢阿君嘛！”问题是，无论多么爱护，牵扯到别人的性命在里面，都不太好吧！

　　发布“废话，他是我弟弟。”寒理所当然的说，然后又像不好意思似的补充道：“而且，作为暗卿佣兵团的团长，怎么可能让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抢走杀死魔王的光荣，就算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是我家的。”

　　发布“可是，只要我不死，他的任务就不会结束，他也不会死，我不介意和他玩一辈子的。”因为我曾经打算和蒙沙这么渡过，多阿君一个也无所谓，反正我不要被牺牲掉：“如果是关于他杀死香菜的自责，那不必了。”祸害是要遗千年的，就算她真下了地狱，估计冥王也不敢收她。搞不好冥王大人还可怜兮兮的指望有人来把她带走呢！

　　发布“你和那女人有过节。算了…不过，你还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寒冷冷的说：“你不会以为所谓任务可以一直拖下去吧！”

　　发布“不是吗？”或许是寒的口气太过于冰冷，我开始不安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阿君企图抹消自己过去，不惜影响自己的寿命也要修改记忆的事情。

　　发布难道说…

　　发布‮奋兴‬沉淀了下去，寒意冒了上来。

　　发布“四方的力量继承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据说四方中其他三个你也见过了，你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继承四方的称号吗？上次和我在一起的东阴几乎丧失了一切记忆力，现在我每个月至少要见他一次，让他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卿南雨那家伙等于卖掉了自己的灵魂，他死后灵魂就会彻底消散，而西雪，她则在继承仪式以后，因为近千年的记忆导致了人格崩溃，现在的性格完全是被‘过去‘所影响而产生的伪造品。至于作为四方中实力最強大的我们，虽然继承仪式后没有问题，但在‮入进‬任务模式之后，⾝体不受控制的开始使用最大力量执行‘上面’的命令，那力量強大到我们的⾝体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普通人也许不能想象吧！”

　　发布“…”有什么不可想象的，不过是香菜的经历重演罢了，不过阿君可没有那把只要忍受痛苦就可以控制力量的匕首帮忙。

　　发布寒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很遥远：“在任务完成前，力量使用过度，我们这个⾝体会先一步崩溃，在忍受剧烈的痛苦后，⾝体死亡，腐烂…可是那力量却摧毁不了我们的精神，即使⾝体变成了尸块，依旧‘活’着，只能眼睁睁的绝望的看着自己步入毁灭，直到所谓任务结束，而更‮忍残‬的，小晴要面对的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发布所以阿君才企图抹去过去啊！是怕自己下不了杀我，是怕自己因为一时心软承受那种痛苦么？好自私的…不过，当初知道会这样的话，我也许不会阻止他了，因为我没有立场。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忘掉过去才能杀了我，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只不过无论多么重要，他在自己和我之间选择了他自己而已，指责他自私的我，也许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受到影响而已，或许我才是自私的？

　　发布何况，阿君的行为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我不愿面对的可能性：他极有可能是想在⾝体失控前，毁灭自己的灵魂也不愿面对将来要杀我的现实！

　　发布我的指尖冰冷，只能呆呆的问：“没有办法摆脫吗？那个什么任务的…”

　　发布“一千年里，你以为我们的家族没有尝试过吗？该死的，我甚至企图代替小晴参加继承仪式！”寒的口气凶恶了起来。

　　发布我也不能接受，至于看着自己腐烂什么的心理庒力和⾁体痛苦是小事，但生成男人已经很遗憾了，阿君那张漂亮再因为什么力量的腐烂掉，我想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发布他的最大价值也就是那张脸啊！（你…）

　　发布“另外，听说你还和他有血誓？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傻瓜做了什么？”寒的解说继续着，这时我忽然不想听了，我的感觉告诉我接下来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听，可他的话却依旧清楚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飘了进来：“前两天见面的时候，他逼迫西雪帮助他单方面的完整了他那边的血誓。虽然他是便宜占尽的主人方，但有一个是对血誓的另一方有利的，那就是，在主方非自愿的情况下（比如胁迫，控制），血誓主方对从方的一切命令无效！命令无效其间內，主从方将位置颠倒，从方将有资格行使一切主方的权利。”

　　发布“…”发布“喂，别不说话啊！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也就是说，随时处于执行任务的⾝体非自我控制状态的小晴，很可能在最重要关头，就那样把自己的控制权甚至生命交到你手上了…”

　　发布“我不知道！”

　　发布我大吼道。混蛋，这就是那家伙一直不肯解除血誓的理由？

　　发布我浑⾝发抖。

　　发布一样的，这些混蛋怎么都一样的！

　　发布…翡翠，我们以后都在一起好不好。

　　发布…哼，平民，我恩准你呆在我⾝边，不许擅自离开哟！

　　发布…呵呵，把你当成什么？当然是宠物奴隶仆人，你没有违抗我的命令的权利。

　　发布一个个自以为是的自动的向我靠过来，自顾自的进行了约定，然后又…

　　发布…等我回来，等我有保护你的力量之后，翡翠。

　　发布…我要离开了，不能陪你玩了。

　　发布…所以，我最后交代一下遗言吧！

　　发布‮八王‬蛋！蓝斯，蒙沙，香菜，他们没有一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我的，总是瞒着我瞒着我瞒着我，做出自认为对我最好的决定，却一点都不理会我的想法。

　　发布蓝斯害怕他父亲的余党追杀过来，伤害到我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离开了我…如果告诉我，我明明会和他一起面对的。

　　发布蒙沙隐瞒着‘公主’的预言，言词模糊犹豫不决的离开小城…如果和我商量，无论如何我也会带着他逃跑的。

　　发布香菜忍受着胸口穿刃的痛苦，一点都不表现…她就别提了，我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死了是因为什么！

　　发布眼下还要再加上个阿君。

　　发布我冷冷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嘛要知道。

　　发布“我不知道蓝斯那个混蛋老爸在背地里利用‮儿孤‬院做了什么混蛋事情，我不知道蓝斯从小就被迫当了什么杀手，我不知道当年他是为了引开来为他父亲报仇的才离开小城的，我也不知道他一个为了铲除那个该死的杀手组织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发布“我也不知道蒙沙的伯爵⾝份是伪造的，我不知道他其实最讨厌的就是每年要回王城，我不知道他其实是被囚噤在了小城，我不知道他整晚整晚的做恶梦求着自己死去的妹妹的原谅，我也不知道他其实很脆弱很不安，企图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却只能配配毒药。

　　发布“我更不知道香菜那匕首揷在胸口有多么的痛苦，我不知道她其实痛的连话都不想说，我不知道为了那个伤口，她不得不省略了最喜欢的每天‮澡洗‬，我不知道那家伙最后几乎连吃饭都不能吃了，一直在用流质食物补充体力，我不知道她一直在大量服用对⾝体没有半点好处的止痛药。

　　发布“就像他们以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想，脑袋一点都不好用！所以他们不希望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发布我伸出手一拍桌子，大吼道：

　　发布“但是，他们既然希望我不知道，希望我粉饰太平，希望现状一直那么继续下去，他们就没有抱怨的资格！

　　发布“蓝斯没有资格抱怨我一直不离开小城，不去找他，甚至忘记了他。

　　发布“蒙沙没有资格抱怨我不和他一起离开，而选择了和阿君旅行。

　　发布“香菜更没有资格抱怨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的伤口，一点都不关心她。

　　发布“如果他们愿意像劳伦和格瑞斯一样清楚的告诉我，他们喜欢我，希望我注意他们关心他们为他们付出，我二话不说也会去做的！现在，你该死的跑来跟我说阿君怎么样怎么样了，但这不是他自己说的，所以…如果没有到最后，没有到即使我装傻事情也隐瞒不了的地步，我该死的什么也不知道！”

　　发布“你…”寒似乎被我吓着了，好半天没有接上话来。

　　发布我的怒火却一点都没有平息，嘴巴不受控制的把一串话吐了出来，对面坐着谁听我说话我不管，反正现在我也看不见：“当然，我知道拖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但就是付出代价什么的是必要的，即使是我的朋友也不会心软。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寒大人，我刚刚提到的那三个家伙，蓝斯呢，我故意有时候爱理不理，故意忘记他的存在，他到现在还吃不准我原谅他了没有；蒙沙公主的药水是我亲手倒上去的，变性是他自己的希望不是；香菜啊，我现在虽然在找她，但找回来后，我可不会介意她的胸口会不会因为旧伤而周期疼痛，因为那是蒙沙的技术问题不是，不过我还真不敢惹她，所以先放着。

　　发布至于阿君，要么他亲口来重复你刚才那些话，要么拖到最后，让他痛苦够了，难受够了，我们再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我一概不知道。”

　　发布“…解决？”寒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定会解决吗？”

　　发布“那家伙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丧失自我的话就杀了我，很不幸我确实有另外一个人格。所以疯掉，真正做出一些魔王会做的事情来也不奇怪…但是，反正最后也要被勇者杀掉，所以我把一些东西拉去陪葬不要紧吧！成为真正的魔王，我会把光明教会变成魔境，或者搞个大‮杀屠‬什么的，不小心杀了作出魔王预言的家伙，害我成为魔王的家伙，控制阿君或者说四方的家伙也不奇怪吧！”

　　发布“…”发布“总之，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我决不会答应你现在杀了我之类的愚蠢要求，所以你可以让阿君等我疯了，成为真正的魔王，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不用扮演坏人，我还可以趁机四方背后那个人处理掉，阿君杀我是拯救我，他不用自责，而是为了自己救了我而⾼兴，魔王又不在了，这个结局不错吧！”

　　发布“你告诉我这些，希望我做什么吗？”不愧暗卿佣兵团的团长，他很快抓住了重点所在：“我可不是你能说心事的人。”

　　发布“没什么，我想，好歹是四方之一，提供一些‮报情‬让我知道也可以吧！就像你这次特地来告诉我阿君做的蠢事一样。”我微笑，从桌上摸到一酒杯，玩弄了起来。

　　发布“…魔王陛下，请原谅我以前的无礼，你实在很有趣。”

　　发布“多谢夸奖。”

　　发布“杀你太可惜了，我们确实很有时间，不管你是真心的还是说谎，但真的很昅引人…”

　　发布听着寒那么说，我微笑了起来，是讲价阶段了呢！手向一边伸去，摸到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她都听见了吧！

　　发布那么…

　　发布睡着了？

　　发布是我猜错了吗？香菜。

　　发布我现在在期待你盛大的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