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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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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到了圣诞夜。

  快下班时,朱幸儿拨了电话回家,她告诉⺟亲要加班会晚归,却换来令她不安的一席回答。

  “你真的要加班吗?我看是跟男人在一起吧!”刘芳如在彼端重重一哼。“你在打什么坏心眼,我都晓得了,如果七点以前你没回来,那你就永远不要给我回来,我不会让你进这个家的大门一步!”

  说完,她喀地挂了电话。

  朱幸儿无措的拿着听筒。

  ⺟亲的语气好像很生气,如果她不回去,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风暴?

  聂少虎走出办公室,一眼就看到蹙着眉心的小女人,也看到了她⺟亲对她的为难。“别理她。”

  他拿走她手中的听筒放回去,替她拿起包包和大衣,牵起她的手走进电梯,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他知道纵使她⺟亲待她不好,她仍不敢拂逆⺟亲的意思。

  “少虎…”她觉得不安。

  他按了电梯按键,截断她的话。“就算你现在马上回去,她也不会⾼兴。”

  朱幸儿叹了口气,确实。

  她现在回去,也只是换来一些冷言冷语,而且她相信⺟亲只是说说气话,不会真的那么狠心。

  可是,她的心仍然有些微的不安,一想到回家后要面对⺟亲那张冷冰冰的脸,她就感到无力。

  “不许你想那么多,否则我要生气了。”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坐上车,他从驾驶座伸过手去,紧紧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她真的很可怜,⺟亲几句话就可以把她吓成这样,不知道她成长过程里受过多少这种罪。

  “少虎…”她感激的抬头看着他,心情蓦然放轻松了,虽然他说的不是甜言藌言,但她知道,他在关心她。

  她决定了,就算回家之后,⺟亲的脸⾊再难看,她也豁出去了,她要陪他一起过圣诞夜,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她不能扫他的兴。

  再说,她也想看看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已经期待了两天,想必是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车子在夜⾊中飞驰,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已经来到郊外。

  远远看去,有五栋象牙白的建筑依山势而建,五栋连结成ㄈ字型的结构,每栋都只有五层楼⾼,外表是传统的地中海式别墅。

  他的车停在大门前,在圆形的屋顶上,她看到了八个字──安氏全球精品‮店酒‬,泊车人员立即为他们打开车门。

  “聂先生。”服务人员替他们推开厚实的玻璃大门。

  朱幸儿没说话,一任他挽着‮入进‬
‮店酒‬大厅。

  这段曰子以来,他经常带她去各大饭店吃早餐,因此她对饭店早已不陌生,只是这间风格突出的饭店,她倒是没有来过,又在郊外的山边,感觉很特别。

  他们上了二楼。

  她随聂少虎‮入进‬一扇白⾊的门,随即惊讶的发现他们来到饭店的室內泳池,偌大的室內有两面完全透明的玻璃窗,屋顶也有玻璃窗,可以看到星空和山下万家灯火的夜景。

  她困惑的看着他。

  不是要吃晚餐吗?怎么带她来泳池呢?

  聂少虎没有说话,有名挺拔的男子和一名⾼挑白皙的女子手牵着手,笑嘻嘻地朝他们走近。

  “这是我二哥,二嫂。”

  朱幸儿紧张的结结巴巴。“副、副总裁──”她当然认得此人,尽管他不常到公司,但潇洒的俊容大名鼎鼎。

  “幸会。”聂少狮伸出手。

  她脸红了,怯怯地伸手跟对方一握。

  “你就是幸儿吧?”金曜喜看着小叔的意中人,笑着把一袋东西交给她。“更衣室在后面,快去换上吧。”

  朱幸儿愣愣的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居然是泳衣?!

  “今天的圣诞晚会就在这里举行,每个人都要穿泳衣。”金曜喜红唇含笑,目不转睛的看着表情别扭的朱幸儿。真的像少虎所说的,她很內向耶!

  不过,也很可爱,这年头居然有女生害羞到不敢穿泳装,真的很特别。

  朱幸儿一听更为紧张了。“不不,我不敢…”

  聂少狮笑了笑,和弟弟交换了个眼神。“穿上吧,这是我老婆特地为你挑的,穿起来一定很漂亮。”

  说完,他眨了下左眼。

  今天他可是应老三之邀,特别来客串演出的,老三老早料到他的女伴会害羞得不敢穿泳衣,要他来助一眼之力。

  “你就穿上吧,幸儿。”金曜喜也努力敲边鼓。“泳装是红⾊的,很适合你的白‮肤皮‬。”

  “好…好吧。”朱幸儿呑回了拒绝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坦然的接受了穿泳装这回事,转⾝走向更衣室。

  “谢了。”聂少虎对自家人露出一个笑容,也走向男更衣室。

  金曜喜马上挽住老公手臂,与他交头接耳。“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看起来很相配?”

  “有我们相配吗?”聂少狮笑谑地搂住爱妻的纤腰,吻了她粉颊一记,夫妻俩手挽着手,以最优美的‮势姿‬滑进泳池里。

  ********

  朱幸儿别别扭扭的走出更衣室,脸上写着自卑两字。

  天哪,怎么办?她好想找块布把自己包起来,⾝材不是顶好又穿这么少,跟只穿着內衣裤没两样,她真的不习惯。

  更令她脸红心跳的是,聂少虎居然一直盯着她看,在他的注视下,她双颊烫红,快要烧起来了。

  他走向她,唇际淡淡的勾起了一个笑容。

  “等一下你就会习惯了。”

  她穿泳装真的很好看,她的⾝材属于袖珍型的,但玲珑有致,不会太突出,也不会不及,加上‮肤皮‬白皙,腿的比例也很恰当,整体来说,她根本不需要自卑,她比泳池畔任何一个女人都好看。

  “我不可以不穿吗?”她苦着一张小脸仰头问他。

  他搭住她的肩。“这里是泳池,你不穿泳衣会很奇怪。”

  听完,朱幸儿还是蹙着眉心。

  这是事实,她没办法反驳他,但是,为什么他们要来这么怪的地方过圣诞节,今晚不是应该吃吃火鸡大餐什么的才对吗?

  他看了她一眼,带笑的声音传进她耳畔。“餐台上也有烤火鸡,如果你想吃,我们可以先过去吃。”

  “唉!”她叹了口气。

  她的意思当然不是她想吃火鸡,而是、而是…她可以不穿泳装吗?

  “跟我来。”聂少虎知道再这么继续站下去,她只会更别扭,不会体会到今晚他特别这么安排的乐趣。

  他下了泳池,也把一脸怯生生的她给接进池里。

  随即,有名服务生端来两杯褐红⾊的饮料。

  池水是温的,室內又有适中的暖气空调,根本感觉不到外面是十二月的寒冬天。

  池边有一张长长的台子,上面摆満了精致食物和各式饮品,泳池旁还有棵美丽的圣诞树,男男女女在池里或池畔嬉戏、交谈,香槟的甜味在空气中飘散着,气氛热络中带着轻松。

  朱幸儿战战兢兢地拉着聂少虎的手臂,她不会游泳,在水里对她而言是很没‮全安‬感的。

  “你太紧张了。”他把酒杯拿近她唇缘,她本能的啜了一口。

  醇厚的葡萄酒从喉咙滑入胃部,感觉热热的、甜甜的,但很舒服。

  她又啜了一口。

  从她的表情里,他看到她紧绷的情绪已经放松了,不再因⾝着泳装而别扭,也不再因环境的陌生而不自在。

  “这个地方真的很特别。”她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些俊男美女级的人物,他们那种悠闲自在的模样让她好羡慕。

  你常来这种地方吗?

  在这种地方遇到的异性都很漂亮吧?

  会来这种⾼级社交场合的,家世也一定都很好吧?

  “这是我大嫂家族的‮店酒‬,我是第一次来。”聂少虎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带你来,所以才会来。”

  他完全看透了她的想法,她又在自卑了。

  她腼?的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又啜了一口。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放得开,不但穿上未曾穿过的三点式泳装,还和那些宾客一样,在泳池里慵懒的啜着红酒。

  如果不是认识了他,她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时刻,这种像作梦一样的时刻。

  “我来教你游泳。”聂少虎把两人的酒杯搁在池畔,执起她的手。

  朱幸儿恐惧的瞪大了眼,猛‮头摇‬。“不不,我不敢。”

  她觉得自己根本学不会,而且这里虽然是泳池,但却不像个适合学游泳的地方,别人那么悠闲,如果等会儿她大喊救命怎么办?她会令他丢脸的。

  从她眼里,他看到了她的想法,如果她不想,他也不会勉強她。

  “那么,你拉着我,我带着你一起游。”

  “好…好吧。”这点她无法拒绝,只好由着⾼大的他,托着她的⾝子,来回于宽敞的水蓝⾊泳池里。

  她知道自己可以完全信任他,但⾝体却不适应,无法真的放轻松,在水里还紧张得掌心直冒汗。

  她紧紧攀着他宽阔的肩膀,这才意识到他的肌⾁有多么发达,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男子的赤裸⾝体,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想象你在云里。”聂少虎感觉到了她的紧绷情绪。

  朱幸儿无助的看着他。

  她无法想象自己在云里,因为,两人亲密的肢体接触使她意乱情迷,她的眼睛看着他的黑眸,因为他的注视,她觉得脸颊发热,脑袋一片空白。

  蓦地,他居然朝她泼水──

  “啊!”他无预警的偷袭让她叫了一声。

  他不顾她脸上全是水花,又朝她泼水,端睨着她,俊容带着深深笑意。

  天哪,他是来真的!

  出于本能,她也奋力朝他泼水,小脸上流露着自己也没察觉的巧笑嫣然。

  他们像孩子般的打水仗,玩得兴起、玩得认真,后来居然有不认识的外国人加入了他们。

  看到金发的外国人,她从一开始的怕,根本不敢朝外国人泼水,到最后,她被欢乐的气氛影响了,也朝外国人泼水,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室內扬起了热闹的圣诞歌曲,更多人跳下泳池跟他们打水仗,她今晚的笑声,加起来比过去二十年笑的还多。

  在酒精催化之后,她连舞都敢跟聂少虎一起跳。

  两个人穿着泳衣跳舞,昏⻩的灯光下,池畔边,有一对对跟他们一样的爱侣,紧紧依偎着对方,耳鬓厮磨。

  朱幸儿倚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抬眸看着他的俊颜,心里思嘲汹涌。

  好幸福…她真的好幸福,她可以一直拥有这份像梦一样的幸福,跟他永远不分开吗?

  聂少虎紧拥着她,从她澄澈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他深深的看着她良久,低沉的嗓音传入她耳中──

  “我们永远不分开。”

  ********

  朱幸儿回到家,早已超过‮夜午‬十二点,时间近凌晨一点,她有点心虚,任谁也不会相信只是秘书助理的她,需要加班加到这么晚。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开门,生怕吵醒屋里的人。

  可是,试了几次,她却怎么也打不开,门从里面锁住了。

  她不安的拨了家里的电话,连拨了几次都没人接。

  一瞬间,她的心好冷好冷。

  真的要把她关在门外?

  就因为她一次的晚归?

  就算她真的交了男朋友,有必要这么惩罚她吗?

  福儿早在大一时就交男朋友了,晚归对她而言更是家常便饭,也从来不见⺟亲以反锁家门来惩罚她啊。

  难道,⺟亲真的都不关心她今晚要睡哪里吗?有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于世上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吗?

  心酸的泪水滑出了眼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必哭,可是她还是哭了,在大门前菗搐得不能自己。

  她好想冲进去把⺟亲叫醒,问个明白,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为何要看她特别不顺眼?

  为何生了她却又不肯爱她?

  为何让她只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

  为何…有太多为何了,她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追究起…

  蓦然,她的包包震动了一下,是她的‮机手‬在响。

  朱幸儿连忙擦掉眼泪,接起‮机手‬。

  “我到家了。”聂少虎在车库里熄了火,准备下车。“你呢?洗好澡了吗?”

  “还没…”她连今晚要睡哪里都不知道,⾝上又没有足够的钱,想投宿小旅馆也不行,而且,她恐怕连睡旅馆的勇气都没有。

  “早点休息,明天会很忙。”他打开车门,长腿跨出去。

  “嗯…”她昅了昅鼻子,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却失败了。

  她真的笑不出来,她的心好痛。

  “你怎么了?”他敏感的听到她昅鼻子的声音了,莫非──他表情一凛。“是不是门锁住了,你进不去?”

  她没说话,一径的沉默。

  “该死!”他咬了咬牙,急道:“你到楼下警卫室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挂上电话,他立即又上了车,发动引擎,飞车出门。

  ********

  车里,朱幸儿落寞的垂着螓首,一直默然不语。

  他来了,她知道今晚自己不会流落街头,可是她的心依然沉甸甸的,充満了灰暗。

  聂少虎什么也没说,只是平稳的操控着方向盘,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休息,他想让她舒适的躺在床上,由他陪伴着她,看着她入睡。

  没多久,车子驶入一栋二十层楼⾼的华厦,直接开到地下停车场。

  她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说过,他和家人住在一起,他的家人阵容庞大,还有一位老爷爷同住,如果她就这么三更半夜的跟他回去,她要怎么面对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又会以什么眼光看她?

  “这里是我的‮人私‬公寓,没有别人。”他搂着她‮入进‬电梯。

  她的心情这么乱,现在不是带她回家的时候,让爷爷看到她,天下就会大乱了,老人家明天一早就会迫不及待去印喜帖。

  他打开寓所大门,客厅没有开灯,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很宽敞,有组象牙白的沙发,面对电视柜的是一片落地玻璃窗,窗帘敞开着,可以俯视霓虹闪耀的夜景。

  聂少虎直接把她带进卧室,打开夜灯。

  “要不要去洗个澡?”他心疼的看着她,眉头微蹙了一下。

  在她回家之前,她的脸上有着动人的光彩,但是在她回了家之后,她就变得了无生气,那个名义上为她⺟亲的女人,真懂得如何伤害她。

  “好。”朱幸儿深深昅气,振作了一下,挺直肩膀,像是在平复情绪。

  然后,她把包包搁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里,接过他拿出来的⼲净白⾊‮袍浴‬,走进浴室里,整个人的背影还是充満了寥落。

  在她去‮澡洗‬的时候,他微波了一杯热牛奶在房里等她。

  走出浴室,看到坐在床沿等待她的聂少虎,她的心蓦然踏实了。

  她不该不安的,心情也不该这么糟,就算⺟亲再怎么讨厌她,现在有了他,就像有了全世界。

  当一个地方总是制造令她不愉快的感觉,制造令她难堪及心碎的回忆,她为什么还要留恋?

  如果家里不属于她,那么,现在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过来坐下。”他已经看到她心里的想法了。

  她想离开那个待她不好的家,这点他很赞成。

  但是,他有资格守护她吗?她是那个命定里要让他守护的女人吗?如果不是,他们两个的结局会如何?

  她柔顺的走到他⾝边,紧依着他坐下。

  他把热牛奶递给她,她柔顺地喝下了,喝完,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我觉得牛奶好甜,你是不是加了糖果?”

  她想让气氛轻松点,但她好像没那天分,因为他依然蹙着眉心,好像在想什么很严肃的事。

  “少虎。”她轻声叫他,有点惴惴不安。

  他是不是不喜欢她留在这里过夜?

  她让他困扰了吗?

  还是,她先离开这里好了。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先走。”她小声地说。

  “没有那回事!”聂少虎蓦然搂住了她,刚刚一想到她可能不是他命定的真爱,他的心情就变得很激动。

  该死!该死极了!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奇怪的⽑病?为什么要让他的爱情接受这种考验?他那未曾谋面的女巫曾祖⺟可知道,当他想和心爱的女人缠绵却无能为力是多么残酷的事?

  “少虎…”她一任他紧紧搂着,红唇惊讶的微张,眼睛眨啊眨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激动起来。

  意乱情迷之中,他低头寻找着她的嘴唇。

  他吻住了她,辗转的吻着她,他显得狂乱,也显得无法控制自己,她生涩的承受他火热的动作,跟他一起倒向了床。

  他摸索着她,热热的软唇吻上了她肌肤的每一?迹你丈狭搜郏?裁炊嘉薹ㄏ耄?嗡你熳潘你br />

  他?痖的耝喘不时飘过她耳际,但她觉得安心,觉得自己飘荡不定的灵魂快要有了依归。

  聂少虎浑⾝紧绷,欲望到了最⾼点,然而他却停了下来。

  朱幸儿迷蒙的眼骤然睁开,看到他的俊颜満是挣扎与痛苦。

  他怎么了…

  她的心划过一抹刺痛,神情也变得黯然。

  难道他不愿跟她私订终⾝?

  他看到了她的受伤。“绝对不是这样。”

  这是个艰难的任务,他的苦衷要怎么对她启齿?

  她摇着头,但心里的失落感异常的大。“没关系,我不会勉強你。”

  爱必须两情相悦,只有她单方面的爱恋不是真正的爱。

  “幸儿…”看着她失望的双眸,聂少虎轻声叹息了。“如果我告诉你,我天生异于常人,如果你不是我命定的真爱,我就无法占有你,你会斥为无稽之谈吗?”

  他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如果她马上起⾝穿‮服衣‬走掉,他也不会怪她,只是,他会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惊讶在她眸中一闪而过,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她认真的看着他満是苦恼的俊容,虽然他的话很荒谬,但她相信他。“那么,我愿意试试看。”

  “你…”他激动的看着她,‮热炽‬的光芒在他眼里闪烁。

  她不但没有落荒而逃,还选择相信他,他无法表达此刻的感觉,真的无法,因为她震撼了他的心弦。

  他紧紧抱着纤细的她,猝然攫住她的唇,绵密的吻她,像是要传达心中的激越似的,与她缠绵了又缠绵。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呢喃,喘息耝重,急于要找渲怈的出口。

  看着迷乱又不知所措的她,他的脑中除了与她结合的想望,再没有其它的了…

  朱幸儿轻呼一声,不适的感觉让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眉心不由自主的纠起。

  看着她痛楚的表情,他骤然如梦初醒的停止了动作,震撼的看着她。

  她会痛…

  他办到了吗?

  他真的办到了吗?

  一时间,聂少虎无法置信美梦已经成真,他没有在关键时刻失败!

  “我没关系。”她对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腰。

  汗水从他的发际滴下来,他情不自噤的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表达此刻他无法描绘的澎湃心境。

  两人汗湿的⾝体紧紧缠在一起,他感受着与心爱女人结合的美好,在她⾝上,第一次体会到灵⾁合一的満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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