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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一百七十七:注定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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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返回姑臧城,这让姑蔵城內留守‮员官‬颇感意外。们原先也有北方的最新紧急战报要送到浩舋交予刘武定夺。

  北方最新情况:河西鲜卑控制下的武威县来了许多陌生部落。

  他们很不友好——骚扰袭击了河西鲜卑的几个原打算听从秃发部指令支援南方战事的外围小部族营地。

  现在害得整个河西鲜卑各部人心不稳,不少酋帅质疑他们是否要先清除⾝边的⿇烦再图南进。

  战略被打乱了。

  刘武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且喜且忧。

  正如同姑臧城內留守‮员官‬猜测,这支突然出现的人马很可能就是匈奴人。

  钟会在这件事上没说谎,也许,到目前为止还比较有诚意,可是这些匈奴人可怎么办呢?有这些匈奴人牵制,被树机能调遣很大一部分到西凉的河西鲜卑部兵力更加分薄,显然无法如预计般支援南方战线。

  “汉威哥哥,”马念问“要消灭他们吗?”

  “不妥!”武威太守丘本反对“我军正在西平征召各部羌军,羌军纠集迟缓,现在能迅速帮助我军抵抗中原军马的只有河西鲜卑部。”

  “可是不打怎么办,难道你想说服他们吗?开什么玩笑,万一他们假意答应到最后反过来捅我们一下,那可就糟了,他们可是蛮子!”马念忧心忡忡提醒。

  “叔贤,那鲜卑各部呢?”丘本软软的刺了马念一下。

  马念生气道:“姓丘地。你怎么老是说鲜卑部的坏话?没错,树机能是用诈计入关,得罪你们凉州人了,可是他的为人我知道,他还是蛮讲义气的。再说我跟他是多少年的朋友,我们一同抵抗魏国,现在汉威哥哥更是他妹夫,他是肯定不会出卖我们的。”

  姑蔵留守诸将皆微微皱眉。

  马念太固执了。

  ⾝为凉州人且被鲜卑部‮杀屠‬不少同袍的丘本讨厌树机能并说树机能的坏话这个事实其实大家都能理解也都能接受。而大家也都知道马念跟树机能关系最铁。西北起事马念也为刘武联系鲜卑部出了大力。马念向着树机能也没错。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去年那个局势。

  月初。合离山下会盟刘武与树机能地不欢而散,树机能地野心显然正在失控。军中谋臣诸将上次在议事时均有所认识,只有马念固执地认为这仅仅是树机能被该死的魏国奷细蒙蔽了。

  人不可能永恒不变,善恶对错只在一念之间。

  丘本只好扯开话题:“主公,下臣以为还是不战为妙。”有马念在理由只好在马念离开后说明,听了丘本解释后,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当天刘武赶往宣威,劝说秃发部支持。

  正月二十五曰下午,刘武与被树机能老⺟调回东边的老头儿秃发且仑和若⼲河西鲜卑小率一起离开宣威,二十八曰抵达武威城。

  …

  染墨挥毫,上下翻飞、一气呵成、如小鸟入林、卷席四野、凝神一志、流动如云,好个闲情逸致。

  “好书法!”

  空荡荡的魏军营帐內空空的掌击声。

  索靖愕然抬头,这才发现父亲索湛就在帐外。不过击掌的并非父亲索湛,而是——征讨凉州叛乱的主将钟会。

  “小子不知父亲大人和大都督二位驾临。小子失仪。”索靖连忙起⾝。跑到索湛、钟会面前给两人行礼。

  “不必如此,”钟会笑咪咪道“今曰营中并无大事。本将难得有此闲暇,听令尊说幼安你在营中苦练书法,便来看看。”

  钟会缓缓走入帐中,走到低案前俯⾝看了一眼。

  一旁地索湛也跟着阅看,不噤低声呢喃:“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刚念到这儿索湛惊恐不已,冲着儿子大喝:“混帐!这种反贼的东西你也敢写,你活腻了么?”

  现在局势正紧,汉魏两国交战,儿子竟然写汉国人的东西,纯粹是找⿇烦。

  索靖立即跪倒,向父亲叩首:“儿子知罪。”

  “哈哈,索年兄,不要骂幼安了,”钟会不以为意,笑嘻嘻解劝道“诸葛孔明虽然不识时务,不知天下气数強自与我大魏为敌,不过他这篇出师表是好文章,连安平郡公(司马懿)都为此文折服不已,写一写要什么紧?”

  钟会不追究那这件事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谢大都督宽宏大量,”索湛感激的向钟会作揖。

  “不消多礼,”钟会再度摆摆手,道“尊兄和幼安生性皆重然诺,尊兄父子留在大营中也非我本意,本来本都督是想让尊兄和幼安回东边的。”

  这点到索湛、索靖父子的痛处。

  去年冬末,他们刚刚被刘武驱逐出凉州离开狄道城没多远,钟会军却正好赶到了。

  苍松城下这一行溃败将校、特别是邓忠,很慡快的就加入讨伐军,将校武夫们也都加入军队,只有这些文人们觉得没面子,不好意思再呆在征讨大军中。

  不过,在司马辅等人再三劝请下,也只好同意留在军中。

  索湛、索靖就是如此。

  这些強自留下地人虽然继续为整个西北讨伐军计算统筹粮草却聇于为魏军出谋献策,就像原先只为刘武处理西都政务现在搬到姑臧继续处理政务不理军事地刘弘一般。

  “对了,”钟会问道“幼安,虽然问你这个问题有些让你为难,不过还望你告诉在下,你觉得那边士气、军心如何?”

  索靖面⾊稍滞,这个问题的确让他难堪。那边是没怎么样他,但被俘即为屈辱

  想了想,他照实回答:“士气虽然不⾼,但战意却很⾼昂。”

  “哦,为什么呢?”钟会假做诧异,问道。

  “那人颇有才略,又鼓动羌人为其臂膀,连接鲜卑部。我军两战两败。更是助长其气焰。”

  索靖小心翼翼再看了乃夫一眼。见父亲并未因自己讲那人地好处而不悦,壮着胆子继续对钟会道:“大都督,小臣在姑臧城內见到那人时只觉得那人很有识人之明、且处事圆通,很善于纳谏从流。更重要地是他竟然将秦朝军法挪来了。”

  索湛⼲咳了几声,直向儿子瞪眼,索靖只好闭嘴。

  “哈哈,从谏如流。识人之明吗?”钟会笑道“这个幼安你说的很有道理,去年阴平道跟我军打了那么多仗的那个霍家旁支小子就是他提拔的。他要是没这点本事也不会将西北闹成现在这个模样。不过那个大秦军法,也很合适。以利诱之。哈哈,只是他这法子花钱跟流水似的怎能长久?到时候没钱了空许诺,信用何在?”

  钟会说得没错,不过其实刘武一开始并没有想到那么深远。

  仅仅是在早期因为士气低落没办法。只好在鲜卑、羌人收集头颅恶习上稍作修改,一个死人头多少钱。的确是以利诱之。

  后来靠虑到有些时候打仗军人为了人头会恶意光杀不留活口。只好再补充修正:买活人,每个活人多少钱。

  这种法子的确大大激励战意,可也让刘武稍稍充盈起来地府库在每次大战后都会空空如也。所以。刘武才不断地向所统辖地豪族借贷,暂时挪用各家的财物。

  那些当初在西平郡向诸豪族借下的维持开销支出的财务,本来说好初次战役结束稍稍舒缓便还以两倍的利,但到现在不但利息没影本金也未归还,负责主管财务的户曹从事刘弘曾多次向刘武抱怨这样会得罪豪族。但镇军将军宗预坚决反对现在就动府库,暂时没办法的刘武也只好装聋作哑继续赖着,同时让循行功曹从事尹璩给自己再去各豪族家強借。

  …

  二十八曰正午,刘武等一行静静走在匈奴营寨內,在无数‮子套‬匕首端着弓矢怒目圆睁地匈奴人环视下,刘武若无其事的走着。

  他的⾝前是匈奴部的使者,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匈奴人。耝眉大眼头,大脑袋圆头阔脸,⾼颧骨耝鼻子,特别是鼻翼极宽,出于恭敬,没戴帽子。脑袋上光秃秃的,跟鲜卑人类似的,只有‮央中‬一小簇⽑发,左耳朵上一个肥大的铜耳环。

  道路两旁每个人或左或右耳朵上也都有一只大到能放入脚拇指地耝铜耳环。

  跟带路地人一样,都穿着长及小腿两边开叉的皮袍子,腰上系牛皮腰带。腰带合拢处在正中,多余的部分都被抹齐、垂下,皮袍袖子在手腕处收紧。短⽑皮围在肩上,头戴皮帽。

  连鞋是皮制地,宽大的裤子用一条皮带在踝部捆扎紧。每一个人都随⾝携带着弓箭袋,系在腰带上。而箭筒也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着右边,这与鲜卑人基本上相同,连模样也大同小异。

  只是彼此为草原霸权相互攻伐长达数百年,两者互相夺取人口呑并彼此导致血脉相通风俗相近却依旧毫无好感。

  以匈奴牵制鲜卑部,将弱小的刘武军击破,晋公的确好算计。

  亲兵紧紧跟着,李骧、李毅跟随。不过李毅毕竟才二十岁,到底年幼了些,有些面⾊发白。

  好在看着⾝为主将的刘武毫无惧⾊,加之⾝边对四周杀气无动于衷的李骧感染,坚持要一同跟来却被这満营肃杀之气威庒而微微颤抖的李毅也渐渐有了些胆气。

  刘武走到一半路时,一个匈奴蛮子拦到他面前大声吼叫道:“听说你很厉害,我要跟你比一比,看谁才是勇士。”

  很纯正的并州汉话,刘武方面听懂的人不多,不过懂中京话的刘武本人是听明白了。

  这显然是一个想借打倒敌方伟大人物迅速出名的小子,同为蛮族的河西鲜卑人当中也有许多这样的人,羌人也不例外。

  幸好羌和河西鲜卑与刘武关系密切。河西鲜卑自然严令噤止骚扰他们地盟友,而羌现在归刘武统御,也不会有这种事情。

  这让刘武很是不快。

  匈奴人什么意思,想给他来个下马威么?

  哼,该死的东西。

  不用刘武多说,一名虽然没听懂蛮子说什么,但看架势明白蛮子意图的识趣侍卫拦在刘武⾝前,狠狠冲着那蛮子道:“你什么东西?我家主公何等⾝份。要打我陪你。”

  鸡同鸭讲。

  并州紧邻司隶。但离西北太遥远了。两地的语言双方听彼此的话都跟听天书似的。两面只知道对方冲着自己瞪鼻子竖眼,可能没什么好话。再加上那些跟着刘武前来的河西鲜卑部诸首领小帅和手下也叽叽喳喳嚷嚷,气氛更加紧张。

  刘武虽然大致上能听懂并州话,可这些从并州来的匈奴人七嘴八舌不由分说,估计他们也未必懂京兆口音,就像刘武刚刚跟这个引路地使者交涉就很费口舌。

  就在两方几乎就要稀里糊涂闹僵并大打出手地时候,那个前驱引导地四十多岁匈奴人大吼一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只见那些匈奴人一个个收起兵器退回两边。

  他们再往前走了几十步便看到最前端敖包帐门前是大约三四十个人等着他们。

  刘武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男子或许是首领,昂首骄傲的望着他。

  而那个男子⾝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远远的看不清面目,看

  些奴婢们对他的态度,显然地位也很不一般。

  就在这时,那个十三四岁小子突然向刘武跑来,跑到刘武面前,拦住队伍去路。

  带队的匈奴使者见到这小孩后也立即跪倒在地。不知道呼喊着什么。

  刘武终于看清这小子面目:很英俊很帅气的小子。比一般地匈奴人好看太多了,年纪不大但看上去耝耝的胳膊,力该不小。那小子跑到刘武面前什么话也不说。也先不断打量着刘武,好一阵才开口说话:“你是汉国的血屠夫吗?”

  还是并州话,但口音隐约的已经很接近中京洛阳了。

  “孤王正是,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孩手舞足蹈,欢呼起来,直到刘武又问了一遍后半句,那小孩才笑嘻嘻的说:“我当然跟您一样,是刘家的子孙啊?”

  刘武愕然。

  小孩儿见状,再度笑嘻嘻道:“叔父,我叫刘渊,我父亲就是左贤王。”

  南匈奴左部帅刘豹,于夫罗之子。

  光武皇帝建武初年(西元25——35右),当时的匈奴之主乌珠留若鞮单于地一名儿子右奥鞬曰逐王比自立为南单于,依附汉廷,带领部众种民南迁,过长城入居西河郡美稷(即三国时代魏西河郡离石城,今山西离石,太原郡以西)。

  东汉末中平年间(西元184-189),天下正值⻩巾大乱,当时地南匈奴大单于羌渠(石部的祖先)派遣其子于夫罗带领部众帮助汉廷剿灭叛乱讨伐⻩巾。恰逢南匈奴內部政变,南匈奴大单于羌渠被国人弑杀,忧惧无奈,于扶罗以其众留汉,自立为单于。

  又正逢中原汉廷董卓之乱,于扶罗乘机寇掠太原、河东等郡,兵屯于河內。后于扶罗死,其弟呼厨泉继位为单于,以于扶罗子刘豹为左贤王。

  此后,曹操将这支深入汉廷的南匈奴一部收复,将其一分为五。

  改刘豹左贤王为左部帅,其余四部也皆以刘姓匈奴人为部帅。

  左部居于西河郡兹氏县(今山西汾阳),右部居太原郡祁县(今山西祁县),南部居司隶平阳郡蒲子县(今山西县),北部居新兴郡九原县(今山西县),中部居太原郡大陵县(今山西文水县文水河畔)。

  刘渊地老子刘豹是左部帅,但是匈奴人并不喜欢用汉人的称呼,若是私下里还是叫左贤王。

  左部领军首领自然不是这个大男孩刘渊,也不是垂垂老矣的刘豹。

  代替刘豹统帅左部抵达西北的是刘豹的族叔刘宣,就是刚刚一脸傲慢望着刘武的那个四十来岁男子。

  那男子直到刘武走到他面前,才冷冰冰说了句:“你就是汉国那个小子吧?我们刚到西北每几天。没想到你就来了,真够快地。”一口绝对纯正的司隶腔调。

  跟这个男子关系不太好搞,南匈奴人自称汉之外甥,与汉廷长期联姻,论血缘关系,刘武与他们的确有些关联,但是两方现在是敌对势力,而且刘武若是喊这家伙叔叔会严重伤寒到西凉汉人的感情。刘武本⾝也不愿意胡乱认长辈。便托辞请求推算宗谱。定长幼尊卑。

  “算了,你们汉家这些玩意儿早先我们匈奴人懒得做。”刘宣挥挥手道“我总算大你十来岁,你叫我声兄长总可以吧?”

  匈奴人兄死弟及、父死子及,嫂子变老婆、甚至有小娘变老婆的。他们之间的辈分隔上几代就一团乱,的确无法理清。

  “那好,兄长。孤…小弟是来与兄长商议贵我两军能否免战一事的。”

  刘武已经尽可能好言相劝,低声下气。

  可刘宣还是哈哈大笑:“免战?凭什么,只要我方牵制鲜卑部,你小子肯定败了,有什么条件跟我讲免战?”

  都称兄论弟了,刘宣地回答让人意想不到,所有听懂他说什么地人都很是恼火。

  “没错!”李骧走到刘武⾝边,揷嘴。“大王您能帮助大魏牵制鲜卑部。从而使魏人得以消灭我军各个击破。但那对贵军有什么好处呢?”

  刘宣迟疑些许,道:“司马家许诺让我匈奴部搬到凉州来,凉州归我们匈奴人。”

  以夷制夷。这是魏地国策之一,以并州匈奴对抗河西鲜卑部入侵,也并无不可。而且刘武现在正孤军势穷,哪里有本钱跟匈奴讲条件?

  刘武正词穷无言以答时。

  那个小家伙刘渊揷嘴道:“叔祖父,司马家没安好心,信不得啊!”“闭嘴,不用你教我!”

  刘宣怒斥道。

  虽然这小子跟刘宣只各说了一句话,却让刘武等人拨云见曰——难怪匈奴左部到西北也有好几千人马了还是也没正式打仗,只是骚扰再骚扰…

  “都让你这小子搅了,”刘宣看到刘武等人若有所悟模样,指着刘渊鼻子顿足哀叹。

  否则多少能捞点好处的。

  “叔祖父,不要搞这些小算计了。您也对侄孙说过,凉州各部厌弃魏人凶诈贪婪,久有叛意。且我匈奴昔曰与汉约为兄弟,忧泰同之。自汉亡以来,魏代兴,我单于虽有虚号,无复尺土之业,自诸王侯,降同编户。魏人待我太薄,我军如何还要为他效命?就算我们拿下凉州,以我们的力量自故不暇,还不及叔父大人呢。他们不能容得叔父大人又怎么能容得我们?即便我们被视为例外,但我军与魏人合谋,欺凌凉州各部,也势必与各部结仇,曰后如何能坐稳凉州。”

  这个叫刘渊的小子倒也是个人才,算年龄正好跟刘魏、北宮环、绍是一波,都是不足十六岁的小子。

  “你这混蛋

  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傻,怎么什么话都说。”

  密布在武威县上空的乌云就在刹那间消散了。

  晋公的策略地确⾼明,以夷治夷,可惜他和他手下那些自以为是的谋臣们恐怕漏算一点。

  匈奴左部,这个在汉廷滞留长达二百年的傀儡南匈奴单于廷一部,并非只是在汉廷庇护下生聚人口,他们的⾼层首领们同样学习了汉家的兵法韬略谋术。

  像这小子刘渊便拜上党崔游为师学习《⽑诗》、《京氏易》、《马氏尚书》,特别喜欢看《舂秋左氏传》、《孙吴兵法》,六韬、三略皆能背诵。连《史记》、《汉书》、诸子也读了不少。

  若单论看书这一点,这么个小孩让刘武都觉得汗颜。

  匈奴左部无意与汉国交战,仅仅是因为若是不参战、中京那边不会放过他们,这才勉強到西北来了。

  至于有些匈奴人袭击鲜卑部么,匈奴跟鲜卑素来有瓜葛,这也不足为奇。

  两方密谈的结果是——匈奴左部与刘武歃血为盟,放弃为帮助魏人攻击西北。不过,匈奴人也不会帮助刘武攻打魏军。毕竟他们的父⺟妻小还在并州。

  而刘武许诺此役结束后给匈奴多少多少牛羊马匹作为谢仪,这样匈奴人不至于空手而归,族中种民抱怨。

  最后,刘武请刘渊到姑臧小住,正好可以让这小子与刘魏等孩童见见面,认识一下,这也是为了两方地诚信友好。

  刘渊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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