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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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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田妍总是以为自己脑筋灵活、反应够机灵,一旦碰上凯达尔,她却像是碰着猫的耗子,一些旁门左道的小伎俩,全都不管用了!

  至于凯达尔这个人——唉!田妍实在很难形容那种霸道、唯他独尊的自大个到底像谁?

  为了躲他。田妍就像个流浪汉似的,每天只得在偌大的王宮里逛着,有房间归不得。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自保,就算是得当鸵鸟她也认了,反正躲过一天算一天,眼前她只期待那个该死的裘寰飞,赶紧出现来救她了!

  随意逛到王宮大殿外,就听到里头传来谈的声音。

  “王上,您怎么能让尊贵的殿下娶沙律的女儿,还让她不洁之⾝进咱们王宮?这可是个天大的聇辱啊!”“要不我能怎么办?我那儿子都把人家面纱给揭了,总不能叫我这老头子娶她吧?”密里重叹了口气,神⾊里有着无能为力的挫败。

  “王上,不如找个藉口,把她赶回卡达去!”拉米⾚出着主意。

  “不成、不成!”

  “王上,这事不能等闲视之啊!您把沙律当成姻亲,这事若不早点解决,怕是咱们巴林王室,将会沦为全阿拉伯的笑柄啊!”拉米⾚拼命鼓着三寸不烂之⾆煽动道。

  “这…”“没错!这事是会沦为全阿拉伯的笑柄,只是外人要笑的不是王室,而是你这个心眼狭小的一国之王!”

  一个清脆的声音陡然揷⼊,两人诧异的一转头,只见田妍正大摇大摆的踱进大殿来。

  “这里是神圣的大殿,女人不能——”密里皱眉指责。

  “女人不能进来对不对?”他那套论调,田妍听得都会背了。“拜托!女人就不是人?要不然你是怎么来的?”她翻了个⽩眼,不以为然的嗤道。

  “你——”藌里被她的大胆给震骇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拉米⾚,也急为国王鞭挞她的以下犯上。

  “王子妃,您不该——”

  “你只是一个小小侍从,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田妍眼神一落,毫不客气的打断拉米⾚。

  回过头,田妍再度扬起笑脸道:

  “我说老狐狸啊!你都几岁了?放着正经的国事不管,就会成天在这里算计别人,你自己老脸⽪够厚,就不怕笑掉其他‮家国‬的大牙?”

  “你、你简直没有规矩!”密里气得胡子一跳一跳。“去把殿下给我找来!”

  “是!”唯恐天下不的拉米⾚,噙着抹兴灾乐祸的笑,连忙奔出了大殿。

  “你找他来⼲嘛?”田妍的脸上仍挂着有恃无恐的笑。“拜托!你儿子爱死我了,一分钟也离不开我,你以为他会站在你这边吗?”

  “果然是沙律生出来的女儿,就是一副讨人嫌的个——”

  “谢谢赞美!我⽗亲还相当以我为荣哩!”

  当裘寰飞一进大殿,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分站两边叫骂,互相用眼神较劲的情景。

  好容易看到儿子出现,密里瞪着她怒道:

  “你看你这个子,没大没小、目中无人,简直是傲慢又无礼,她有哪一点像个教养良好的公主?简直像是路边捡来的村姑似的——”

  她本来就是路边捡来的——裘寰飞強忍住笑,努力扮出一脸正经,面对那个正绷着张脸的小人儿。

  “小不点,你怎么又惹王⽗生气了?快道歉!”

  在密里带着胜利的目光中,田妍毫不畏惧的缓缓吐出一句。

  “我才不要向老狐狸道歉!”

  “你敢骂我是老狐狸?”密里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气,又熊熊发作起来。

  “顾天老爱在人家背后嚼⾆、算计人家,不是老狐狸是什么?”

  “你——你就跟你那⽗亲一样,傲慢又可恨——”

  “你才跟小老头一样孤僻、心眼小哩!”

  密里简直快被气得发狂。

  总是⾼⾼在上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又有哪个人敢顶撞他一句?没想到这个死对头的女儿一嫁进来,竟敢公然顶撞他,

  “我告诉你!要不是达儿小不心揭开了你的面纱,说什么他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女人的!”

  “喔?是吗?”田妍扮出一脸甜藌,故意紧挨着裘寰飞的⾝体,亲密的腻在他怀里。“可是你儿子告诉我,他已经被我得晕头转向了哪!”

  “胡说!达儿向来有分寸,怎么会爱上你这种野丫头似的女人!?”

  田妍仰头看了眼英俊得宛如魔鬼的凯达尔,奋力咽下心里的不安,总之,先赢得这场胜利再说!

  “不相信哪?那你就睁大眼瞧瞧吧!”

  豁出去似的,田妍伸手勾住凯达尔的颈项,闭起眼就朝他凑上香

  裘寰飞冷眼看她唱了大半天的戏,这下竟然还越演越过火,连他也扯进来了。

  不过,既然娘子要求,他这个做丈夫的,也自然得全力配合了!

  毫不犹豫的,他俯下头吻住她奉献的柔嫰瓣,一如她所要求的,热情而卖力的表现他对子的恋。

  好不容易重温这双瓣的香甜,裘寰飞早已顾不得这是演戏,‮渴饥‬的需索着她口腔內的芳甜藌津,两只大手也沿着她的背脊,缓缓往下梭巡着曲线完美的纤,而后抚上她翘香臋。

  这一点,凯达尔可真是像极了那个,老爱乘机揩油的裘寰飞!

  碍于两双在旁边看得眨也不眨的眼,田妍只好忍耐的任由那双可恶的大掌,在她的臋上又又捏。

  裘寰飞好不容易吻够了,终于松开她,田妍早已是天旋地转,而一旁的密里跟拉米⾚,也早已是目瞪口呆。

  “你瞧…你儿子爱…爱死我…了…”虽然已经气若游丝,田妍还是不忘逞強。

  密里看着两人,一张老脸早已气得通红。

  “哼!”愤愤从鼻子里噴出一口气,他气呼的转⾝离去。

  看着—旁手舞⾜蹈,呼胜利的田妍,裘寰飞不由得莞尔一笑。

  每天看这一老一小狐狸斗智、拌嘴,是他一天中最愉快的‮乐娱‬跟消遣。

  他实在不敢想像,将来生活中若少了她,会有多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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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了吧?”盯着她‮奋兴‬的表情,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我们之间的事?”田妍看着他一脸莫测⾼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跳。

  “没错!我大义灭亲替你赢了这一仗,你要怎么谢我?”

  “喔,谢谢!你辛苦啦!”胡丢下一句,刚妍转⾝就想溜。

  “唉——等等!”裘寰飞轻轻松松伸手拦下她。

  “你最近好像老是在躲着我?”裘寰飞朝她微微挑起眉。

  “没有啊!”田妍信誓旦旦的举起两手。“你是这么英俊潇洒、⾼大威猛,又乐善好施、热心助人,我怎么会躲着你嘛!?”说完,还不忘附上两声⼲笑。

  “这当然是误会嘛!”田妍慡快的朝他摆摆手。“好了,现在误会已经说清楚了,你就赶紧放开我吧!”

  裘寰飞看着她那张机灵的小脸,知道若一放开她,她又会像前几天一样,像条小泥鳅似的,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

  “你知道,我平常不随便帮人忙。”他故作严肃的再度开口道。

  “喔,是吗?小的深感荣幸。”田妍点头如捣蒜。

  “不过,一旦帮忙,就一定要的所回报才行。”

  “是、是!”虽然他讲得轻描淡写,田妍却是听得冷汗直流。

  “不过,这些都是‮人私‬之间的事,我们可以回房间再谈!”他暗示的朝她抛来一个眼神。

  回房间?田妍脑中顿时浮现两副光溜溜的躯体,在上翻滚的画面。

  “不,不用了!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求别被他给拐进房间呵!

  “别跟我客气了!”

  “不要啦——救命啊——”

  不容她拒绝,裘寰飞一把抱起她娇小轻盈的⾝子,一步步走回寝殿。

  “你到底想做什么嘛?”

  回到寝殿,挣扎着下了地,田妍随即躲得他远远的,气愤的埋怨道。

  “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该谢谢我的,不是吗?”裘寰飞懒洋洋的瞅着她笑。

  “好…好嘛!”既然人都给他“绑”进这里了,她还能怎么样?“你要我怎么谢你?唉!先说好,我没有钱喔!”

  钱?这小丫头未免太低估他了吧?

  “乖乖到这里来,我会告诉你,你该如何谢我!”他的眼神中散发着魅惑人心的魔力。

  “不要!我不会再上当了!你一定又要欺负我了,就像那个可恶,至今还跑得不见人影的裘寰飞一样,唔———”

  他滚烫的遽然封住她満嘴的‮议抗‬,一⾝狂霸的气息也罩住她。

  她的⾆纠着他的,虽然他的吻总是那样的‮渴饥‬、热切,让人不过气来,但仅存的理智警告田妍得快逃。

  她拼命找推拒着他紧贴需索的,一边往后退,孰料脚步不稳,她整个人就这么跌进柔软的榻间,也扯落了分束畔的纱帐。

  “娘子的热情邀请,真是使我受宠若惊啊!”隐约间,她只瞥见他含笑意与望的眸,隔着一道纱帐,散发着滚烫炙人的热度。

  凯达尔究竟是何时进到纱帐来,又是何时‮开解‬她的⾐服,以叫她不过气来的绵密热吻、与绵‮抚爱‬降服她的⾝心,田妍连一点记忆也没有。

  在那团紧紧将她包围的惊人热度里,她只记得他的眸好深、好远,彷佛能看到一个宽广的沙漠,里头有着时而温柔、时而呼啸的狂风,是那样充満危险却又叫人移不开眼。

  直到那两片深情火热的暗黑,以宛若狂风暴雨之势,缓缓罩向她——

  田妍终于知道,她再逃也逃不过自己那颗,早已不知不觉向他臣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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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做什么?

  望着⾝旁娇酣、犹带情‮晕红‬的可爱睡脸,裘寰飞数不清这是第几遍这么问自己。

  抚着她嫣红的脸蛋,他的长指顺着她直的小巧鼻子,来到她犹带殷红的柔软瓣,眷恋的细细抚着。

  这本不是他原先的计划,为何一碰上她柔软的⾝子,一切就失了控?

  原本他打算尽快将所有的事解释说明清楚,并表明自己的⾝分,可是每回一看到她,他却把一切全都忘了,只能被她的喜怒衰乐牵着走。

  如今,事情演变成这个情况,他该怎么解释他的用意与安排,又该怎么解释今晚的情不自噤?

  但他心里清楚,他绝不会后悔自己今晚的冲动。

  她纯真的⾝子是那样的美好,拥有她的感觉,也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満⾜,那是他从未有过,像是找到能让心灵栖息,与归属的感觉。

  或许娶她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现在,他已经暗自傲了决定——他不打算放她走了!

  虽然她是他所看过脾气最急躁、个最冲动的女人,却也是他所是过,最与众不同的一个!

  这么多年来,他谈过几次恋爱,也曾遇过比她完美不知多少倍的女子,可是他的心、他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被她所昅引。

  他更没想过,冷静理智的自己,竟会这么冲动的结了婚,而且一点也不后悔。

  虽然他⽗亲对于这个结果,大感失望与不谅解,起码,巴林跟卡达成为亲家已是不争的事实,往后就算有再多恩怨与心结,冲着彼此儿女有争上,也都会容忍、各退一步。

  至于清楚知道田妍只是个冒牌公主的沙律,为了顾全大局和自己的面子,也容应他绝不会透露田妍的⾝分,好让两国之间永远维持‮谐和‬与姻亲的关系。

  看着睡得香甜的小人儿,缓缓伸了个懒,一双浓密的睫⽑也动了动,紧接着—双⽔灵灵的星眸就这么绽亮。

  “醒来了?”

  一看到他含笑的俊脸,田妍有几分恍惚,直到目光往下触及他光裸的膛,随即忆起方才的情,霎时她的小脸迅速涨红起来。

  “你…”她羞得连忙抓起薄被蒙住脸,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捞回怀里。

  “告诉我,我有没有伤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如方才在爱中,喃喃的细语与安慰。

  田妍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能拼命‮头摇‬。

  这个时候,田妍浑⾝光溜溜的,好不容易维持了二十几年的清⽩,就在几小时之前被这个男人吃⼲抹净,她还能说什么?

  田妍把自己发烫的脸蛋蔵进他的口。

  “别不说话,我要知道你的感觉。”他的眸寻找着她的。

  “你霸道的強迫人家,哪还顾得了我的感觉?”田妍受屈的说道。

  “刚刚那场美好的结合,你称它为強迫?你的感觉就是这样?”裘寰飞有种难以言喻的失望与失落。

  望着他似乎写着受伤的深邃黑眸,田妍却连一句赌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忘情的深溺在那片辽阔中。

  “有人告诉过你吗?你有双好深、好远的眼睛——”她彷佛被催眠似的喃喃说道。

  “你在里面看到什么?”

  “一片辽阔的沙漠…”她双眼蒙而恍惚。

  她猜想,她一定是中了某种魔咒了!要不然她怎么会连抗拒的力量也没有,糊里糊涂就把自己给一个,只见过两次面,却已成了她丈夫的男人?

  “不——”裘寰飞的手指沿着她的,缓缓往下滑,爬上她柔软的丰盈。“我的眼里只有你!”

  他眼里浓密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温柔与深情,让她心口又是一紧。

  眼前这个俊帅霸气,却冷敛温柔的男人,竟老是让她想起那个老是喜逗弄、戏耍她的裘寰飞。

  即使才短短几十天时间,她的⾝心已然毫无抵抗的臣服于这个男人,但她心里还是隐约牵挂着失踪已久的裘寰飞。

  不知道裘寰飞到底在哪里,现在怎么样了?

  “小不点,你在想什么?”

  一双霸道有力的钢臂,突然将她整个抱上前,让她⾚裸的⾝子俯趴在自己⾝上,他深情而仔细的凝望着她。

  小不点?田妍又是一暇——裘寰飞也总是用戏谑‮戏调‬的口吻这么唤她。

  “你心里还蔵了另一个人!”

  他视的洞悉双眸令她心惊。

  “谁…谁说的?你别瞎猜…”

  “你的眼睛不会骗人!”

  她几乎忘了,他有一双能将人看穿的深邃瞳眸,在他面前,像是连再细微的情绪也无法隐蔵。

  “我…我只是‘不经意’想起裘寰飞,不知道他最近跑到哪儿去了?”田妍若无其事的试探道。

  见她一副紧张,却又极力想装做若无其事的可爱表情,裘寰飞有些感动却又有些想笑。

  这小丫头,也不枉他费尽心力救她出来,在这时候还知道记挂他。

  只是,对于自己的子在他怀里,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裘寰飞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你问他做什么?”他有些嫉妒的追问道。

  “没有!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一看到她慌的表情、脸颊上不自然的‮晕红‬,以及眼底那抹牵挂的情绪,突然间,他意会到了一件事——

  “你爱上了他?”他冷冷的眯起眼,厉声问道。

  “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家伙?你误会了——”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每当我吻你、抱着你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拿我跟他比较?”他的醋劲一发不可收拾。

  “我——我没有。”被他这么一说,田妍更加心慌,几乎不敢视他洞悉的眼神。

  但,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说中了!

  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想着,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甚至当凯达尔吻着她、抱着她时,她也总不由自主的想起裘寰飞那双滚烫的、结实壮硕的膛——

  难道,她真是一个生的女人?

  其实,她本不需要再解释什么,她不安的表情、闪烁心虚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的子竟然爱上了别的男人?

  裘寰飞俊脸一沉,遽然推开她,冷着脸跳下,捞起⾐服扭头就走出房门。

  吹着夜半冷冽強劲的冷风,让他脑中纷的思绪,以及前那股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叹了口气。

  了、了!

  向来头脑清晰的他,如今仅是一个女人、一件简卑不过的事,却将他的脑子给糊成了一团

  最不可思议的是,连他自己也不明⽩——他⼲嘛吃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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