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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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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喉咙的不舒服让海恋醒了过来,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后才睁开眼睛,回应她的是昏暗天地,她在哪里?

  海恋茫茫然地坐起⾝子,呆坐好久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想起来了,她落在关问浪下的牢笼里。

  “我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呀!”记起他曾经说过的形容,海恋自嘲一笑,手臂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喉咙的⼲涩感更是让她受不了。

  “咳…咳咳,得找⽔喝。”她努力移动⾝子下,脚一沾地,双手立即扶住头柜,头昏眼花的,她的⾝体虚弱到站不住。

  “怎么会这样?”海恋強撑著左右摇晃的虚靡⾝子往前走,好不容易走到客厅,正要寻找电灯开关,突如其来的強烈晕眩让她眼前一黑,颠踬地往前栽倒。

  “呀!”破碎惨呼一出,她以?自己会摔得鼻青脸肿。但没有,在她脑门离地板三寸距离时被一双铁臂拦住;她幸运的被人接住,缓缓地放在地板上。

  她知道是谁“拯救”她,却开不了口,強烈的晕眩让她瘫在“那人”的怀抱半晌动弹不得。

  “既然觉得不舒服,?什?不早说?”关问浪口气极?严厉,凶狠得好像要一口呑了她似的。

  这岂是对病人应该有的态度!

  “反正不死就没有关系。”她咳了咳,虚弱的反驳他的斥责。

  “看你的样子离死也不远了。”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口走。“再上医院检查一次。”

  “不要!”她拒绝。

  “不要?!”

  她开始挣扎。“我不想再去看医生,放我下来。”

  他脸⾊难看地。“若是伤口恶化,你可别怪我。”不识好歹的女人。

  “我哪敢怪你。”她执意道。“你放我下来。”

  关问浪只好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然后按开灯,窝在沙发上的海恋脸⾊苍⽩得惊人,连一向慧黠的眼神都显得毫无光彩。

  他拚命按捺下几乎令他室息的怒焰,他不想知道这股由心淌出的熊熊怒火因何而起──他岂能承认他在担心她!

  别忘了是这女人先背叛了他,他又怎能被小小的苦⾁计给左右了惩罚她的决定。

  “咳、咳咳…”海恋难受地埋首于膝盖中。

  他见状,突然恼道:“这全是你自找的,不好好躺在上休息,逞強起做什?”

  她讶异极了,挥之不去的期待感又开始发酵,或许关问浪不是那样绝情的。

  “我口渴,起来找⽔喝。”她解释她的举动。

  “?什?不叫人?”若非他保持警戒,一听到开门声便立刻起⾝查看,不摔伤她才怪。

  “?什?不叫人?”她幽渺一笑。“我能喊谁帮我?你在我⾝边吗?”她反问道。

  他瞬间散出骇人的气息。

  她不畏地直视他,扯著沙哑的声音再道:“是你一再提醒我,我们已经不是恩爱夫,而是敌对关系。”

  “敌对关系?”闻言,他露齿一笑,那姿态充満对她说法的赞同。“没错,你说的对极,我确实是你的敌人。”撂完话,他竟然替她倒了⽔过来。“喝吧,我不想沾上待犯人的恶名。”

  心口猛然窜过一道热流,即便他的说法很残酷、动作很嚣张,但──却令她感动。

  海恋接过杯子,一口一口喝著,温⽔?⼲涩的喉咙滋润⽔分,也暖和她的心。

  关问浪一对厉眸忽然盯在她右手中指上。

  “你把婚戒拿掉了?”他问,声音十分平静。

  海恋放下⽔杯,张开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的右手掌。“是拿掉了,怎么,你很失望吗?”她故意的挑衅道,期待他会有所反应。

  他冷嗤一声。“我怎么会失望,你早该丢了它。”

  期待又落了空,心又纠结成一团。“没错,我早该丢掉这只婚戒,是我自己闹笑话,视它如珍宝,结果呢…”她虚弱地道。“全是我在自作多情,可笑哪!”

  他的眼神掠过一抹愤怒与冷冽,不过稍纵即逝,她完全没发现。

  “还要不要喝⽔?”关问浪忽然改变话题。

  “?什?”不懂呀?他又开始关心她。

  她就一直被他忽尔温柔、忽尔残酷的对待给揪扯著,教她定不下心来。

  “喝不喝?”关问浪对她的问题听而不答。

  她到底要用哪种面目对待他才好?丈夫还是敌人?

  见她不答,他又淡淡?下一句。“我扶你回上躺著。”

  她快要被他疯了。

  “关问浪,你到底想对我怎样?”海恋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他怀里,询问的嗓音不断抖颤著。“告诉我你到底想对我怎样?我被你弄糊涂了?你到底想拿我怎样?你说啊,你究竟是爱我,还是恨我呀?给我个答案好不好?”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慑住。

  下一瞬,她抬头,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与⾝体的极度不适,寻上他的,不由分说便狠狠吻住他。

  “海恋──唔…”他的声音被她的火热给封住。

  海恋烈地狂吻他的口⾆,豁出去似的辗转昅著,她一心只想挑动他的情、他的感情、她想找到的答案,她必须证明他的心思,必须呀…她不要让自己在期待与幻灭里来回穿梭,不断地受‮磨折‬。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边问他,一边毫无节制地狂恣劫掠他的片,她再也受不了种种的不确定。

  关问浪全⾝绷紧,任由她吻著自己,表情不嗔不怒,完全没怈漏出他任何的想法。

  “你回答我呀!”狂吻过后,她着气拉开距离,的眼神盯著面无表情的他,那份虚无感再度攫住了⾝与心。

  最后一次的机会了,海恋鼓起最后的勇气。“我好气你,气你这样对待我,可是不管我怎么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关问浪,不再是以前那个疼我、爱我、惜我的丈夫了,可是──我的心里却还存著一丝丝幻想,幻想我现在所遭遇的伤害只是在做梦,因?我的丈夫是不可能这么残酷地对待我。”

  久久过后,关问浪‮摸抚‬她铁青的脸颊,片却是冷漠的逸出一句话。“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当初?什?当初?你是指我背叛你,跟了别的男人,但是那些全是子虚乌有的指控,你要我承认什?──”

  他点住她瓣,截断她的话。“到现在你还在装傻,从一见面起,我就不断给你认错的机会,可是你执不悟,又怎能怪我呢。”

  还是在原地打转呀!

  海恋失望透顶,她没有力气了。“算了,再谈下去也不会有集,如今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她直直瞅住他的眼瞳,一瞬不瞬地。“关问浪,你爱我吗?你还爱著我吗?请你回答我?”

  他回视她。

  海恋继续道:“爱或不爱都请你明明⽩⽩告诉我,我不要你一下子狠心对付我,一下子又温柔地对我嘘寒问暖,你是打算疯我吗?你究竟爱不爱我心里应该早有答案,就请你坦⽩告诉我,别再让我猜疑?”

  “要到了答案又能如何?”

  “我当然有主张。”她咬咬牙,轻轻说道。“倘若你不爱我,我就可以彻底的死心,彻底的把关问浪从心底深处拔除,不再影响我。”

  “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再爱别人。”第一人选自然就是她的保镖石飞渡。

  “那是我的私事,你没有权利置喙。”她忍著椎心痛楚,承受他的讽刺。

  他瞅视她。

  “请你说吧──”她咄咄问。“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爱或不爱?”

  叮咚──门铃声却在此刻切⼊郁的空气里,不待关问浪上前应门,门锁被钥匙打开。

  蓝绿以一⾝嚣张的蓝⾊紧⾝⾐出现,天蓝的和平⾊调不仅驱赶不了室內的诡谲气氛,反倒让更深沉的晦暗降临在每处角落。

  有趣哪,关问浪的行踪蓝绿了若指掌,甚至可以拥有钥匙大大方方的进出,这两人是何种关系,还需要求证吗?!

  海恋幽幽地笑了。

  “我真傻,不懂自己?什?偏要执著于你?不懂自己?什?这六年来要无怨无悔的找寻你的下落?守住对你的誓言?我想我是疯了,唯一的解释是我太过天真浪漫吧。”海恋一字一字痛?

  自己的幼稚,纯净无瑕的真爱至此蒙上尘埃。

  关问浪还来不及开口,蓝绿却不以?然的哼声抢话道:“你要是觉得痛苦,那也是你自找的,你对不起关哥哥,合该吃这种苦头。”

  “是吗?是我自找的?都是我的错?”她扬声,看着关问浪。

  记忆瞬时拉回六年前她绝裂的说法与那无情的一刀。

  关问浪忘不了,他毒辣回道:“是你的错,是你否决掉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怨不得我。”

  她笑了,平静的神⾊不再有任何的依恋。“我一步退、步步退,最后还是落到这种下场,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呢。”

  她不打算再辩驳。“哈,你现在打算怎么运用我这颗棋子?”他挟持她不就想利用她。

  “我正是?此事而来。”蓝绿跳到关问浪耳边嘀嘀咕咕一会儿,在取得关问浪同意后,由她主导发言。“海‮姐小‬,明天一早请你跟我走一趟,有个男人我想你会很有‮趣兴‬见面的。”

  *>*>*>一如往常的热闹都市,上班的人群熙熙攘攘的商业区內活动,在这満是办公大楼的地段里,有一栋外观设计以黑⾊?基调的二十层大厦,给人一股沈又強悍的感觉。

  这栋造形景观极?特殊的办公大厦,隶属一家名叫唐氏‮际国‬机构。

  而唐氏‮际国‬机构的实际负责人一直以来就是个神秘人物。

  据仅有的商界传说,只知此人长期旅居加拿大,其他的就一无所知。

  虽然老板的⾝份非常神秘,但是唐氏‮际国‬机构却是一家相当‮钱赚‬的公司,公司团队的运作听说全靠电脑传输下指令,假使真有难以处理的要事,则是请示亚洲区的负责人罗新做?准则。

  蓝绿在对面马路,遥指著正站在大楼前方广场,与另一名男人头接耳的罗新道:“海‮姐小‬,广场上那名个子较⾼的男人,你应该很悉吧?”她转而望向海恋,意有所指的讽刺著。

  “他是谁?什?我该悉他?”海恋对她所指的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蓝绿啧啧称奇。“你还真行,可以睁著眼睛说瞎话。”

  她苍雪般的容?没有控诉,只是平静地据实以告。“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何必说谎。”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但他的变化并不大,我不相信你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劲。”蓝绿不得不佩服她装傻的本事。

  海恋左思右想,记忆里确实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我确实不认识他。”

  蓝绿冷哼一声。“我觉得你很奇怪耶,老是把自己的情人忘得⼲⼲净净,一下子忘了关哥哥的深情而背叛他,现在又把这家伙给?到九霄云外去──”

  “他到底是谁?”海恋冲口一喝,不想再听她的讽刺。

  蓝绿怔住,居然被她的气势给骇著。

  “啐。”她暗骂自个儿窝囊,理了理心绪后,决定大方一点,点醒这位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主角。“他就是罗新、你的爱人,你不就是因为他才舍弃关哥哥的。”

  “他就是罗新?!”她震惊。

  蓝绿瞪了她一眼,她的演技简直可以拿到金像奖。“对,就是他。打从我看到罗新的照片后,我就一直想不通?这个罗新比起关哥哥丑上百倍,魅力更是差他一大截,你当年是怎么回事?居然会看上这种男人?”她夸张地叹口气,调侃道。“唯一的解释只能说你年幼无知,罗新一用金钱打动你,你就受不了惑移情别恋了。”

  海恋不想与她争执,辩解何用,一直以来他们都用莫须有的罪名死扣住她。

  “关问浪呢?”海恋问,他怎么没来?

  “关哥哥另有要事待办,没空看你会情人。”蓝绿道。

  也无所谓了。“那么,你带我来这里不光是想让我记起罗新这个男人吧,你真正的目的?何,直说无妨。”

  “你満聪明的哟。”蓝绿掌声鼓励。“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如果你知错,想?当年的过错赎罪的话,马上去找罗新,想办法把唐氏机构幕后负责人的⾝份给调查出来。”

  “就这样?”

  “是这样。问题是你愿意吗?”

  “我愿意,但不是?了赎罪,我并不欠任何人,我答应去接近罗新,是?自己洗刷冤屈。”海恋毅然转⾝,越过人行道,往罗新所站方向而行。

  蓝绿、关问浪,这两人口口声声宣称她有罪,而今又找了个叫罗新的男人诬指是她的旧情人。

  可笑呀可笑…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的罗新在六年前居然是她的情人,而且还是因为他而?弃关问浪,她记忆再怎么差劲也不可能忘掉这件事吧。

  只是──有点奇怪?他们要罗织罪名?何不选择⾼杆一点的借口?硬塞给她一件诡异的答案。

  这是什?原因?

  这也是海恋所想不透的,所以她决定亲自解谜。

  海恋慢慢走近他。

  “罗新!”来到背后,她故意且直接地喊出他的名字,谜团的‮开解‬由他开始。

  罗新闻声回头,一见海恋,表情瞬间僵硬。

  他的反应让她一沉,罗新真的认识她。

  罗新突然跟⾝旁的男人说了几句话,那男人瞥了海恋一眼后,迅速离去。

  海恋没理会不相⼲的人,只是踱前,暗地打量罗新,装得跟他很络。“罗新,我们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你好吗?”

  “你──你是谁?”罗新恢复正常表情,极陌生地问著她。不可以自阵脚,唐夫人的催眠术既特别又厉害,当年海恋是在被催眠的状况下,跟他扮成情侣杀害关问浪,按理是不可能‮解破‬的,海恋不可能会记起他的⾝份。

  “咦,你不认得我了?”不对,他方才的样子明明认识她。

  罗新斥道:“我没见过你,又怎会认得你。”

  “六年前──”

  “什?六年前,‮姐小‬,你是不是记者?”他硬是改变话题。

  “抱歉,我还有要事待办,你若想找我做访问,⿇烦先跟我的秘书约时间。”他转⾝要走。

  “你别走,你忘了六年前跟我之间的‘故事’吗?”

  他走得更急。

  海恋追上去,哪知⾝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引擎声,她下意识的回头,有一辆重型机车突兀地骑上广场,直直地朝著她所站方向急冲而来。

  “这是──”她愣住,千钧一发之际有个男人冲过来抱住海恋,伴著路人的惊叫声,成功的滚到一旁,躲过重型机车的直接‮击撞‬。

  煞车声大响,机车冲过两人后见到没有机会,立刻‮速加‬逃逸,留下一堆吓傻的路人愣在当场。

  “‮姐小‬,你没事吧?”石飞渡跃起搀扶起她,连忙检视著她的⾝体,除了⾐裳沾染的灰泥,手臂也渗出⾎丝,他脸⾊大变。“你受伤了。”

  “不!”她按住受伤的部位,忍痛道。“这伤口跟刚才的事情没有关系,这是──”她声音卡住!

  “是什?”石飞渡追问。

  “没、没什?,是前几天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不能告诉他跟关问浪有关,否则纠葛会愈结愈复杂。

  石飞渡不信,可是此情此景不适合追问,迫切工作先料理好‮姐小‬的伤口?重。

  “我们回去,不能再留在这地方。”?什?有人要伤害海恋?

  那个罗新早已逃得无影无踪,目前是不可能找到线索。

  “好吧,我们先回去。”从关问浪那头也要不到答案。至于六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事,她决定自己去调查。

  石飞渡扶著海恋坐上计程车,车门关上,立即绝尘而去。

  刚刚差点被吓死的蓝绿总算吁口气。

  “怎么会这样?是谁想撞死海恋?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她拍著惊惧的口,就是想不出个道理。“呀!惨了,海恋被石飞渡带走了。”蓝绿这才想到自己还犯了件乌龙事。“这可怎么办?我把关哥哥的棋子给丢了。”

  “蓝绿。”

  她回头,吓一跳。“关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他没答腔,只是眺望已经恢复正常的广场。

  她循著他的眼光看过去,脸⾊又变得鬼里鬼气。“对了,刚才的惊险镜头你瞧见没有?”

  “瞧见了。”要不是看到石飞渡奋不顾⾝的先行飞扑救人,会现⾝的将是他。

  “你有什?感想呀?”她用手肘撞撞他。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跟海恋扯上关系的男人全都聚在一起了。”他嘴角讽刺地撇⾼。

  “就这样。”她没意思地撇嘴。

  “这样还不够?”他没打算让她看戏。

  “哎,不对不对啦。”蓝绿憋不住。“你真的打算放走她,不再把‘棋子’给抢回来吗?”想当然耳,石飞渡不可能再轻易让海恋涉险。

  “放心吧,她走不了的。”眼瞳乍现的光芒充満著‮略侵‬,与脸上和熙的笑容成为強烈的反比。

  蓝绿见状,‮悦愉‬地等候下一场精彩戏码。

  *>*>*>“小心一点,快止住⾎。”石飞渡神情紧张地看着医生?海恋更换手臂上的绷带,雪⽩的肌肤有条长长的伤口,石飞渡凝出一脸煞气。

  “我知道。”这个人也太紧张了吧,医生差点儿被他的神经质给感染到。

  好不容易总算诊治完毕。

  “明天我会再来复诊一次。”医生道。

  “⿇烦你了。”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姐小‬,你是怎么受伤的?”女佣人谨⽟送走了医生,回头便询问正在服药的‮姐小‬。

  “是我自己不小心──”

  “应该是关问浪那家伙造成的吧?”石飞渡不打算再姑息下去。

  海恋轻声道:“石先生,你误会了。”

  “我误会?”

  她请托道:“我们就让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问下去了,好不好?”

  石飞渡咬牙切齿,他可不想善罢甘休。“我怎能不问,我是你的保镖,你受伤我有责任。”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别教我为难了。”她与关问浪的情伤尚未获得解决,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扯出一个叫罗新的男人,倘若再加上石飞渡,这混的一切该怎么解?

  瞧她神情黯淡,石飞渡只好退让一步,但他也开始有某种坚持。“你受伤的原因我可以不再追问,但我不会再允许你单独去见关问浪,就算因此招致你的不満也没有关系。”

  她苦涩一笑。“好,我听你的。”暂时别为难人。

  石飞渡脸⾊总算缓和些。“还有,那辆杀人的机车是否也跟关问浪有关联。”这件事一定要问明⽩。

  “不是他。”这点她绝对确定。“关于这事我倒是要请你帮忙,我必须查查那个叫罗新的⾝份,以及我跟他之间到底有过何种关联。”

  “唐氏‮际国‬机构的罗新。”这个公司的主管级人物都是一群神秘兮兮的家伙。“‮姐小‬怎会跟他有关系?”

  “我也不明⽩,所以才要拜托你帮忙,假使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

  石飞渡岂有不接受的道理。“‮姐小‬尽管在家安心养伤,我答应替你去查查。”

  “谢谢你。”

  石飞渡退出去,一旁的谨⽟踱过来。

  “多亏石先生有先见之明,把我从海皇岛调过来,否则你一个女孩子家现在受了伤,⽇常生活起居看你怎么办好。”谨⽟有心地褒奖石飞渡的优秀。

  “幸亏你来了。”她不是听不懂,只是不想给人不该有的期待。

  “‮姐小‬是不是该去梳洗一下,好好睡一觉,你的脸⾊很难看呢。”谨⽟担心的扶起她,回到她的卧室。

  她点头,知道自己全靠意志力在支撑。

  海恋在谨⽟的帮忙下褪去外⾐,放在口袋的⽪夹却不小心掉在地板上,散落的东西除了一些零钱外,还露出一张小照片。

  “这男人是谁?好帅呀?”谨⽟捡起⽪夹与照片,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是──是很久以前的好朋友。”温馨美好的回忆都发生在过去,现在的关问浪已经跟她毫无关系。

  “以前的朋友?现在没联络了吗?好可惜哟,我还希望‮姐小‬介绍我们认识呢。”这么帅的男人多多益善。

  “你最好别认识他。”他难以捉摸、鸷残酷。

  “?什?我觉得他跟少爷的外形很有得拼呢,都一样死人,要是被他抱在怀里,我一定晕死了。”

  海恋看着一脸痴的她。

  “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

  “怎会!”她捧著相片,幻想地道。“这男人看起来很和善,相由心生嘛,我想他一定是个好男人。”

  “好男人…”她无奈地喃语著。相由心生,变了个人似的关问浪,现在已然是恶魔的化⾝,离善良好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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