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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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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雨这才探出头来,得意的道:“是吗?可惜了,夫王交到我手上,如果交到我手上,保证我把他管教得比他儿子还老实…”

  听到后面的动静,宮熹向泪红雨那方向扫了一眼,铜六马上噤口不言,天不怕地不怕的泪红雨也立刻闭了口,直感觉,如今的老夫子,可不比以前了,可不能再在老虎嘴上拔⽑了。

  宮熹早就知道这齐临渊被泪红雨捉弄之事,却也不说破,只笑了笑道:“王爷,小孩子的事,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在下请王爷过来,可有其它重要的事要与王爷商量的。”

  泪红雨听了宮熹这话,见他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忽然之间感到心中充満了酸意,自己是小孩子,是宮熹的徒儿,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与宮熹的距离相差天远地远?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有了这种想法,也话,自这场老夫子精心布置的埋伏开始,她就感觉自己与老夫子的距离越来越远,老夫子渐渐变成了⾼在云端的神衹,而自己,却变成那微不足道的小草,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糟糕之极。

  她躲在铜六的⾝后百转千回,可惜,没有人理会她心中的感受。

  西宁王道:“在谈话之前,本王是否可以知道,你真正的⾝份?”

  宮熹笑道:“王爷,你又何必想要知道我是谁?只要我能帮到王爷,让王爷得偿所愿。王爷何必追根究底?”

  西宁王淡淡的道:“本王⾝为四藩之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又有什么得不到地东西。

  宮熹道:“的确,王爷如今雄距西宁,帐下勇士死士无数,但是,王爷,想必您也知道。当今的朝廷已被那人称八千岁的宦官米世仁控制。米世仁权势遮天。本人又有通天彻地之本领,不但一⾝武功出神入化,而且上通地理,下通天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而且此人‮忍残‬狠毒。就算是大齐的皇室子孙,死在他手上的也不下十位,而他,更是本朝从未有过以宦官⾝份被封为王地人,就算是西宁王您,不可是为了避过他地风头,才自请入藩,不参与皇位之争地吗?而如今。米世仁已经派了无数暗司的人潜入西宁。而当今皇上,也颁下圣旨,要小世子齐临渊入京都为质。到时候,小世子的情形堪忧啊,米世仁已经向王爷您举起了屠刀,王爷想必內心早已明白吧?”

  西宁王一惊,不明白这人为何对京城的动向一清二楚,连小世子齐临渊既将入京,成为人质的事,他都非常的清楚,而自己避开米世仁的风头,自请西宁为藩,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不是朝廷內院之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地,他心生警意,道:“皇上圣旨未下,入质之事尚未明朗,你是从何得知的?”

  宮熹抚着大胡子笑了笑,指了指画眉:“这个人,王爷想必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来历了吧?”

  西宁王扫了画眉一眼点了点头。

  宮熹道:“可王爷自始至终没有打听出他的来历,是吗?因为,他本就是一个绝对不能透露出来历的人…”

  西宁王听了,左右思量,却始终想不出这个是谁?

  宮熹看了,笑道:“王爷,莫非你以为当今皇上真是一位白痴吗?”

  西宁王听了,忽想起一人,道:“莫非,他就是皇上⾝边的…”

  宮熹道:“不错,他就是皇上的影子,西风,他从小到大跟着皇上,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米世仁除去地皇上⾝边地人,他之所以来到这里的原因,王爷想必猜到了吧?”

  西宁王沉默良久,叹道:“原来我那侄儿倒真如我望,他派西风来此,打入我的杀手组织,莫非就是为了监视于我?”

  宮熹摇了‮头摇‬:“王爷猜错了,他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是…”他转头向画眉“让画眉自己同你说吧!”

  泪红雨探出头去,看到画眉静静地走出列,她早就怀疑,这画眉的来历极不简单,却想不到他是那‮国全‬上下人所皆知的白痴皇帝派来的,看来,这里的人,人人都不简单,不但宮熹成了人人口中的王,连画眉都成了皇帝的代言人。

  她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宮熹之所以设下这么大一个局引来西宁王,一是为了向他展示实力,而更重要的,却是要与他联手,帮助那白痴皇帝铲除米世仁,当今的大齐,米世仁的势力已经遍布‮国全‬,连军队,都被米世仁所控制,白痴皇帝除了装白痴之外,已没有了其它的办法,所以,他才把自己的最亲信的影子西风派了出来,前来联络西宁王,希望能与之一起联手,铲除米世仁,所以,西风才会化⾝画眉,混入王府,观察西宁王的动态,伺机而为,却想不到,让西宁王起了疑心,借机泪红雨之事,被西宁王关入大牢之中,才不得不求助于宮熹,救他出狱。

  泪红雨听了半天,终于明白,这老夫子宮熹真的想与西宁王联合,联手对付所谓的朝廷奷臣,她听清了来龙去脉,不満意之极,这西宁王在她的心中,可是天下第一恶人来的,既使不把他交给自己虐待,也不可能与他同一战线吧?至于那‮忍残‬残暴而智慧绝⾼的宦官米世仁,和老夫子又有什么关系,要他多管闲事?泪红雨确定,这宮熹只怕是脑子里进了水了。

  泪红雨决定一定要阻止此事,让他们两人的谈判彻底破灭,她可不是一个关心‮家国‬大事的人,在西宁王府受到的待遇,她可一定要还回去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对付老夫子宮熹才行,一想起要对付老夫子宮熹,虽说这是从小做到大的事儿,和每次一样,她还是有点儿紧张,也许因为老夫子宮熹变得与平时大不相同,仿佛已不是自己平曰里熟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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