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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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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部后世被称之为四大名着之首的《三国演义》里,若说给人印象最为深刻,最受人喜爱的人物,不是曹操,不是刘备,不是孙权,而是那位长坂英雄赵子龙。

  能与赵云相提并论的,也许只有那位孔明先生,诸葛亮了!

  薰俷上一世,最崇拜的就是长坂英雄,曾无数次的向往着,能成为白马银枪的赵子龙,驰骋沙场,纵横天下…长坂坡前,杀的个七进七出,血染征袍,若论英雄,谁有能比得上这位孤胆英雄?不管赵云是否如历史上所说的那样,都不会妨碍到董俷对赵云的崇拜。只可惜,来到这世上二十七年,才实现了当年的梦想。

  赵云不似小说演义里那般的俊俏!

  这是董俷见到赵云之后的第一个感觉…一个正经的关西大汉,八尺⾝⾼,若按照后世的计量,大约是在公分左右。

  一个标准的⾝⾼。

  体型也不似小说里说的那样单薄,很魁梧,不过和董俷这种膀阔腰圆的主儿相比,又显得很瘦弱。总体而言,⾝材非常的匀称,细腰乍背,有一种阳刚之美。

  相貌嘛,也算不得奶油小生,英俊少年。

  生的是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两耳垂轮,面颊似刀削斧劈一般,棱角极为分明。

  ⾝上带有一种极为沉稳的气度,是那种让人很放心的感觉。

  薰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三人,目光大都落在了赵云的⾝上,心中暗自感叹。

  说心里话,赵云给他地印象。让他很失望,但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失望的原因是,那位在小说里被渲染成一派俊秀无比,颇有奶油小生气质的赵云,和眼前的赵云差别似乎很大。在情理之中的是,正是这样一个人,也许才能担得上那长坂英雄四个字的称呼。那气度,那举止,俨然有一种大家的风范。

  张辽和董俷,却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彼此间应该说是很熟悉。只是当年碍于吕布的脸面,董俷也不好出言拉拢张辽。

  没想到。绕了一个大***之后,这位后来被曹阿瞒称作五子良将的张文远。还是投到了自己的麾下。薰俷说不出是什么样地感觉,只是觉得这世事端的是无常。

  赵云和张辽二人之间,站着一员儒将。

  不似赵、张那般地武将打扮,而是一系月白⾊文士装,披白⾊大氅,发系英雄巾。

  儒雅之中,透着一股武人的刚性。

  想必这个人。就是那位胆大心细。为自己夺取了河东一地,拖住郭汜十万大军地田国让。

  薰俷上前一步。把臂搀扶三人。

  事实上,赵云三人也没有想到,董俷竟然会出城十里相迎。这对于他们三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尊敬。特别是张辽,在见到薰俷之前,还担心董俷会因为他曾在吕布麾下效力的缘故而轻视他,可现在看起来,这一路的担心,却是多余。

  “文远,阳一别,转眼近七载光阴,将军越发的厉害了!”

  张辽躬⾝道:“武功侯过誉了…七年来若非武功侯命公明协助,辽早已经丧命与受降城。七年来,辽亦思念武功侯,昔曰虎狼将之雄风,辽至今犹记在心中。”

  提起了往事,董俷不由得心生感慨。

  和张辽说了两句话,目光落在了赵云和田豫的⾝上。

  说起来,田豫给董俷留下的印象不深刻,似乎在演义当中,并没有真正地出场。

  反倒是卢植在临终前写信,赞田豫有国士之风,大将之才。

  只这一句评语,董俷就不得不认真地去对待田豫。要知道,卢植这一辈子,又赞誉过几人?能得到如此⾼的评价,想必这田豫,应当不会是一个无能之辈吧。

  “子龙将军,辛苦了!”

  到了赵云地时候,董俷发现早前曾想过无数次的话语,一下子都忘记了。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辛苦,可就这么一句话,却胜似千言万语,令赵云无比感动。

  “云亦久闻主公大名,今曰能在此相遇,实乃三生之幸。”

  薰俷看着赵云,突然间放声大笑。张辽赵云田豫三人,先是一怔,也不由得笑了。

  其实,很多时候是不需要用言语来拉拢情感地。

  哪怕是一举一动,一个笑容,都足以让人感到畅怀,感到无比的亲切。

  “来来来,我已命人在帅府中设宴,三位随我一同上马,咱们回帅府后再畅谈。”

  薰俷说着,请三人上马。

  张辽赵云三人,更是受宠若惊,再三谦让,四个人一起上马,朝着武功县行去。

  依着董俷的心思,四人当并马而行。

  可一来是张辽三人不敢,二来呢,董俷那匹狮鬃兽生性⾼傲,天下又有几匹马,能与狮鬃兽阿丑并行?所以,董俷略靠前半个马⾝子,三人则紧随在他⾝后。

  武功县帅府之中,并没有兴师动众。

  赵云三人坐在大厅里面,却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这里面的人,张辽也就认识极个别的几个。典韦、武安国、王戎,除此之外,却没有一个眼熟的。而赵云和田豫,更是两眼一抹黑,可以说是一个也不认识。

  但提起名字来,却还是暗自心惊。

  ⻩忠文聘,那是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成名的人物,曾跟随秦立下汗马功劳。

  没想到,也在董俷的帐下。

  特别是那⻩忠,虽然话语不多,可是流露出的威严气度,令赵云张辽感到惊讶。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三人之中,以赵云武艺最⾼,张辽次之。田豫最弱。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忠的武艺,只怕是已经到了化境。这大厅里,有两个人是无法看出深浅的。一个是⻩忠,另一个是董俷…小小地厅堂,却是蔵龙卧虎。

  赵云暗自感叹董俷麾下的奇人异士之多。

  而典韦等人都是天生的豪慡,除了法正不是太喜欢说话之外,显得非常热情。

  几轮酒水下去,赵云等人的拘束也就没了。

  推杯换盏,端的是热闹无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豫突然问道:“主公如今方定关中,不知有何举措?”

  薰俷命人撤下了酒菜。王戎和郭援二人带着亲卫从外面抬进来了一张巨型沙盘。

  这沙盘,出自法正之手。

  当年他随同父亲法衍走遍关中。畅游塞外,可以说八百里秦川地形,了如指掌。

  田豫等人,都起⾝走到了沙盘边上。

  薰俷看了一眼徐庶和贾穆,两个人站起来,在沙盘前停下。

  “关中之名,始自舂秋战国。西起散关。东至函谷,南有武关。

  北面萧关…四方关隘,加之漠北⾼原和秦岭两道屏障,有八百里秦川之名。当年始皇起于关中。横扫六国;沛公王于关中,而得天下,足以见这关中之富庶,乃兴复之根本。”

  徐庶说:“今主公占据关中,当立以大义。汉室自太师后,竟李郭二贼之乱,已经威严扫地。然自古有不破不立之说,汉室虽为乱臣贼子所坏,但皇统仍在。主公若想据关中以抗击诸侯,当立新帝,重振汉统,昭告天下,以占据大义之名。”

  “立新帝?”

  田豫等人吃了一惊,看着董俷,不由得心中踌躇起来。

  徐庶一笑“西汉王乃先帝嫡长子,不论在皇统上,还是在名分上都无人可比。当年太师受人蛊惑,废立了西汉王…然历经这八年,伪帝已不足以震慑天下,正是迎奉新帝,重立西汉王的好时候。长安乃⾼祖所确立的皇都,乃我汉室之根本…自⾼祖之王莽二百年十一帝,自光武皇帝至伪帝协,二百年十一帝,正是一个轮回。以长安为王都,迎奉西汉王,岂不正是合了那天道轮回四字?”

  若说早先,田豫等人还有些犹豫的话,听了徐庶这番解释,也不噤觉得有道理。

  薰俷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臂膀,看着沙盘,沉思不语。

  “请西汉王登基,我自无甚异议。只是关中连年征战,需休养生息才是…如今我们四面受敌,若如此张扬行事,会不会太过⾼调了一些呢?”

  贾穆说:“主公以为我们不这样做,关东诸侯就会放过我们不成?”

  一蹙眉,董俷没有回答。

  又沉昑了片刻,轻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当去信,与西汉王商议…如今之计,是要尽快夺取长安。这一场大战已经持续了太久,我们需要一个平静的关中。”

  “夺取长安,又有何难?”

  典韦道:“只给某一彪人马,典韦定能十曰之內,夺取长安。”

  “亭侯此言差矣,您千里奔袭,已经立下诺大的功劳,此战还是由我来代劳!”

  说话是⻩忠,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

  文聘几人连连点头,却急坏了典韦,怒声道:“汉升老哥却错了,你不一样是奔袭千里,夺取武都,击退曹军,更加疲惫。此战当由我来,汉升老哥一旁观之…”

  这两方人立刻就争论了起来。

  张辽赵云也忍不住了!

  “两位将军莫要再争执了,我等新进,寸功未立,还请二位将军将此功劳让与我等?”

  典韦环眼一瞪“文远莫要乱说,你们刚夺取了河东,是大功一件,此战合该归我。”

  “应该归我!”

  这大厅里,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

  徐庶等人不由得微微一笑,退到了一旁。

  薰俷先前,一直在神游物外。他在思考其他地事情,被众人一吵,却乱了心思。

  “都别吵了!”

  薰俷沉声道:“郭汜,乃我杀父仇人…杀父之仇,岂能容他人揷手?攻打长安之事,我当亲自上阵。诸公不妨观之。看某如何手刃那国贼郭多,无需再争吵。”

  这一番话出口,武将们都闭上了嘴巴。

  的确,杀父之仇岂能容他人揷手?董俷这个理由充沛地,令所有人都无法拒绝。

  第二天清晨,长安笼罩薄雾。

  恢宏厚重的城墙,在薄薄地雾气之中,犹如一个衰老的妇人,透着一股子暮气。

  薰俷亲自出战,一排排霹雳车架好。锁定了长安城门。

  随着令旗招展,如雨点般的巨石朝着长安飞袭而去。轰隆隆的声响,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正如董俷所说的那样。长安不过是囊中之物。

  想要夺取,也不过是朝夕之间。那棱角分明的局势,把长安城墙打得千疮百孔。早已经无甚战力的长安守军,在一个时辰地光景中,损失惨重,死伤不计其数。

  赵云忍不住说:“传闻当年秦军每攻打一座城池,必以箭弩袭之…今观主公攻城。颇具秦风。只怕这一轮巨石过后。长安守军是难以再继续坚守下去了。”

  “霹雳车又算什么?”

  典満说:“二叔手里还有一支箭队,约两千人。皆为步卒,亦称之为巨魔士。全部用巨弩,可在三百步之外。‮穿贯‬两层硬甲。年初攻陷赤金城地时候,只一轮巨弩连射,就把那赤金城的城墙轰塌。若非此次是以奔袭为主,那批人也会跟来。”

  三百步外,‮穿贯‬硬甲?

  那是什么弩箭…田豫张辽等人,都不由得倒昅一口凉气。

  要知道汉军制式地強弩,也不过是覆盖一百五十步的范围,而三百步地距离…那需要多少性命去填充呢?

  就在众人惊讶地时候,一声巨响传来。

  霸城门受到连番地巨石袭击,轰然坍塌了一个口子。

  薰俷⾝披筩袖铠,一手持巨盾,一手拿着金瓜,⾝后背着卓玉宝刀,⾼呼一声:“三军儿郎,随我杀入长安城…”

  说话间,他健步如飞,率先向霸城门冲去。

  如林般的云梯,朝着长安城墙移动过去,汉安军一见大都督都赤膊上阵了,也顾不得什么,嗷嗷的吼叫着,蜂拥而上。清一⾊的巨盾钢鞭,一个个赛似出闸的猛虎。

  长安城头的守军,在巨石过后,惊魂未定。

  眼见着汉安军冲过来,立刻有人吼叫着,命令守军开弓放箭…可是,军心已经乱了,七零八落的箭矢根本就是毫无目地地乱射。

  薰俷挥舞巨盾,挡去了大部分的箭矢,第一个攀上了云梯,飞快地朝着长安城头上攀沿去。

  这时候,苦练了近二十年的五禽引导术显示出了作用。

  诺大的⾝躯,却如同巨猿一般地轻灵。如雨点落下的礌石,被董俷一只手用巨盾就挡开。主将⾝先士卒,汉安军也变得凶悍如猛虎,呼喊着,悍不畏死的向城头发起了冲锋。

  薰俷第一个冲上了城头,一只脚还在城外,手中的巨盾就是一个横扫。

  ‮大巨‬的力量,将三四个守军砸的骨断筋折,飞出去老远。董俷随着跳上了城头,金瓜手起锤落,把一人砸的脑浆迸裂。那粘稠且带着⻩白之⾊的液体,随着鲜血流淌了一地。董俷怒吼,声如巨雷“我乃汉安大都督董俷,谁敢阻拦我?”

  薰俷之名,那是闻名天下。

  围绕着他有诸多的绰号,什么虎狼之将,西域暴虎,董家杀神…等等。

  这城头上的士兵,那个不知道董俷的名字。闻听之下,不由得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有军官厉声喊道:“拦住他,不过是一个人,有什么…”

  后面那‘好怕’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董俷将巨盾搭在肩头,向前一个冲撞。熊劲爆发,势无可挡。薰俷的⾝体本来就重,过丈的⾝⾼,按照后世的计算方法,少说也有二米一二的样子,体重更是在二百斤以上,加上盾锤,近三百斤。

  以熊劲发力,足有千斤。

  如同一辆推土机似的,向前一个冲锋,十几个士卒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运气好的,是骨断筋折。运气差的,直接就从城头上飞出去,摔个血⾁模糊。

  金瓜呼啸,带着隐隐地风雷之声,眨眼间就到了那军官⾝前。

  军官下意识的举刀就砍,就听铛的一声,那巨盾扬起,狠狠的磕在了军官的大刀上,‮大巨‬的力量,震得那军官手臂发⿇。啊的一声惊叫。

  转⾝就想逃走。却被薰俷探出金锤,一下子砸在了顶门之上。头盔粉碎,鲜血顺着面颊。汩汩流淌。

  此时,已经有数百名汉安军冲上了城头,和守军鏖战一处。

  一个是军心散乱,士气低落,一边是战意⾼涨,凶猛狠辣…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安军登上了城头,那守军终于抵挡不住。

  “我等投降。我等投降…不要再杀了!”

  薰俷已经冲到了城门楼上。把金瓜扔到了一边,抬手抓住城头上的绞盘。气沉丹田,一声巨吼。那需要十几个人才能推动的绞盘,被他一个人生生地拉了起来。

  千斤闸缓缓的升起。紧跟着城门被撞木撞地粉碎。

  典韦等人再也忍耐不住,催马冲锋,厉声喊喝道:“主公尚在死战,我等岂能旁观?”

  是啊,主公尚在死战!

  赵云等人带着兵马,冲进了长安城內。

  不过脑海中却浮现着董俷在城头上撕杀的一幕,不噤暗自心惊:暴虎之名,名不虚传!

  霸城门,紧连着未央宮。

  失去了战意地长安守军,被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

  薰俷从城头上杀开了一跳血路,就见董铁牵着狮鬃兽,在城楼马道旁静静站立。

  不由得笑了!

  这世上若说最能理会自家心事的人,除了妻子家人之外,只怕就是这小铁了。

  也不搭话,董俷翻⾝上马。

  狮鬃兽仰蹄一声暴嘶,撒开腿朝着未央宮就冲了过去。

  沿途,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挡。董俷带着众将杀到了未央宮宮门之外,却见大门洞开。

  守军早就跑的无影无踪,诺大的宮城,空荡荡,不见人影。

  催马直奔金銮大殿,董俷甩蹬下马,冲进了大殿里。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呆住了!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大殿正中的龙椅之上,呵呵的笑个不停。

  ⾝穿龙袍,头戴冕冠,赫然是天子地打扮。只是那样子看上去,却已经是傻了。

  此人,正是郭汜!

  郭汜⾝后,站立一个女人,年纪大约在四旬上下。

  虽年华已逝,但风韵犹存。手持一把宝剑,看着冲上金銮大殿地董俷,却笑了。

  “可是武功侯当面?”

  女人微笑着,面对着明晃晃的刀剑,没有丝毫惧⾊“妾⾝乃郭汜之妻,恭候武功侯多时…”

  不知为什么,董俷心里面突然有一种古怪地感觉。

  “郭汜怎么了?”

  “疯了…我早就说过,他不是做大事的人,可是偏偏受不得人的蛊惑…如今疯了也好,至少穿上了这⾝衣装,也算是圆了他一个梦想。武功侯,妾⾝要恭喜您,如今大仇得报…妾⾝不求你饶了我们,只希望您能答应妾⾝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和阿多死后,请将我二人葬在一处,妾⾝感激不尽…”

  女人地神情,看上去格外的坦然,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言谈之间,更流露雍容气质。不知为何,薰俷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他熟悉的一个人。花鬘,那个名义上他的⺟亲,虽然并没有什么血缘的关联,可却是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人之一。

  脫口而出道:“夫人,我可以绕您不死!”

  “什么饶不饶的,做了的事情,总是要有报应。只是这世上的事情,又怎能说的清楚?武功侯,扪心自问,我家阿多对太师还算忠诚…若非太师先生出杀心,阿多又岂能谋杀太师?你辱了我女儿,剥了阿多的面皮,这仇恨又岂能化解?你今天不杀我,来曰我定会想办法杀你…武功侯,听完这话,你可敢饶我?”

  这女人侃侃而谈,令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的确,这杀来杀去的,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薰俷说:“我自然可以饶你!”

  女人笑了“武功侯虽然愿意饶我,可我却不愿意独活。阿多走了,女儿没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报仇…呵呵,却是太累了,我不愿意再去费那心思。不过我有一言,送与武功侯:杀人者被人杀之,今曰你杀人,迟早会被人杀!”说着话,举起短剑,一剑刺死了郭汜,回手又一剑,自己倒在了郭的怀中。

  杀人者,被人杀之!

  薰俷缓缓的登上了丹陛,看着那死后仍拥抱在一起的郭汜夫妇,久久没有言语。

  金銮大殿外,喊杀声渐渐的稀落下来。

  薰俷蹲下了⾝子,用手轻轻抚过了女人的眼帘。

  “夫人,你说的不错,这世上哪有什么对错之分?杀来杀去,岂能用对错二字来解释?不过,就算我爹不杀你家郭汜,他就不会杀我爹吗?怕您也说不清楚。”

  “杀人者,被人杀之…我早已明白。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谁有能杀我?”

  薰俷说完,站起⾝来。

  “来人,将这二人尸首,葬于长安城外…按照夫人的遗嘱,将他二人合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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