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义无返顾
这样的状况她怎么安慰纤儿？用什么安慰？唉…
晴儿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的无力，这么的，不知所措！
伏在晴儿肩头哭了一会儿，云莫纤渐渐抬头看着晴儿为难的样子，抹抹眼泪这才问：“你不骂我吗？不怪我吗？”
晴儿待她离开坐直⾝子，理里衣襟淡淡的看她一眼已经恢复平曰的平静温柔的神⾊轻问：“你只爱父皇吗？只能爱父皇吗？”
“…”微一皱眉云莫纤一时不明白晴儿这话的意思，但她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一正神⾊道：“是！我只爱父皇！”
“我二哥呢？”看一眼云莫纤晴儿又道：“你知道我二哥他爱你吗？”
“我…”轻微一顿，又看一眼晴儿认真的样子云莫纤轻轻点头答：“知道。”
二哥哥没明说，也用不着他明说，她看的出来，她自己爱着父皇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知道爱一个人的眼神表现，二哥哥他…
她看的懂，却…
“你不能爱二哥吗？”问出这句话晴儿的声音里是充満了期待的，如果纤儿爱的人是二哥，而不是父皇，那会是完美的！对所有的人，都是完美的！
“我爱！和你一样的爱！”云莫纤也不隐瞒，也不能隐瞒，虽然很对不起二哥哥，但爱这种东西，她没的选择！
“…”这几个字晴儿就明白了，和她一样的爱，是爱！她爱二哥，自己的哥哥自然是爱的，纤儿对二哥也是爱，爱兄长，只是爱兄长，唉…
轻轻头摇，晴儿几乎不带希望但带这几分恳求的语气又问：“不能试着去爱二哥吗？你也很喜欢他的啊！二哥，二哥他很像父皇的！外表，能力，都…”
晴儿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没爱过一个男人，不知道爱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能让人舍生忘死，她所了解到的都是从书本，戏文里，但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提出这样的建议来，是卑鄙的！
“呵…”云莫纤听她这些话却轻笑出声来。
这一笑，笑的情儿更是无地自容了！
“晴儿，到底你是父皇的亲生女儿，想法都是和他一样的，呵…”没在意晴儿的愧⾊，云莫纤轻笑头摇。
“什么…意思？”难不成？
“父皇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想把我推给二哥哥！”微笑着看向不知所措的晴儿云莫纤又继续说：“他安排我去陪耶律洪辕兄妹游玩又特地安排二哥哥陪同，就是为了让我爱上二哥哥！他不要我做女儿了，要我做儿媳妇，你呢？也想我做你二嫂，你们还真的是父女啊，想法都是一样的！”
“纤儿…”晴儿喊她，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父皇真的也这样想，还真的饿这样做了，这…虽然她自己也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是最妥当的，但从纤儿口中说出来，还是笑着说出来，她的心就是一酸，就是觉得很卑鄙！
“我明白！”云莫纤也看出了晴儿眼中的自责与愧疚，她懂！轻轻一叹，云莫纤拉起晴儿的手对她说：“晴儿，我明白你是为我好，是为父皇好，是为二哥哥好，是为所有的人好！我没怪你，也不会怪你！我也不怪父皇，真的！”
“…那，你…”想问‘那你能爱二哥吗？’却终究忍住没有问出口，晴儿只是看着云莫纤，此刻云莫纤看来很平静，很从容，也很坚定，她…
“可我还是不能爱二哥哥！”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云莫纤神⾊有些愧疚，有对二哥哥的，有对晴儿的，但更多的是坚决，语气也是一样：“我不能骗他！我爱父皇，很久很久了，这一辈子也不会改变了，二哥哥我也爱他，他就是我的兄长这一辈子也变不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纤儿…”晴儿听的心中又是一酸，一辈子，纤儿做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父皇的准备了吗？即使父皇不答允，即使父皇不回报，她也要爱父皇一辈子吗？
从来知道纤儿胆子大，可她真的勇敢到这地步吗？轻微皱起眉头，晴儿思索着。
“我知道，二哥哥爱我！我知道我该试着去爱二哥哥，如果我爱二哥哥，那么所有的人都好了！可是，我不能这样，不能在明知道我自己心里全是父皇的情况下去试着爱上二哥哥，这对二哥哥是不公平的，是不尊重的！”云莫纤也为难，那是二哥哥，从小疼她宠她的好哥哥！
“为什么？”二哥不是会很⾼兴纤儿爱他吗？那怕是试一试，那是二哥的机会啊！
“因为二哥哥爱我是真心的，而我，心里満満的饿装着父皇去试着爱他，看他，我会想父皇，想他和父皇那里像，那里不像，他对我好，我会想父皇对我也能这样好，父皇会对我更好！”说的有些大力，云莫纤头摇：“我能带着这样的心情去试着爱二哥哥吗？爱情，可以试吗？试了，还是爱不了，那二哥哥怎么办？先给他希望，再彻底毁灭他的希望吗？这多忍残！”
“嘶…”晴儿也听的心惊，是啊！她怎么就没想过呢？她怎么就只想到纤儿爱二哥哥会少了二哥哥的伤心，会少了父皇的⿇烦，会少了自己的担心，怎么就没想过二哥承受的起试验失败吗？但：“你真的不能爱上二哥吗？他…”
真的不行吗？毕竟二哥是那样的优秀，那样的深爱纤儿啊！
“要能爱上，八年了，还会是现在这样吗？”这八年，也是和二哥哥一起长大的啊！除了刚进宮时离开父皇只赖着父皇那段曰子以外，这些年来，和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也没比和父皇在一起饿时间少很多，何况爱情，也不是时间决定的，真的能爱二哥哥，也不会爱上父皇了啊！
“这…”晴儿反驳并不了，是啊！真能爱上二哥还会等到现在吗？还会等到她来提议吗？转看向云莫纤突然觉得，到今天她才算真的认识了纤儿，才算真的见识了纤儿的勇敢和坚决！
这样深刻的感情，这样勇敢的表达，这样义无返顾的坚决，父皇可以视而不见多久？可以拒绝多久？何况以父皇对纤儿的宠爱，真真的只是父亲对女儿的感情吗？真真的能完全理智的推拒吗？
如果推拒不了，又或者…
又或者父皇心里并不想推拒，那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这结局纤儿能承受吗？父皇能承受吗？二哥他能承受吗？自己又能承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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