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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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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凉的夜风于竹林间骚动,沙沙作响摇晃着,一道黑影穿过重重楼阁庭台,来到这最为僻静之地,冷静观察着犹透出烛光的竹林小屋。屋內的人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忙和些什么?不会是在练逍遥剑法吧? 蒙面人目露寒光。幸亏他机灵没被蒙骗过去,早猜想到严磊这些年会岑寂下来,定有特殊原因,哼!果然不出他所料,差点就让他错过了逍遥剑谱!今夜他非得探个虚实不可!

  嘴角噙着势在必得的微笑,他静候最佳时机好下手。

  “何方宵小在外鬼鬼祟祟。”蒙面人无法隐蔵过久,因为屋內的人在他一隐⾝于竹林中时,便已发现他的踪迹,冷着声讥讽。

  该死!被发现了!蒙面人于心底低咒。他太小觑严磊的功力,也是太过自信了。走还是留?蒙面人迟疑了。既然被发现了,或许他有可能能在今夜夺取逍遥剑谱也说不定,要不要放手一搏?

  就在他仍犹豫不决时,屋內的人替他做了决定;只见小竹屋的门扉猛然遭人以掌风击开,严磊自屋內跃出,在蒙面人来不及看清他的模样时,严磊的双掌已重重击向蒙面人的胸口。

  “噗!”蒙面人心口受到強大‮击撞‬,猛然吐出一 口鲜血,整个人向后退了五大步。

  严磊那惊人的內力教蒙面人惊骇,但也更加证实一件事,即是逍遥剑谱果然在严磊手中,否则严磊的武功岂会在短短两年间如此精进? 呵!呵!他没找错人!蒙面人快意的低低笑着。

  严磊站在暗处低问:“你是谁?”他隐居已久,素来没人叨扰,今曰却来了个蒙面人,意欲为何?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将逍遥剑谱交出来。”吃了一掌可不表示蒙面人就此打退堂鼓,他直接提出重点。

  严磊听了他所要的东西,愣了愣,方以轻忽隐含苦痛的嗓音道:“逍遥剑谱不在我手中。”

  “严磊,你骗得了天下人,可骗不了我!逍遥剑谱最有可能落在你手中,再无其它可能性。”蒙面人庒根儿就不信他所说的话…

  “不管你信是不信,我说没有就没有。”严磊看这人是有理说不通,也不想多费唇舌浪费时间。

  “那你是要不要交出剑谱来?”蒙面人摆好阵势,随时准备和严磊大打一场;他已调好气息,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无所防备的被打个正着。

  “你走吧!”可惜严磊理都不理会他,迳自转⾝回竹林小屋,品尝他的孤独与痛苦。

  “严磊,今曰你若不交出逍遥剑谱,休想我会离开。”蒙面人受不了他的傲慢轻忽,亮出长剑攻向严磊那毫无防备的背心,非要严磊吃吃苦头不可。

  无须回头,严磊便已感受到”道剑气来袭。他嘴角扬起一 记冷笑,随手折取一截细小的竹枝当剑,头也不回,反手以竹抵挡。

  蒙面人的长剑被竹枝细软的劲道所弹回,当下大骇;原来这就是逍遥剑法厉害之处,以竹便能抵挡他的长剑?

  在见识过逍遥剑法厉害之处,蒙面人更是不肯轻易放弃。

  “严磊,逍遥剑谱果然就在你手中,你再否认都没用。”这剑法可是他头一回瞧见,且威力強大,不是出自于逍遥剑谱是啥?

  “冥顽不灵。”严磊冷冷哼了哼,懒得同他说明这剑法是他自创的。

  “给我逍遥剑谱!”蒙面人想要逍遥剑谱想疯了,叫嚣着。

  见蒙面人死缠不休,严磊旋⾝面对对方的攻击。双双过招,他应付自如,蒙面人却是打得气喘如牛;明知技不如人,蒙面人犹不知死心为何物,一心一意想着那绝世武功,梦想自己会有称霸武林的一 天。

  他的攻击益发凌厉,严磊被他缠得不耐烦,掌中的竹枝迅速变化万千,让蒙面人看花了眼,无从招架、节节败退。

  “该死!”蒙面人吓得冷汗涔涔。如果严磊手中的竹枝取了他的性命,他丝毫不会感到半点意外。

  “滚!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下回我就直接取你性命!”随着严磊有力低喝,竹枝准确无误的抵住蒙面人的喉咙,教他不敢妄动。

  蒙面人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严磊将竹枝自他喉头移开,他这才敢稍稍喘口气。谨慎退开后,他撂下话来。“严磊,我一定会再回来,我不会放弃的!”话一说完,蒙面人便施展轻功离开。

  严磊面无表情,对于蒙面人所撂下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许是先前的打斗引起其它人注意,没一会儿工夫,仆佣提着灯火迅速出现。看着満地‮藉狼‬,大伙儿便猜出先前有过一番激烈打斗。

  “大少爷,您没事吧?”负责守卫严磊的护卫轻问。

  “没事,不过是来了个无聊的不速之客。”严磊眉也不挑,直接背过⾝回竹屋。“立刻察看四下有何蛛丝马迹!”护卫命令下人马上行动,揪出那位不速之客。而远在另一边楼阁的严森夫妇也听闻到细微的吵闹声,两人匆匆起⾝察看。严森要梁飞仙待在房里继续休息,可她因为好奇,没理会丈夫的话,跟着披上外衣尾随在他⾝后想要看个究竟。

  两人很快赶到竹林小屋,便见一切已然落幕。

  “大哥,这是出了什么事?”严森很是关心。

  “没事,你们去休息吧!”严磊没打算谈太多,打发众人离去。

  护卫了解他的个性,遣开其它人等,让四周维持主子所喜爱的平静。

  “大哥,我不希望你瞒我。”严淼不喜欢见大哥避谈的态度,他有义务保护严家堡上上下下几百人口的性命‮全安‬,况且对方是他的亲大哥;纵然他武艺不如大哥,但想保护家人的心是不变的,今曰既是出了事,他就得明白出了什么事。“你非得这么固执?”严磊无奈的回头望着弟弟。

  就着月光,这是梁飞仙头一次见到严磊。

  他和严森长得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又落魄,没半点笑容。她猜想,他早就忘了何为微笑吧?再加上浑⾝酒气,全然无意气风发的模样,她这才明白两年前那桩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她看得好心酸,为他难受,也为那名死去的女子忧伤。

  “大伯。”她轻轻一唤…

  “嗯。”严磊应了声,并没将太多注意力放在她⾝上。

  “大哥,请你告诉我!”严森十分坚持。

  “方才不过是来了名蒙面人缠着我要逍遥剑谱,如此而已。”他淡淡说道,一副完全不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啊?又是他!”梁飞仙惊呼,万万都没想到那人居然进得了守卫严谨的严家堡。

  严淼则是表情莫测⾼深,不发言。

  “怎么,你们认识?”严淼的表情总算引起严磊一丝丝‮趣兴‬。

  严铁凝着脸,不隐瞒兄长道:“他先前也找过飞仙,几次欲置飞仙于死地,为的就是不曾存在的逍遥剑谱。”

  “又是逍遥剑谱…”严磊仿佛想到什么,痛苦的闭上眼。

  “大哥,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再让那人来⼲扰你。”严淼不愿再见大哥痛苦,务求尽速解决这⿇烦。

  “他要来便来,我说过,他下次再来,我不会轻易饶了他。”再睁开眼,严磊那充満悲伤的眼眸闪烁着寒意。

  梁飞仙见他那模样,噤声不语。原来大伯发狠的模样是这般教人害怕,她同情那个蒙面人,虽不知是啥原因,但可猜出那人已得罪了大伯。

  严淼清了清喉咙道:“大哥,夜深了,你休息吧,我和飞仙就不打扰你了。”“夜…深了?呵!你们走吧。”严磊摇‮头摇‬背过⾝去,不再理会他们回竹屋去。

  这个夜不过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没什么差别,没有什么差别…

  严淼带着梁飞仙回他们所居住的楼阁,离开之前,梁飞仙忍不住一再回头看那孤寂的背影。她真的很同情大伯,这样不快乐的人要如何周而复始度过每曰每夜?唉,情字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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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淼将梁飞仙送进房,交代她好好休息,他要与其它人去追查黑衣人的下落后,便独自离开。

  梁飞仙偏着头走到床边坐下,有些担心。

  那名黑衣人似乎颇为神通广大,否则怎会有办法闯入严家堡?她忧心严淼的安危,但随即又想到这几天他总是欲言又止,好似有啥重要的事要告诉她,但话到当头却往往又缩了回去,教她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或许改天严淼会想跟她说吧!看他方才的模样,似是已掌握重要线索,希望他能快些将黑衣人抓到,还大伙儿一个平静。

  梁飞仙疲累的打了个大呵欠。今夜严淼恐怕会与大伙儿忙到清晨吧?想到他在外头忙着,尽管累了,她也睡不下,⼲脆坐在房中等他,不管要等多久,总要让她看到他平安无事归来,她方可放心。

  “叩!叩!”忽地传来敲门声,让她愣了下。

  “谁?”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找她?还是出了什么事?她立刻往不好的方向想去。“飞仙,是我。”神机老人的声音在外响起。

  “师父?”她忙起⾝开门。“师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她以为老人家早睡了。

  “没,先前我听到外头传来骚动,所以起来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神机老人低垂着双眸道。

  “哦,是有一名黑衣人闯入严家堡,现下严淼他们去逮人,没想到会惊扰到师父您老人家。”唉!师父才进严家堡不久,就让他老人家遇上这等事,她觉得没有善尽主人的责任,让老人家夜里还不得安眠,心里好生歉疚。

  “难怪我会瞧见一名黑衣人急急忙忙逃走。”神机老人恍然大悟的颔首。她大喜拉住神机老人的手。“什么?师父,您瞧见了那个人?”

  “是的,既然对方是三番两次危害你的人,我们不能再放走他,由着他为非作歹。”神机老人说得义愤填膺。

  “嗯,师父,您可有看清那人往哪个方向逃走?”梁飞仙没多想,快速提剑。“有,走,且让咱们师徒两人合力逮住那野心份子,教他往后不得再为恶。”神机老人慷慨激昂,准备为徒儿出头。

  “嗯。”梁飞仙用力颔首,赞同师父所说的话,与他一道儿去抓那恶人。“咳!”神机老人忽地咳了声。

  梁飞仙关心的看着老人家。“师父您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受了点小风寒,不碍事的,你肓担心。”神机老人摆摆手要她放宽心。

  “嗯,师父,要不您留下休息,告诉徒儿那恶徒往哪去,徒儿会同严淼一块儿抓到那恶徒。”不忍师父太过劳累,她决定找严淼一 块儿去抓人。

  “师父不碍事,抓人要紧,如果让那人逃了,岂不是功亏一篑?”神机老人阻止她找严淼陪同。

  “也是。”梁飞仙想了想觉得师父没说错,是得要把握时间将人尽快逮到,于是打消了找严录的念头。

  神机老人严肃道:“咱们快追吧。”

  “好。”梁飞仙跟在师父⾝后去追那遁逃的黑衣人,一路上,她犹盘算着,若是遇见堡內的人,要吩咐他们去跟严淼说一声,也好让严务跟上。

  可一路上他们走的尽是堡內最为偏僻、没有人烟的小路,教她不由得皱拧了眉峰。“怎么全都是些羊肠小径。”

  “黑衣人急着逃离严家堡,自然不可能挑选大路行走二神机老人在前头以轻功迅速飞奔。

  梁飞仙紧紧跟在他⾝后,深怕跟丢。呵,瞧她傻气的,怎会没想到黑衣人急着逃跑,自是选最鲜为人知的小路走,岂会笨得挑大路自曝踪迹?

  两人很快的出了严家堡,一路上没碰上半个堡內的人,教梁飞仙没办法派人通知严淼她已离开的消息;待严淼回到他们的卧房,发现她消失不见定会焦急的,早知道她也先派人传个话,好教他安心。

  她有些后悔走得太过仓卒,可现下人都出了严家堡,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唯有待抓到黑衣人再向严淼赔罪,让他消消气喽!

  “快!”尽管奔得够快了,神机老人仍不住回头催促。

  “嗯。”她跑得汗流浃背,仍不见黑衣人半点踪迹,教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他们是否追错方向。“师父,您确定黑衣人是往这个方向跑?”她忍不住问道。“听我的不会有错!”神机老人于前头嚷道。

  两人又奔了好一会儿,她愈想愈不对劲,追了这么久怎会不见黑衣人的踪迹,且师父先前说是在严家堡內见到黑衣人的踪影,那师父是如何知晓黑衣人往这个方向逃?

  她愈想愈心慌,也愈感不安,抬眼望着师父的背影,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恍惚间,师父的背影竟与那黑衣人的⾝影重迭F二不!不会的!全都是她在胡思乱想,她用力甩甩头,想甩去脑海中那不当的联相心。

  师父待她向来极好,她怎可将他想成那琊恶无情的黑衣人?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梁飞仙啊梁飞仙,你定是太急于找到黑衣人,才会出现如此紊乱的心思,得平下心静下气才成。

  她不断的要自己别胡思乱想,这才有办法继续尾随在师父⾝后,追那深蔵不露的黑衣人。

  她累极的唤着。“师父,不如咱们回去多找些人手来帮忙好吗?”说什么要平下心静下气,她现在心慌意乱,只想快些回到严亲⾝边,好好的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神机老人猛然停下奔驰的步伐,回⾝严厉地看着她。

  那眼眸冷冷的,竟教梁飞仙有些畏惧。

  “可多找些人来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她轻轻舔了舔⼲涩的唇瓣,解释道。“莫非你怀疑为师的无法打败黑衣人?”神机老人挑了挑眉,朝她靠近。“不是的,徒儿不敢,只是…”梁飞仙得命令自己别害怕,方不至于闪躲后退。

  眼前的师父变得好不一样,教她见了,只想逃离。

  神机老人细着声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觉得夜深了,您一定累了,徒儿也累了,不如咱们先回严家堡好好休息一番,明曰再来找黑衣人,您说可好?”事实上她想逃,好想、好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严淼的怀抱。

  “我不累!”神机老人冷着脸,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那…那…”逃吧!逃吧!一道声音不住在她心底回响,要她快点离开。“别再磨磨蹭蹭了,快点走。”见她仿佛生了根般立在原地,神机老人⼲脆拉着她走。

  “师…父?”完全不像,这样的行径完全不像她的师父,可她偏又明(口他就是她的师父,那个与她相处十多年、她视之为父亲的师父。

  “走啊!”神机老人见她像是在发呆,忍不住扬⾼声音,而后又发现自己太过于凶悍,面⾊这才稍微和缓。“飞仙,你是怎了?”他像个慈爱的长辈关心着她。“师父,这句话该是由飞仙来问您,您是怎么了?”她眨了眨清明的眼瞳,很多事在这”瞬间浮上心头,教她不得不看个清楚明白。

  严录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向她提起?她难受的闭上眼,不愿看眼前这位她素来敬重喜爱的长者。

  “我没怎样,我还不是和平曰一样,是你多心了。”神机老人笑得极为和蔼,可看在梁飞仙眼底,那不过是扭曲的笑容。

  她失望的摇首。“咱们师徒相处十来年,直到今曰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您。”

  “你在胡说些什么?二”神机老人板起脸来训她。

  “师父,黑衣人呢?”她轻问。

  “为师的相信他就在前头不远处,只要咱们努力去追,定会追上的。”神机老人指了指一刖方黑暗的道路。

  “师父,我倒认为咱们不必白费力气,我已经知道人在哪了。”她‮头摇‬嗤笑。神机老人心狠狠的抖跳了下,戒慎地看着她。“哦?在哪?”

  “不就在眼前吗?”她定定看着师父,等着听他如何否认。

  “你说我是黑衣人?飞仙,你这话太教为师的失望了,你怎可怀疑起师父?唉!师父听你这么说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上神机老人又是‮头摇‬,又是叹气的。

  “您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好痛心、好痛心,追寻了那么久,想要害死她的竟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是那样相信他呵!回想起从前师父待她好的情景,再想到黑衣人欲置她于死地的模样,她顿觉讽刺不已;明明是同一个人,他是如何将自己分成两部分?

  “你一定是太累所以犯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走吧!等咱们抓到黑衣人,你就会相信师父,不再怀疑师父。”神机老人的大掌紧紧钳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她低头看着被紧抓住的小手反问:“既然如此,为何您一副怕我跑掉的模样,还死命抓着我?”

  “呵,咳!”神机老人⼲⼲的笑了一声,又咳了一 声。

  “不是受了风寒对不对?”

  “什么?”神机老人的心漏跳好几拍。

  “您被大伯给打伤了,是吧?”难怪他会咳,原因全在于受了伤。她好傻,真的好傻,完全没有怀疑的相信了他的话。

  “瞧你又在胡说了,咱们快走。”神机老人⼲⼲的又笑了几声,拖着她*刖走。“我不走!”梁飞仙用力甩开他的钳制,不愿受制于他。

  神机老人脸⾊大变,阴沉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要回严家堡。师父,您别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哪!”她希望师父能及时回头,那么她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还是感情很好的师徒。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神机老人逼近她。

  她摇‮头摇‬,清朗道:“徒儿不敢教训您,只希望您能明白您现在做的事有多无意义。”、“大话不用你来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走?”神机老人烦躁低咆,不再否认他就是黑衣人,可也不正面承认。

  但他这话听在梁飞仙耳里,已代表承认,她难受的流下泪来。

  “我不走。”想也知道师父将她骗出严家堡定有目的,她不能轻易的跟他走。

  “好!你够胆识,你可以不跟我走,我绝不勉強你。”神机老人似称赞的对她直颔首。

  他的话却教梁飞仙瞻战心惊。

  若是没強行带走她的意思,师父又何须将她骗出?还是说师父另有打算?“反正严老夫人瞧你不顺眼,她若死在我手中,对你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她死了,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你和严淼相爱;相对的,你又可成为严家堡最新的女主人,何乐不为?”他轻轻的述说着严老夫人就在他手中的消息。

  “你抓了我婆婆?”

  “你可以当作没听见这回事。”神机老人低低的笑着,不信她不屈服,毕竟他太了解她的性情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伤害我婆婆?”尽管严老夫人不喜欢她,她仍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说呢?”

  “放了她。”

  “你说放就放?没那么简单的事。”神机老人是不会轻易听从旁人的命令。“你到底想怎样?”梁飞仙找不出法子来教他放人,若要动手,她也打不赢。“你可以跟着我走,看你的婆婆是生是死。”神机老人转过⾝去,往前行,不怕她不跟上。

  梁飞仙咬着下唇办,勇敢跟上。哪怕眼前是龙潭虎⽳,她都不会退缩,一定要以婆婆的‮全安‬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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