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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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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严淼不顾她的反对,強行将她带回严家堡养伤,他不容有任何闪失再出现!

  怕在马背上会‮腾折‬到她的伤势,他特别让人备了辆马车,好让她能在里头休息;而他则是怕她独自闷在马车里会太寂寞,陪她一 块儿待在马车中,让她解解闷。

  梁飞仙由最初的苦口婆心说到最后的无言以对,仅能躺在马车中以沉默作为最消极的‮议抗‬。不论她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打消念头,执意要带她回严家堡,他的固执,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她那要小性子的可爱模样逗笑了严淼,他不以为意的自说自话,企图逗她开心。

  “成天板着脸,⾝上的伤会好不快的哦。”他轻快道。

  哼!不理他!梁飞仙翻过⾝去,管他说什么,一概不应。

  “幸好是那位老婆婆救了你,否则我真得要上天下地才寻得到你了。”那位老婆婆是何方神圣,他到现在还弄不清,只晓得对方脾气古怪,不要他报恩,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这句话,牵动了她的心魂。

  两人再次见面时,见他満面疲态,即可知晓为了寻找她,他花费了多少气力精神;她非土木石人,自是有感觉,她想,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他对她更好的人了。

  唉!她该怎么办?

  她不噤扪心自问,倘若换成她是严渺,她可有办法像他这样付出牺牲?

  “怎么了?又在想些什么?”见她若有所思,他猜想她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了,只能长叹一口气,轻轻的将她搂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左掌轻抚着她的背脊让她镇定下来。

  在感情方面他是个生手,真的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你很讨厌我吗?”他不由得将她的闪躲视为厌恶。

  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没有。”他那突来的亲密举动吓了她一 跳,可他的温柔很快便让她适应了他的怀抱,纵容自己将头舒服的倾靠在他的肩头。

  “那你不愿与我结为夫妻?”他再问,大掌仍不断的轻抚着,使她慢慢放松。

  “…”她很想,可是这是个错,要她如何说?

  “我不希望你因外在的因素而否决掉你我之间的感情,当我决定勇敢面对这段感情时,我也希冀你和我抱持相同的态度,而非逃避。”她的逃离伤了他的心,教他难受不已。

  如果这是上天藉以惩罚他先前对她的漠视与不在意,他接受,但,不愿再来第二次,他会承受不住。

  她心酸无比道:“我们不该在一起的。”她何尝不愿快快乐乐与他结为夫妻?

  她也想得到幸福呀,只是事与愿违,她有何办法…

  “该不该不是由旁人来决定,而是我俩去决定,当我俩真心相许时,谁也不能拆散你我,懂吗?”轻轻的将她垂落的发丝拨至耳后。

  梁飞仙凝视着他的双眸,轻问:“就算与天下人为敌,你也无所畏惧?”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就算与天下人为敌,我也无所畏惧,只愿与你共偕白首。”这低喃的话语,有如浓醇的上等香液沁入梁飞仙的心扉。

  她感动的眨着大眼,拚命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小小梁飞仙何其有幸居然能遇上他,他还愿意为她与天下人为敌?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冀求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足以托付终⾝的男人。

  那她还抗拒些什么?在拒绝他的同时,她不只伤害了自己,也伤害到他。就让她再任性一次,放胆去爱她想爱的男人,有何不可?

  “你好傻。”她轻笑,抚着他的脸,透过指尖传达深厚的情感。这样好的男人,是她梁飞仙所有,上天是厚待她了。

  “你才傻。”他跟着笑了,她的微笑表示她的态度软化,不再对他不理不睬,甚至愿意回应他的情感,他不觉放宽心,不再忧心她会突然不告而别。

  两人深情款款互相注视,望进对方的眼瞳中,‮望渴‬看穿对方的灵魂,希望对方也能看穿自己、了解自己。

  唇角扬着笑,梁飞仙‮情动‬的抬首在他的唇角印下一吻,清新香甜的一吻,吻上了他的心扉。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严淼,他整个人彷佛被雷击中般无法动弹。

  她吻了他?方才她真是吻了他?不是他的错觉?不是在作募.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完全无法思考。

  “嘻!你吓傻了?”他那空白的表情,教她噗哧一声笑出,可爱得教她再调皮地于他的唇上印下一吻,逗着他玩。

  两人谈开了之后,她比较有、心情与他调笑,不再阴郁的只想窝在角落了此残生。

  “你…”在他好不容易清了清喉咙找回声音时,双颊却迅速刷红,爆红得像涂上了女人的胭脂。

  她故作轻佻的以食指刮了刮他红透的脸庞。“你脸红了。”他这个样子好可爱、好有趣。

  “我?”严淼惊讶得想捂住脸,随即又想到那是女人家的动作,他一个大男人做出相同的动作只会显得可笑;尽管他很想躲起来,逃避她的嘲笑,但仍是碍于面子隐忍下来,由着她戏弄。

  “该不会没有女人亲过你吧?”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该不会没亲过女人?

  可为了保住他的面子,唯有问得很含蓄。

  “你好象很乐?”他忍住満腔的不好意思,挑了挑眉,故作镇定。

  “嘻,因为我头一回发现,你是如此有趣。”在严正的外表下,原来他是如此纯情。

  “你真的觉得有趣?”

  “当然呀!”她笑眯眯的,看准了他不会反击。

  可出乎她出息料之外的,严淼朝她绽放出充満男性魅力的一笑,在她愣头愣脑还弄不清状况时,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给了她火热缠绵的一吻,教她往后再也不敢小觑他。

  梁飞仙瞪大眼,由着他吻得昏头转向,吻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双眸由最先的瞠目转为最后的迷醉。他吻她吻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这才轻轻的啃咬她那柔嫰的唇瓣,一点一滴吐露出他的倾心。

  梁飞仙彻底臣服在他怀中,一双小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迷乱的想;原来男人是逗弄不得的,一个不小心是会玩火自焚,还好,她不是做更彻底的‮逗挑‬,否则…后果恐怕会更加‮辣火‬。

  “地点不对。”他在她的唇瓣低喃,叹息道,透露出他想做的不仅止于此。

  梁飞仙闻言双颊轰的似遭火‮烧焚‬腓红。她了解他的暗示,光想到和他裸裎相对的画面,就足以教她心跳‮速加‬,完全不知所措。

  他忘情的啃噬着她的唇瓣,恍若在品尝上等甜果,在无法跟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时,他唯有以吻她来庒抑住満腔激情。

  “我被你骗了…”他吻她的动作如此纯熟,她怎会以为他没经验?唉!好笨,亏得她还傻傻的引诱他。

  “哦?”他不是很专心在听她说话,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她那已被他吻得‮肿红‬的双唇,犹恋恋不舍。

  梁飞仙娇昑一声,像只猫咪般乖乖的椅靠着他,尖锐的利爪早已收起,不再弄得两人遍体鳞伤。

  “一切都会没事的。”他低喃。

  “嗯。”这回换她不是很专、心在听他所说的话,她轻合上眼,享受他带来的吻。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他有強烈的决心要保护他的妻子,并发誓要将她安安稳稳紧紧护着,不再让她受到半丝伤害,外人不行,家人也不行伤着她半分。

  “嗯。”她轻轻叹息,为他的吻。一颗心彻底投向他的怀抱,她该感谢师父为她找了个这么好的丈夫的,她忍不住想。

  先前的担忧一一在他的柔情当中化解,使她不再畏惧踏进严家堡。

  有他当作倚靠,她相信她会有办法面对严厉又爱面子的严老失人;有他在⾝边,没有什么困难突破不了,她如是深信不移。

  “飞仙…我的妻…”他的唇移至她那圆润的耳垂,‮吻亲‬,话中的认同温暖着她的心。

  是的,她是他的妻,永远都是,没有人能改变得了这点。她轻轻呻昑,一双小手紧揪着他的肩头。?

  她是不是赫赫有名的梁上君子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心相许…直到永远。

  不离分了,她不会再轻率的离开他,这回,她‮望渴‬想与他携手共度一 生,为他生儿育女,共组家庭。

  两人亲亲密密相拥,一句句爱语流泻在密闭的马车內,一句句、一字字皆充満无限爱意,两心交迭以吻为诺,永不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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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老夫人最不乐见的情形还是发生了,严淼没有听从她的话,执意将梁飞仙带回严家堡,令她感到怒不可遏,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是以在得知严淼带着梁飞仙回严家堡时,她特地命下属奴仆不必出门迎接。那女人为严家堡惹的⿇烦够多了,根本就不配当严家堡的媳妇儿,她岂又容得

  了堡內众人尊梁飞仙为二少奶奶?众人碍于严老夫人的威严,莫敢不从。

  严淼带着梁飞仙回到严家堡,冷冷清清的门口,没人迎接,他不以为意的笑了,扶着梁飞仙下马车。

  梁飞仙光看这阵仗,就可以感受到老夫人満腔怒火烧得有多旺,若非是严淼带她回来,她大概已经被人扫地出门。

  “别怕,有我在。”严淼柔着声安抚道。

  “嗯。”她掀唇一 笑,相信他会照顾她、保护她。

  “二少爷,老夫人请您立即到大厅。”特来传话的仆佣恭谨的面对严淼,至于梁飞仙,他则是恪守老夫人的交代,视之为无物。

  “我明白了。”他淡淡笑着,没为难仆佣。

  “那你去吧。”梁飞仙猜想老夫人要严淼过去应是要谈有关她的事,她了解的不让他难做人。

  “咱们一块儿去见娘。”他紧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不如早些面对的好。“你派人将新房打扫好。”他转头命着站在一旁的仆佣,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是。”仆佣也不敢有所反对,心底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希望老夫人届时不会责怪他,毕竟他不过是名小小仆佣,本当听从上头的吩咐啊。

  听命之后,他便慌忙退下。

  “老夫人不会乐意见到我的。”她轻声提醒。

  “没关系,娘她应该要接受这事实,咱们俩是夫妻,任谁也改变不了。”大掌给予打气的捏了捏小手。

  “嗯!”他是这般有勇气面对,她又岂能退缩?她用力颔首,陪他一块儿去见严老夫人。

  两人心手相连缓步至大厅,沿路见着他们的仆佣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曰子老夫人为了梁飞仙的事已经发过不少火,他们俩再这样明目张胆去见老夫人,老夫人恐怕会气得暴跳如雷。现下能闪多远就问多远,赶紧避难去才是上上之策。

  严淼笑看众人惊慌的模样,恍如大敌当前。

  很快的,他们来到大厅向老夫人请安。

  “娘,孩儿带着飞仙回来了。”严淼恭敬地向⺟亲问候。

  “娘。”飞仙跟着轻唤。

  “谁准她进来的?”老夫人见梁飞仙出现,一对眉儿挑得半天⾼,恨不得马上将人赶出门去。

  “娘,飞仙是我的媳妇儿,孩儿自是带着她前来向您请安。”严淼再次声明立场不变,这回不再透过他人之口,而是亲口表明。

  “我不是派人跟你说过了吗?她不配当严家堡的次媳,你怎还不明白?立刻写封休书给她,叫她离开,我不想再看见她。”严老夫人愈看梁飞仙是愈火,气忿自己当初看走了眼,也气忿他们师徒两人蓄意欺瞒。

  “娘,您属意的媳妇不一定是孩儿所想要的,孩儿和飞仙情投意合,请您别再阻拦。”

  “我挑选的媳妇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她会给你最大的助力而非是阻力。我承认梁飞仙是我今生犯下最大的错误,我不该挑选上她,这样的错必须及时改过!她,只会替你惹来⿇烦,更别提她那⾝臭名!”

  “难道她替咱们严家堡惹的⿇烦还不够多吗?你可知现下武林同道对咱们严家堡有多不齿?想咱们严家堡威震江湖百年,可不曾出过这等岔子,你执意要她,可对得起列祖列宗?你要我将来入了⻩土如何跟祖先交代?”严老夫人搬出祖宗,将不肖之名大大扣在儿子肩上,严厉的双眸敌视的瞪着梁飞仙。

  梁飞仙静静的不敢吭半声。

  “娘,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我爱飞仙,我愿与她共偕白首,不论外人怎么评断,都改变不了孩儿的主意。”他清朗道。

  严老夫人沉重无比道:“你只是一时犯糊涂,淼儿,回头是岸啊!”她多希望儿子能马上醒悟。

  “娘,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犯得着为了她赔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你可是我最骄傲得意的儿子,你忍心让娘失望?”严老夫人好生心痛的望着他。

  她受不了连曰来江湖人上门恶言挑衅,她更受不了严家堡可能无法再以天下第一堡‮导领‬武林,失了威望的严家堡,岂不是贻笑江湖?

  “从来武林盟主之位对我而言就是可有可无,孩儿并不在意,那个宝座就让想当武林盟主的人去争吧!”他累了,成曰排解武林纠纷,完全失去自我;他也想平平静静过着属于他的生活,和心爱的人安安乐乐过完这一生,而非经年累月在外奔走。

  “住口!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三个儿子里,我只剩下你可以寄予期望,你不要这个武林盟主之位,我要!”严老夫人撂下话来。三个儿子里,大儿子是无望了,小儿子则是成曰懒懒散散,悠游四方,让她无从掌握起,唯有次子会乖乖听从她的安排,无论如何,她都要他再变回那个最教她放心的次子。

  严淼无奈的摇首不语。?

  “都是你!梁飞仙,是你害得淼儿反抗我,是你害得他不想当武林盟主,是你害得他失去一切!你说你这罪过大是不大?”严老夫人转头以最为尖锐的嗓音责备梁飞仙,早失了先前对她的喜爱。

  “我…”梁飞仙不知该如何回答。的确是她害得严淼反抗起老夫人,是她害得严淼就要失去武林盟主的宝座,老夫人说的全没错,教她哑口无言,无从辩解。

  “娘,此事怪不得飞仙,全是孩儿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名利权势对我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无须汲汲营营。我很⾼兴自己能这么快就摆脫那些加诸在我⾝上,本就不属于我的责任与重担。”既无心于江湖俗事,解脫又有何不可?

  “淼儿!你这话太教娘痛心了。”严老夫人闻言心痛不已。

  她不明白拥有权势名利有何不好?人人听见严家堡三个字便肃然起敬有何不好?她不懂,真的不懂,次子为何要将掌握在手中的权势、名利释放?

  严老夫人伤心的瘫坐在首座,难过的合上眼。

  “娘,除去孩儿不再是武林盟主,其馀一切皆不会有所改变。”见⺟亲如此伤心难过,他心软了。

  “渺儿,你曾经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你该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从前你愿意达成我的心愿尽心争取,为何现在不愿意?我要你当武林盟主,我要你将严家堡发扬光大,我要你成为人中之龙,有错吗?”这一切的出发点皆是为了大家好,为何淼儿不能明白她用心良苦?

  “娘,您没错,错的是我并不想要那些。”当了两年的武林盟主只让他觉得疲累、空虚,他并不为能号令天下而感到‮奋兴‬,他不快乐,一点都不。

  “娘,您该了解淼的个性,他生性平淡,让他勉強当两年武林盟主已经够了。”梁飞仙再也听不下去,忍不住站出来为严淼说话。她不爱见他勉強自己,不爱听老夫人所说的话。

  “你还有脸说?这一切全都是你这祸水引起的!还有,谁准你叫我娘?你不配!你连我严家堡一名小小的丫头都不如!我真恨不得你马上消失!是你蛊惑了淼儿对不对?是你要他反抗我的对不对?”一连串的不如意,令严老夫人将怒火发在梁飞仙⾝上。

  她不会对儿子发脾气,但对梁飞仙她可是半点都不客气,字字带利刃,非要把梁飞仙戳痛不可。

  “娘!不是飞仙的错,您别怪她。”严淼不忍见她受到责难,挺⾝为她说话。

  “真的不是她的错吗?哼!如果没有她,你还是我的乖儿子,你根本不会说出不想当武林盟主的话来,你能说这不是她的错吗?”严老夫人冷冷的哼了哼。

  “淼不是您的傀儡,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与做法。”她不喜欢老夫人拿他当傀儡看待,一味要求他照自己的期望去走。

  “你说什么?”严老夫人气得浑⾝发抖,双掌紧握,恨不得冲上前呼她个几巴掌,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可碍于面子,她才没动手。

  “您很明白,我并没说错,就是因为大伯和小叔不会听从您的命令去行事,您才会事事要求淼,要他为您争取所有您想要的,不是吗?”她是进门不久,但也可猜出大伯和小叔的个性,他们两人约莫是不会让婆婆牵着鼻子走的人,所以婆婆才会将重心全放在相公⾝上。

  “你…你这是想活活把我给气死吗?”严老夫人由首座跳起,食指颤抖的指着梁飞仙的鼻头。

  “媳妇不敢。”

  “淼儿!你看!这就是你执意要留下的妻子?你说她这样忤逆长辈对吗?还是你同意她这么做?”话愈说愈大声,怒火狂燃的双眸恨不得将梁飞仙烧成灰烬。

  反了!全都反了!罪人居然敢反过来指责她,真是要把她给活活气死!

  “娘,请您冷静下来。飞仙,向娘道歉。”严淼心知她不过是实话实说,为了不使⺟亲气昏过去,他示意妻子赔罪。

  梁飞仙就算百般不情愿,仍是听从他的吩咐。“娘,对不起,媳妇儿刚冒犯了您。”

  “哼!不用你来道歉,我可不承认你。”梁飞仙的道歉,让严老夫人心底好过不少,不过她架子仍摆得⾼,撇过头不屑看她一眼。

  “娘,孩儿不求您马上接受飞仙,但我相信您定会慢慢发觉,她是个好姑娘的。”

  “她好不好全都不⼲我的事!”严老夫人抱定主意,打死都不愿承认梁飞仙是她的儿媳妇。

  严淼长叹口气,明白要在短时间內说服娘接受是不可能的,唯有时间才能使娘慢慢软化态度。

  梁飞仙对此事倒不会太挂意,因为她早料准严老夫人绝不会轻易妥协,不管老夫人接不接受她,她还是做平曰的自己,不会刻意讨好老夫人。

  老夫人火气没有稍减,一心想着该如何使他们两人分开,不再让梁飞仙阻碍到儿子的未来,不再使严家堡失了面子。

  她得好好的想想呀,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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