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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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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真是一只莫名其妙的狐狸,大晚上不‮觉睡‬突然跑到外面来发一通的疯。真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还真的以为我是他什么人,要一天到晚都留在他面前让他欺负!

  我很生气地一把推‮房开‬门,走进房间,唔…真的好累,我皱着眉头揉揉酸痛的肩膀,好痛,应该先去洗个热水澡,现在浑⾝都很难受,看来今天真的玩得太累了,有点过火了,不过也是…好久没有这么放开心痛痛快快地玩过一次了。

  我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往外拿‮服衣‬。

  “…”蓦的,我拿着‮服衣‬全⾝僵硬地立在那里。

  刚刚…刚刚好像有什么从⾝后过去了。

  我慢慢地转过头…

  什么都没有…还是那间漂亮而安静的房间,一点变化都没有,只不过莫名的看上去,这些古味十足的家具隐隐约约透着一些说不出的诡异。

  我揉揉眼睛,难不成是太累了,出现错觉,看来真的要去好好休息了。

  我走进浴室,哇,太漂亮了。

  木制的浴缸,五彩的琉璃玻璃,红⾊的地毯…

  看上去都是一种享受,心情马上放松了,恨不得马上冲进去好好享受!

  我在浴缸里放満水,然后褪下‮服衣‬,跳进了浴缸里,然后拉上浴帘。

  哈…我浸在热水里,头轻轻搁在浴缸设计的‮摩按‬枕上,浑⾝的肌⾁都放松了,什么酸痛都消失了,简直是太太太太太舒服了…

  我闭上了眼睛…

  “…”我猛地睁开眼睛,又是刚刚那种感觉…

  我一下子坐起来,仔细看了看这个小小的空间。

  绣花的浴帘,漂亮的木制浴缸,琉璃墙…

  什么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有这么累吗?

  我低下头,盯着水面…

  呃?!

  浴缸里从水底慢慢浮起一小缕头发,诡异的漂在水面,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我的头发,我的头发绝对绝对没有那么长。以那缕头发的长度来说,它的主人长发应该垂到脚踝了…

  那…

  这是谁的头发…为什么在这里,我刚刚明明没有看到,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清的恐惧感爬満了全⾝,整个浴室都变得寂静到有些诡异,我的神经不由自主地完全绷紧了。我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起挂在一边的浴巾,把自己包起来,决定还是赶紧出去比较好。

  “咕…”一声轻微的水声。

  从水底又浮起了一缕头发…

  我吓坏了,连忙手忙脚乱地想跨出浴缸,但是…

  我还来不及出去,令人⽑骨悚然的“咕咚…”一声阻止了我的动作。我回过头看了水面一眼,全⾝的汗⽑都差点竖了起来。

  无数的头发从水底浮了上来,并且一些正在往浴缸外溢出,越来越多…

  “啊!”我尖叫一声,连忙一步跨出浴缸,向浴室门冲去,手刚握在门把上…奇怪!

  打不开?!

  门打不开?!

  头发还在慢慢增加,越来越多,浴室的灯光也突然开始忽明忽暗…

  “救命啊!”我一边拼命扳着门把,一边‮劲使‬儿捶着门。

  “来人啊,救命啊!狐狸,狐狸!”我放开喉咙尖叫。

  头发还在往外溢,我惊恐地看了一眼天花板,竟然从天花板拼花瓷砖里液溢出了长长短短的头发,那些头发粘嗒嗒的,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些头发要杀了我!

  狐狸,狐狸,这只死狐狸,现在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房间就在我旁边,怎么连这点声音都听不到。

  头发好像有生命一般,缠着所有它们触碰到的东西,包括那块漂亮的镜子,现在已经被死死的缠成了碎片。像蛇一样的头发往前弥漫着,虽然还没有触碰到我,我的全⾝却已经有被它们缠上的那种冰冷的感觉。

  “狐狸…狐狸…呜…”

  我边哭边叫,已经快要绝望了,那些粘粘的头发已经漫到我的脚边了…

  “暖暖!你在哪里?”外面一声呼唤马上叫醒了我。

  “我在这里!”我心里一亮,马上拼命捶着门,想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暖暖!你没事吧?”屋外的人用焦虑的声音问。

  是海,他的声音使我马上就安心了。

  “我,我出不去!”我哭着嗓子说。

  “别怕,你现在离门远一点。”

  “嗯。”我推后两步,却不想踩上了头发,脚踝马上被缠上了,心里一惊,惊呼却已经出了口。

  “轰!”门被海一脚踹开,一把把我扯过来,在他近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头发都像突然被菗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垂在地上。

  我扑到海怀里,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乖,别怕啊…”海抚着我的背安慰道。

  “发生什么事了?”狐狸冲了进来,看来刚刚的门的响声终于惊到他了。

  寒儿和奷臣也穿着睡衣迷迷朦朦地冲了进来。

  “你们…”寒儿看到我趴在海的怀里,马上就吓得清醒了。

  而狐狸的脸马上就变了。

  狐狸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把我从海的怀里拉出来,然后占有欲十足的把我搂在怀里。

  “你⼲什么?”我不慡地从狐狸怀里挣脫出来。

  “暖暖,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没脑子的女人。”狐狸怒到。

  “你这么凶⼲什么?吓倒暖暖了。”海微微笑着用温柔的语调说。

  “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狐狸一看到他亲昵地语气,狐狸⽑都竖起来了。

  “怎么不用,她可是我的女朋友!”海闲闲地语气,却抛下了一颗把我们炸得迷迷糊糊的炮弹。

  “什么?!”狐狸的⽑已经完全竖起来了,像刺儿一样。

  “啊?!”我也傻了眼。

  “嗯?!”寒儿和奷臣也完全傻了。

  “暖暖,你最好解释一下!”狐狸黑着脸瞪着我低声问。

  “啊?”我也完全摸不着头绪,被狐狸一问就更茫然了。

  “暖…暖暖,这到底是…”寒儿也诧异地问。

  “喂,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我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弄得有些郁闷,不慡地转过头问海。

  “呵…⿇烦阁下不要随便说话,暖暖可没有说是你女朋友!”狐狸听到我的话,马上得意地说。

  我狐疑的转过头看看狐狸,今天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时一副精明总是算计别人的样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傻乎乎的,完全幼儿园大班没毕业的样子,难不成头被门缝夹过了?

  “暖暖,你可是在车上答应我了的。”海认真地看着我说,语气里透着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有…有吗?”我有些迷茫,不确定地说。

  “你说当我的女朋友至少比当狐狸的女朋友要好多了。”海盯着我的眼睛低声说,眼睛里仍旧带着一点看不透的玩味。

  “啊?”我傻眼了,我…我说过吗?

  “暖暖!”狐狸的脸从红转绿,绿转紫,紫转黑,再这样下去狐狸脸就要变成变⾊龙的脸了,那…那可不怎么美妙,狐狸是最记仇的动物了,最后倒霉的一定还是我。

  “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答应你。”我认真地对海说,心里其实在冒着冷汗,大哥,你不要害我,我被狐狸害死了也不会原谅你的。

  “没有吗?”海⾼深莫测地问。

  “没有。”我非常认真地回答。心里却不停地祈祷着,你就相信我的话吧,再这样下去,我会被狐狸杀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你的女朋友就会被狐狸杀掉。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海微微笑了笑,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暖暖,那你今晚要跟我睡吗?”看到海出去了,气氛有些僵硬,寒儿这个时候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要!”我可不想再见到那些诡异的头发。然后拉起寒儿的手就准备往外走,决定把这些乱七八糟都抛到脑后去。

  “等一下!”狐狸冷声说。

  “什么?”我不満地问。

  “你想就穿成这样出去?”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啊?”我低下头…

  让我死了吧!我竟然一直都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这里…

  ———

  我,狐狸,奷臣,寒儿坐在园子开的茶馆里。

  幸好今天海不在…

  我松了一口气…

  “怎么,那家伙一会儿不在你就受不了了?”狐狸眯着眼问。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迷茫地问。

  “呵…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吃醋了而已。”寒儿揶揄地看看狐狸,闲闲地说。

  “寒儿!”狐狸警告地看着她说。

  “哥,寒儿又没有说错,你生什么气。”奷臣奷笑着说,和寒儿来个妇唱夫随。

  莫名其妙的,第一次,大家嬉笑的对象变成了狐狸而不是我,真是太奇怪了,火星终于撞地球了吗?但是寒儿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对了,暖暖,你昨天到底是看到什么了?”奷臣问。

  “咦?你们不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寒儿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但是浴室不是有头发吗?”我问,昨天我和寒儿出去了之后,狐狸和奷臣还留在那里,应该有看到那些留在浴室的头发,那么多头发,谁都不会忽略掉吧。

  “头发?”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奇怪?没有吗?

  于是我把昨天看到的详细地告诉了其他人。

  “头…头发?”寒儿的鸡皮疙瘩全体站起来报告。

  “对,我也吓坏了,结果我狂叫狐狸,他都听不到,幸好海进来了。”

  “海?还真是亲热啊?”狐狸冷笑道。

  “也不用这样,江,你看看,人家可是一有危险就只记得你呢。”寒儿谑笑着说。

  “哼!”狐狸轻哼一声,但是脸⾊还是变好了许多。

  “奇怪,狐狸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幼稚了,返老还童了吗?”我问。

  “暖暖,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寒儿奷笑着说,样子和奷臣一模一样。

  “够了,”狐狸匆忙打断了寒儿的话“除了头发你还看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我想了想回答。

  “我昨天看到那个红衣女鬼了。”奷臣突然揷到。

  “对,我也看到了。”寒儿附和。

  “什么?”我吓了一跳,狐狸倒只是挑了条眉⽑,又恢复了狐狸的样子。

  “没有想象的恐怖,很漂亮,是个古时候的美人,坐在后院角落的红墙旁的石凳上,什么都不做。大概是傍晚,太阳刚刚落下去,还不是很黑,那种情景,那种样子还很唯美呢,大概五分钟后就不见了。”寒儿兴致勃勃地说,看来那个女鬼真的是不恐怖,要不然寒儿就不会这样一脸轻松了。

  不过后院角落?肯定又是某人在那里约会时撞到的。

  “没那么简单,”奷臣低声说“…其实…我非常在意她的穿着。”

  “那个女人穿得红衣不是一般的红衣,而是红⾊的嫁衣。”奷臣顿了顿,然后严肃地说。

  “去!”我和寒儿一起鄙视到。

  “古时候的女人哪能穿什么红‮服衣‬,肯定是嫁衣啊,这有什么稀奇的。”我说。

  “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寒儿也说。

  “呵…女人死后的阴气本来就比男人強,所以更容易化成那种东西,而穿红‮服衣‬的女人可称之为煞,就是比一般的那种东西要厉害的多,而穿嫁衣的女人…”狐狸停了停,一脸阴森地说“可以称为大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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