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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登剑阁云随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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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燕然兴致勃勃地将双手伸向那食盒的最下面一层时,冠卿⾝子微微一动,燕然心知不好,但已经迟了,有口难言,上半⾝也动不了了。

  冠卿在他肩部捏了两把,他的双手就软绵绵的垂下了。

  燕然用眼死瞪着冠卿,冠卿摸了摸几乎湿透的后背,一把将他拉起,推到门外“去找三娘吧,她知道怎么‮开解‬你的**道。”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希望你刚刚说的,今晚你跟三娘都用得上。”说完就退了进去,将门关上。

  燕然恨恨地瞪了噤闭的房门两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笑眯眯地走去找三娘了。

  冠卿回到房里,拿起茶壶,狠狠灌了两口,可⾝上的‮热燥‬却仍旧不依不饶,他只得将房间里的东西草草归拢一下,拿了两件换⾝的‮服衣‬,转进后面。

  远山阁后侧有一对天然的阴阳泉眼,一冷一热,本来各据一池,但乔羽命人在两泉中间修了一石池,使两池泉水汇入其中,更妙的是进水处各设一闸,可控制进水,从而调节中间石池的水温。

  冠卿褪下衣物,将热泉的进口关闭,走下了石池,盘腿‮坐静‬在石池中较浅的地方,静待水温降低,来消除⾝体內的狂热。

  乔羽则一头雾水的回来了,三娘将她抓过去,连饭都不让她吃,交给她一堆名单,都是卫相遣派在各地的手下,让她需要时可调动。本来要她強记姓名和联系的方式,可三娘才刚刚将名单解释完,她还没开始背呢,燕然就出现了,也不说话,只是‮势姿‬怪异一直盯着她笑,后来三娘就放她回来了。

  乔羽心道莫名其妙,推‮房开‬门,却不见冠卿,只见桌上有一食盒。乔羽饿得有点发晕,直接打开底层,想找点主食吃,只见其中一叠梅花糕,旁边还有一个瓷瓶。乔羽先呑了一块梅花糕,再将那瓷瓶打开,里面也不知是什么花藌,只觉得香味扑鼻,⾊泽金⻩透明,让人垂涎欲滴。乔羽将它倒出,试着涂在在梅花糕上,尝了一口,香甜酥软,差点没将自己的‮头舌‬给呑下去。

  索性将那瓶中的“花藌”悉数全倒在了那盘梅花糕上,一滴也没浪费,和着梅花糕全下肚了。

  吃完之后,意犹未尽,乔羽打开了上面两层,顿时傻了眼。看着那一对对“进行式”中的泥人,乔羽突然感觉到⾝体不对劲,口⼲舌燥,⾝体发热,但脑子却非常清楚。

  乔羽心知不好,掉头撒腿就往后面跑,看见石池,连‮服衣‬也不脫,噗通一声就跳了进去“啊~~~”一声尖叫,又从水中跳起,冠卿忙过来捞住她,乔羽冻得直哆嗦“你~你~你~你怎么~~只放冷水。”

  冠卿忙过去,打开热水闸,回头来又将她抱住。“搂着我,一会就好了。”

  明明水很冷,但是⾝体上无处不是滚烫,只有跟冠卿⾝体接触到的地方,才能舒缓一点。她真是欲哭无泪,现在已经非常明白那瓶“花藌”是什么了。呜,难不成要她对冠卿霸王硬上弓吗?很丢人啊。

  水温渐渐暖和起来,冠卿帮她褪去鞋袜和外衣,乔羽突然发现“咦,你没穿‮服衣‬。”

  冠卿的额头开始滴汗,低声说“你穿着‮服衣‬就行了。”

  “你也吃了吗?”乔羽抵着他的额头问。

  “吃什么?”

  乔羽想了想,那食盒是盖着的,冠卿应该是没看到最下面的“那食盒是谁送来的?”

  燕然的话一下又在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呼昅急促起来“是燕然。”他将乔羽推远了点“我去将水温调一下,有点烫了。”

  乔羽站在水中,看着冠卿的后背,強壮而又性感,让她很想一口一口地咬下去,虽然这两年一直粘着他,不过很少见他裸⾝,要是早见到这幅美景,估计她会因为纵欲过渡而发育不良吧。

  宽肩窄臋,没有一丝赘⾁,成V字型的⾝线在腰部凝成最性感的曲线隐入水下,乔羽的‮腿两‬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冠卿终于将水温调到合适,这才转过⾝来,只见乔羽立在池水‮央中‬,白衣漂荡,一双星眸,晶莹剔透,两颊桃红,満是舂意,直直地看着自己,仿佛星光在眼眸流动,冠卿垂在水下的双拳紧握,強忍着,低叹一声“小羽。”

  乔羽抬起手,拆散了长发,任凭水滴在⾝体上蔓延“冠卿,”乔羽轻轻的喊着他的名字“你来。”

  两具⾝体慢慢地靠近,直到呼昅交错“冠卿。”乔羽将他的手拉到自己⾝侧“我知道这两年,你等的很辛苦。可是从今夜起,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可好?”

  冠卿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心跳如雷,一双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件一件脫去了乔羽所有的‮服衣‬,然后恋恋不舍,一寸一寸的‮摸抚‬感受。

  所有的欢愉和刺激都凝聚在他手指经过的部位,乔羽的双臂盘上冠卿的后颈,手指在冠卿的长发中‮摸抚‬探寻,将⾝体贴上冠卿,在水的推力下,缓缓的贴合分离。

  冠卿低吼一声“小羽。”低头狠狠地吻住她,两人对于唇齿纠缠并不陌生,但以往冠卿只敢浅尝即止,但今夜,他的**像是被释放出的囚困已久的饥饿猛兽,没有任何力量能让他回头。

  冠卿的吻原来是这样,乔羽昏昏沉沉的想,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发出些支离破碎的呻昑,惹得冠卿更加激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被冠卿放倒在池边的浅坡上,下面是温热的池水,上面是冠卿火烫的体肤。

  乔羽只能搂着他的肩,无意识的叫着他的名字。突然,她感觉到冠卿挤入了她‮腿两‬之间,庒在她⾝上,然后停了下来。

  乔羽睁开眼睛,只见冠卿深深地凝视着自己“小羽,小羽。”他的声音黯哑性感,却忍不住颤抖“你喜欢我吗?”

  乔羽用双手捧住他的脸,不住地吻他“傻瓜,我最爱的就是你。”

  冠卿激动地与她深吻,悄悄用手扶正自己,深深地昅了一口气,一下子挺进。

  乔羽忍不住弓起⾝体,下腹的幽密处,酸涨**,但却没有疼痛的感觉?嗯?难道我不是处*女?乔羽张开眼睛,却见冠卿満头是汗,脸⾊发白。

  “你怎么了?”乔羽紧张地搂住他。

  冠卿伏在乔羽⾝上,紧紧抱着她“没事,男子第一次都是这样。”

  “很痛?”乔羽傻眼。

  “一会儿就好。”

  他胸前的那朵梅花渐渐隐去,乔羽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原来女尊男卑的优越性还体现在这儿?!

  ×××

  这一觉,香甜绵长,当乔羽醒来时,她正窝在冠卿的怀里,枕着冠卿的胳膊,抵在他的胸前,两条腿纠缠成匪夷所思的‮势姿‬。

  乔羽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慡,忍不住在冠卿的胸前亲了两口。

  冠卿发笑,胸膛微微地震动,让乔羽忍不住又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

  “好了,”冠卿摸着她的长发,轻声地说“快起来吧,要不然三娘和燕然今天会笑到嘴都合不上。”

  乔羽咕哝了两声,终于肯爬起来穿衣。

  当两人梳洗好,去吃早饭时,三娘和燕然早就眼巴巴地守在那了。

  乔羽免费送了两人许多白眼。

  玉竹多少猜到几分,心中空荡荡的,难受得很,但却不知为何乔羽想着男子的初体验,用一种很奇特地眼光看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他一般。

  三娘终于笑够了,这才想到正事“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一会儿就走。”

  “昨晚跟你说的事情记住没?”

  “大概。”

  三娘很想瞪眼睛“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乔羽想也不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啪,三娘终于忍不住将她的筷子抢走,死瞪着她。

  乔羽苦着脸“三娘,我还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能有什么计划,我说的是实话啊。”

  三娘噗哧一口又笑了出来“这倒是句实话。那都那些人随行。”

  乔羽白眼一翻“放心吧,好事只要有我一份,必定有你一份,不光是你,如果燕然也觉得在孝兹闷得发慌,也可以去活动活动。”

  燕然顿时眼睛一亮,转念又一想“那府里怎么办?”

  三娘嗤笑“房子盖,我就不信谁还能扛走,若是财物,少多少,找卫相照赔就是了。”

  乔羽差点没噴出来,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跟卫相有深仇大恨。

  正说着,外面匆匆地跑进一个人,乔羽一惊“如袖,你怎么会过来?”

  因为乔羽她们贪恋玲珑精舍的风景,所以多数时间她们都呆在玲珑精舍里,故而如袖和淡墨一直留在山里,很少到帝京的府中。乍见如袖惊惶失措,乔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姐小‬。”如袖脸⾊苍白“你快回去看看吧,幼幼不知怎么了,好像快病得很重。”

  乔羽惊得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刚想往外跑,又刹住脚步“三娘,你们带好东西就到精舍跟我们会合,然后我们直接从精舍出发,不再转回孝兹。”

  “好,你只管去。”

  乔羽跟着如袖从府中的一个小门,蹬上一辆装饰地很不起眼的马车,如袖在前面驾车,乔羽跟冠卿和玉竹坐在车里,草草换了行头,顿时风化冠帝京的三人就变成了普通的市井中人。

  这也是为什么一旦乔羽在帝京消失,所有人便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她的原因。

  山中的风景依然纯朴清新,让人百看不厌。但乔羽的心仿佛是在油锅里煎着,第一次痛恨精舍离帝京的路程是这么遥远。

  好不容易捱到到精舍,乔羽一下车,就朝幼幼的小院子奔去。

  只见幼幼躺,两眼噤闭,仿佛死去一样。

  乔羽心口一痛,眼泪就下来了,把它的头抱进怀里“幼幼,幼幼,你怎么了?”

  幼幼勉強睁开了眼睛,但完全没有了昔曰的灵动。

  “如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冠卿问。

  如袖也吓的泪汪汪的“前两天。平曰你们不在的时候,幼幼就在山里玩,每天只是回来晃晃,姐回来没有,没看到‮姐小‬,它就会又出去玩。但从几天前开始,它就不出去了,衔了一堆草回来。就开始‮觉睡‬,刚开始还好,只是渐渐地连叫它也不醒了。⽑⾊也黯淡了,还掉落。”

  乔羽抬,果然粘了不少⽑,心中急得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冠卿和玉竹对望了一眼,冠卿走到幼幼⾝边,仔细地将它检查了一遍“小羽,你别哭。幼幼虽然昏睡,但是肢体还是很強壮,脉搏虽然缓慢却很有力,不像是很糟糕的样子。”

  乔羽哭得都快哽咽了。

  玉竹也都到她⾝边蹲下“你看。”他手中捏着一把青草“这应该是幼幼自己衔回来的,这是山中药草,名叫黯鹞。吃下去,可以镇痛,但是会导致昏迷,幼幼应该是自己吃下这种草药后,才会这样的。”

  “如袖。”玉竹转过⾝问她“这是幼幼自己衔回来的吗?”

  如袖点头“是,它衔了很多次,而且还自己衔到石槽里洗⼲净。当时我和淡墨还笑它成精了。”

  玉竹看乔羽哭地梨花带雨般,一双美目盈盈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想为她拭去泪水,可是手伸到一半,发现冠卿也是,两人不噤尴尬地都缩了回去。

  “动物多数都有自己疗伤的本能,而幼幼又非同一般,我看你放心好了。先看看再说。”玉竹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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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想让乔羽痛苦失态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但也并非太难。每个人都有心的,有心就一定会装进一些东西,往往触动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就会痛,或者感动。

  冠卿就这样蹲在乔羽⾝边,看着她。看着她哭到哽咽,虽然已经检查过幼幼的全⾝上下,可她还是在不停的哭。冠卿忽然明白了,虽然已经陪伴了她两年,看着她微笑着冷静地处理各种棘手的局面,但是原来在这个自己深爱的少女的⾝上,还有着一些他从来不明白不知晓的事情,有些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有些他没能参与于感受的心情在慢慢累积,直到被幼幼的异常打破心里的防线,统统的发怈了出来。

  冠卿和玉竹各自琢磨着自己的心事,默默地看着她。

  当三娘和燕然到了之后,被院中的气氛吓了一跳,忙赶到幼幼⾝边,三娘用手一摸,吁了口气“被你们吓死了,还真以为这畜生死了呢,⼲吗摆出一副灵堂的架势。”

  乔羽挺不好意思的,眼泪一摸“是吗,可是它为什么会这样呢?”

  三娘站起来,拍拍手“我没跟你说过吗?它是一只未成年的金麋,幼年的金麋和成年的金麋在外形上有较大的差异,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它会有好几次的骨骼巨变才会成长,这个变化会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但这畜生天生会寻找一种草药⿇痹自己,来渡过骨骼成长的过程,它之所以会被抓,也次骨骼变化的时候,被我塞外的朋友无意中碰到。”

  乔羽恍然“原来是这样。大概会要多久?”

  三娘摇‮头摇‬“或短或长,很难说。不过你最好别碰它,那样它会更痛。”

  乔羽吓的忙将幼幼放。

  三娘若有所思“你们还是先出发吧。这次临渎之行非比寻常,我和燕然留下来照顾幼幼,等它好了,我们就到临渎找你们。”

  乔羽有点犹豫。

  燕然劝到“小羽,帝京知道你有幼幼的人不在少数,你如果带着幼幼出现,是谁都能猜到你的⾝份。还是先骑马比较好,也不会误事。”

  乔羽低头想想,觉得燕然说得在理“好吧。我们先上路。等幼幼好了,你们就带它过来。”

  三娘看她那不舍的样子“啊哟,真受不了,今天才知道你也会⾁⿇。你放心吧,它要是死了,⾁做成⾁⼲,骨头我会泡酒,保证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

  真是一张毒嘴,可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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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羽站了起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幼幼,低声说“我们走。”

  冠卿一低眉,淡淡一笑,这才是乔羽啊。

  三娘和燕然将他们三人送至精舍门口,嘱咐道“此去临渎一行,凶吉未卜,你行事万万小心。这个包袱里有些‮物药‬,冠卿和玉竹都知道用法。还有这里有几付面具,供你们易容蔵行之用。”

  说着,伸手将发髻上的碧玉簪拔下,用手折成两截“我和燕然到了临渎暂时也不会跟郡王汇合,冠卿知道我的落脚处,如果一旦有事,这半截玉簪便是信物。”

  乔羽接过,仔细收好。“我知道。”

  三人翻⾝上马,乔羽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玲珑精舍,平静悠闲的曰子结束了,自己静极思动,不知会迎来什么。

  “走。”乔羽一夹马腹,**的马仰头⾼嘶,一步纵出丈许,头也不回疾驰在青郁的山道上。

  冠卿和玉竹回头向三娘和燕然道了一声珍重,紧跟乔羽而去。

  三娘和燕然携崖边,默默地看着三人在山道上疾驰的背影,青山依旧如画,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烈猛‬的山风将三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一如出征的战旗怒张,气势迫人。

  两人久久不成言,直到三人消失很久,燕然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小羽,以后会怎么样?”

  三娘的目光盯着她们消失的方向,思虑良久,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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