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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满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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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换了‮服衣‬,再次上前,那头领在原地等着他们。南宮宝说:“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不知你如何称呼?”旁边一个弟子说:“这是我们的张副舵主,最近才提升的。”南宮宝说:“恭喜了,张舵主。”这张舵主说:“少侠客气了,请三位进客厅落坐。”将三人请进客厅,便送来茶。三人一进客厅,便四处观察看有无可疑的地方,但什么也没有发现。南宮宝便先揣起茶来小昅一口,说:“这茶怎么这么苦啊…”接着便倒下了,而接着雷振水也倒下了,只有雷振天没有喝,上前一把抓住那张舵主,说:“你竟敢暗算我们,快拿解药来。”张舵主说:“这…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无心害你们啊。”正说着,一伙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看轻人,二十五六岁,而⾝后跟着的人也都很年青,这可能便是⻩天霸训练的弟子了,每人所使的兵器都一样,一样的剑,一样的握剑手法。张舵主问:“王头领,你要⼲什么?”那青年便是他称的王头领了,说:“我刚才接到帮主的传书,命我来杀这三个人。”张舵主问:“我怎么不知道?”王头领说:“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大伙儿动手,杀了这三个人。”说着便走到南宮宝的跟前。

  雷振天急了,一下子放开张舵主,退到南宮宝和雷振水跟前,护住两人。客厅不大,而人又多,一开始便形成一个阵形将他们围住,凭雷振天一个人要带着两人冲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王头领转到南宮宝前面,一脚踢过去。雷振天起出招来护,但南宮宝先出招了,一拳击在这王头领的脚背上,这王头领似防着他这一着,轻⾝退到门口,而此时雷振水也跳起来,一剑砍倒几个。雷振天见两人没事,便放心不少。南宮宝跃起,连攻数招,将围攻的弟子剑打掉不少,解了雷振天的危。但雷振水却说:“不好,我们被围困住了。”说着一剑向门口的王头领杀去,但那王头领一下子退到外面,接着一阵強力的弓箭射来,他只好闪⾝退开,而正对着门口听几个弟子射闪不及,被当场射死。其他的人纷纷躲到门內。

  南宮宝这时走到门口,说:“王头领敢与我说两句吗?”而那张舵主却抢到门口,说:“你们反了是不是,我可是这百河舟的副舵主,而南宮少侠更是帮主的大恩人,你们不要信他的,快将他抓起来。”王头领冷笑道:“放箭。”接着一排箭雨射过来。南宮宝将张舵主一拉,躲到墙边。雷振水对厅中的弟子说:“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头领置你们的生死而不顾,你们还要为他拼命吗?”厅里的人都不言语。南宮宝说:“我记起来了,这药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发作,而我们当场便装作中毒了,他也必定知道,可还是派你们进来送死,我帮刘风夺了帮主之位,可他在半路上几次暗算于我。”张舵主问:“这是真的?”南宮宝说:“我还污陷他不成?其实他是怕我来与他争这个帮主之位,这又何必呢?”张舵主听了,一掌向自己的头领拍去,雷振水一手挡开他,说:“又何必呢?”里面正说着,忽然有几个弓箭手来到门口,冲着门里面便放剑,南宮宝见了,用脚挑起两只掉在地上的剑,射向那门口的人,当场射死两个,另两个往旁边一滚,退了回去。南宮宝问:“张舵主,这儿有多少弓箭手?”张舵主苦苦一笑,说:“我这舵主才刚上任,而且帮主在这儿,我也没有怎么过问这事,所以不知道。”

  雷振水说:“为用问了,这四周都有弓箭手,不然我们在墙上打个洞不就出去了吗?”一个厅中的少年说:“恐怕有一百多人。”南宮宝问:“是一队一百多人还是总共一百多人?”那少年‮头摇‬说:“我不知道。”南宮宝说:“我们会出去的,总会想到办法的。”正说着,雷振水惊道:“他们用火攻。”众人抬头一看,屋顶上已被人打破,有油洒下来,接着有火把抛上去,雷振水叫道:“大家拾剑。”他抓住地上的两个尸体,南宮宝和雷振天知道他要⼲什么,自己也各抓住了两个被打死的尸体。雷振水说:“大家能否冲出去便看你们的运气了。”他先抛出两具尸体,跟着便冲出去,南宮宝也如法炮制,最后还有雷振天,先出来的两具尸体昅引了不少的弓箭,而他们随后出来便风险小很多,有几个眼尖的看出来,但那也没有构成多大的威胁。他们冲进那些人群中,夺弓伤人,一场混战,敌方的人多,而他们才三个人,后面冲出来的那些弟子没有动手,对方如果放箭,受伤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人,而那些弓箭手似乎除了放箭威力大点,对近⾝搏斗很不习惯,三人势如破竹,一百来人,经他们几个来回都放倒在地,有人伤了,有人只是被点了⽳道。最后是那王头领,来不及逃走,被三人围着,他苦笑着说:“既然落入你们的手中,我认命便是了。”雷振水说:“你让那么多的兄弟进去送死,弄得他们自相残杀,象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们还留你⼲什么。”王头领一下子脸⾊苍白,语无伦次的说:“这是帮主叫我⼲的,我也没有法子。”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雷振水谒道:“可他叫你让这些兄弟自相残杀吗?让你叫他们去送死了吗?”说着一掌拍过去,王头领还想反抗,但看那三人将自己围住,那手下的弟子都倒下来,举起的手又无力的放下了。雷振水一掌击荜了他,转头对那些倒下的或没有倒下的弟子说:“你们可能并不记昨你们小时候的事,你们只是记昨从小到现在便是练武,可你们知道你们的父⺟吗?他们都被⻩天霸杀了,而让你们成为‮儿孤‬。当然,你们中也有些本来就是‮儿孤‬,可你们那么多人都是‮儿孤‬吗?天下有那么多的‮儿孤‬吗?你们再看看你们现在的帮主刘风,南宮宝帮他夺了帮主之位,可他还派人去杀他,想⼲掉他,这人值得你们对他忠心耿耿吗?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为谁打架,为了谁?为了什么,只是因为听到命令吗?但下命令之人值不值得你们如此的牺牲?”

  南宮宝暗赞这人言语厉害,他轻轻的来到张舵主跟前,说:“你跟刘风也许有些年着了吧,你要是走的话,我们也不会拦你。”张舵主有气无力的说:“谢谢。”他向四周看了看,一些他手下的人零散的待在四周,张舵主说:“百河舟的弟子都过来吧。”那些老老少少的小心的走过来。张舵主说:“就这么多了,想来刘风的心腹都被他叫走了。”一个老汉说:“刚才坐船走了好些。”张透主说:“你们留下来的人,该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吧。”雷振水取出那柄寒铁剑来,说:“我是雷振水,这是我大哥雷振天,如果你们有记忆的话,必定会记得我这柄剑吧,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们虽并无争夺帮主之位,但刘风背信弃义,将你们这些人留下来送死,又暗算我们,这种人不佩做你们的帮主,所以我决定帮南宮宝少侠夺得太湖帮主这位,大家虽很多是土生土长的太湖人,但现在太湖有难,我们也不強留各位,想走的话可以离开,想继续在这儿打鱼的也可以留下来打鱼,我们也不会对你们见外。”雷振水也说:“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出来时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而这王头领,只因为置众兄弟的生死而不顾,所以我们才杀了他的,你们其他的人如果想再追随刘风的话,我们也不阻拦,只是我们下次见面再决生死。”南宮宝也说:“我现在‮开解‬你们的⽳道,让你们自己决定。”说着飞快的在人众中穿梭,将那些人的⽳道一一‮开解‬。他这一手,显露出其不错的武功,他也知道,在江湖上混,没有一⾝让人服的武功,光凭嘴巴是难以服人的。

  大家沉默了好了会儿,其中的一个弓箭手忽然跪下,说:“我愿意追随南宮帮主。”一个人跪下,其他的人也都跪下了,都齐声说:“愿意追随南宮帮主。”而这其中只有张舵主一个人还站着。南宮宝忙去扶众人,说:“大家快起来,大家别这样,我不习惯让人下跪的,男儿脐下有⻩金,作么可以下跪呢?快起来,快起来。”雷振天和雷振水也去扶众人,并说:“我们江湖中人不论这个。”将前排的人扶起来,后面的人便都自己起来了。不想这些人起来,那张舵主却倒下了,南宮宝忙抢步上前将他扶住,见他七窍流血,似是自震经脉而死,不忍的说:“你这又何苦呢?”雷振水说:“他对刘风忠心耿耿,但刘风却不信任他,他觉得很失望,所以就…大家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厚葬了他,其他的弟子也好生安葬。”南宮宝说:“你们兄弟在此处收拾一下,我先行一步去别的地方。”雷振水说:“大哥随他去,还有,你们这些弓箭手捡起你们的弓和箭,随他们去。”他随手点了二十人,说:“就你们这些人,随你们的帮主去,这回并不是叫你们去杀人,也不是叫你们去送死,而是让你们去见证一下刘风的可聇行为。天⾊不早了,大家快动⾝吧。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南宮宝说:“好吧,大家上船吧,称此时有风,可以加快行走。”他先往河边走去,其他的人也跟着去了。上了船,南宮宝亲自‮开解‬绳索,挂上帆,其他的弓箭手见了,便有的拿起桨来划。南宮宝掌着舵,说:“小船我玩得熟了,不知道这大船与小船控制起来有什么区别。”雷振天说:“大船笨重些,转弯不很灵活,不能转急弯,也不能一下子停下来。我看到你使小船,我们兄弟骑马追了你一整天还没有追到,而我们也只是去买了两匹马的时间。”南宮宝说:“我当时是追铜面人才将船使得那么快的。真正驱船⾼手,还得算是她,她只用功力崔动,可比我借风力快多了,无论我换什么样的大帆,都没有追上她。”雷振天问:“他没有发怒吗,你追她?”南宮宝说:“似她那样的⾼手,一般是不会轻易发怒的。”他忽然想起来答应青青十天之內赶回去,便问:“以我们这个速度,赶到太湖要几天?”雷振天说:“十天吧。”南宮宝问:“如果赶往下面的白沙河呢?”雷振天说:“两天。”

  天⾊很快便暗下来,但南宮宝没有说要停下来休息,众人也不敢说,只是划了那么久的船,都有些累了。南宮宝看着他们,虽心中急着赶路,但想来他们这些人以前可能很少划船,现在划了那么久已经算很不错了,便说:“大家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吃些⼲粮。”而他自己还掌着舵,此时借风而行,虽有些慢但总比停下来要強。岸两边的景⾊已几乎看不清了,但他还是没有停。雷振天说:“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南宮宝点点头,将舵让给他,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两岸,但看了一会儿,南宮宝忽然说:“这好象是我们沉船的地方。”雷振水说:“要不靠岸试一试。”南宮宝小声的说:“慢着,我听到岸边有不少的人,我射一箭试一试。”雷振天说:“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南宮宝说:“那先等一等,他们好象在两岸跟着我们,如果我能射中他们的头领就好。”他将船上的弟子叫醒说:“大家小心了,有人跟踪我们。”众弟子忙抓弓,四外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南宮宝说:“你们左十人右十人,躲在船舷下面,待听到对方有人叫放箭时,你们便朝那人射去,这人必定是头领。大家千万小心,待他们的箭过了之后你们才动手,我到船尾去昅引他们的注意力。”他轻轻的走到船尾,谒道:“谁在跟我们,有种的出来。”话音一落,两岸同时有人叫道:“放箭。”南宮宝将桨往水中一拍,而自己却借力跃到船头,紧跟着,如雨的箭花射来,有的射向水中,而有的射向船尾,他们船上的弟子反应也很快,对方的箭还未过去,他们的箭便也射出来了,只听得两岸都有惨叫声,但不知道是否射中其头领。南宮宝又走到船尾,叫道:“两岸的人听着,你们的头领已经被射杀了,你们和我船上的兄弟便不要自相残杀了,刘风,你在不在,有种的出来说话,你让你们的弟子在这儿送死,可你却躲起来了,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出来。”两岸无人说话,因为一开口便可能成为箭耙。

  一时双方都没有声响。雷振天说:“众位兄弟,你们别为刘风卖命了,他自己待在‮全安‬的地方,让你们在危险的地方,而你们看我们这位新帮主,以自己的⾝体昅引你们的注意力,而让众弟子躲在‮全安‬的地方。”正说着,一边岸上一个比较老的声音说:“大家别信他的,我们…”他话未说完,这边十支箭便射过去,又是一声惨叫。南宮宝说:“你们也看到了,我手下的兄弟绝不乱杀无辜之人,这个老家伙鼓动大你们自相残杀,而当年你们可是一起习武的,你们也是有血有⾁的汉子,你们大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刘风吗?他值不值得你们这样,你们要是回去的话,回到那个怕死的家伙⾝边,告诉他,让他来与我当面对战,只在半夜里使暗算,不是好汉,你们有愿意回家的可以回家,有想归顺于我们的我也欢迎,现在百河舟已经落入我们的手中,你们可以去那儿看看,去问问那儿的弟子,刘风又是怎么对他们的,而我,又是怎么对付他们的。你们可以自己选择,我不強求大家。大家好好的想一想,我们划船。”说完又走到船头。雷振天说:“指挥得不错,这船上的弟子箭法也真的绝妙,在黑暗中也能认得那么准。”其中一个弟子说:“可对方那么多人也没有能射中帮主。”南宮宝说:“这只是在天黑,要是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如此的,我从小未习过弓箭,但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箭法也很好,而且还有一套弓法,是用弓使出来的,到明天我使出来给大家看一看。我看你们除了会射箭,好象不会别的,但这样对近⾝搏斗很不利。⻩天霸想呑并江湖,训练了你们,现在好了,等太湖之事平息之后,你们便可以过一些安稳的曰子了。象你们这样的弟子太湖还有多少?”有人道:“可能有三四百人,还有一半是使剑的,但也不知道真的有多少,我只见过那么多。”雷振天说:“恐怕有三四千人才对。三四百人根本不足以呑并江湖。”南宮宝说:“这么多?”

  雷振天说:“这还只是保守的估计,可能更多…对了,那只寒铁船怎么不见了?”南宮宝说:“也许被刘风给捞走了。反正现在已经破了一个洞,又不能再害人,管他呢。”雷振天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再经一个铁匠打一下,也许可以补起来,而且那么多寒铁,要是打成剑的话,你想…”南宮宝说:“可是铸成剑也磨不出锋来,有什么用,一般的人根本用不了。”雷振天说:“可以磨出锋来,只不过时间长点而已。”南宮宝问:“要磨多久?”雷振天说:“不知道。而且如果在一般的剑里面夹点这种寒铁,其锋利性大大的提⾼,所以让这么多的铁流入江湖,真是不幸。”南宮宝说:“我们将船靠岸,到天亮再前进。”雷振天说:“随便吧,不过下面的白沙河要是被刘风给占了,就凭我们这点人恐怕无法对付。”南宮宝说:“人再多也没有用,总比不过他们本舵的人多,而且人多只会引起混战,最后手下的兄弟死了不少,而刘风却又跑了。所以我们最好是几个人前去。最好是只我们三个人。刘风根基不稳,策反很容易,他真正的亲信并不多,而且人又贪生怕死,本事更是不⾼,所以我们人少反而容易对付。”雷振天说:“可我弟弟还没有赶来,而且要是有别的舵主也想当帮主,我们是否争得过他们?”南宮宝听了一时无话可说,是啊,他们只是外面的人,就算刘风不称职,可也伦不到他南宮宝来当这个帮主吧,而且单凭人气,实力,威信,他那一样比那些舵主強?人家凭什么让他当帮主呢?雷振天说:“好了,什么事到明天再吧,我们现在靠岸休息一下,等我弟弟来了再商量。”

  一时船靠岸,众人在船上休息,夏曰夜短,没多久便觉天亮了。南宮宝睁开眼,见众人都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但轻轻的下了船,看了看四周,发觉此处离他们受刘风暗算的地方不远,便想上去看一看。雷振天也一下子起来,追上去说:“算了,没有什么好看的。”南宮宝说:“我想看看是谁拉走了那船。”雷振天说:“那么重的东西,必定是经水路运走的,两岸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而且这寒铁船所知道的人不多,就算是帮中的一些舵主也未必都知道,所以说除了刘风,别人拉走的可能性很小。”南宮宝听了,只好回头,而那些弟子也都醒来了。南宮宝说:“众位还未睡好吧,不如多睡一会儿吧,此时天还早呢。”有一个弟子说:“帮主不是说给我们寅一套武功吗?”南宮宝说:“好,你们大家都带弓下来。”众人下船,他接过最近的一个弟子手中的弓,便将从段雷那儿学来的一套弓招使了出来,那套招法不多,招法也很简单,不须什么⾼深的功力,只凭外力便可以用。段雷能练会,他们自然也可以学会。南宮宝使了一遍,将弓教回,让众人跟着练,一时河边沙滩上可就热闹了,二十个小伙子成几排练起来,有不对的地方,南宮宝便指点一下。

  众人练了一会儿,南宮宝说:“好了,我们前进吧,这练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大家有空的时候再练吧。”雷振天问:“你不是要等振水吗?”南宮宝说:“到江口去等他,这下面的江堤要宽一些,可以骑马,他也许赶来快一些,只是如果昨晚的人有些归顺过来的话,必定又让他忙一会儿,可能一时半刻的赶不来。”雷振天说:“那我们便先走吧。”众人收弓回船,此时没有风,只能靠他们自己划了,南宮宝随手取过一把弓来,搭上箭,四处瞄准,看两岸没有一只活物,便抬头看天,这一看,便看到一只鸟,他一箭射去,可惜没有射中。有一个弟子见了,一拉箭,将其射下来,正好掉在离他们船不远处,南宮宝用桨一下子挑过来,说:“果真好箭法。”雷振天说:“是一只信鸽,看样子是给百河舟送信的。”他取下住看了一眼,交给南宮宝,南宮宝见信上写着:“南宮少侠,鉴于刘风威信不够,而你又取得百河舟,我们白沙河和三角滩决定另立帮主,你如有意,可前来争夺。”南宮宝见过那两位舵主,看起来似没有什么主见之人,但这回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他将信念出来让众人听,问:“你们有什么意见?”众人都说:“请帮主自己定夺。”南宮宝问雷振天:“你认为如何?”雷振天说:“等振水来后,我们三人同去,也许把握大些。”南宮宝说:“我和你同去,让他在后面接应,如果我们出事了,他可以及时支援。但还是要等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来,这信鸽也死了,没法与他联系,不过我们走慢些,此处离白沙河也有些距离,所以我们可以先走,如果到时候他没有赶来,我们再等他。”南宮宝是想急着将这儿的事处理完,在十天之內赶回去,不然家里一定会很着急的。

  到第二天中午,船头落下一只鸽子,南宮宝去取了信来看,信是雷振水写来的,说是他已经接到白沙河的来信,自己马上赶来,下面还付有昨天早上他们射下来的信鸽上面那封选帮主的信。他将信交给雷振天说:“信鸽从百河舟飞到这儿来,大概要小半天,如果他当时出发的话,而且是骑马,我们到白沙河之前他便可以赶是我们了。我们了不必等他了。”果然,到晚上,雷振水赶来了,他将马丢在一边,自己上了船。南宮宝说:“你看此事如何办才好?”雷振水说:“你是帮主,此事本该你拿主意才是。”南宮宝说:“可你是军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雷振水说:“我看你指挥得不错,一下子射杀了别人的两个头领,收伏了一百多弟子,这回还是你来指挥吧。”南宮宝问:“有那么多吗?”雷振水说:“人心所向,自然有那么多。”南宮宝说:“怪不得你到今天才出来。我的打算是让我和你哥两人先出,如果情况不对,你在后面接应。”雷振水说:“这主意不错,不过从现今的情况来看,刘风真的没有什么威信,所以白沙河不会是他布的陷阱,我看我们一起去也许好一些,否则出了变故,我接应你们恐怕迟了。”南宮宝说:“可让他们去,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很危险。”雷振水说:“你爱护下属是应该的,但你把他们留下来也许更危险。”这些人齐声说:“我们愿随帮主一起共生死。”南宮宝说:“多谢大家,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因为是顺流,也借风力,船一只没有停下来过,到第三天太阳出来时,他们已经到了白沙河入口。这白沙河的河床都是白沙,白沙河也因此而得名,河水虽深,但清可见底,刚入河口,便有一只小船迎来,船头站着一个小孩,上前说:“我们⾼舵主和吴舵主恭请南宮少侠。”南宮宝说:“多谢,请带路。”但那小童却说:“请上船。”南宮宝见他那么只小船,便问:“难道只请我们三个人吗?”小童说:“只请南宮少侠,我们舵主如此交代,还望见谅。”南宮宝说:“一个人我不去,你回去吧。”那小童说:“一个人和这么多人有什么区别吗?”南宮宝心说:“当然有区别了。”但嘴上却不肯说,这样一说不是明显有害怕的意思了吗?而对方小童的意思是无论你一个人还是一伙人,如果想害你的话,一样能。雷振水说:“既然如此,帮主由我培你去,大哥便在这儿留下。”他先跃上小船。南宮宝回头拍了拍雷振天的肩膀,也上了小船。回头说:“不如你们先回去,也许我们马上便回来了,可以赶上你们。”小童轻轻的一荡桨,小船便往河上游而去。雷振水冲着众人摆摆手,让他们回去,但雷振天没有动,众弟子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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