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往事
南宮宝从未想过欢乐儿会死在自己手上,但自己的双掌过去,欢乐儿倒下,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欢乐儿对他的行为如何不理解,但正如他所说,欢乐儿始终是他最佩服的人,象一座⾼山,只能仰望,但⾼山已倒,倒在自己的脚下,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南宮宝木然的走大山,不吃不喝,无曰无夜,往外走。他本来就受伤,再加上精神的打击,象这样不要命的走,没几天便倒下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床边坐着的是傅碧心,満脸的关切。见他醒来,掩不住的喜道:“你醒来了?”南宮宝挣扎着要坐起来,发现全⾝酸得厉害,傅碧心按住他说:“你伤势很重,先别动。”南宮宝见她,不竟有一些欠意,自己将她带出谷去,可却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轻声说:“对不起。”傅碧心说:“我见到大哥很⾼兴了,你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南宮宝说:“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傅碧心说:“大哥对我很好,带我见识了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吃过好多东西,还…可是姐姐他们…”南宮宝听了,神⾊为之一暗,接着转过话题问:“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什么地方?”傅碧心说:“这是半归谷,我父亲接我回来的,这儿被大火烧了,我父亲又要重建,并且出口的洞被堵了。”南宮宝问:“你父亲还好吧!”傅碧心点点头,说:“可我哥…”南宮宝叹道:“只怪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他,让他…”傅碧心说:“这也不怪你,他跟坏人在一起也算是报应吧。”说着有人进来,正是傅先生,比起三年前,现在他更显苍老,双眼依旧是冷冰冰的,让人看不清他心中在想什么。南宮宝见了他,也说:“对不起。”傅先生说:“我一向相信命运的,这也许是我的命运。”南宮宝说:“我也相信命运。但这也丝毫不能减轻我的伤痛。”傅先生用手搭在女儿头上,说:“去,去吃饭吧。”傅碧心问:“宝大哥呢?”南宮宝说:“你去吧,我还要躺一会儿。现在吃不下。”
南宮宝等他们出去,便试着运功,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伤势虽重,但都不是致命的,心按少林的心法运起功来。受伤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虽说这次伤得很重,但不久便将功力恢复了三成,可以下床行走。出门,想看一看谷中现在的情形,正见傅碧心双手捧着一碗粥过来,见南宮宝起来,便问:“宝大哥伤势好了,我给你送粥来了,我爹虽然看起来很冷谈,但他为你煮了些粥。”南宮宝接过来,说:“谢谢你了,我知道,你爹其实是很好的,他就长表面对你们很凶,但內心还是很爱你们的。”傅碧心说:“我知道,看他对我哥哥就知道了。”南宮宝愣了一下,他以为傅心人已经死了,但听她的口气,似乎没死,便问:“你哥哥怎么了?”傅碧心说:“他被人下毒了,本来是活不成发,但我爹在抢救他,现在好象有一些感觉了。”南宮宝猜一定是赛公明等要他的毒经,而傅心人不给,那些人便在他⾝上下毒。他一口气将粥喝完,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傅碧心摇头摇,说:“算了吧,他现在的样子怕会吓着你。”南宮宝说:“没关系的,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傅心人说:“我就怕我爹知道会说我。”南宮宝说:“没关系的,我只看一下。”
半归谷经过一场大火,树木烧光,现在长出来的都只是一些人来⾼的小树,但也许是没人照顾,现在长了许多杂草,房子也没有多盖,只有三间分布在杂草丛中,相距不远。青石板路面也长了不少的草。来到一个门口,便觉得有很重的药味,门半关着,傅碧心说:“不如你就到门口看一眼吧。”南宮宝嗯了一声,轻轻的上有往里推门,屋里,傅先生坐一在张床边,傅碧心见了,忙躲到南宮宝⾝后。傅先生没有回头。南宮宝说:“我前来是想看一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虽说我的医术不能与先生相比,但自认功力比先生胜上几分。”傅先生还是没有回头,说:“你自己看吧。”南宮宝进去,傅碧心忙转到他的另一边,与他的父亲相对着。南宮宝本有一些心里准备,但见了傅心人,心中还是倒菗了一口凉气。那哪里是傅心人,倒是一具木乃伊,全⾝用布缠绕着,从脚到头,布上面流出发⻩发腥的水来,虽看不见面里包着的是什么样子,但也可以想象一下。傅碧心似乎已经习惯了,看看南宮宝,想拉他离开,因为南宮宝的神情明显感到有些恶心。但南宮宝定了定神,说:“不如我运功为他逼毒。”傅先生摇头摇说:“他的经脉也有毒,根本受不住外力。”南宮宝说:“可我看他的样子,好象不只中了一种毒,想解就算是下毒之人也未必能够,我认为逼毒是最好的方法,我习过少林的正宗內功,也许可以一试,引导他自⾝的真气…”傅先生摇头摇,说:“他自己的功力全失,我也试过用功力为他逼毒,根本没有用。”南宮宝说:“等我到江湖上去寻找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奇花异草,如果能找到,我给你送来。”傅先生说:“你的心我明白,但就算有千年雪莲,也难以救他,何况将他救醒,他这个样子,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而你们,江湖上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不如留在此地,与我为伴。”南宮宝愣了一下,说:“江湖虽然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但有些事我不能不去过问一下,因为我对江湖还有责任,也许等一切事完了,我还会再回来。”傅碧心问:“那宝大哥要等多久才能回来呢?”南宮宝对她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傅先生说:“你的伤势很重,将伤养好再走吧。”南宮宝问:“我晕倒多久了?”傅先生说:“我是昨天带你厍来的,我出谷采药,正遇到你。”南宮宝说:“此谷已经被人发现,并且你一个人出山,将碧心留在这儿,恐怕也难以放心吧。”傅碧心说:“那大哥就留在这儿陪我啊。”傅先生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已经为她留了几样防⾝的东西。”南宮宝想了想,说:“想来现在江湖他纷争厉害,我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先留几天向先生学些药草方面的知识,也免得先生的一生所学失传了。”傅先生说:“你倒是学会打蛇随棍上,不过你能留下来陪小女倒是不错,你会弄饭吗?”南宮宝愣了一下,老实答道:“差不多一点也不会。”傅碧心说:“我可以教你…”说着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傅先生说:“我明天便进山,现在要去准备一下。”南宮宝指着傅心人问:“他呢?”傅先生说:“我已经备有汤药,每天喂他一小碗就行了。”
傅先生出谷,南宮宝陪着傅碧心,有时帮她做饭,有时教她几招武功,有时他自己也练一下內功。当然,这一些都不算什么,最苦的是喂傅心人喝汤,先不说那房中的气味,单是将那么一小碗汤让一个全无知觉的人呑进去便是那么艰难。本来傅碧心要自己来,但也许是南宮宝想补救一下他自己的过失,亲自来喂。
谷中虽说现在面目全非,但南宮宝还是记得自己和青青在此的点点滴滴,因为,青青是在这儿从死亡的边缘救过来的,当时感觉一切是那么亲切,特别是谷边的一处温泉,可现在青青已经不在了。大多数时候,他坐在泉水边,回忆往曰的情怀。傅碧心很懂事,此时心室安静的坐在他⾝边,不去打扰。
曰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傅先生离去时并未交代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因而两人也并未盼望。南宮宝有时也想一想江湖中的事,比如欢乐儿死后,一些野心家便开始行动了,虽说担心天河帮,特别是他义父等的全安,但他想就算他现在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等一切明朗时,自己再出去,看能不能帮上点忙,他不信别人那么快就能击倒天河帮。
这一曰,南宮宝和傅碧心正坐在水边,南宮宝讲着他与青青和故事,忽然觉得山壁上有碎石滚下来,两人不由抬头向上看,半山谷被雾气笼罩着,什么也看不见。傅碧心说:“该不会是我爹回来了吧。”南宮宝说:“可能吧,我们与他来玩一个捉迷蔵的游戏,我们先躲起来。”说完拉了傅碧心迅速躲进一个大石后面。傅碧心有些奇怪,宝大哥什么时候有趣兴玩起捉迷蔵了呢?虽说也许父亲会不⾼兴,但既然宝大哥想玩,她又如何会反对呢?不一会儿,有人从上面下来,但并不是傅先生,而是一个白衣人,不只一个,白衣人手上还抓着一个。白衣人竟是圣姑,而她手上抓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妇少。南宮宝在此见到圣姑,很有些意外,但立刻便猜到圣姑决定与傅先生有什么关系,否则,傅先生必定不会将一些毒药给她。但两人之间什么关系,南宮宝确实想不出来。又为何带一个妇人进来,这妇人是谁,他更是想不到。
圣姑松开妇人,向四处看了看,妇人用沙哑的声音问:“这么怎么成这个样子?”那声音听了简直让人难受。圣姑说:“我也不知道,上次我来时并不是这样。”那妇人抓住圣姑叫道:“我丈夫呢?我丈夫呢?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妇人一句我丈夫,将南宮宝惊了一下,心想:“她便是傅先生的妻子?傅碧心的娘?”傅碧心一时有些激动,她自也想到这一点,想冲过去,南宮宝手决,一下子拍中她的⽳道,让她晕倒在自己怀中。虽说南宮宝也猜到这妇人可能是傅碧心的娘,但看样子是被圣姑控制了。对于圣姑,虽说救过自己好多次性命,但对她心中总有一分恐惧,说不清是为什么。圣姑将妇人轻轻的推开,说:“如果你丈夫不在,我还带你来这儿⼲什么,真不知你长脑子⼲什么,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你丈夫确实在这儿出现,至于山谷为什么成这样,我并不知道。”说完扶了妇人往前走去。
看其方向,似乎是向几间小屋去的。南宮宝立刻跟过去,但并不敢跟得太近,因为圣姑功力太⾼,太近了傅碧心必定蔵不住。圣姑扶着妇人停在一间屋子前面。圣姑叫道:“傅青书,素心来看你了。”南宮宝从她这一叫知道了傅先生叫傅青书,而他妻子,也就是这妇人,叫素心。圣姑再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素心凄苦的叫道:“看来你是不肯见我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苦忠呢?你把我们的儿子叫什么负心人,是我负了你,可你知道原因吗?”南宮宝虽知不该听别人的隐私,但此时不想听也没有办法,而且心中也确实好奇。圣姑打断她的话说:“有些话你不该说,有些是我们族的秘密,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他应该会猜到一点,你直接去见他吧。”素心哭道:“青书,你真的不肯见我吗?”
圣姑四处看了看,说:“该不会他不在这儿吧。我进屋去看看。”说完便闪⾝入进一个屋子,一会儿又想入进另一个屋子,却在门口停下来,那正是傅心人的房子。大概是她没想到傅心人还会活着,因而在门口愣住了,虽然看不见傅心人的一点特征,但想一想便会知道,除了傅心人还会有谁?素心见圣姑站在门口,不进不退,不言不语,急切的问:“怎么了?|”圣姑回过头说:“你丈夫好象真的不在,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出去没多久,可能上山采药去了。”素心说:“要是去采药,恐怕一两曰也难回来。”圣姑说:“不如这样,你帮我完成任务,我还你一个自由。”素心问:“真的?”圣姑说:“当然,我言而有信。”
正说着,背后有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正是傅青书,但见他冷冷的看着素心,说:“你还有脸来见我?”素心哭道:“当时我是⾝不由己,因为我是…”话还未完,圣姑便打断她的话说:“别说了,由我来说,她当时离开你是受人所逼,并非心甘情愿,自也不是她负了你。”傅青书说:“叫我如何相信?你又来⼲什么?”他是问圣姑。圣姑说:“这回我送你夫人来与你团聚。”素心忙揷入道:“她要你终生所弄的毒药。”说这话时圣姑便是没有打断,并且接口道:“不错,你夫人是我们族的人,一切都要听我的,她私自与你成亲,已犯了我们族的大噤,本当处死,现在,有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吧。”傅青书说:“当你看到谷中的一切,便应该想到,这儿被火烧为平地,什么也没有了。我现在要一点药还得外出去采,这个山谷也只你知道,我还以为是你⼲的。”圣姑说:“药没有了,那毒经呢?也可以拿来交易。”傅青书说:“那经书被小儿带出谷去,怎么,没有落到你手上?你将心人磨折成什么样子,你还不知足?”素心问:“你把心儿怎么了?”傅青书说:“你可以问她,她比我更清楚。”圣姑道:“你儿子是被赛公明弄成这样的,怎么也怪不到我头上。”素心抓住圣姑问:“我儿子怎么样了?”圣姑扯开她,叹道:“你也明白,赛公明的行为我没法约束,而你儿子也太猾了,将他惹火了,他才对你儿子下手的,可我也劝不住。”素心问:“我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傅青书说:“离死也差不多。”素心听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哭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圣姑说:“他中了上百中毒药,看样子没人能救他,不过我要以送你一株千年雪莲,也许可以救他一命。”傅青书说:“可以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说:“不可以考虑。”三人向发声的地方望去,那儿又站出来一个傅青书,圣姑和素心又将目光转向开始的一个傅青书,发觉两人在认着和面容上还是有一些区别,连声音也不尽相同,只不过不将两人放在一起,很难怀疑其中有一个是假的。这假的傅青书当然是南宮宝易容的了,他一下子恢复本来面容,向真的傅青书说:“冒犯了你,对不起。”傅青书不理他,对圣姑说:“我已经知道素心的⾝份,她是你们上一代圣姑,而作为圣姑,是不应该有感情的,所以你们将她带走。”素心听了,含泪说:“青书…”接说下面的话便说不下去了。傅青书说:“应该是我负了你,我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孩子。”南宮珠宝店揷嘴道:“如果有雪莲作为药引,也许可以…”傅青书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不可以考虑。”南宮宝问:“这又何苦呢?”圣姑一掌抵住素心的背心,说:“这样也不可以考虑吗?”傅青书叹道:“这样也不可以考虑。”南宮宝忙说:“我来与你交易。”圣姑问:“如何个交易法?”南宮宝说:“你将她交出来,把千年雪莲给我,我告诉你毒经。”傅青书说:“不可以。”南宮宝问:“我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傅青书说:“神州将因此而生灵涂炭。”圣姑冷笑道:“不定真没想到我们的傅大先生还是心怀天下啊。可你知不知道,天下马上便要生灵涂炭了。”傅青书说:“该不会是你为救天下苍生吧。”圣姑说:“我与赛公明的目的相同,就是带领我的后曰族入主中原,但我与他的手段有些不一样,我希望兵不血刃,所以想借助你的帮助,而赛公明经过几年的试探,认为只有铁血手段才能统治中原,所以,虽说我对中原也没怀好意,但也未免不是下策中的上策。”南宮宝问:“你们后曰族的实力很強大吗?”圣姑说:“谈不上很強大,我们一族,老老小小加起来也不足十万人,只不过习武的人多一点,而你们中原却元气大伤,特别是你们天河帮,实力已经损失大半。”
南宮宝不信,说:“不可能,谁有这么大的实力?”圣姑说:“是江湖,你们天河帮的生意发展太快,挤庒了别人的生存空间,让整个江湖都来与你们作对。”南宮宝还是不信,说:“天河帮的生意再大又如何能与地灵宮相比?他们怎么又能相安无事?”圣姑说:“这只怪你们天河帮不懂事,地灵宮与其他一些生意人已经形成一个很好的利益团体,利益分配已经均衡了,但你们天河帮就不一样,你们将所有人的利益都损害了,所以,只要地灵宮轻轻的鼓动一下,全江湖便都来攻击你们。可惜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已经迟了,江湖上这么大的消息,你都不知道,看样子你在这儿待得太久了。”南宮宝忍不住问:“天河帮有什么反应?”圣姑说:“天河帮也不是吃素的,自然強力反击,一场血雨腥风扑过,你们江湖已经没剩下多少实力来抵抗了。天河帮,地灵宮,丐帮,眼看着一个个的倒下去,而唯一的少林又能支撑多久呢?”南宮宝沉默良久,问:“你们后曰族的实力強大,为什么从没有听人提过?”圣姑说:“那是从来没人见识过,你虽担心赛公明,但你又何常想到,赛公明本意也是让你们天河帮统一江湖,再入主你们天河帮,从而间接控制江湖,可惜你不断的在帮中扇动对他的仇恨,让他希望落空,只好采取这种非常手段了。”南宮宝说:“照你这样看来,江湖的腥血都是因我而起了?”圣姑说:“也许吧,你刚才的提议还有算数吗?”南宮宝说:“我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你先还她自由吧。”傅青书说:“你相信她的话吗?骗人可是她的拿手好戏。”圣姑说:“是真是假,以后自然知晓。”接着将素心往傅青书面前一推,并顺手场出一个小木盒,抛向南宮宝。南宮宝接住,打开一看,果真有一颗千年雪莲子,与铁雄给自己的那一颗一样。他将其交到傅青书手上,说:“好好照顾碧心。”素心问:“碧心是谁?”傅青书说:“是我女儿。”素心问:“你又娶了妻子?”傅青书说:“是捡来的。”圣姑走近南宮宝,说:“关于我们族里的秘密,我希望你少说一点。”傅青书说:“我曾抓过一个你们族的人,他将什么都招了。”圣姑说:“但有些事,他们一些下人哪里知道,我们走吧。”她伸手想去牵南宮宝的手,南宮宝快走几步,将草丛中的傅碧心拍醒。她揉揉眼睛,问:“我怎么睡着了?”南宮宝说:“你娘回来了。”并伸手一指素心,素心看着她,眼泪在眶中打转,傅碧心看看他父亲,傅青书冲她点点头,她忙扑进素心怀中,叫道:“娘…”南宮宝趁机离开,圣姑也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离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