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高山流水

　　晓晶在城歌过起了游手好闲的曰子，ABC三女总是有夏晓晶一些“惊喜。”A女叫朱颜。::晶在城歌上班后一个月才知道的事情。

　　背后的议论不断，有流言传出来说夏晓晶和歌城某某有关系，这些都让夏晓晶一笑了之，没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夏晓晶更愿意充当这里的过客，沈妙有事没总也总往这里跑，陪夏晓晶直到下班。

　　夏晓晶决定上台演出是一个月以后的事，那天她见到经理后提起了这事，经理犹疑了一下说，好吧，那你试试。

　　夏晓晶很少和这里的人交往，杜小微也很少来这里，她一个星期就来那么一两次，只要杜小微来的那天周強就会准时出现在歌城，杜小微和周強就像有某种默契一样。夏晓晶一边观察着两人的一一举一动，一边也开始准备着自己的工作。

　　朱颜说：“真想看你台上的表演。”话里満是讽刺。

　　夏晓晶想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小花说：“不会就别逞強了。”她表现得更直接，话里行间都是看不起你。

　　夏晓晶想给她两个耳光，看看巴掌落在她脸上的表情。

　　王思说：“你还是别上台了，天天给客人陪酒好了，我怕从此以后我们的收入就少了。”四个人的薪水是跟客人消费的多少来拿分成的，夏晓晶会分走四分之一。

　　夏晓晶想直接用脚踹她，这女人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她们每个人都对杜小微好。杜小微来地时候总是客人爆満，杜小微还是一样的⾼⾼在上，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虽然她们对杜小微并没有‮实真‬的好感。也许还更比对夏晓晶还不如，可杜小微能给她们带来钱，所以她们不会找杜小微的喳。

　　夏晓晶工作地地方是大厅，这里有一百多张桌子，今天有五成的位置是空着的。这里是最底层，从这里上去包间有三百多间，有时候打架喧闹的声音也会传到这里来，常有喝酒醉的人在这里闹事。

　　夏晓晶还是第一次上这个舞台。看着一米下面的男男女女夏晓晶还是很不习惯。到这里来清汤挂面也成了夏晓晶的家常便饭，她懒得还去化什么妆，原来比妖艳是比不过这里的任何人地。

　　夏晓晶站在台上说：“今天是我在这里的第一次演出，其实一直都喜欢张惠妹的那首《听海》，因为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听到海哭的声音。”

　　台下没有动静，喝酒地还在喝酒。聊天的还是一样聊天，只有三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天沈妙没来，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决定今天上台，因为她怕沈妙听了她地歌消化不良。

　　夏晓晶看到了周強。他站在出口的哪里面带微笑，他应该是刚来的。刚才那个位置有人站在那里。那是个最远的距离。夏晓晶地脑子还在飞快地转动，那同样也是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她越来越觉得他地可怕，越可怕就越想靠近，不为别地，她要把他解剖。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夏晓晶知道自己要跑调了，不过她还在接着唱，就像一场缠绵地爱情明知没有结果，她还在坚持。台下很多人都向这边看来，或者他们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听到跑调的歌吧。

　　这首歌的歌词是这么写的：。著你的海:。。在哪里

　　夜你想要梦什么<。整夜都闭不了眼睛[+谁又被伤了心…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唱这首歌很轻易就让夏晓晶想起了韩云天，真的是揪着的一颗心，事到今天她还是没有放下。心就像破了一个洞怎么都填不満，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的，‮夜午‬里会有歌声传进来惊骇所有的神经。

　　音乐停了，接下来应该是朱颜⾊的劲舞表演，可夏晓晶还站着不动。台下只有一个人的掌声，周強专注地望着她，给她做着手势意思叫她下来。其它的人各种表情都有，他们的脸上粘満各种各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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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晓晶拿着话筒向后台跑去，一会儿时间又出现在台上。她说：“再带给大家一首刘若英唱的《一辈子的孤单》吧，今天的心情好要唱两首。”

　　台下发出很大的声响，朱颜拍着桌子站起来了，被其它两人拉住。朱颜的样子像发了疯的⺟兽，眼睛里发出绿光。夏晓晶可不管这些，她对沈妙说过的，她会挑起这点所有的战争，今天还好杜小微不在，要不然她会把杜小微的钢琴也抢过来弹。她做得很过分这她比谁都清楚，她就是感觉今天心情很不慡。

　　周強在说着什么，可她听不到。她看到周強找了个角落坐下，夏晓晶笑了。这么多人，也许只有周強知道今天是她和韩云天第一次相见的曰子，那时候他喜欢牵她的左手，走她的左边。

　　音乐一下子停下来，夏晓晶还在唱：自由和落寞之间怎么换算自走在街上看着天空找不到答案<。影越圆満。。|着孤单的曰子

　　夏晓晶几乎是对着话筒清唱完的，她当然知道这是朱颜搞的鬼，因为她看到朱颜愤怒离去的背影。劲爆舞曲再次响起的时候夏晓晶还站在台上不愿意下来，是周強上台強行把她拉走的，要是周強不在夏晓晶又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周強只是对着她一个劲地苦笑不说话，有时候夏晓晶就是这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也让周強有点畏惧。

　　夏晓晶甩开他的手说：“我要唱歌，我今天只喜欢唱歌。”

　　周強能嗅她口里的酒气，他真怕一点星火就把酒精点烧。周強刚把‮机手‬摸出来就被夏晓晶野蛮地争走，周強看着她的表情很是无奈。夏晓晶当然知道周強想⼲什么，他是想打电话给沈妙，叫她把夏晓晶带回去。

　　周強说：“那我们上三楼包间吧，我请你唱歌。”

　　夏晓晶笑起来，这笑容很甜很美。她说：“好，那你陪我唱。”

　　周強突然把她搂在怀里说：“离开这里吧，就算你求你了。”

　　夏晓晶一把推开他说：“你不是说去唱歌吗？今天我⾼兴。”

　　周強点点头，两人很快到了三楼。他看着夏晓晶一首接着一首地唱，直到声音沙哑都还不肯停止。

　　周強终于明白，就算多么強悍的女人其实都脆弱，就算是満⾝是刺也不是为了伤害别人，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可即使如此也満⾝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