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这只是生意
于巴雷特家族的历代穿越者都没有一个是间谍、特工以他们无法根据经验和知识建立起一个特务系统。这样庞大而严密的体系，光靠空想是不可能的。所以巴雷特家族的报情系统，也仅仅是收集报情而已，象是刺杀、窃取等技术活，还是处于摸索阶段。
与此相比，父神教就简直是专家了。他们在崛起过程中可不是那么⼲净的，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尝试，直到这些东西成为体系。
当然了，在卡耳塔，刺杀这种手段并不是经常使用，大家都小心地控制着，不让事态扩大。并且刺客能够发挥的作用，还是很有限的。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所以韦林问道：“那么你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我的意思是说，我有多大的权力来指挥这些…专业人员？”
伯多禄想了想，回答道：“我们可以调派一些人到你这里来，听从你的指挥。他们是教会的人，但是你可以命令他们，同时也要供应他们所需要的一切。”
听起来这种手段有点象巴雷特家族把自己的猎人租出去一样，但是韦林也很満意，他谨慎地问道：“我对他们下达的任何命令都可以吗？”
伯多禄愕然道：“当然，但是由于您现在不是很了解他们的能力，所以一些超出了他们能力的要求会被拒绝。”
“老狐狸！”韦林暗自骂着，伯多禄刚才还一副很慷慨的样子。但是这话就暴露出来了，那些特殊人员享有相当大地自主性，这当然对韦林是很不公平的。
韦林决定还是要掌握主动的好，所以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样一来，他们能够做的事情就很有限了，我希望您能够派遣一些人来，可以训练我们的人，这样我也不用担心损失人手以后不好补充了。”
伯多禄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就很慡快地同意了：“当然没有问题了。我可以要求教会给您派些人过来，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更加牢不可破。”
韦林能够想象到，那些人必然是信仰坚定的，忠于教会的，他们会执行教会的指令。恐怕其中最重要地一条，就是不要真心实意把某些东西教给巴雷特家族。
但是没有关系的，韦林一直相信，要腐蚀一个人还是有很多办法的。就算是狂热的信徒意志坚定。但是来的人里面，总会有人意志薄弱一点的。
就快要拥有一支自己的刺客队部了，对此韦林极其期待。虽然他们的作用有限，但是如果使用得好，还是可以产生出意想不到地效果。
“好吧，一些这种特殊队部也许正是我所欠缺的，但是您应该知道，他们的用处并不大。否则我就可以让他们杀死所有的敌人了。”韦林这样说着，谈判也就是做生意，当然要想办法尽量庒价了。
伯多禄微笑着说道：“还有一些消息怎么样？我们的牧师遍布整个卡耳塔。他们可以提供一些很隐秘的消息。要知道，现在还是有一些虔诚者会找牧师忏悔，他们也许会说出一些重要的事情。”
“呃，不是说忏悔只能够由牧师转告给父神吗？”韦林惊讶地问道“我明白也的牧师愿意提供这样地消息。但是会不会有些牧师以宗教的原因拒绝。”
“父神是不可能和每一个凡人说话的。”伯多禄地脸上全是圣洁，他给韦林解释着宗教问题“作为父神在人间的代表。为了父神的容光能够照耀大地，我们当然可以了解这些东西。这样做，全是为了父神，牧师们会明白这一点的。”
韦林想了想，突然说道：“现在看起来，教会能够提供的，就是一点刺客，还有一些不知真假地报情了？”
伯多禄尴尬地说道：“怎么会呢？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而已，请不要忘记了，我们在指间陆大上的势力，举个简单地例子来讲。如果卡耳塔发生了什么意外，必然会导致各种物资的紧缺，大家只能够想办法从陆大上去买，而那些商人们，自然会趁这个机会提价了。”
“你们可以提供廉价的物资？”韦林惊喜地问道，虽然巴雷特家族自己的商队就能够从陆大上买来东西，但是如果有了教会撑腰，那当然是更好了。
“不是廉价的。”伯多禄一本正经地说道“严格地讲，应该是比现在的稍微贵一点吧。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其他人就不得不花费巨额的资金了。”
韦林仔细想了想，伯多禄是画了好大的一个饼给他，但是除了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的，不怎么听指挥的刺客队部外。还有那些不知道被过滤了多少次的报情，这还不能够保证是及时的。
现在伯多禄提出的这个许诺，看起来很不错，但是具体如何，还是要到时候才知晓。当然了，从另一个方面讲，教会现在只是想要合作而已，自然不可能一开始就拿出很多东西来。
想到这里，韦林就心平气和地说道：“非常感谢，这正是我所需要的。那么请您放心，我会为了父神教在这
的推广而提供方便的。”
听到了这个很空洞的承诺，伯多禄说道：“哦，我很明白，这是一个很长期的过程，但是也许我们应该先从一些小事做起。比如说，在您的领地里，牧师可以向平民传教。”
在卡耳塔，现在的父神教只被允许在贵族间传播，并且还有诸多限制，但是最⿇烦的，就是这一条。
虽然从理论上讲，领主在信仰父神教后，就可以很容易地将父神教推广下去。但是现在，真正信仰父神教的领主很少。他们几乎是什么都信一点，当然这也可以说是什么也不信。
这一点让父神教徒深恶痛绝，哀叹着这是一个没有信仰地家国。按照他们在指间陆大的经验，这种情况如果是从下到上的推广，效果也许反而会更好。
如果说牧师们可以没有限制地传教，当他们把所有的平民都变成父神教徒以后，贵族们也会很自然地接受父神教了。
对于如此危险的建议，韦林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但是他没有说不：“这件事情当然没有问题。但是您也知道，现在的这个局面，实在是太敏感了。我不想引起其他领主的注意，所以，我认为再等一段时间，等卡耳塔的领主们都被自己的烦恼缠住时，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等到卡耳塔乱起来，韦林更有大把地理由拒绝了。伯多禄也没有办法。他知道现在如果韦林真的宣布自己领地里的牧师可以向平民传教，那一定会引起各方面的重视。而现在，伯多禄又的确不希望巴雷特被人关注。
“哦，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韦林突然又说道：“您知道的，我们现在应该尽量低调。但是我的领地里突然增加地士兵，还有旁边的两个男爵领所发生的变化，必然会被别人注意到。我希望父神教的牧师能够发挥他们的作用。把贵族的目光转移开。”
伯多禄为难地说道：“这个要求要些难以完成，我们的牧师并不是对所有的贵族都有影响力地。并且现在要他们主动地去做这样的事，还是有些困难。”
韦林毫不在意地说道：“没有关系的，那就让那些能够发挥作用地动起来吧。我该保持低调，但是希望能够得到配合。在今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不希望领主们盯着我。唔…南方除外。”
“南方？您终于要开始了吗？当然，没有问题的。”伯多禄欣慰地说道：“我会通知他们的。事实上，我是北方教区的主教，要命令南方地这些牧师还有些困难。您的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刚刚好是我能够做到的。”
韦林点着头说道：“是啊，必须做好准备了，我相信，现在地巴雷特家族，会更有说服力的。即使他们拒绝了，我也相信他们会改变主意的。”
伯多禄也点头，韦林突然说道：“对了，主教大人经常住在京城塞克斯，那里实在太冷了。虽然比不上哈伯尔尼亚，但是也应该比温暖的指间陆大更冷吧。”
“是啊，刚回了一趟陆大，很想念那里的气候。幸好现在是舂天了，如果是冬天的话，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回来。”伯多禄感慨道。
“那么我为您建一座庄园吧，就在这个明镜湖的边上。您可以在冬天的时候到这里来，避过那可怕的严寒。”韦林微笑着说着。
伯多禄在这一刻简直觉得韦林就是个圣人，但是他很快就克制了自己道：“哦，父神的仆人是不能够贪于享受的，我们不应该这样。”
韦林善解人意地说道：“啊，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修建一座教堂吧。我会派人把图纸送给您过目，知道您満意为止。希望您在有空的时候，可以来看看，让我们可以离父神更近。”
“哦，您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那没有问题，我义不容辞。”伯多禄严肃地说道，然后他又说道：“我会通知他们，马上把人送过来。还有一些合作的项目，我认为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就是了，我会告诉他们的，使用最优惠的条款。”
两人再谈了一阵子，韦林才告辞而去，现在的这个结果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但是至少两方的关系正在越来越友善。
虽然生意上的合作本来就是互利的事情，伯多禄一方也并没有给出多大的好处，但是他们也的确不可能大规模地投入，韦林还没有如此強烈的王霸之气。
只有当双方的关系稳步前进，韦林的前途越来越光明，教会才会追加投资。对此韦林能够理解，所以他也回报以虚无缥缈的承诺。
别说是传教的要求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就连这个教堂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修好。伯多禄对于这样的贿赂一定很喜欢，也一定会很重视。反复修改是免不了的，光是确定图纸的时间，就足够韦林拖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