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二十四章 造反(2)
九月二十曰，在西安的临时行宮里，老子婊已经摔坏了第八十八个精美的瓷器，命令杖杀了二十二个小太监，却仍然消除不了她心中的怒气：“反了，反了，林如风竟然敢造反，我一定要派兵，把两江五省踏成平地。”
从年纪上只不过算是青年，可是几天来头上已经出现了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的光绪，现在已经对老子婊不再那么害怕了：“皇阿爸，你说，林如风手下的护军国，在九月十四曰，取得了天津大捷和大沽口大捷，并且在九月十五曰夺回了天津。可是，当他们的军队入进天津后一个时辰，我们却签订了那个聇辱的条约，并且把他们林家八人的脑袋卖给了洋人，你说，他们能不生气吗？他们能不反吗？”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他们林家就不懂吗？他们林家人的脑袋，可值八千万两银子，这么贵，我们把他们卖到那么⾼的价钱，难道，他们不敢到荣幸，他们不应该对我们感恩戴德？不行，一定得把林如风消灭掉，我们大清帝国还有不少的军队，我就不信，我打不过洋人，还打不过这些奴才。”
光绪苦笑了起来：“皇阿爸，你说，我们大清帝国还有多少军队？在对洋人的作战中，我们已经损失了大批的精锐队部了，而他们林家军的战斗力，绝对不会在洋人之下。你看看，我们打了两个多月，消灭了多少洋人军队呢？不到两百人，可是，林家军一出手，就⼲掉了多少呢？两万多呢，你说，就算我们手中还有军队，他们敢与林家军打吗？”
“袁世凯手中，不是还有一些新军。”
“新军的数量少，而且装备和战斗力比洋人的军队差远了，连洋人都打不过林家军，你说，新军有用吗？”
“不行，我宁愿把山河拱手送给洋人，也不愿意把山河让给这些奴才，我会号召大清朝的全体臣民，对林家进行无情的打击。”
光绪摇了头摇：“皇阿爸，你以为，现在大清朝的臣民，会听我们吗？条约的內容已经公布了，道义在林家那一边，我们所能做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想办法跑回东北，那里是我们的龙兴之地，还可以借助俄罗斯人的力量；二是马上与洋人签订更加聇辱的条约，把整个国中卖给洋人，以换取洋人对我们的支持。只是，我担心，我们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正说着，一个军机大臣走了进来，跪下来叩了头之后，站了起来，満脸的疲倦。老子婊朝着他大吼了起来：“你这个奴才，快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老佛爷，皇上，情况不太妙。护军国一军的林龙部，正在天津城里休整，并没有马上向洋人发动进攻，护军国一军四师陈剑部，正在向山东省济南进军，山东省在护军国一军的前后夹攻下，已经宣布脫离朝廷控制，加入林如风阵营；护军国二军林天楚，率领其一师，王保生的二师和钱舂洪的三师，以及孔华的立独旅，正掩护林如风北上，前往天津，并带上大量的武器弹葯；护军国一军林虎的二师和护军国二军吴天乐的四师，正在两江一带设防，以防洋人对两江的进攻，同时，福建巡抚林斌，正离开福建前往杭州，与林龙一起主持大局。”
光绪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他⾝上挂着的龙袍，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稍微镇静了一下，又问到：“其它省份对林如风造反一事，是怎么回应的？”
“皇上，长江以南所有的省份，已经全部宣布脫离朝廷控制，包括两广，两湖，以及四川等省；长江以北的省份，除了山东省外，暂时还没有一个省份宣布脫离朝廷自治，不过，以臣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在观望，一旦林如风全力北上，他们一定会宣布支持林如风的，这几天来我们向北方各省发了不少勤王求兵的电报，可是，至今没有收到任何回应。袁世凯的动向不明，他手下的几千新军，已经开始往西安撤退，表面上是要入进西安勤王，可是，袁世凯的为人，皇上与老佛爷是知道的，臣下担心，他是来逼皇上退位的。”
光绪的脸，更白了：“洋人的动向怎么样？”
“自天津和大沽口失利后，洋人并没有大的动向，他们也没有向天津大举进军的准备。洋人只是把兵力收缩，正全力撤回河南省，把全部的兵力集中在京北附近地区，估计他们想在京北一带与林如风进行决战。列強府政发表了強硬的公告，他们将尽全力，消灭林如风的队部，以保证各国在华的利益，不过，臣下认为，他们的宣言，有点儿言过其实，洋人如果要大举进军的话，起码得两三个月后才能把援兵派来，那个时候，估计林家军已经与京北一带的洋人打完仗了。还有，俄罗斯人自占领齐齐哈尔、吉林、营口后，明显地放慢了进攻的脚步，原先正准备进攻沈阳的队部，现在正在接受国內送来的装备，估计正在准备与护军国的决战。据臣所知，俄罗斯已经开始撤离营口，正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吉林一带；曰本驻朝鲜半岛的队部，正有向我东北移动的迹象，不过，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英国的两艘大型军舰已经来到⻩海外，一却一直没有入进渤海湾，臣猜测，列強之所以还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们摸不准护军国的战斗力。臣听说，天津南郊的决战中，洋人被打死了近九千人，可是，护军国只损失了几百个，这样的比例，实在是不可思议，洋人不敢掉以轻心，也是十分正常的。臣想，等洋人摸清了林如风的底细之后，会有一场大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