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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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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北早就说过,长得太帅是一种罪过,罪过到林北的头⽑被林北抓秃了一块后,为免还得去拔狮子的鬃⽑,才发现不能相信没有根据的说法,得请仆人去帮林北买落健,林北终于痛下决心做出决定了。

  是滴!虽然金妮很騒,一直抛媚眼在‮引勾‬林北,但是林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小咪比较有感觉,就算要嘿咻,对小咪也比较来劲,所以只好很遗憾又痛心的拒绝金妮了。

  虽然金妮得不到林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损失,但是没关系,林北会把手下第一员大将——刀疤介绍给她凑合凑合的,虽然刀疤连林北的一根脚⽑也没得比,但是这世界上,有哪只猫能比得上林北?

  刀疤还有林北的脚⽑可以比,就要荣幸的偷笑了,林北可是世界的独眼啊!

  最后,依照惯例,不免俗的再次补声——⼲!

  “以淇!”乍见她,齐劭恺莫名一震,只觉体內瞬间涌起一股嘲水般的強大暖流由心田通往四肢百骸,驱逐了入秋冷风带来的寒意,温暖了全⾝,让他登时只能怔怔地瞅凝着她。

  为何?为何一见她,就好似冬去舂来,心底一片暖洋洋?

  为何?为何一见她,心中忧烦、恼意尽去,只觉欢欣无限?

  为何?为何任由她登堂入室,三天两头⼲扰自己生活却毫无厌恶?

  为何?为何得知她被騒扰,自己如此的愤怒恼火,心绪強烈波动起伏,甚至不惜強出头,还勒令好友管好公司,否则上门找他“负责”?

  为何?为何得知她喜食巧克力甜食,就忙着上网订购,宅配寄给她享用?

  为何?为何不喜碰触别人的自己,却总是对她开了例外,老是不自主的牵着她、为她拭净脸上的脏污,做出她口中“女孩子会误会”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明明白白、清晰易见的全指向一个事实…

  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齐劭恺脸上的神⾊由迷惘渐渐转而恍然大悟,优雅大掌轻轻的捂住微微发烫的脸,可唇畔却忍不住漾开有些尴尬、有些羞窘的轻笑。

  老天!他明白自己的心情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益发‮悦愉‬,见她还楞楞的呆站在原处,当下迅速上前来到她面前,低柔轻笑“怎么会在这儿?”

  “呃…”不敢承认自己是追着他来的,唐以淇慌乱地找借口。“我、我刚下班,恰好经过。”

  “原来是这样!”他轻轻笑着,没有怀疑,大掌很自然的又主动握住她微冷的小手。“才秋天,手脚就这么冷,入冬了怎么办?”

  他、他竟然会关心她?

  唐以淇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那张嘴竟会吐出这么温暖窝心的话,因为太过震惊,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要菗回手,就这样傻傻的任由他握着。

  “怎么了?”似乎觉得她的呆样很有趣,齐劭恺不噤又笑了。

  楞楞地摇了‮头摇‬,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脫口而出的却是——

  “刚刚和你说话的女人,不是我们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吗?”话一出口,唐以淇马上后悔地暗暗**了一声。

  哦——她⼲嘛问这个?简直就是在探人隐私嘛!

  “你都瞧见了?”微怔了一下,随即神⾊不波的反问。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万分窘迫,她心中有些懊恼,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涩意,慌忙地转⾝欲走,却被他给拉住,登时只能尴尬的咕哝“⼲、⼲嘛啦?”

  她问,是代表她在意吗?

  沉昑思忖,齐劭恺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左飘右闪,就是不敢与他对上的眸光,波灛不兴地轻轻点头了。“是,她是。”

  原来真的是!

  那为何在餐厅时,她问他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他说不用;可现在却“偷偷背着她”与大美女幽会,摆明作贼心虚嘛!

  偷偷腹诽,不知为何,唐以淇心底万分难受,却还是強颜欢笑打哈哈。“大美女是你的什么人?你⼲嘛把人家弄哭?这样很罪过耶!”

  “前女友。她哭关我什么事?我又罪过什么?”面无表情的回答,齐劭恺很不満她把“罪过”推到自己头上。

  什么叫罪过?难道拒绝多年前的前女友企图背着丈夫在他⾝上寻求慰藉,就叫罪过了?

  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真是会乱给他栽赃。

  “女友?”因为答案太过吓人,震得她瞠目惊喊出来。

  不会吧?这个冷冰冰,对人爱理不理的男人,竟然也有女友?

  “是『前』女友!”横瞪一眼,齐劭恺重声把她遗漏的字给补进去,而且还不忘強调。“很多年前的前女友,早就没有联络了。”

  “哦!”因为实在太过震惊,唐以淇呆呆的应了一声,慢慢的在脑子里消化这个事实…

  女友耶!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是他这种个性竟然也交过女友耶!

  宅男其实不太宅,也曾经有过舂天,实在应该替他感到⾼兴,但是…为何得知这个事实,尤其亲眼目睹他和前女友在一起,明明是俊男美女的赏心悦目画面,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心中有种酸酸涩涩的窒闷感?

  久未联络的旧情人突然在餐厅偶遇,现在又特地相找,肯定是忆起美好往事,想要旧情复燃了。

  讨厌!为何鼻子开始酸酸的、眼眶热热的…

  “我、我想喝热饮,你要吗?”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唐以淇垂着头不敢让他发现,慌乱地借口买饮料想暂时离开一下,好掩饰自己奇怪的反应。

  “不…”

  “好!我帮你买回来!”不待他回答,唐以淇便截口胡乱应和着,随即红着眼眶闷头朝便利商店飞快跑去,留下某清冷男子独自一人站在小公园的幽暗处暗恼气结。

  可恶!这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还在和他讨论前女友的事,下一瞬间却将他抛下,飞也似的跑去买热饮了,这算什么?

  还有,他和沈湘芸的过去,她都不好奇也不介意吗?怎么连问都不问?

  对了!在餐厅,他帮她拭净唇边的巧克力时,她也只是谆谆告诫他不可以对女孩子做出这么温柔的举动,还说什么幸好对象是她,不然他就等着被误会。

  这一切的言行举止,是否代表她根本不把他当成可以更进一步的男人,所以对他既不会误会,也没有‮趣兴‬?

  思及这种可能性,齐劭恺更是气闷,心中恼火至极,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失神,也因为如此,他始终没有注意到⾝后有名外表脏乱,像似流浪汉般的枯瘦男人正悄悄接近,等发觉时,要闪已是来不及,背腰处已经被一个尖锐物给抵住。

  “钱!快、快把你⾝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暗蔵的利刃紧紧抵着待宰的羔羊,流浪汉耝喘吐出的威胁言语带着几丝恶臭气息,伸出要钱的枯瘦大掌还微微颤抖着。

  感受到那利刃像似要划破外衣般紧抵着自己的后腰,肌肤甚至因而微微作疼,齐劭恺脸⾊霎时紧绷泛白,全⾝僵直无法动弹,好似置⾝在多年前的那场噩梦之中,至今尚未清醒…

  讨厌!为什么一听到他有女友…好吧!是前女友,她的心情会乱成这样,甚至还眼眶酸酸的想掉泪呢?

  明明她就不是那种爱哭的人啊!

  便利商店內,唐以淇眼眶红红地胡乱挑了两瓶热饮前去柜枱结帐,心中思绪纷乱至极,只觉得一股酸涩直涌上心头…

  为什么会这样?

  认真说来,他只是她的邻居,就算他想与前女友旧情复燃,她根本没资格不⾼兴,更别说是吃醋了…

  慢着!吃醋?她吃醋?吃那个气质美人的醋?

  脑中猛然轰地一声巨响,她像似被核弹给炸到,整个人因为太过震惊而瞬间石化…

  老天!她竟然…竟然吃醋了!

  这不就表示她对他…对他…

  “哇——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自己怎么都没发现,直到现在才猛然惊觉啊…”抱着头,唐以淇惊恐地凄厉惨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迟钝成这样。

  呜…这款ㄟ代志,怎样会来发生?

  柜枱后,打工的年轻店员被她突如其来的惨叫惊吼给吓到,只能抖着声小心翼翼提醒“小、‮姐小‬,总共…总共四十元…”呜…才第一天上班,怎么就让他中大奖,遇上个疯子啊?

  闻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唐以淇赫然回神,发现店员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下了什么糗事,一张脸霎时如大火燎原般涨得通红,当下慌忙地迅速付完帐,拎起热饮便飞快逃出便利商店,以免继续丢人现眼。

  逃出商店,她还没从最新发现的事实中缓过神来,只能羞窘地低着头缓缓前行,暗地冀望等一下齐劭恺不会察觉到她脸上异常的热红发烫。

  唉…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老是窝在家的冷淡男人呢?

  是他答应让她整理小庭院那时开始吗?还是她三天两头跑去他家吃石榴,顺便与他说笑胡闹的时候?或者是他为她出气,教训“真自嗨”的时候?抑或是这段时间长久相处下来,不知不觉的对他产生了感情?

  总之,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后都步向了同样的结果,那就是——她,喜欢上他了!

  想到这儿,唐以淇有些沮丧地喃喃自语。“虽然我喜欢人家,但是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呢?现在又冒出一个美女前女友,我真是…唉!前途堪忧啊…”哀哀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愈想愈觉得自己的竞争力实在有点微弱,她垮着脸,以老牛拖步的方式慢慢朝小公园而去。

  走着走着,她下意识的抬头往公园的幽暗角落处望去,却远远的就瞧见本该安然等着她的齐劭恺,如今却神⾊怪异,⾝形僵直如石般的动也不动。

  咦?怎么回事?

  莫名的,她直觉有问题,当下忽地顿足眯眼细瞧,当赫然发现他⾝后那团人形黑影晃动着,甚至还伸出脏污大掌做出“赶紧给钱”的手势时,她忽地瞠大了眼,惊愕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将小公园幽暗角落处的一切尽收眼底…

  有人…看见他们了!

  敏锐的,正被利刃威胁抵着后腰的齐劭恺感受到了一股凝视,当下不动声⾊的缓缓朝视线方向望去,却对上了她瞪得如铜铃大的惊恐眼眸。

  她发现他被人以刀胁持了,是吗?

  清冷如潭的黑眸静静的凝睇着她,齐劭恺的喉头紧缩⼲涩,一颗心⾼⾼的提起,甚至手心也微微沁出汗来。

  是的!他在紧张,不是紧张⾝后持刀威胁的歹徒会对他不利,而是紧张着她会如何反应?

  大掌悄悄紧握,无视于⾝后要钱的催促声,他心中的思绪辗转万千,既担心着她会不顾危险地奔来,也害怕着她会因恐惧而逃离,一时之间,无法厘清自己到底想要她怎么做,就只是怔怔地凝睇着她,不言也不语。

  就在两人眸光相交的剎那间,只见唐以淇惊恐的眼眸先是大瞠,随即脸⾊苍白地猛然转⾝,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去。

  这一景象让齐劭恺当下不噤浑⾝轻颤,仿佛立时跌入万丈深渊般,心寒如冰,只觉得现实与过往重迭了…

  她逃了!

  就在他终于厘清自己的心情,察觉到自己喜欢上她,想再次接受一份感情,让她在自己心底占据重要地位的时候,她却抛下他逃了,让他再次尝到这久违却不陌生的苦涩滋味,多么的讽刺啊!

  呵…这是第几次了?

  对了!若是算上这一回的话,这是他第四次被心中重要的女人给抛舍…

  从小到大,经过那么多年,面对不同的女人,可结论却永远都是相同的——他…永远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啊!

  呵…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至少…至少她是‮全安‬的…

  露出一抹似哭般的无声惨笑,胸口像是破了一个洞,结痂的伤疤再次被血淋淋的翻了开来,疼得他浑⾝无法自持地不犊禳抖着…

  颤抖着…

  “少、少给老子拖延时间,快把钱交出来!”不耐烦他久未动作,那枯瘦的流浪汉忍不住结巴斥喝,持刀的手也不断抖着,想来也是紧张得很。

  要钱有何难呢?这世上最难得到的是不离不弃的心啊…“全给你吧…”微颤着手,他将⾝上的钱全掏给了⾝后那持刀抢劫的流浪汉,随即大掌掩面,发出哀鸣般的低低笑声,丝毫不在意那⾝外之物。

  她抛下他,而他再次被舍弃了…再次被舍弃了…

  哈哈哈…在他生命中的女人的抉择中,他总是被舍弃的一方,从来未变…从来未变…

  心…为何如此的痛?他早该习惯了的,不是吗?

  “⼲!抢到『肖仔』!”被他突如其来的诡异笑声给弄得一楞,持刀抢劫的流浪汉生平从没见过被抢不仅不反抗,甚是还笑得出来的人,登时下意识地脫口骂了一声,可一来实在太紧张,二来又欢欣暗喜遇上了这么个配合的被抢人,当下手忙脚乱的忙着将抢来的钱塞进自己裤袋中,一时之间警戒心大降,无暇去注意周遭的动静,就在这个时候——

  “可恶抢匪,看我的厉害!”忽地,一道怒斥娇喝骤然暴起。

  闻声,抢匪大惊回头,就见一道黑影伴随着劲风迎面袭来,想闪避已是来不及,当下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伴随剧痛而来,随即眼前一黑,再次“砰”地一声赫然倒地昏迷不起。

  “哈!敢抢劫,三好加一好——死好!”眼看抢匪头上肿起大包,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英雌救男的唐以淇这才洋洋得意的将手中用来击昏人的砖块往旁丢去,飞快的看向被救之人,満脸关切的追问:“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瞠目结舌的目睹了这戏剧化的发展,齐劭恺先是楞楞的摇了‮头摇‬,満心的苦涩瞬间被歼灭,换成不敢置信的茫然。“你…你没走!”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逃了,为何又再次出现?是他眼花,还是太过伤心而出现幻觉?

  她早该逃走了,不是吗?

  “喂,我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唐以淇忿忿的解释“我只是故意绕了个弯,捡了块砖块从后头袭击抢匪,杀他个措手不及。”

  恍惚地怔怔看着她,那气呼呼又娇脆的嗓音却如天籁般一点一滴的窜进他的耳里,打进他失神的意识中,让他的胸口逐渐被一股温柔而‮热炽‬的暖流所笼罩,缓缓的融化了方才被瞬间冰冻的心。

  原来她没走…她没舍弃他…

  她的离去是为了悄然无声的再次返回来救他…是为了要救他啊…他没有被抛下、没有被舍弃,没有…没有…

  俊眸微微发热,脑中不自觉又浮起方才她持砖块奋力一击,仿佛不把人打‮下趴‬去誓不罢手的凶狠劲,齐劭恺心口紧揪,脫口而出的却是——

  “谁叫你跑回来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若你失手,反被抢匪制住,那该怎么办?”气急败坏的大吼,他又惊又怒,完全不敢想象那种情景。

  “我又没有失手,抢匪已经被我打昏了啊!”只觉得好心没好报,救人还被人嫌,唐以淇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反驳。“再说,看你被抢,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抢匪没被你打昏呢?”气怒又吼,齐劭恺脸⾊铁青至极。

  “可他昏了啊!”两手往腰上一扠,她理直气壮的嗔叫“就算没昏,那就打到他昏啊!我们两个难道还打不过他一个吗?”没那么⾁脚吧!

  她说的这是什么话?真是令人…令人…

  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齐劭恺只能瞪着她,瞪着瞪着,恼火的眼神渐渐转柔,向来清冷的嗓音渐哑,似自语又似在询问她般的怔然轻喃“你没有抛下我…”

  “吼!你是要我说几遍?”气呼呼的又白他一眼,唐以淇嗔骂“你是被吓傻了吗?我当然不可能抛下你!”

  见朋友有难还逃走,这还是人吗?

  心中激荡,眼眶微热,像要得到什么保证似的,齐劭恺嘶哑的又问:“一辈子也不抛?”

  一辈子?为什么她觉得他问这句话,很有那种在教堂被牧师问“你愿意吗”之类的终生承诺?

  哇——唐以淇,不要乱想了!你才刚发现自己喜欢人家,就在捎想人家和你进礼堂吗?别作梦了,快醒来!

  被自己无来由的想象给弄得臊红了脸,唐以淇心中羞窘又怕他察觉,是以故意装作很兄弟样的拍拍他的肩膀,调笑道:“放心!朋友相交一辈子,绝对不抛!”

  闻言,齐劭恺感动的笑了,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呵…是她说的,一辈子不抛,他不会放开她的,至于朋友嘛…他可不打算继续以这个⾝分与她交往。

  小手被他包握在温暖大掌里,唐以淇的心跳瞬间失序,脸上红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地再次提醒“你、你别老是对女孩子做这种动作,会被误会的…”

  呜…他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误会他对她有意思了。

  误会?这可不是误会,而是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扬起眉,齐劭恺笑得开心灿烂至极,正待开口表明之际,忽地,刺耳的警车声伴随着一闪一灭的灯光由远方迅速而来,让他正欲出口的告白霎时中断,目光狐疑地看向她。

  “我、我刚刚拐弯由后方绕过来的时候,顺便‮警报‬了。”小手依然被他紧紧握住,唐以淇的心跳还没恢复过来,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你真冷静。”齐劭恺微笑,迅速地在她额上落下赞许的一吻。

  咦?他、他吻她?虽然只是落在额头上,但…但还是吻啊!

  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笑得开怀至极的俊脸,唐以淇因为太过震惊而有些失神,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追究,等到想起时,警车已经来到,下来了几名‮察警‬盘问案发过程。

  “啧!又是他!”其中一名‮察警‬在瞧清昏躺在地的抢匪的脸时,忍不住‮头摇‬啧了一声,见两位当事人双双疑惑的看向他时,不噤笑笑地解释“这人是‮察警‬局的常客了,因为昅毒缺钱,时常⼲些偷鸡摸狗的事,没想到这回竟然抢劫起来了。”

  原来如此!

  齐劭恺与唐以淇这下终于恍然大悟。

  虽然对烟毒犯一点也不同情,恨不得直接把他踹进牢里,不过基于程序,几名‮察警‬还是叫来救护车把被唐以淇打昏在地的抢匪给送到医院,然后又客气的请两人到警局做笔录,等一切完成,两人离开警局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啊——”一出‮察警‬局,唐以淇马上迫不及待的伸了个大懒腰,満脸苦⾊地喃喃抱怨“没想到被害人也要在警局耗这么久,累死人了!”

  闻言,齐劭恺微微一笑,大掌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温柔而无言地安抚着。

  他、他又对她做出这种暧昧举动了。

  柔嫰双颊瞬间染上一层淡淡樱红,唐以淇偷偷觑了他轻浅含笑的俊脸一眼,几度张口欲言又‮涩羞‬止住,最后只能咬着唇,脸红心跳地埋头直走。

  “走慢些!”轻轻拉住她,齐劭恺又很自动的握起她的柔嫰小手,故意放慢脚步,不想两人这种约会似的散步这么快结束。

  吼!这男人真是太不道德了,说牵手就牵手、说揉头就揉头,甚至还…还突如其来的吻了她的额头,这简直是…简直是撩拨人嘛!

  想到这儿,唐以淇不噤懊恼起来,微微使力想挣脫;可他却在察觉到她的举动的瞬间,忽地‮劲使‬牢牢握住她的,不让她脫逃出自己手中。

  “怎么了?”深邃清亮的眼眸凝睇着她酡红的小脸,齐劭恺偏首微笑轻问。

  “这样不行!”猛然顿足,她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异常严肃地脫口而出令人満头雾水的宣示。

  “什么不行,嗯?”眸心漾柔,他不吝指教的微笑询问。

  “你、你老是这样对我,我…我会误会的!”小脸涨得红通通,唐以淇満心尴尬又羞窘,却还是结结巴巴的严正表明,要他自己收敛点。

  “为什么要误会?”眉梢⾼⾼扬起,齐劭恺微笑反问:“当真不好吗?”

  “啊?”楞住,张口结舌地瞪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没听错吧?他他他…他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是吗?

  见她一脸呆滞样,齐劭恺脸皮不由得微微泛红,有些别扭却又万分认真地再次追问:“你不愿意吗?”

  “你你你…”震惊得语不成句,唐以淇手比了比他,又指了指自己,不断来回了好几次,最后才终于吐出声音。“你、你是这个…这个意思吗?”

  闻言,俊眸迅速瞥了红如醉枫的清秀脸庞一眼,他隐含臊意地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眸光羞窘的飘开,可一颗心却悄悄紧揪起来,紧张万分的等待她的答复。

  竟然…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后,本来以为得要暗恋了,没想到他竟然也…也对她有意思呢!

  终于确定两人之间不是只有自己有感觉,而是两情相悦,唐以淇只觉晕呼呼、乐陶陶,全⾝轻飘飘似要飞了起来,脸上傻傻憨笑不止,加上又见他向来清冷的神⾊难得浮现几丝羞窘臊意,登时心中更乐,终于忍不住开心的飞扑进温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不放,欢快‮悦愉‬的笑声飞扬在夜风中荡漾不绝…

  被这样扑怀一抱,齐劭恺已经明白她的心意了,优雅薄唇不由得漾起欢快笑意,可嘴上还是故意追问:“这个回答是?”

  明知故问,分明是要人家尴尬又害臊!

  红霞満脸,唐以淇‮涩羞‬地嗔瞪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开了,重重点头大声宣示“当真,我们当真!”

  “很好!”紧惩着的气终于吐出,齐劭恺欢快又感动的笑了,凝着她微微抬起的笑颜,他克制不住心中情动,缓缓的低下头轻轻覆住微启的粉嫰红唇,印下轻如蝶舞、甜如藌糖的一吻。

  这吻既小心又温柔,既不孟浪直闯,可也不轻易退缩,只是怜爱地描绘着嫣红**,细细舔吮啄吻,像个孩子对待自己最心爱的珍宝般。

  直到良久良久过后,齐劭恺花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勉強自己离开那藌一般的甜美红唇;而唐以淇则早已软了脚,整个人柔若无骨的倒在他的怀里,神智迷蒙的还回不了神。

  就这样,两人无声相拥感受这无声胜有声的一刻,直到好一会儿过去后,她才慢慢退开他的怀抱,娇羞地冲着他一笑——

  “我们回去吧!”

  “嗯!”微笑轻应,齐劭恺再次牵起她的手,慢慢往家的方向悠闲漫步而去,而这回,她不再试图挣脫,反倒紧紧握住他的,始终没有松手。

  两人边走边天南海北的闲聊,任何话题都可以胡乱扯淡,因为谈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旁的人儿是自己心爱的人。

  一路上,两人说着、聊着、笑着,直到齐劭恺猛然想起某件事,当下难掩关心地询问——

  “对了!那头肥猪没刁难你吧?”若有,那他会去找某人负责的。

  “没有!没有!”连忙‮头摇‬,唐以淇笑咪咪的要他放心。“说起这件事也満神奇的,甚至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呢!”

  “怎么说?”好奇追问。

  “哎呀!就是因为啊…”很快的,她将在公司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所以『真自嗨』算是被盯上了,而我们公司也决定设立妇女会,总经理万岁!”说到最后,还忍不住为顶头上司的英明而开心的振臂欢呼。“那就好!”眸光微闪,薄唇漾笑,齐劭恺非常満意。

  呵…算某人识相,有把他的警告听进去,也做出处理了。

  闻言,唐以淇笑嘻嘻地点头,不过说起公司的事,就让她想起之前追出来找他的原因,当下连忙询问:“今天我在公司收到很多巧克力甜点,那都是你订购的吧?”

  “是啊!”明快承认,他故意佯装出一副不在意样,可却又忍不住像小男孩般的等着被赞美。“好吃吗?你喜欢的话,我再上网订…”

  “千万不要!”听他还有继续订购的打算,唐以淇不由得额冒冷汗,慌忙阻止。“你已经订很多了,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是吗…”眸光一黯,明显的失落。

  将他显而易见的情绪全看在眼里,心知眼前这个男人是想讨好自己,只是做得太夸张反而达到反效果,唐以淇想笑却又怕伤了他的心,只好故意抱住他的臂膀,撒娇似的嗔声控诉“我觉得你开始把我当独眼养了!”

  若他再这样继续订购巧克力甜点给她吃,总有一天,她的⾝材会向独眼看齐的。

  闻言,齐劭恺终于笑开怀了。“把你当独眼养吗?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独眼被你养得好肥,我才不要!”大笑的拒绝。

  “胡说!独眼那叫秾纤合度。”坚持自己心爱的宠物一点都不肥。

  “哈哈哈…你的眼睛构造一定有问题…”

  “我坚持没有…”

  “哈哈哈…一定有啦…”

  霎时,就见夜空下,有情人儿相偎而行,拌嘴闲聊声夹杂着笑声在入秋的冷风中阵阵飘荡,欢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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