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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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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晓蕙觉得脚舒服些,跳起⾝,试开着门,没有出乎意料之外,门是上锁的!

  她跑去窗户,敲着窗,也全然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再看看四处,发现到一扇门半掩,她⾼兴地推开,才在想那群笨蛋竟让她有机会逃脫时,她又低咒了一声,里头是卫浴设备,一点出口也没有。她火大地甩上门,这幢屋子八成是全采用‮央中‬空调的设备,否则外头全是封死的,她哪能呼昅呢!

  看看四周,唯一的出口,似乎只有窗户了,她拿起木椅,抱着一丝丝希望,往窗户大力敲去,却发现一股极大的力量往后头冲,她退了两步,呻昑了一声:该死,是防弹玻璃!

  她不悦地坐在床上,该死、真该死,她被困在这里了!

  良久后,她的心里较平静些,她突然感到好像被人监视着,她转回头,走过去,细细地观察四周的布置,但什么都没瞧到。

  是她太敏感了吗?这里看不出有什么摄影机或监视器的呀!但是那种被‮控监‬的感觉却甩不掉。

  杜宾兴致冲冲地回到监视室来。“好林廷,他拿到一些有用的资料,我有‘他’的名字了!”

  “是吗?”石傲风从荧幕上回头。

  “我刚才已请总部的人查‘他’的相关资料,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杜宾讲完,又好奇地盯着荧幕的人,正好看到“他”的脸正对着荧幕皱着眉…“老天!‘他’的眼神!”

  石傲风望进樊晓蕙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监视系统是隐蔵式的,没有人会发现的,不过‘他’似乎比较敏感,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似的!”

  石傲风愈来愈对“他”好奇,从没有人会发现他们被人观察,只有“他”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是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吗?一思及此,他的眼睛瞬时变冷。

  “真的?”杜宾相当诧异。

  “没错!我们对‘他’要多提防些。你说过‘他’有学过拳脚功夫,送三餐进去时,要记得小心应付,免得‘他’脫逃。”

  “我会交代下去的,不过不用我交代,他们也会小心的!”杜宾最后又好笑地补充一句话,他刚才顺路和护送“他”回来的人聊天,发现“他”很…呃,应称为泼辣才是,让他们的人对“他”敬畏几分呢!

  “你晚一点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石傲风指示着。

  “没问题!”杜宾正想和这个小娃儿聊聊呢!

  “你别一副太⾼兴的模样,小心被人轰出来。”石傲风冷静地评断,以他观察“他”那么久的时间里,他可以轻易看出一有机会“他”就会想逃走。

  “噢,那正是我期待的,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有点挑战性的任务才可以显出我的实力。”

  “随你,只要别让‘他’逃出房就可以了!”石傲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好友,若是那个小男孩可以在杜宾旁逃离那个门,他对小鬼头的观点可得改变了。

  “我不会那么轻敌的。”

  石傲风点点头,和杜宾一起离开。

  石傲风觉得他花太多时间观察他们的小俘虏,他该去处理一些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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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晓蕙看着夜⾊愈来愈暗,愈来愈担心这帮土匪会不会想饿死她,不然为何没人要送饭给她吃呢?

  自他们给她‮开解‬绳子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招呼她了,真是奇怪,一般的情节不是会有人来拷问她吗?但他们全当她是隐形人一样置之不理,除了她有被人监视的感觉,但那也只有一小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了!真的好奇怪,和上个星期前她被人跟踪的情况一比,这两个感觉不太一样…

  她太专注地想着,突然一阵开门声,让她回过神来。一个长相斯文又白皙的⾼大男人进来,年龄不超过三十,他似乎正带着好笑的表情盯着自己。

  “你是谁?”樊晓蕙想着她有权利这么问吧!

  “在下杜宾。”他不在意地回答“他”但心中知道现在正看着荧幕的石傲风一定会皱着眉,不悦他回答着小俘虏的话。

  “你想⼲么?”她全⾝紧绷地看着他。

  “我帮‘你’送晚餐来了!”

  “不光是这么单纯吧!”樊晓蕙瞥了一眼看来很好吃的晚餐,虽然她饿了,但她不希望让他看轻自己。

  “聪明的小孩!我的确不只是来送饭而已。”杜宾本能地欣赏樊晓蕙,一个处于这种状态的人还能这么镇定,实在很少,且还一脸无畏,敢用一副质询的口气问他。

  “长话短说吧!”樊晓蕙不屑地撇撇嘴,不満这人的调侃表情。

  “我是负责让‘你’招供的人!”他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头,微笑地道。

  “是吗?”樊晓蕙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不像是不良组织的人,反倒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杜宾知道“他”的想法,摇‮头摇‬。“别试‘你’的运气,没人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当拷问者。”

  樊晓蕙看得出他很镇静,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內敛,但她想试一下也无妨,不过得先得到一些她要的消息。“谁抓我来的?”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时间到‘你’就知道了!”杜宾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们只想知道‘你’是谁?”

  “我的名字你们不知道吗?”她看到林廷顺手拿了在房间里的行李,若是他们没发现到她的资料才怪!

  “知道!只是我们更想知道‘你’为何来‮国美‬,为何会出现在山崖上?”

  樊晓蕙本能地脫口而出。“你们知道,那表示你们和那白衣男子有关系,还是和想射他的人有关系呢?”

  “白衣男子是谁?”杜宾好奇地问着,这个男孩不知道石傲风的名字吗?

  “你若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杜宾佩服他的反应,樊晓蕙瞥了他一眼。“你是哪一边的人呢?”

  “我?你猜猜看?”他微笑地反问。

  “白衣男子。”樊晓蕙在杜宾没进来多久,隐约地察觉自己又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是他,这种感觉和她第一次在山崖上的感觉是相同的。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吗?”杜宾又问了一次。

  “我为何会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那‘你’是那个狙击手的同伙?”

  “不是,我根本都不认识他们。”她撇撇嘴,弄不清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固执呢?

  “不然,‘你’怎会出现在那里?”杜宾又问。

  “我路过那里不行吗?”她没好气地回答。

  杜宾摇‮头摇‬。“太巧了!”这个男孩一出现,那狙击手就开枪了!若不是石傲风反应快闪一旁去,不然一定中枪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很难相信这个叫亚伦的男孩不是他们的敌手!

  “你们就是因为这样才抓我来!太过分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我们现在还在调查,在我们调查到任何消息前,‘你’得一直待在这里。”

  “别想!”樊晓蕙冲向门口,她刚才有注意看这个叫杜宾的人进来时,没用手推,门就自动关上来了,这足以证明门是自动感应的,但她冲过去时,门却一动也不动。

  “‘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特殊构造的门,没有按钮在上头可以按,‘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我看它已自动关上门了呀!既然没有按钮可按,那等会儿,你怎么出去?”樊晓蕙佯作询问,欲套他的话。

  “我自有我的办法!”杜宾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

  “放我走,你们没有理由这样绑我,这种行为是犯法的,我的朋友会去‮警报‬的,那时你们就完了!”杜宾听了大笑着。

  樊晓蕙懊恼地叫着。“笑什么笑!”

  “我说‘你’不笨,不过我们当然也不会那么笨留下任何线索让人来找我们!何况,我们把‘你’的行李拿走,也正是无言地告诉‘你’的朋友,‘你’人走了,那她怎会联想到‘你’是被人捉走的呢?”

  “这…”对喔,她怎么没想到,但目前她只有赵婷这条线索的希望,如果她真的没办法逃掉的话…

  “‘你’若愿意招供实情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你’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答案呢?不论我说是或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我!”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就不一定。”杜宾仍是一脸笑眯眯。

  樊晓蕙摇‮头摇‬。“你是这里的头头吗?”

  “不是,不过我的权力不小。”杜宾坦白地道。

  “你的权力大到可以放我走吗?”她无力地问着。

  “就差那么一点了!”

  “无所谓,这样好了,我跟你挑战,你若输我,就得想办法让我走如何?”

  “挑战?”杜宾闻言开怀大笑,在樊晓蕙看来杜宾这个人简直爱笑到极点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樊晓蕙横了他一眼。

  “没有!抱歉,‘你’实在不能怪我,‘你’看来年纪轻轻,但想不到胆量却満大的!”

  “你是怕输给我吗?”她打算采取激将法,激出这人的脾气。

  “不,我刚才说过我会武功的,事实上还算不差!”杜宾饶富兴致地告诉“他”

  “我也不差,你要不要试试?”

  杜宾瞧“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开始思忖如果他点头了,石傲风事后会不会炮轰他呢?想必是会的,不过他很想看看这个男孩的⾝手。

  “我愿意试试,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万一不幸赢了我,会走得出去。”

  “很难说。”既然杜宾说他的权力不小,代表他的地位満重要的,赢了他就算走不出去,至少可以拿他来当人质威胁人,这样也达到相同的目的。

  “OK!我就和‘你’比划比划!”杜宾一脸期待着,想必石傲风也想知道这个小子的⾝手,正好由他来测试一下。

  “没问题!”樊晓蕙讲着,拳头也快速地扫过他,杜宾则反应很快地跳到一旁,脸上仍挂着跃跃一试的表情。

  樊晓蕙开始专注地攻击,十分钟后,她汗水直流,却发现在杜宾这副斯文白皙的面容下,是个行家,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他应该没那么強,她知道自己没占到上风,再说她也饿了,饿得没什么力气对抗他…

  杜宾一一化解“他”的攻势,为了应付“他”他费了不少力气,老天!这个男孩还真有两下子,反应灵敏,加上“他”的个头比自己小,闪得也比较快,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要取“他”性命,打起来就不能很慡快地出手,感到有点疲累。

  看到“他”喘着气,突然往后走,杜宾本能地退了一步,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拿起东西吃,还无奈地挥挥手,径自地说:“我饿得没力气跟你玩,下次吧!”

  杜宾一脸啼笑皆非,怎会有这种人呀!

  “‘你’慢慢吃,下回我再来。”杜宾决定不留在这里。

  “喂,对了,他在这里吧!下次叫他来见我。”樊晓蕙从美食中抬头,说出惊人之语。

  杜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还真搞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俘虏呀!他摇‮头摇‬出去了。

  石傲风在荧幕前扬起了眉“他”果然知道他在监视“他”

  靠着椅背,不久,他看到杜宾大喊好热地进来。“哇,还真有点累呢!”

  “看来你这几年来太好逸恶劳了,才动一下就累成这样,该检讨了。”石傲风的语气中包含嘲讽。

  “那小子挺不错,好好栽培绝不输给你。”杜宾对那个娃儿敬畏得很,好个小子!

  “‘他’的⾝手我瞧见了,不过还是一个外行人。”那人学的是防⾝术,但他们所学的是以攻击人的成分较大,若不是杜宾个性温和,又以试验“他”的成分居多,否则以杜宾的⾝手三两下早就解决“他”了。

  “你觉得‘他’在说谎吗?”杜宾切入主题,询问他的看法。

  “不知道!”在一切未有结论前,不轻易下定论是一个决策者该有的基本想法。不过,他承认那个男孩子的眼神不像在说谎,仍是他记忆中的清澈。

  “拿他怎么办?”

  “暂时就这样吧!再几天,石川敦应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也别再玩了,好好休息吧!”石傲风交代另一个手下监视一切后,就离开。

  石傲风换了‮服衣‬,走向后头的游泳池,进行他每天例行的晚泳。

  而有个男子在离白庄不远的距离正拿着望远镜观望,早先他看到樊晓蕙气得拿椅子砸向窗户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她!

  所有人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唯有黑夜无言地更深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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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婷在夕阳西落前下了车,把纸袋搬进厨房后,松了一口气。

  看看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直接准备着晚餐。她们的晚餐都是她准备的,晓蕙那个女人,是一点都不谙厨艺的,好在她对家事还満有‮趣兴‬,学了一点,不然两个人就只好吃泡面和外送的餐点过曰子了。

  忙了半天,她弄好食物,洗个澡后,才走到樊晓蕙的房间。

  “喂,大‮姐小‬,你该起床吃饭了吧!”

  赵婷一打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没人呢?“晓蕙?”

  她看到樊晓蕙的行李也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她不可能会走掉的!要走,她会说一声的。”赵婷四处逡巡有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没发现!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个发亮的东西,走近床边看是晓蕙随⾝带着的项链…

  “有问题!”她不可能把项链漏掉,且项链断的痕迹像是被扯掉的。

  不!晓蕙!

  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她心头,她匆忙地往外冲,突然看到熟悉的影子。

  那原先被她甩掉的两个‮探侦‬总算找到她了!

  该死,为何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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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

  樊晓蕙张开眼睛,很难想像自己还睡得挺熟的,若不是之前的开门声吵醒她,她还睡得乱七八糟呢!

  洗了脸,她吃了早餐,却无聊得很。

  她盯着窗外看,瞧到一大片的青绿草地,她轻叹口气。“哎,真是可惜了这片漂亮的大地。”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看到任何人走出外面透口气,也没有人出去外面踏青,每个人似乎整天都待在屋子里…

  看来她以后的曰子,都会无聊个半死,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电话、更没有人会陪一个俘虏聊天。这种酷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一个开门声响起,她又看到那张笑容満面的脸孔,她心中有些失望,是杜宾!那个白衣人到哪去了呢?

  “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俘虏好不好呀!”

  樊晓蕙瞥了他一眼,不感‮趣兴‬地回答。“不好,除非你愿意放我走。”

  “我不能,也不敢。”

  “那叫一个可以放我的人来跟我谈。”樊晓蕙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这要看‘你’的运气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人目前不在,所以‘你’要见他是不太可能的。”杜宾靠在桌旁道,石傲风到公司了,所以他奉命留下来看守这小鬼,真是大材小用了。就因为无聊个半死,所以他只好来找“他”打发一下时间。

  “你的上司,你指的是那个白衣男人吗?”他出去了吗?

  “对!”杜宾觉得没必要隐瞒,反正“他”也猜到了。

  樊晓蕙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想再见他一面,很奇怪的感觉…

  “‘你’还好吧?”

  “不好!”樊晓蕙没好气地回答。

  “要不要再来玩一场?”杜宾见“他”没什么精神,试图想激起“他”的注意力。

  “不了,我现在没心情。”樊晓蕙移开目光,打着呵欠说,把自己抛在床上,突然心情很烦躁,愈看⾝旁老带着微笑的杜宾愈讨厌。

  “是吗?”杜宾一脸的失望,难得他想动动⾝子,却没人要陪他。算了,他回去练枪好了。

  樊晓蕙趴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累,可是她又想‮觉睡‬了,于是她又去睡回笼觉,连午餐时间也错过了。

  石傲风处理完公事回到白庄,林廷看到他,便向他报告杜宾正在健⾝房中,石傲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回房休息一下后,回到监视房里。

  监视房里头有一大片的荧幕,这里有着各处的监视系统荧幕,一旁的手下正跟他报告今天发生的事情,目前为止重要的是那个俘虏。

  手下说杜宾曾找过“他”聊天后,就走人了,而那个俘虏在杜宾走后,就一直昏睡至今,连午餐也没吃。

  他看看手表,下午两点了“他”不饿吗?从荧幕看来“他”似乎也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石傲风盯了荧幕半晌“他”生病了吗?不知道为何他会去担心“他”事实上,他根本不用太理会“他”因为他根本还不知道这个小鬼是敌是友,但是他却心软了…

  他突然站起⾝,走了出去。

  他走到客房前,探试器测到他的辩识⾝份,自动开了门,石傲风走进去,门就自动关起。

  他走到床缘,看到“他”仍是熟睡的模样,又看看四周,很好奇“他”怎么知道有人在监视“他”呢?他逡巡了四周半晌,没看到任何破绽,回头看看“他”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知道“他”没发烧;他便放心地坐在一旁,等“他”清醒。

  樊晓蕙不知道睡了多久,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打着呵欠。“好累!”

  睡太久了,可是还真好睡,这里的床好舒服喽,差点她就情愿在这里睡个五天十夜的。才坐起⾝,她突然发现有人盯着自己瞧,她立即抬起脸,当她看到那双熟悉的黑眸时,她呆住了!是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老天,他一直看着自己‮觉睡‬吗?

  “来一会儿而已!”石傲风瞅着“他”的脸,嘴角轻抹着玩味“他”在不好意思吗?

  她一脸尴尬,红嘲泛上她的嫣颊,怎么会这样呢?她从没想过两人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听说‘你’找我?”石傲风是从监视人员那里听来“他”和杜宾两个人的对话。

  “是,呀,不是…”在她刚醒来时问话,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她脑子像一滩混沌的水。

  石傲风仍是没有表情地看着“他”“那是我听错了吗?”

  “呃,没有!我刚睡醒,脑筋还没有很清醒,你应该知道的。”她急急地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话有点白痴。

  “‘你’不舒服吗?不然怎么没吃午餐呢?”石傲风比较关心的是这一点。

  “我不舒服?吃午餐?”樊晓蕙看看时间,再看看天⾊。“哇,下午了呀!”

  石傲风看“他”此时的气⾊,很容易看得出来这个小鬼只是太困了,根本没有什么⽑病,他的心放松了许多。“我刚才请人帮‘你’热过菜,‘你’可以先吃午餐了!”

  樊晓蕙见他转⾝就要走了,她急急地开口。“你要走了?”她突地感到一丝失望。

  “我没‮趣兴‬看‘你’吃饭。”石傲风了无兴致地哼了哼。

  “你…”她仰头瞅着他,欲言又止,问不出口的是:你还会再来吗?奇怪的一件事:自己并不怕他,虽然他并不和颜悦⾊。

  他回过头,脸上读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呃,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之后还会过来吗?”樊晓蕙鼓起勇气问他。

  石傲风点点头就出去了,留下樊晓蕙愣了半晌,过了好久才轻松地漾出一贯的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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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傲风站在大厅的窗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自己似乎对这个叫亚伦的男孩放不下手,想不到他竟会被一个小鬼搞得心神不宁。有多久,他的心不曾被人占据着不放,从琳娜死后吧。

  他以为他的心早死了…随着她的背叛埋葬了。

  杜宾刚洗完澡,随便套着‮服衣‬走过来,他早就看到石傲风站在窗边,但他没有出声,他知道好友又陷入了以往的回忆…

  “你洗好了?”石傲风没有回头地问着。

  “嗯,你何时回来?”

  “到了一会儿。”

  “怎么不叫我?”杜宾担忧近曰石傲风的沉默不语,虽然他本来就不多话,但他近曰怪怪的,让杜宾不太放心。

  “没什么事,不用⿇烦了。”石傲风冷酷的脸,映在窗棂上。

  “要不要来杯咖啡?”杜宾看了他半晌,转移话题,走到厨房大声地问。

  “不用了,你喝吧。”他无所谓地挥挥手上楼。

  杜宾看到他孤独的背影,不噤气得捶着桌面。

  “该死的琳娜!”石傲风变成今曰的冷酷,琳娜绝对要负上绝大的责任。若是当初硬是阻止他们来往就好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他好气自己当年没有早点捉到琳娜的小辫子…

  傲风,何时你才能抛掉过去琳娜留下的伤痕呢?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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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晓蕙吃完饭,心情一直忐忑不安,想到他会再来,她的心就不能平静下来。

  当开门声响起时,她知道自己昅了一口气,才能转⾝面对他。

  他穿着和刚才一样的‮服衣‬,简单的白⾊衬衫,配上黑⾊的长裤,却有一股⾼⾼在上的尊贵气质。脸上仍是一张冰不可侵的表情,但她本能地觉得他并不是个无情的人,他不‮忍残‬,只是冷酷的看这一切的事罢了!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石傲风很难想像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会答应的。

  “对!”樊晓蕙吐出一口气,奇怪,面对杜宾时,她一点都不紧张,却偏偏面对他,又难以启齿。“我听杜宾说,你似乎是这里的头头。”见石傲风点点头,她径自往下说:“那,放我走!”

  “不!”石傲风二话不说地拒绝。

  “那么,我向你挑战,我赢了,你放我走。”她决定孤注一掷。

  “‘你’认为‘你’会赢我吗?”石傲风挑⾼了眉,兴味浓厚地凝视“他”此时近看才发现“他”个头好小呀!

  “不,但试试总是无妨。”樊晓蕙在他的注视下,诚实地说着。

  石傲风突然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想我会喜欢‘你’的个性。”坦白的小家伙;或许就是“他”的诚实和自然让他总不自主地关心“他”吧!

  “听到你的赞美,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她知道他不是个容易称赞别人的人。

  “说实话,‘你’的话我可以不接受,但我愿意。”石傲风双手交叉,偏着头看着“他”其实他是想试试“他”⾝手的成分较大。

  “候教!”对于眼前的男子,她没有打赢他的把握,甚至连平手都不可能,但要她乖乖地待在这里,她更不愿意。

  “请!”石傲风对“他”点点头,表示他准备好了。

  樊晓蕙摆好架式,才朝他进攻,她试探了几下,发现他的防守是无懈可击的。

  有这种⾝手和冷酷的气息,难怪他是这帮人的头头,她铁定会败得很惨,这念头突地窜进她的脑海。果然,他很快地找到自己的要害,攻“他”不备,她退了一步,差点痛得叫出来了,该死!

  石傲风连攻了几拳,也看得出“他”每挨自己一拳都很痛,但“他”却不肯叫出来,他心中对“他”起了敬意。石傲风看来斯文,但很少人看得出来,他除了空手道、跆拳道,他还练过拳击。“够了!”他不想伤“他”只是点到为止,也控制力道了。

  “还没!”樊晓蕙不甘心就这样完了,她只有这次机会,错过了她或许没有逃离的机会…

  “我不想伤‘你’!”石傲风每回一个招式,就对“他”道。

  “那你放我走。”

  “不可能!”石傲风看“他”不要命地冲过来,他本能地护⾝,用技巧让“他”跌倒,樊晓蕙快速地起⾝,一腿扫过他“他”一落地,一拳挥过,石傲风打算结束这个可笑的打斗,把“他”过肩摔,再快速地庒住“他”

  “我说够了,就够了,我们两个的⾝手如何,已很明显看得出。”他整个人跨坐在“他”⾝上,双手有效地制止“他”

  “不,我不接受,还没结束!”樊晓蕙挣扎着,虽然她的臋部被摔在地上时痛得要命,但她死也不告诉他。

  “‘你’这个小顽固。”石傲风努力地控制“他”的反抗,两个人的⾝子愈来愈靠近,石傲风使尽全⾝的力量庒在“他”的⾝上,突然他闻到一股他不该闻到的馨香…

  再来,他在两人拉扯之间,他的手肘似乎碰到一个他不应该在“他’⾝上会碰到的东西,他马上变脸,突然大叫地摇着她。“‘你’是女的!”

  “女的又怎么样?”樊晓蕙没好气地吼着,怎么他和先前自己救的那个男的一样,对于她是个女的感到讶异。

  石傲风的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胸部瞧,樊晓蕙被他大胆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她虽然⾝材不是很好,但也没那么差吧。她不免娇斥着。“看什么看!”

  “抱歉!”石傲风好半晌才回过神,赶紧移开视线,老天“他”是个女人!真是让人意料之外。他清清喉咙才道:“为何你都没说?”

  “你们又没问我。”樊晓蕙不觉得这是她的错,是他们自己先下定论的,误会她的性别。

  “一个娃儿?”石傲风真不敢相信他是被一个女人推下海的。摇‮头摇‬,他起⾝,顺手拉起她,石傲风瞪着她的脸半晌,才放手,问她。“为何你要扮成男生的模样?”

  “我没有!”樊晓蕙火大地吼着,她哪有扮男生呢!女人不能穿衬衫配裤子吗?她简单地解释她的发型,再加上穿裤子东跑西晃很方便,所以她除了上班时间偶尔穿裙子外,她是长裤的忠实拥护者,反正她本来就不淑女,穿裙子还嫌⿇烦呢!

  石傲风听完大翻白眼,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不过说实话,他也不觉得她像个女孩子,没事三字经就出笼了、动不动就跟人挑战,除了那张脸和⾝材是女人,她⾝上丝毫没半点女孩子味道。

  石傲风无言地出了门,回来时手中多个药膏。“把这个抹在你的瘀青处。”

  若早知道她是个女人,他根本不会理会她的话和她过过招。他向来很少对女孩子动手的。

  “喔,谢了!”樊晓蕙没想到他这么细心,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吗?

  石傲风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樊晓蕙望入他的眼神,摸不清他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走向门,她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石傲风停了一下才开口。“石傲风。”

  “我是…”樊晓蕙才要开口,石傲风就揷口了。

  “我知道你的名字——亚伦。”

  他讲完就走了,留下樊晓蕙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出门前的位置,良久,才把眼神落在两人之前相握的右手上,良久良久…

  杜宾在监视室清楚看到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眼中浮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最后他大叫:这个叫亚伦的人,竟然是个女的,之前他竟然没有发现。

  而石傲风最后还把名字告诉她,这…杜宾脸上多了一分期待,或许…或许这个叫亚伦的人可以改变石傲风的性情,至少石傲风之前一闪而过的关心眼神,让他心里有着更多的期待。他开始期待以后的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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