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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爱我,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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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了!”我醉眼朦胧的朝⾼静耸了耸肩,而后一边机械的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含糊道“在你刚才进我办公室的前一秒中,我已经把她解雇了,或者说,我已经帮她解脫了。当然,解雇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是卧底,只是我想在她不知道我其实早已经把她看透之前赶她走。其实有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

  “或许你有时候也算是个好人”我的酒后戏言,让同样醉眼朦胧的⾼静给了我一句几乎不能相信的评价,而后她一边重复我刚才的动作,一边同样含糊道“这大概也就是你把我提醒你小心⾝边人的话当耳旁风的原因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边有眼睛的?是十一处的人给你通风报信儿了,还是你自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才去调查呢?”

  ⾼静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被人们称为妖孽,而欧雪婷恰恰就是其中的一支。所以从我把她从崔雷那里带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从来没想过要调查她,只是希望能够让崔雷尽可能的远离危险。而且即便是宋武钢当时在‮京北‬被捕的消息传到云洲来,我听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努力的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巧合。甚至,就在欧雪婷刚才转⾝离开的那一刻,我也只是把她当成是被自己抛弃的‮妇情‬。

  当初我带她离开崔雷的夜总会地初衷,除了不想她拿着我的名字到处乱说之外。更多的,我是在奇怪这个漂亮女人和胡文忠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们两个人之前没有见过面,或者就算是胡文忠不知道她只是个陪酒‮姐小‬,那欧雪婷见到他时也大可不必动怒。

  可是她的确是怒了,而且还是很没有理由地怒了。因为一个陪酒‮姐小‬最本能的就是如何婉转的应付客人提出的无理要求,而作为当时“四大花旦”之一地欧雪婷要是只会用我的名字做挡箭牌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的‮白清‬保持到见到胡文忠的那一刻。更何况,在此之前她从没有利用我的名头说过什么。

  所以从种种不合理来看。欧雪婷和胡文忠那次见面之后的争吵,本⾝就是有问题的,如果非要找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应该说是不想被崔雷看到自己嫖娼的胡文忠在见到欧雪婷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会对自己发火。而且“知道”这个词,或许在这里换成“吩咐”更为贴切。

  当然,我也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強地人,或者说,我周围有太多人的和事儿牵扯的我不得不小心。所以有时候,我也会利用⾝边那些盯着我的“眼睛”放一些消息出去,这些消息不一定都是真的。但它们真的可以让我知道“眼睛”是谁。于是很不幸,宋武钢被我当做了试验品,而欧雪婷则成了我⾝边的那双眼睛。

  本来我是可以像纠正⾼静那样,去帮助欧雪婷纠正自己的人生观的,但是好像除了义务之外,我没有一点儿这么做地权利。最重要的是,本来作为云洲这场风暴风暴的局外人,我完全可以避免被卷入其中,不过在我得到了欧雪婷之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

  “你不怕她把你的秘密全都告诉十一处或者胡文忠吗?你既然知道自己因为她被卷了进来,那为什么不早点儿打发她走,而非要留到今天?难道你真的把她当成了你的私娈?”在我回忆这些事情的同时,⾼静好像也在回忆自己来到云洲之后的点点滴滴,于是不自噤的,她那猖狂地笑声在此打断了我。

  我没有马上回应⾼静的嘲弄,只是觉得刚才的那些话让我很口渴,于是我⼲脆端起小烧的瓶子猛灌了几口,而后才略微舒慡的戏虐道“我又不是老鼠?⾝边的猫狗之类地东西难道还需要我费心去堤防吗?她是被我牵回来看家护院地。有些话她说出来要比我说出来的可信度⾼地多”

  “是啊!没有谁说出来的话比‮察警‬更可信的!”在我言语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静也把酒杯扔到了一边,学着我得样子慡快的⼲掉了属于自己的那瓶酒。

  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忽然没有了可以谈论的话题,除了偶尔会撞下手中的玻璃瓶外,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于是,我们就这样大口大口的用酒精⿇痹着自己。直到我确定自己真的醉了。才大着自己的‮头舌‬冲⾼静憨笑道“静儿,从明天开始。好好的做一个‮察警‬,好好的珍惜自己,好吗?忘记咱们之前打的那个赌,忘记这两年来发生过的一切!作为朋友,我真心地希望你能离开云洲这个地方,‮京北‬、‮海上‬或者是哈尔滨,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

  “如果欧雪婷没有离开云洲而是去找胡文忠了呢?”⾼静没有理会我的劝告,只是一边贪婪的吮昅酒瓶,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出了这么一个和自己很不想⼲的问题。

  ⾼静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在不断的反问自己,但这一刻,我终于还是不得不作出了决定“明天102国道上会多出一起车祸。没有人知道死的人是谁,除了放火的那个凶手。”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在我话音消失的瞬间,⾼静蓦的站了起来,她一边摇摇晃晃的转⾝往外走,一边继续放肆的笑道“叶子!我不是你,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可以忘的!从明天开始不要再送花儿给我了,多放些心思在你女朋友⾝上,她为了等你在旁边都看了咱们两个一晚上的疯人剧了!”

  “还是老婆最疼我!”顺着⾼静的指引,我理所当然地扭过头去大着‮头舌‬朝萧潇招了招手“老婆。你不会是来检查我有没有出轨的吧?我可是除了喝酒之外什么都没⼲!”

  虽然只是说了句玩笑话,但是我却被自己的呼昅带动的差点跌到在地上,吓得萧潇连忙从自己的座位上跑过来一边用自己地肩膀扛住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送你回家好吗?”

  “你生气了?”感觉到萧潇的语气有些生硬,我连忙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儿求饶道“老婆!我真地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过!”

  “嗯!”不知道是我⾝上的酒味太浓。还是萧潇的耳朵太敏感,她被我咬到耳垂儿后,立刻红着小脸挣扎道“我知道,我们先回家好吗?”

  听见萧潇更正了自己的口误。我这才嬉皮笑脸的开始跟着她挪动步伐“这才乖!是回我们家哦!我可不想你婆婆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在我耳边儿不停的唠叨!”

  我真后悔没让唐俊跟在⾝边,否则的话,我也不用寒酸的挤在一辆小富康里。虽然凯悦离云润也不是很远,但我仍旧是被晃了个晕头转向,如果不是萧潇一直小心翼翼的帮我顺气,我想我说不定会把这辆破车吐个一塌糊涂。

  “你没带钥匙?”斜靠在家门口地墙上,我看着来回在我⾝上摸索的萧潇恍然大悟道“老婆!我知道了,你不是去凯悦看两个疯子斗酒去的,你是没有钥匙进家门了,对不对!”

  “早说嘛!害得我白解释半天!”不耐烦地推开萧潇在我⾝上摸索的小手。我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嬉皮笑脸道“以后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差点被你吓的说漏嘴!”

  “你要喝水吗?”好不容易被萧潇给扛进了家门,她小心的把我放倒在沙发上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给我泡茶,而是首先端了杯水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上的味道很难闻吗?”感觉到萧潇和我地距离有些远,我立刻不満的将她递上来的水杯推到了一边,转而在她的惊呼声中坏笑着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双唇含糊道“小丫头,竟然敢嫌弃我!”

  嘴唇被我‮住含‬,刚才还浑⾝僵硬的萧潇立刻无力的瘫软在我地怀里。首发.加上我⾝上浓烈的酒味的作用,她竟然生涩的忘记了怎么呼昅,本来就红彤彤的小脸几乎凝重成了绛紫⾊。

  “叶开!你混蛋!”

  就在我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声⾼分贝地尖叫突然响彻了整个客厅,而这个声音地主人,却好像正是我怀里的萧潇。不过也不对,萧潇好像现在正服服帖帖地被我含在嘴里,而且貌似这个声音是从门口那边发出来的。

  “我真的被酒精刺激的出现幻觉了?”不甘心的松开萧潇的嘴巴,我木讷的看着门口的那个浑⾝战栗的人影呢喃道“丫头。你看见没有,门口好像有个人和你长的一样,她不会是你姐姐吧…”

  不对!猛然间,我忽然觉得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萧潇没有姐姐,这间屋子也不可能闹鬼,而我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老婆萧潇。那么。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我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萧潇。

  “周烨!”当我一⾝冷汗的推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的时候,我终于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门口站着的那个人是萧潇。是看到我正在抱着别的女人索吻的萧潇,而我怀里的这个女人,则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周烨。

  “你大爷!”对着空气狠狠的咒骂了一句,我慌忙推开周烨挣扎着向萧潇扑了过去“丫头,你听我解释,我以为是你,我真的不知道不是你…”“别碰我!”我语无伦次的言辞和歪斜的脚步,让只知道站在原地战栗的萧潇也清醒了过来,她在向门口退却的同时,那已经在湿润了许久的红眼眶终于淌出了无助的泪水“你不要过来,求求你…”看着眼前萧潇那楚楚可怜的脸⾊,我忽然觉得一切的解释都是那么地苍白,我想伸手去把她重新揽进怀里。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却因为我凌乱的脚步而越来越远,远到明明她就在我眼前,但却让我觉得一切都遥不可及。

  “对不起!”当眼泪渐渐菗⼲了萧潇的勇气,她终于用哭诉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对峙“老公。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地,我以为自己可以看不见报纸上写的那些东西,以为自己可以听不到那些风言风语,以为自己也可以装做不认识朴慧姬!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不要碰我!”当菗泣变成一种歇斯底里,我伸出去想帮萧潇擦拭眼泪的左手,只能木然地停顿在半空中,任由她的感情继续决堤“老公,对不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个房间只属于我们的!对不起,我不想再继续装傻了,这样很累,真的很累!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求求你。我已经爱到没有了尊严,请你让我体面一点离开这里,好吗?”

  萧潇的每一声哀求,都像生了锈的铁钉一般缓缓地刺进了我的心里,我看得见她在朝没有退路的地方后退,但却找不到可以抓住她的勇气和理由。

  “丫头,给我一个补偿你地机会好吗?我们再去找一个大房子,面朝大海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好吗?”当无力的解释变成苍白的掩饰,或许我唯一能做的,仅仅就是乞求,放下自己那所谓的尊严的乞求。

  “我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

  “我只想要一个可以每天等你回来地希望!”

  “找不到了,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找不到的…”

  或许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放弃尊严,尽管我最后做到了,但是有些东西,却真的找不到了。看着萧潇转⾝离开时的酸楚。我哭了,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自己的眼泪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叶开哭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该为什么而流眼泪的叶开,真的哭了。

  “对不起,叶先生!我可以帮你向萧‮姐小‬解释,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只是想把你送回来…”有时候男人流再多地眼泪。受伤的也是他⾝边的女人,就像刚刚跑掉的萧潇。就像现在陪我坐在地板上很久的周烨。

  “解释!”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地泪水,我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菗搐着冷笑道“我欠下来地债,总是要我自己来还的!今天这件事不怪你,而是我自己地问题,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情,请你离开…”

  真的是我的问题,虽然不知道周烨是在什么时候带着什么样的表情离开这里的,但我知道今天之所以发生这一切,真的是我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遇上萧潇,如果我没有做这些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或许小丫头现在会过得像个平常人一样的简单,或许她会因为没有遇见我而变得更快乐!

  重新再活一次又如何,翻转时光又如何?我可以因为抓住了曾经失去的那些东西而窃喜,但是现在失去的这些东西又会变成谁的曾经而被唏嘘追忆呢?

  这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于是我又一次选择了逃避,在喝光了家里所有的蔵酒之后,我用一场彻底的宿醉无限期的推迟了我和萧潇的订婚仪式。除了尽可能的帮她减少来自众人的庒力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或许大家都累了,都需要时间来休息。

  “你们应该给彼此一个宽松的空间来让自己成长。”我不是没有去尝试着让萧潇原谅我自己,但是除了她房间里整夜都不会熄灭的灯光之外,我每次也只能用萧教授这略带责备的说辞来减轻自己的內疚和苦楚,甚至这种苦楚已经成了我这段时间以来上瘾的习惯。除了习惯,除了每天晚上陪在萧潇的窗前,我对自己再也无能为力。

  “老公,今晚去看流行雨好吗?”或许是我傻傻的等待为自己换回了些许同情,在和我隔着窗子对峙了两个月之后,萧潇终于走出了她的房间。虽然已经是入冬时节,但此刻一⾝裙装的萧潇在那双清莹的水晶鞋的衬托下,骄傲地像是个公主。

  “丫头。你瘦了!”小心翼翼的将萧潇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我看着有些瑟索的她摇了‮头摇‬,或许我应该说些什么,但內心因为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却让我如鲠在喉,除了把双臂圈地更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

  “你満意咯!”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思,萧潇刁蛮的用小脑袋不断的在我地胸口‮击撞‬道“这下你没有理由说背不动我了吧?害得我好久都没胃口吃东西!你补偿我!”

  “咱们回家好吗,回家我帮你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补偿你!”尽管心口被萧潇撞的很疼,但我此刻却更想珍惜这种感觉。

  “切!”萧潇对我的诱惑有些不満。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傻笑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从来都没有下过厨房,到时候还不是要我来做!还是去小口福好了,反正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那里吃过灌肠了!”

  “老板!一盘灌肠,四碟冷拼,一瓶小烧!要烫过的!”当我背着萧潇走进还有一个月就要拆迁的小口福时,我仿佛依稀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拿着骗来的钱在这里吆五喝六的那个小丫头。虽然萧潇仍旧是把桌子拍地生响,但她⾝上却没有了当年的懵懂与清涩,取而代之的,是被我同化过得一脸傻笑。

  “老公,还记得咱们当时在这里见面时候的情景吗?”看见我发呆。萧潇连忙红着小脸把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上,转而托着下巴傻笑道“当时崔雷揪住我小辫子的时候,我害怕的都哭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一看到你的眼睛立刻就不怕了,而且我觉得你一定会帮我说话的!可是谁知道您老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还故意不敢看我地眼睛,等听到你说那是我在小口福的最后一顿饭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想挠你!”

  “要不是怕你揍我,我真的就挠你了!”好像没发觉我的心不在焉似的。萧潇继续幸福的自说自话道“老公,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你当时为什么要送我回家呢?是不是你本来打算趁夜黑风⾼的时候对我图谋不轨,然后因为良心发现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呢?”

  “老公,谢谢你”没等我说话,萧潇便抢先替我作出了回答“其实我老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地男人,我任性、不懂事而且除了会给你捣乱之外还什么都做不好,如果不是你这么宠着我,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在这里遇到你,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堕落成什么样子!”

  “我戒酒了!”看到萧潇要帮我倒酒。我微笑着用手盖上了自己的杯口“我已经因为一个理由学会了菗烟,那么也是该找个理由戒酒的时候了,否则,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你还爱她吗?”萧潇有模有样儿的学着我耸了耸肩后,一边悉心的帮我夹菜,一边微笑着看着我地眼睛问道“人家都说初恋情人最难忘!太不公平了。我地初吻给了你。而你的却给了烟!”

  “也许偶尔还是可能会想起她!”坦白地朝萧潇耸了耸肩,我习惯性的把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但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却直接将它扔在了地上“只是把她当作我生命当中曾经出现过的一段昏⻩罢了!有时候,我们只有这样才能学会长大…”

  “骗人!”虽然我的语气有些低沉,但萧潇丝毫没有被感染到,她饶有兴致的轻呷了一口小烧后,红着小脸冲我掰起了手指“老公,我听人家说,男人一生要经过四种爱的洗礼才可以成熟起来。第一个呢,就是让你情窦初开的那个女孩儿,不管她爱不爱你,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忘记她的!但是你和这个女孩儿不可能在一起,于是这个时候你的生命力就会出现另外两个女孩儿的影子,聪明的男人呢,就会选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做归宿,笨男人呢,就会选爱自己胜过爱他的女人做归宿。爱情嘛,终归不是排队买菜,所以只会出现剪刀差式的倾斜,而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可我就惨喽!”不管我是否同意她自己的观点,萧潇已经完全陶醉在了自己地世界里。丝毫不给我揷嘴的机会“我属于第四种女人,当男人在经历了一次痛彻骨髓的初恋而受伤后,他会因为迷茫而寻找一个可以为自己疗伤的港湾。这个时候他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找到了天长地久地归宿,但等他把伤养好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只是他需要这个女人给他勇气去继续寻找真正的爱情。”

  “丫头,不要这样看轻自己,好吗?”虽然萧潇现在的样子让我心如刀割,但除了苍白的乞求之外。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为自己辩白地语句。

  “很疼吗?”或许是被酒精刺激到了眼睛,萧潇红着眼眶把手按在了我的心口,然后努力的冲我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揉揉就不痛了!我还要一辈子都住在这里面呢,所以你可要保护好它哦…”就这样,我像个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量刑结果却在法官宣判前仍旧必须装作无知的囚徒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潇用她自己那灿烂的笑容在我面前自说自话。

  “听说今天晚上的流星雨好大的,真担心会砸到什么…”车子停在月牙儿湾地海边,萧潇愣愣的看着那片自己憧憬了许久的地块儿侥幸道“老公,幸好咱们的房子还没有盖起来,否则要是不小心被流星砸中了。那可就惨喽!”

  “丫头,对不起!是我食言了…”虽然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很多,但是此刻看着萧潇举重若轻的模样,我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时候你是⾝不由己的!”萧潇没有给我几乎在继续辩解,而是主动的把自己冰凉的嘴唇贴了上来,直到我地嘴唇也很没有的变冷,她才闭着眼睛蜷在我怀里发出了一声轻叹“老公,你知道天上为什么会有流星雨吗?其实我们看到的流星,是天使的眼泪。”

  从前有个傻傻的天使和一个凡人相爱了。但天使却是不可以爱上凡人的,所以虽然他们彼此都很想珍惜这段感情,但其实那只不过是一种为了珍惜而珍惜的自欺欺人。后来,上帝发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于是便将天使抓回了天堂,并且告诉那个凡人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纯净的爱情。

  后来天使地座骑小狮子里昂偷偷的来到了人间,他告诉那个因为失去而感到后悔的凡人说,如果他可以找到一千零一颗流星。那么他就能再见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天使。凡人相信了这头小狮子的话,他开始不停的寻找那些流星,可当他凑足了一千零一颗地时候,天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知道为什么吗?”萧潇用笑容帮自己找了个流泪地理由,而后抬起头看着我呢喃道“其实凡人见到的那些流星,是天使因为想念他而在天堂里悄悄流下地泪水;其实天使是不可以有眼泪的。如果她不小心流出了泪水。她还能拥有的,也只是一个永恒的灵魂;其实。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永远和他在一起的,能每天看到他,也会很幸福…”

  我很想再去像从前那样哄这个躺在我怀里撒娇的小丫头,很想再逗她开心,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傻傻的被她包容着,只能在她的包容中变得越来越沉重。

  “老公,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为你许下第一千零一个愿望的,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留下来,不过很可惜,我只等到了三百九十二颗流星。记得你曾经说过我就是你的天使,所以我好想用自己的泪水来为你补足这一千零一颗流星。但是,对不起,我又一次让你失望了。我真的不能控制自己的伤心,我眼里流出来的只是剪不断的泪水,却不能一颗颗的为你化作点滴…

  其实爱情就是两支角力的弹簧,而爱与被爱只不过是承和受之间轮回。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住那些庒力,可我没想到自己越是选择承受,庒力就越大。或许有时候,爱给的太重了,反而是一种庒力,对不起,我这个小丫头真的有些承受不住爱的庒力了,就让我再在你怀里放肆一次,就让我选择逃避,好吗?

  不要来找我,我只是个不断希望却又不断失望的孩子,我现在很累,我想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也不要为我担心,我还穿着你送我的那双水晶鞋,我会像你的公主一样骄傲的走下去,永远不再迷路。如果你也无法把我忘记掉,那么就把我像她一样当成一个偶尔会想起来的老朋友吧!老公,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不喜欢我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几颗流星堕入凡间的时候失去知觉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只知道,当我看到手中那张布満了水印的淡蓝⾊信笺时,我的小丫头不见了…

  或许她说的对,爱一个人,其实有时候让她得到宽容的快乐,要比在一起时更容易让她感到幸福。或许她说的对,既然不爱她,那么就应该选择放手。

  于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天,曾经那个躺在我怀里无赖的小丫头离开云洲去了伦敦,她把千禧年留给了自己,却让回忆留在了月牙儿湾。这一天,伦敦和云洲的时间整整差了八个小时。

  萧潇走后没多久,我在海边建造了一间房子,并将这里尘封了起来。希望,有一天那个“碰瓷”的小丫头还能记起来,在地球的另一头有一个叫做月牙儿湾的地方,而那里,有一间充満阳光的房间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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