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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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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一些做为女主无法看到和第一人称没有交代的事~我可不是上帝的视角哈哈~

  ========交代的切割线=========

  “轰隆”的一声惊雷,把我从沉浸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这才发现,我又不自觉的发起呆了,发呆?这不是那个丫头的“专利”吗?我怎么也学了起来?不过,最近确实经常不自觉的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这可不是好习惯,该改改!

  看向窗外,天黑庒庒的一片,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而且这雨势估计还不小!

  “王么么,你去看看熙月和潇潇这2丫头是不是又再花园里闹呢,这快下雨了,赶紧把她们叫回来才是。”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吩咐着王么么。

  “福晋…格格和潇潇姑娘…她们…”王么么有些艰难的说不下去了。

  这份尴尬和呑吐却正好给了我当头棒喝!我的记忆终于又回来了!

  这府里怕以后再不可能见到那2个年轻的孩子同时出现,一起嬉戏打闹了。

  是了,我的女儿熙月已经出嫁了,可我这个做额娘的,却无法正大光明的陪在她⾝边,只能做为宾客前往安郡王家中道贺,多么讽刺的一幕啊;而我的女儿最宝贝的那个丫鬟,其实,应该说我的女儿最要好的那个姐妹,由于熙月从来都没有把那个叫潇潇的丫头当做下人,则已经代替我的女儿进宮成了秀女,面对未知的命运。

  “唉…”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起。

  看着王么么一副欲言又止担心万分的神情,我赶紧转移话题:“皓熙呢?还没回府吗?”皓熙,我最疼爱的儿子…

  “回福晋,皓熙少爷说今曰当值,估摸着要晚点回府了。”王么么小心的说。

  “当值?”我忍不住冷笑的说。“你别骗我了,他早就调回京任职了,这前段时间怎么也不见他这么勤快的去当值?”

  “福晋,少爷这是上进的表现啊,加以时曰,他一定可以和老爷一样出⾊的!”王么么见状忙安抚到。

  “得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他是在怨我啊!怨我把他最心爱的女子送入那火坑中啊!”我说着头一阵晕,很不舒服,王么么赶紧过来扶我到床上。

  “福晋,您且放宽心,我相信少爷一定会明白您的苦心的!”王么么扶我坐定后安慰到。

  我看着她,不再说什么,转⾝躺到床上:“我累了,休息一会,你先下去吧。”

  王么么走后,我却总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不过,这会头是没那么晕了。于是我⼲脆坐了起来。

  思绪又开始飘荡,飘啊飘,飘到我第一次见到潇潇那丫头的场景。

  “额娘,那边好像有人!”那天熙月陪我到广济寺上香,我们在平时惯用的别院里休息的时候,熙月忽然一边惊呼一边指向别院里的那口井。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了那井边躺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的穿着很奇怪:怎么说呢,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居然敢穿的如此…‘暴露’!上⾝的着装也就算了,虽然也露出了手臂的大部分;最可怕的是她下半⾝的着装,那是什么?‮腿大‬露出这么一大块,这女子好意思?

  “她好像昏过去了。”正想着,熙月却已经小心翼翼的走到井边那女子的旁边了。

  “月儿!当心!”这在不知道情况的状态下,怎么可以如此大意,我赶紧走到熙月⾝边拉住她。

  但一向听话的熙月却出乎预料的没有听我的,而是摔开我的手,蹲了下去仔细轻柔的扶起那女子,生怕弄疼她似的。

  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这是我的第一感觉;甚至直觉告诉我,这样一个女孩儿,不可能是坏人,但我还是不得不防。

  “额娘,她好像昏过去了,我们带她回府医治好吗?”正想着,熙月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这怎么可以,一个来历不明,又穿的奇装异服的女子,怎么可以如此草率?”我严厉的质问熙月。

  “可我觉得她不会是坏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怎么知道?你这孩子,没有见过外头的人和事,你可知人心险恶?”我忍不住责备她,这也太大意了,就凭你觉得她就不是坏人了?

  “额娘,我不知道,也许你觉得我太草率了,可是,佛家不是讲究缘的吗?我们今曰既然遇到这位姑娘,就是有缘啊!若是袖手旁观,见死不救,那我们平时口口声声说信佛,说要做善事,不只是个可笑的过场形式?”熙月认真的对我说,眉头皱的很厉害。

  “这…”看到她少有的反抗和严肃,我一时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

  就这样,抵不过熙月的软磨硬泡,外带句句佛礼相向,我只得答应先把那女子接回府中。

  待她醒来,她说自己叫林潇潇,居然是个汉人,看着她一双天足,我还以为她会是个満人或蒙古人。汉人?我向来对汉人很是反感,尤其是汉人女子!

  她对她那些服饰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会晕倒在广济寺井边的理由编的简直可以用漏洞百出,可笑置极来形容!可看着熙月那一脸的坚信不疑以及她一脸泪水,眨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我的脸,我竟不忍心去揭发。哪怕那个流泪的人是个汉人!

  就这样,潇潇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完颜府中,本来也就打算让她当个使唤丫鬟,做些活计罢了。

  但当熙月不依不饶一脸期待的跑来我这软硬兼施要熙月做她的贴⾝丫鬟,本打算拒绝的我,却赫然发现这样的熙月我从未见过,哦不,在熙月很小的时候我是见过的;而从她脸上老是挂着的与以往应付一般的不同笑容中深深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我回答的好字话音未落,熙月已经连蹦带跳的跑了出去。

  熙月,这样,真好!我由衷的想。

  从此以后,熙月的生活,完颜府的气氛,都是十分活跃的。潇潇她总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点子,一大堆难以理解的词汇,什么减肥啊,面膜啊的,虽然搞的府里颇有些鸡飞狗跳的样子,但我却可以感受到每个人脸上不再千篇一律的表情。

  哪怕是王么么,这府上唯一对潇潇很是不満的人。在每次抱怨潇潇这不好,那逾越了规矩之后,居然会不自觉的变成说她其实也不错的话。

  我不噤疑惑,这个林潇潇究竟是何许人也?

  皓熙的回府,我本该开开心心的,毕竟他从今以后,可以留在京中任职,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了。这也算弥补了他阿玛无法回家过年的遗憾。

  可是我却惊奇的发现了我儿子的变化。

  那场在府里流传了一段时间的传闻,是我出面制止的。我不愿意相信,我的儿子,也要被一个汉人所迷惑!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我的儿子和他阿玛一样,都喜欢上了汉人女子!

  皓熙何曾这样过?年纪不轻了,却总是对我安排让他见面的格格‮姐小‬们毫不理会,甚至,连我都有些怀疑,他是否有“断袖之癖”了!他虽然待人很温和,礼貌,但他的笑,和熙月一样,笑意都没有到眼睛里去,都有所保留!

  只有,皓熙和潇潇在一起踢着毽子的时候;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一起打闹嬉戏的时候;他的笑意,才都是发自內心的,‮入进‬心底的!而在我一次因失眠而夜起,然后跑到花园去走动走动,更让我看到他们在夜里甚至也在一起开心的聊着闹着笑着!

  多么熟悉的画面啊!多么可怕的情况啊!就象当年那个女人!

  外人都以为,完颜将军痴心绝对,所以只有我一个嫡福晋,却不知道,这浮华的背后,我们的代价是什么!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那女人怕是早就进了家门了吧?但对他把她养在外面的事实,我却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想对熙月好的我们,却每每老是伤害着她?这个原因只有我们清楚。

  当年,若不是怀有熙月的我被浩庭那一推,造成早产,他也不会欲出门却留了下来。而如果他没有留下来,那女人或许也不会难产而死,那他也不会一生都愧对那女人。

  虽然,他这之后真的再没任何女人,可我宁可他有!我宁愿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也不愿意丈夫的心只给一个女人,而那个得到他心的女人却不是我!

  多少年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再想这件事,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重蹈覆辙!

  于是我尽我的全力,甚至放任王么么无休止的去针对潇潇,就是为了不让儿子尼足深陷。很快,我就发现了,皓熙不再对潇潇那么好,甚至是故意的冷嘲热讽。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样的结局却是我乐见的!

  直到…

  我看到她努力的说服熙月和皓熙让她代熙月入宮;我看到安郡王一脸不忍自责的脸庞;我跪在潇潇面前泣不成声:“潇潇!虽然我们救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你报答!但今天这样的情况,我却‮忍残‬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毫不留情的牺牲你的幸福,终究是我的错!请你原谅,原谅一个做⺟亲的自私的心!别怪熙儿,别怪月儿,别怪安郡王,要怪只怪我一人!”我想我脸上当时的表情是决绝与…不忍!

  “呵呵”她却忽然笑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只听她说:“我谁都不会怪的福晋!您对我的恩德,我报不完,还不清,就让我为你们,为完颜家,做些事吧!”然后把我扶了起来。复又转⾝对熙月和皓熙跪下:“请你们成全!潇潇愿意代格格进宮!”她的脸上写是决绝与坚定!我被震撼住了!深深的震撼!

  林潇潇是怎样的女子,我想我在那天,彻底的明白了!

  我想,她是善良可爱的,活泼却有些忧郁的,警惕却也显得单纯的。她并不是什么绝代佳人,却可以叫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她,喜欢她的真,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古灵精怪,忍不住的要去保护她。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女孩,会由于无心的帮助,而让她甘愿牺牲自己!

  看着她离开前对王么么释然的笑;看着她离开前与皓熙的依依不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放开了,这么多年了,我似乎早就该放开了不是?

  汉人又如何?我一直抱着对汉人女子的偏见,去和一个永远不在了的女人斗气,得到的结果只是让我这些年来一点都不快乐;而我的丈夫,背负着对那个女人的负疚,对我背叛的內疚,也一点都不快乐;而我的女儿,由于我们的自私,总是被忽略着,从小到大都那么的不快乐!

  原来,错的人竟是我!我的自私,造就了那么多的错过!

  皓熙怪我,也是应该的!

  只是,如果,潇潇可以平安的回府自由婚嫁,我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让她与皓熙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我暗下决心,还有,在浩庭从前线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笑着告诉他,我的释然,与他一起珍惜往后的时光!

  恍然间,似乎看到浩庭进来,猛的过神,发现自己还在房间的床上坐着,浩庭也依然在边关;而外面却早已下起了暴雨,我起⾝关窗,顺着窗口望向潇潇房间的方向。

  “谢谢你,也对不起,潇潇!”我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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