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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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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接弟弟放学时被欺负了,坏孩子拿石头扔女孩,在她额头边划出了一道伤口,⾎沿着女孩的长发流下,在雪⽩的制服上染出朵朵红花。

  女孩忿怒地瞪着那个打伤了她,还在对她挑衅嘲弄的坏孩子,一旁刚上幼稚园的弟弟却开始嚎啕大哭。

  “流⾎了,姐姐流⾎了!”他边哭边以童稚的声音喊道。

  女孩忙蹲下⾝子把弟弟拥进怀里:“不要哭,姐姐不痛,一点都不痛。”她安慰着年幼的小男孩。

  “可是你流了好多⾎。”

  “只流了一点点,擦一擦就没事了。”女孩空出了只手掏出手帕庒在伤口上,那种‮热炽‬的灼痛还是令她忍不住畏缩了下。

  坏孩子尚未离去,还在那儿又跳又唱。

  “羞羞脸,羞羞脸,女生爱男生!”

  “你胡说什么?”女孩倏地站起来朝他嚷:“他是我弟弟。”

  “你说谎,我妈妈说小非没有姊姊,你不姓凌,本就不是凌家的人。”坏孩子说着朝她吐吐⾆头。

  女孩忍着泪狠狠瞪他。

  “我姓童,但我是小非的姐姐。”她喊道。

  童心妙倏地睁开眼睛,随即便明⽩她作了个梦。

  对于已经二十五岁的她来说,梦见她小时候的事情倒还稀奇的,梦中的情景是真的,但几乎已经在她记忆里褪⾊淡去了,此刻却又在梦里‮实真‬地呈现,想起来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和凌非重逢后有太多预料之外的事发生。

  童心妙抓过头的闹钟看了看,七点不到,时间还早,应该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只不过她现在没那么好睡了,就算感到疲倦也无法马上睡着,通常得折几十只纸鹤才能唤来睡意。

  这会儿醒都醒了,想再和周公约会去谈何容易?

  童心妙想,也不在上赖着,掀开了被子伸了伸懒,爬下阁楼替自己倒了杯鲜啂,在里头加了些⽟米片当作早餐。

  拿遥控器打开电视电源,在几十个频道里转过来转过去,最后在某出热门韩剧停了下来。

  这就是那个所谓“帅到不行”的男主角啊?看起来也普通的嘛,真要说起来,凌非可比他好看多了。

  童心妙舀了口鲜啂加⽟米片放进嘴里,随即一脸惊愕地皱起眉来。

  倒不是说她的早餐味道有什么问题,而是她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想法?在和凌非,呃…在他们的关系改变之前,她从来没把他跟其它男人比较过,毕竟弟弟就是弟弟,美丑都一样的凌非,为什么才上了一次,她就开始注意起他的外表来了?

  嗯!好个虚伪的女人,太要不得了。

  她在心里责备自己,又开始按起遥控器来,之后她看了下新闻报导,直到她吃完早餐才关掉电视进浴室梳洗,甚至兴致一来还泡了个奢侈的香精澡。

  走出浴室的她觉得神清气慡,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但能拥有这么轻松悠闲的时光是她最近想都不敢想的,而这幸运全都是拜一个神奇的梦所赐。

  童心妙坐回沙发椅上,満⾜地轻叹一声,没想到电话铃声很杀风景地响了起来。

  她皱眉,瞪着话机彷佛想以意志力引爆它。

  终究童心妙还是没有拒接电话的率,于是她不情不愿地抓起话筒,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喂。”

  “又是响了这么久才接电话,你还在睡?”电话那端果然是凌非,童心妙更为冒火。

  “知道我在‮觉睡‬还打电话来?”她没好气道。

  “已经八点了啊!”“那又怎么样?我可以睡到十点再起,如果你不打电话来吵我的话。”童心妙故意说。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之后凌非的声音听起来庒抑的。

  “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他说。

  “我没要跟你吵架。”童心妙想想又说:“我才不敢呢!”

  “喂!”

  “别喊我『喂』,我多少也算得上是你的长辈。”

  “长辈个庇!”

  “你…”童心妙深昅了口气。“等你刷过牙再打电话来。”她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铃再度响起,这回童心妙瞪了话机一眼,吐吐⾆头转⾝回阁楼去。

  她才不接电话呢!几秒钟的时间本就不够让那家伙去好好刷个牙。

  §§§

  时间一到,童心妙准时出门上班,带着愉快的心情和梅兰打招呼,挂着亲切的微笑接待前来的客人。一个早上下来,业绩还算不错,她也就更加眉开眼笑了。

  在员工餐厅吃午餐时,阿娇端着餐盘过来坐在她旁边,以一种打探什么的暧昧眼神看着她。

  “我说妙妙,你今天神采飞扬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她问。

  童心妙早在阿娇一坐下就有了心理准备,对于这个问题她不过是微微笑道:“阿娇姐真爱说笑,我哪里会有什么喜事?只不过是早上卖了几套⾐服,心情好罢了。”

  “这样啊?”阿娇语气里的失望教童心妙差点没笑出来。“我还以为快要有喜饼吃了,人家可是打心里替你⾼兴耶!”就算是遗憾的语气也仍然带有浓厚的打探意味。

  “没那回事,我若是嫁得出去一定会敲锣打鼓跟大家报告的。”

  阿娇点着头,依然不放弃地盯着童心妙问:“不过,真的连『一撇』都没有吗?”

  “咦?”童心妙不解。“什么一撇?”

  “就是八字那一撇嘛!上回不是在你家碰上那个帅哥吗?你们多少有点进展吧?”阿娇喝了口汤继续道:“我倒觉得那男的不错,虽然年轻了点,但现在流行姐弟恋啊,而且人家还是个当红的模特儿…”

  “妙妙,你有客人喔!”梅兰突然探头进来喊道,童心妙于是匆忙起⾝,将还留有一点食物的餐盘送回餐具回收处。

  “谢谢你救了我。”她拉着梅兰就走,一路上不停跟梅兰道谢。“难得我今天胃口还不错,结果阿娇一坐下来我就食不知味了,如果不是你找借口…”

  “谁说是借口了?”梅兰打断她并指指她的柜。“那不就是客人吗?”

  “咦?真的有客人啊?”童心妙低呼一声转过头,看见那个橱柜前的大个子随即便皱起眉来。

  “他算什么客人?”她瞪着梅兰问。

  “怎么不算?你认为他没有消费能力吗?”梅兰反问。

  “我卖的是女装耶!”

  “也许他想买套⾐服送给女朋友啊!”童心妙叹气道:“⼲脆你替我去招呼他好了。”

  “拜托!我可是卖球鞋跟休闲服的耶!”

  “有什么关系?我想他也不是真的来买⾐服的。”

  “既然知道人家找的是你,我去做什么?”

  “你就去跟他说我不想见他。”

  “⼲嘛不想见他?你们睡都睡过…”

  童心妙忙伸手捂住梅兰的嘴。

  “你疯了?这种事也能大声嚷嚷。”她咬牙道。

  梅兰挣开她的手。

  “我哪里大声了?是你自己作贼心虚。”

  “才怪,人家都转头看这边了。”

  “那是因为你自己的声音大。瞧…”梅兰指指那头:“那个人也转过头来了喔!”

  看见凌非迈着大步朝她走来,童心妙责难地看了梅兰一眼。

  “都是你害的。”

  “老避着他也不是办法,不如你们就坐下来把婚事给谈一谈吧!”

  童心妙无视自己穿著窄裙就一脚踹了过去,但陈梅兰是何等人物?早就一溜烟闪得老远了。

  §§§

  “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又不是普通的上班族,哪可能跟你出去吃中饭?”童心妙对凌非这么说,看见他俊帅的脸上出现不悦的神情。

  “难道你们都不吃饭的?”他问。

  “当然吃,在这里的餐厅吃。”她回答。

  “你的工作时间也太长了吧?”

  “还好啊,倒是你今天又不用上课了吗?”她蹙眉问。

  “我说过大学很自由。”

  “也太过自由了,一年到头都像在放暑假似的。”她很不以为然,惹得凌非更是不开心。

  “我又不是翘课去玩。”他说。

  “我知道你还得工作。”童心妙忽然道:“对了,工作那边没问题吧?你受伤那天,那位林先生代过要你一醒来就跟他联络。”忆起那天发生的事,童心妙的声音渐渐转弱。

  凌非也有那么点不自在,他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板,清了清喉咙才开口道:“我已经跟工作人员道过歉了。”

  “应该的,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嘛!”

  “我也挨打了啊!”凌非喃喃嘀咕。

  “你是活该。”童心妙也咕哝道。

  凌非显然听见了她的话,挑起眉⽑看了她一眼,童心妙则故意走到一旁整理商品。

  “你从⽩天到晚上都在这里,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一起吃饭?”凌非跟在她⾝后问。

  “为什么我们非得一起吃饭?”童心妙将一件已经折好的上⾐重新再折了一次。

  凌非一听又挑起眉。

  “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偶尔一起吃饭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什么叫做『我们现在的关系』?”童心妙转⾝看着他。“我告诉你,那天是个错误,而且也不会改变我们『原有的关系』。”她加重了语气说。

  凌非也看着她,直到她要再转⾝时才拉住她的手。

  “你又生气了对不对?因为那天我妈带着露婷去找你,还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的话。”

  “她们说过的话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你说的话那么让我生气。”

  凌非一听非常诧异的样子。

  “我?我说过什么让你生气的话了?”他问。

  童心妙菗回自己的手,不看他也不答腔。

  “喂,呃…妙妙。”凌非小心地改变了对她的称呼。童心妙因此稍微心软了些。

  “你先回去吧!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样会造成我的困扰。”她说。

  “我不走,走了你又要开始躲我。”凌非拒绝。

  “你小声点。”童心妙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阿娇已经吃完了午餐,正躲在一个橱柜后鬼鬼祟祟的,她连忙将凌非拉到一旁说道:“我不会再躲你,反正躲也没有用,拜托你先回去,我会找时间跟你好好吃个饭并且谈一谈,这样可以了吧?”

  凌非本不相信她,打从两人在这个城市再次碰面,她就一直以闪躲逃窜着称,他才不指望她会乖乖地找时间跟他吃饭。

  “那你把家里钥匙给我。”最后他说。

  “你说什么?”

  “我要你把钥匙给我,我回你那边等你。”

  童心妙差点跳了起来。

  “不可能,我怎么可以把家里钥匙给你呢?”她嚷,但是记得庒低了声音。

  “不给我也行,我就在这里等你下班。”

  “那还要八、九个钟头耶!”

  凌非耸耸肩道:“我无所谓。”

  “你…”童心妙张大了嘴,继而怒视他说:“你愈来愈像流氓了,专门威胁恐吓善良百姓。”

  “我没事,可以等你下班。”

  童心妙气得咬牙切齿,但仍掏出钥匙给他,然而在內心深处,她总有那么个不祥的感觉,好象…好象她出的不仅是串钥匙而已。

  §§§

  如果有所谓的“笨蛋选拔赛”而且又有⾼额奖金,童心妙倒是很想去报名,因为她觉得自己很有夺冠的希望,至少也有坐二望一的实力。

  没错,她就是本世纪最蠢的女人,乖乖把钥匙给一个臭男人不说,最蠢得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还问了那么一句话:“你住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太简陋了吗?”

  是的,一切的紊都是从这句话开始。

  今天一下班,童心妙就找上了梅兰,拜托她跟自己一起回家,却遭到无情的拒绝。

  “不行。”就这么两个字。

  “为什么不行?你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去面对那家伙吗?”童心妙责难道。

  “那家伙是你的伴耶。”

  “喂!什么伴?说的真难听。”

  “是你先这么说的嘛!”梅兰提醒她。“我陪你回去也没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你终究得跟他一起找出条路来。”

  “问题是我没有心理准备。”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梅兰抛下这么两句就挥挥手走人了,简直就是狼心狗肺、没⾎没眼泪!

  童心妙瞪着她的背影咒骂了许久,然后颓然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尽管是怀着忐忑难解的心情,童心妙还是在路边买了一些消夜。她不懂自己何必这般替他着想,如果她回到家发现他已经留下钥匙回去了,那么她该⾼兴地呼,然后把这些消夜全吃进肚子里才对。

  事情岂会真如童心妙所愿?她近来何曾这么幸运过?

  一进门就看见凌非躺在沙发上睡着,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国美‬职篮。

  童心妙切掉了电视电源,细微的声响令凌非张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他眼睛坐起来。

  “想睡的话,要不要回家去了?”童心妙问他。

  “不能就在这里睡吗?”

  “你别想。”童心妙将消夜…一袋香辣卤味递给他。“晚餐吃过了吗?”

  “吃了你柜子里的泡面。”

  童心妙听了大为吃惊:“咦?那个不是早就过期了吗?”

  “有什么关系?”凌非接过消夜,打开袋子开始大坑阡颐。

  看着他的吃相,童心妙在他对面坐下并问道:“你平常三餐都有正常吃吧?”

  “嗯。”凌非含糊地点点头,令童心妙有些担心。

  “你虽然年轻力壮,但是课业工作两头忙,营养方面不注意是不行的,你该不会餐餐都吃泡面度⽇吧?”

  “没有啦!”

  “还有…我这么说也许有点失礼,模特儿这一行待遇是不是很差?”

  “啊?”凌非抬起头看着她,嘴里还塞着脚。

  童心妙擅自将他的反应解释为“有点尴尬地承认了”便皱着眉迳自说道:“我还以为当模特儿很‮钱赚‬呢,而且他们都说你在这一行里算很顶尖的,这么说来,应该不至于过的这么辛苦才对啊!”“辛苦?你指的是我吗?”凌非说着又开始啃脚。

  “不是你还会是谁?”童心妙⾝于微微前倾。“喂!再说句不礼貌的话,你住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太简陋了吗?”

  可怜!最后这句话简直就可以荣登今年度蠢话排行榜之首,童心妙才问出口,凌非眼里已经闪着诡谲的光芒。

  “是很简陋。”他说。

  “真的很简陋。”可悲的是有个蠢材到现在都还不明⽩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空间小,通风不良,到七、八月时怎么住人?而且没有自己的卫浴设备,又是木板隔间,万一发生火灾肯定是迅速蔓延逃生不易。”

  凌非耸耸肩道:“那里便宜啊,而且离学校又近。”

  “‮全安‬舒适应该是比较重要的考量吧?所以我才问你⼲模特儿这一行是不是真的没什么钱可拿?或者是因为你还在上学,是个工读生,他们就剥削你?”

  凌非呛了下,开始咳嗽不已,童心妙忙去替他倒了杯⽔。

  “其实你也用不着不好意思,”她把⽔递给凌非,又一次擅自解释了他的反应。“现在像你这样完全不倚靠家里,半工半读自力更生的人已经愈来愈少,很了不起,真的。”

  凌非擦拭着被呛出来的眼泪,抬头看她。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这也不算啦,我主要是想给你一点建议。”童心妙眉头紧锁,似在思索怎么说比较恰当。“呃…我这边还有一些存款,是为了急用存的,我想你的情况也称得一有点紧急,不如我把这笔钱先借给你用,你另外找个既‮全安‬又舒适点的地方住。这么一来,你不用工作得太过辛苦,也可以多花点精神在课业上,等你大学毕业…”

  “我可以往在你这里。”凌非低下头继续解决那袋卤味。

  “等你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再慢慢…咦?”童心妙前一刻还滔滔不绝,随即就跳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我说我可以往在你这里。”凌非重复道。

  童心妙张大了嘴,显然受到很大的惊吓。

  “你…你…你疯了?”她口吃了半天就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啊!”凌非总算把消夜吃完,起⾝进浴室洗过手回来又继续说:“你这里舒适的,而且也不是木板隔间,万一发生了火灾,还有逃生梯…”

  “喂!喂!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不能搬到我这里来住。”童心妙跳脚道。

  “为什么?这样可以省钱,我也可以照顾你。”

  “你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人吧?”童心妙开始在客厅里绕圈子。“我说你…你也看得出来我这边地方很小,虽然勉強称之为楼中楼,其实只是间有阁楼的小套房,本就没有多馀的房间可以给你住。”

  “我们是情人,只要一个房间就够了。”

  “你…”童心妙瞪着他,又是一阵口吃。“你还真是说的轻描淡写,我们两个…我跟你才不是那种关系。”

  “明明就是。”

  “不是。”

  “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童心妙朝他喊道,然后冲进浴室并且把门锁上。

  凌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怔住了,等回过神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一定会反弹,但没有料到反应是这么剧烈,如果他们两个不是情侣,不是爱人,那么那天所发生的事究竟算什么?

  他的确曾经是个私生活超级不检点的人,可她不是啊,如果她不喜他,只把他当弟弟,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给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偏偏要爱上如此难以捉摸的女人?

  凌非轻叹-起⾝走向浴室并敲了敲门。

  “出来啦!何必躲在厕所里?”

  “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浴室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凌非颇为担心,只得顺着她的语气说:“好,好,我莫名其妙。喂!你该不会躲在里头哭吧?”

  里头没有回音,凌非更加紧张。

  “喂!”他又敲了敲门。

  “你又喊我『喂』了。”童心妙拉开门走出来,凌非松了口气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你怎么了?”凌非哑声问。“不要把我推开,妙妙,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我们彼此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童心妙是听见这些话才开始掉眼泪的,她忙抹去泪⽔并推开了凌非。

  “什么心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弟弟。”她说。

  “胡扯!我们那天做的事哪里像是姐弟了?”凌非咬牙道,很想抓起她摇晃一番。

  “你何必一直咬着那天的事不放?对你而言,那本没什么。”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只知道你很无情。”童心妙重整了情绪。“看见你毫不留情对付那个女孩,我就很清楚你也可以这么对待我,我想那个徐‮姐小‬应该不是第一个遭受这种待遇的人吧?”

  凌非闭上眼睛,他气徐露婷,气他⺟亲,但最气的是他自己。

  为什么他要游戏人间?为什么他在找到她之前不规矩点?现在,原本他毫不在意的一段段男女关系成了他和她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是他自作孽,怨得了谁?

  “你不一样,真的,相信我。”凌非只能这么说,而他是用心说的,真希望她也能用心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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