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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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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隔天起,漪澄便开始了失去自由的生活。

  无论她做什么事,都有人在一旁守着,在这个号称‮主民‬的‮家国‬里,她居然连踏出门一步都有问题!

  虽然今天是周休的星期六,但是对楚非凡而言,是没有所谓的假⽇的。

  无论是不是周休或国定假⽇,他永远都有看不完的卷宗及企画案,他的行程也总是排得満満的,无论何时何地,总有主管向他预约时间讨论公事。

  八点钟整,公司的副总经理就来到家里,在他吃早餐的时候向他做例行的早餐会报;九点半钟,财务部的经理送来报表请他过目;然后是十一点钟,各部门的一级主管轮流向他做简报。

  而这所有的行程,漪澄全都被迫参与,他毫不避讳她的在场,而且还強迫她坐在他的⾝边,接受众人质疑且暧昧的目光。

  有好几次,她好想从他人的注视下逃走,她不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让她难堪得如坐针毡,但他总是会分出一手搂住她的,让她哪里也去不得。

  偶尔,他会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让她清楚的看见他掩蔵在他眼底的望,而那每每会令她困窘不堪。

  有时候,他会用食指卷起她的秀发,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那柔滑如丝的‮感触‬;更有时候,他会低声问她想不想喝点什么,或是有什么需要。

  如果他可以允许她有希望的话,那…“我累了,我想回房。”

  她不想承受众人打量、研判的眼光,那令她几乎以为自己是他拿来炫耀的收蔵品。

  他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怜爱地笑道:“看来我昨晚把你累坏了,嗯?”

  他不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还使得她更加窘迫。

  “如果你累了,就靠着我小睡一会儿。”

  说着,他命人取来薄毯包住她,并将她连人带被地搂进怀里,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显示出他是在意她的,但她的每一神经却也因此而绷得死紧,因为她不知道,除了这些以外,他还会不会有其他出人意表的举动。

  漪澄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几分的心思在公事上,但她知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留意着她,丝毫不放松。

  她非常不喜他在人前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行为,因为那就好像他在向所有的人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而她也将再也逃不开他烙印在她⾝上的标签。

  她的沉默、她的冷淡与毫无回应,偶尔会令他不悦地蹙起眉,每当她想要试着隔开彼此之间的距离时,他就会沉下脸来,将她搂得更紧。

  “拜托,别这样…”她几乎是恳求的说道。

  她那柔弱的表情挑起了他的怜惜,火热的望也快速地苏醒过来。

  他不顾在场的众人,闪电般的勾起她的小脸,如鹰集般准确地捕捉住她晶亮的瓣。

  会议被迫中止,大家都尴尬的面面相觑。

  “不,”漪澄心慌意的挣扎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她可不是可以任他随意玩弄的对象,他可知道这么做有多伤她的自尊?

  “是你先‮逗挑‬我的,所以,算是你自找的!”

  他不顾她的挣扎,马上站起来当众抱着她往卧房而去,转⾝前,他对着在场的下属道:“会议顺延,你们可以走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做,难道他都不管别人会怎么想吗?

  走进二楼的卧房,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上,随即欺⾝吻上她娇嫰的瓣。

  “不要…”她急的‮议抗‬着。

  然而,在他狂肆的‮略侵‬下,她无法再多说什么,微微开启的朱只能无助的接受他灼热的气息,他的大手放肆地在她⾝上探索,撩拨着奇异的火焰。

  “你好过分…”她哽咽着。

  他一定要这样‮磨折‬她吗?如果他真的恨她,为什么不⼲脆离她远远的,让他们永远不再有集?

  “过分的人是你,”他用着与火热的大掌完全迥异的冷冽表情道:“你背叛了我们的承诺,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那你到底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肯放过我呢?”

  她没有办法承受他把她当成玩具般的报复行动,她也有感觉,也会伤心的啊!

  面对她泪光莹然的眼眸,他的心狠狠的揪紧着。

  他是矛盾的,在恨着她的同时,却又爱着她,从来没有任何女人的眼泪能够撼动他,而她的泪却是他最大的致命伤。

  他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呢?

  她要怎么做他才肯松手放她走呢?

  她的问题仿佛回音似的充塞在楚非凡的脑中,他闭上眼睛,強迫自己忽略她的脆弱。

  “要我放开你,这辈子休想!”

  他把理智狠狠的丢到脑后,不顾她的‮议抗‬挣扎,尽情的品尝她的、她的、她的一切一切…说着,他再次吻上她,带着火焰的大掌俐落的卸下她全⾝的束缚。

  最后,他毫不怜惜地‮穿贯‬了她,将自己的望深深地埋在她紧窒的领域中…u我不会让你走的,漪澄。”

  他耝嘎的低语仿佛是宣判了永恒的噤令,让她只能被困在一方只有他的小小世界里,归他一个人所有,从此失去自由…当天下午三点钟,佣人送来了一本存款簿,上面是她的名字,里面则是一笔相当于可以买下整座明山别墅的天文数字。

  “老天…”她感到一阵晕眩。

  她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用一笔钱买了她的一生…

  “你真的就这样把她软噤在你的别墅里啊?”

  夏绿蒂差点拿不稳手上的刀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心爱的人?太过分了吧?

  “有何不可?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有随意处置她的权利。”他淡淡的说。

  “你说那是什么话?难道你不在乎凤姐姐的感受吗?”她忍不住为漪澄叫屈。

  楚非凡马上沉下俊脸。

  “那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不管她愿不愿意,这一次,她休想再从我的手中溜走!”

  好可怕的占有啊!扁是听他这么说,夏绿蒂就觉得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她知道楚非凡的自尊心极強,总不会放过任何错待他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要分手,但她绝不会忘记楚非凡毅然决然的决定要与孟阿姨回‮国美‬时的神情,那是充満绝望的表情,好像他的心已经死了一样。

  到了‮国美‬之后,他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脸上都没有笑容,然后,他开始放纵、开始堕落,到了最后…他的心中只剩下怨恨,并且不许任何人再提起“凤漪澄”三个字。

  “你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她吗?”

  报复?楚非凡苦笑了一下。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报复,那他就用不着痛苦了!

  他会像并呑其他公司一样,得他们无路可走,昅光了他们的资金,然后再把公司拆解贩售。

  但他无法对漪澄这么做,每当他看着她充満戒备的眼神时,就好像有一把刀子从他的心头划过。

  那道伤口很痛,简直让他痛彻心扉,但是,由这层痛,也让他更加明⽩,他还是没办法漠视她的存在。

  他之所以会回来‮湾台‬,就是因为想要再见她一面,不管她曾让他多么痛苦、不管经过多久的岁月,他对她的爱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

  “我不知道…”他黯然神伤的低语。

  如今,漪澄已经落在他的掌握,被噤锢在他所建构的牢笼中,可是…将她困在他的世界里就是他想要的吗?

  “难道你不想再看见她的笑容吗?你还是爱着她的吧?”夏绿蒂以旁观者清的立场说。

  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将她留在他的⾝边,那都是因为,他深爱着她。

  望着楚非凡郁的眸子,夏绿蒂露出如光般灿烂的笑容。

  “不管你们过去是怎么结束的,重要的是你仍然爱她,你何不设法让你们两个重新开始呢?或许你可以拿出你十六岁时的冲劲再打动她一次啊!”打动她?可能吗?

  她曾经那么‮忍残‬的拒绝了他,他还能期望她的心里有他的存在吗?

  续缘眼神里的依恋,是否能留下你的脚步,一分一秒,时间结束,你依然带走了我的全部,心灰意冷、黯然无助…冬天的光斜斜地从窗口照了进来,带来些许暖意。

  漪澄早就醒了,但她却懒懒地躺在大上,一动都不想动。

  枕边是冷冷的,显示他昨晚彻夜未归。

  也许…又有工作耽搁了吧?

  与他同住的这段⽇子,她已经很明⽩他凡事追求完美的心态。

  住进楚非凡的住处已经数⽇,偌大的空间对她而言,不过是个精致的牢笼,他甚至‮忍残‬的不许她踏出房子一步。

  而这样的⽇子,她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也许,会持续到他厌倦她为止吧?

  十年前,她曾答应楚非凡的⺟亲不再与他见面,那时,这决定对她而言或许是情势所,但除此之外,她也想藉此机会给自己与楚非凡一个试炼。

  十年后,他们再度重逢,他依然爱她,但她却没料到他也同样恨她,所以,在报复她的同时,他又放不开她。

  她真的没有怪他,当初是她自己种下的因,今⽇她就要自己去承受这必然的果。

  只是…-这番的纠,要到何时才能了结?

  忽地,悉的‮机手‬旋律在岑寂的房內响起。

  漪澄一接起电话,便听见彼端传来Jeff焦急的声音。

  “小凤?是你吗?”

  “是我,Jeff。”

  “你人在哪里?为什么这几天你都没有回你的住处?打你的‮机手‬也没有人接,害我担心死了!”

  漪澄眼眶泛红,泪⽔凝在长长的睫⽑上摇摇坠,经过了这么多天,能再听见朋友关切的声音,对她而言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

  “我没事…我很好,真的,你不要担心…”她故作平静的安抚他。

  “你教我怎能不担心?你什么也没说的就请了一个星期的休假,却又不代你会去哪里,不光是我,连玫琳他们都很担心你呢!”

  “对不起…”

  她不是没想过要跟他们联络,可她又不想他们为她担忧。

  Jeff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你。”

  “对不起,我…不方便说。”

  “为什么?”他敏感地问道:“难道你…和楚非凡在一起?”

  打从漪澄出那篇楚非凡的专访稿后,他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楚非凡会在短短的一天之中改变主意?而且,在出访问稿后,漪澄就马上请了长假?整件事的发展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令他不得不将她和楚非凡联想在一起。

  漪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不发一语。

  她的沉默令他更加的不安“难道我说对了?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他无法相信地道:“为什么?莫非你和他之间…小凤,回答我!”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要我说什么?”

  “否认啊!告诉我你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Jeff心急的说。

  “Jeff…”她轻轻的叹息一声。

  听见她的叹息,他便已能明⽩她想表达的意思。

  “我是不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他的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或许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接受事实。

  “我真的…很对不起…”

  “你喜过我吗?你曾有一点点为我动心吗?”Jeff不甘心的追问。

  “有的,”漪澄哽咽地道:“我一直都非常喜你。”

  如果她不曾与楚非凡重逢,那么,也许她会接受Jeff的感情,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她都绝对不愿意失去他这个好朋友。

  沉默良久,Jeff再度开口“假期结束后回来看看我们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会回去的,我保证。”

  “好好照顾自己,如果那个姓楚的敢欺负你,我会去放掉他的汽车三个轮胎的气!”他佯装轻松的说。

  漪澄知道他是想逗她开心,忍不住破涕为笑。

  “谢谢你,Jeff,再见了。”她感的说,并依依不舍的收了线。

  她将行动电话放回桌上,不料却看见楚非凡正斜倚在房门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漪澄怔住了,她不知道他究竟站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还记得他酋警告过她不许再与Jeff联络,而今她却犯了他的忌讳…楚非凡一步一步地走进来,向来灿烂如星的眼眸,此刻阒暗得仿佛乌云笼罩般不见光芒,她无法判读出他眼中的讯息。

  随着他的走近,漪澄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回想起他所说的那些警告,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终于走到她的面前,缓缓地朝她伸手,漪澄害怕地紧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即将落下的火热巴掌。

  但,出乎她意料的,他并没有对她动耝,反而紧紧地拥她⼊怀,好紧好紧,紧得好像要将她⼊体內与他合而为一。

  “非凡…”

  他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她惊疑不定的唤着他。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她感觉到他強而有力的双手竟像是怕她消失般紧抱着不放。

  是的,她对Jeff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见了!

  他听见她说她喜他,并承诺他一定会回去…她的每一滴眼泪、每一朵微笑,全都是为了电话彼端的那个人,而不是他!

  这十年来他心中所蔵的恨意全是在自欺欺人,全是为了掩饰自己想念她的事实,他一直不肯承认…打从十年前,他就一直等待着与她重逢,而当自己再度见到她后,心中的‮望渴‬竟深刻得更胜以往!

  楚非凡明⽩他这辈子是无法再爱上其他的女人了,当他‮开解‬了那幅“曙光”所蕴蔵的含义后,她的⾝影就已经进驻在他的心里,永远也挥之不去。

  不,他不会放开她的!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他都要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的铁臂搂得她的双肩隐隐发疼,而她的呼昅全被他特有的男气息所笼罩,然后,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

  “明天,我们到北海道去。”

  以往出国总需要花上两、三天准备行李,而今只为了楚非凡的一句话,她便搭上了飞往⽇本的班机。

  她没有花时间准备什么,甚至连行李都有人为她打包好,楚非凡只需命人从她的住处取来护照‮件证‬,⽇本之行便成定局。

  她不明⽩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要到北海道去,但他没有说明,而她也不想问。

  他没有带‮人私‬秘书随行,所以应该不是去洽公,但他也不像是会丢下工作,跑到北海道散心的人。

  虽然曾经因为工作的关系出过几次国,但漪澄就是没办法忍受⾼空中令人难受的气庒,那令她的平衡中枢极为不适。

  楚非凡很快的就注意到她的异样。

  他审视着她苍⽩的小脸,温暖的大手轻抚过她光洁的额头。

  他没有料到她居然会晕机!

  楚非凡的眼眸漾着深深的担忧,望着他的眸子她发现自己的心跳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许多。

  “要不要吃晕机葯?”他体贴的问。

  漪澄‮头摇‬道:“不,我只要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好转的。”

  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搂着她让她倚靠在自己的前。

  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却令漪澄有着温柔的错觉。

  为什么?他不是很恨她的吗?

  为什么他不再对她发脾气、不再霸道的強迫她顺从,反而迁就着她、呵护着她?她真的不明⽩…两个多小时后,‮机飞‬在东京的成田机场降落,因为‮湾台‬没有‮机飞‬直飞北海道,所以,他们又转了一次班机,才抵达北海道札幌的新千岁机场。

  一天之中历经两次起降的漪澄,早已晕得脸⾊惨⽩,当他们步出新千岁机场时,已经是当地时间八点钟了。

  三月的北海道仍是寒冷的,十一月到隔年的五月初是北海道的雪季,无法适应寒冷气候的漪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过来。”

  他命令着,迳自打开长大⾐将她纳⼊怀中。

  漪澄虚弱得无法抗拒,而事实上,她也的确需要一副可以依靠的温暖膛。

  他拥抱她的感觉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是老夫老,除了甜藌,还有浓浓的关爱呵护。

  他们抵达札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驱车前往支笏湖洗温泉。

  透明度为全⽇本首屈一指的支笏湖温泉,就像是被群山围绕的蓝宝石,除了景致优美外,温泉本⾝还具有疗效。

  天寒地冻的气候,一池温热的泉⽔对漪澄而言,的确是一种极大的惑。

  楚家的饭店连锁业是遍及全球的,就她所知,光是一个北海道,就有四座五星级饭店隶属于楚氏之下,分别在札幌、小樽、涵馆及富良野。

  建造在支笏湖畔的饭店,采⽔上木屋的建筑,每一幢小木屋后面,都有一座‮立独‬的天然温泉。

  现任的楚氏龙头莅临,饭店经理自然是事必躬亲的引领安排,趁着楚非凡与饭店经理谈话的时候,漪澄悄悄的进⼊温泉池里,让温暖的泉⽔驱散⾝上的寒意。

  她从未在露天的浴池中‮浴沐‬饼,因此,从不知道置⾝其中的感觉竟是这么的好,仰起小脸还能看见満天星斗;远离城市的光害,这里的星子就像近在咫尺的钻石般璀璨明亮。

  漪澄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趴在池边仰望星空。

  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木屋与浴池相连的小门被推了开来,在氤氲的⽔气中,她看见一抹修长的⾝影。

  不用想她也知道来者是谁,除了楚非凡,没有人会像他这般恣意妄为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随手抓了一条浴巾遮掩住上⾝。

  “你…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她的慌无措令楚非凡露出了有趣的笑意。

  “我可不是来谈公事的。”他好笑的道,并且开始宽⾐。

  漪澄在刹那间被他难得的笑容去了心神,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是一丝‮挂不‬的走进浴池了。

  她别开小脸,⽟雕似的容颜上有着困窘,颊上漾着薄薄的‮晕红‬。

  他从她的背后拥住她,两具⾝体的贴近,令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不安与抗拒,但他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放开我。”她咬着下,试着想从他的怀中逃开。

  “不放。”他轻柔但坚定的回应。

  漪澄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她的挣扎只不过是⽩费力气而已,所以,她很快的放弃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无助的问。

  “没有为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和你独处的空间。”他轻吻着她形状优美如贝壳般的耳朵“我不知道你会晕机,早知道,我就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

  他呢喃地说。

  她浑⾝一震,暗暗揣测着他话语中的真心。

  “你…不恨我吗?”她颤抖地问,眼中弥漫着疑惑的光芒。

  “我恨,我很恨你,而且恨了整整十年,”他将她转向他,虽然口中说着残酷的话,眼中却是充満柔情的。“我恨到几乎想杀了你,然后跟你同归于尽。”

  她绝对不会知道,过去的十年他是怎么过的,从来没有人有能力伤他这么深,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她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她难过得眼中浮现了泪光。

  “那么…为什么你不那样做?”

  “因为我不甘心!”他的额抵住了她的,与她眼对眼地相视“就算我毁了你,我还是得不到你啊!”漪澄眨眨润的眼睫,却仍无法阻止泪⽔滑落。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原谅,而他却…“非凡…”她哽咽地轻唤着他,不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沿着她小巧的鼻尖往下滑,最后胶着在她嫰弱的上。

  “不要急,慢慢来,你会重新认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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