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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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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死的联光!果然又卑鄙的通知警方;她如果会重蹈⽗亲大意的覆辙,就真的该死了!

  下坠的⾝形没有办法停止,曹意霏很明⽩绳索不能久撑,于是她一面下楼,一面迅速转换方向,到离自己车子最近的地方去。

  “将灯光往上照,看看人究竟在哪里!”

  底下有人指挥,一道道光线在大楼底下往上探照。

  原本下坠的⾝形看起来就已经是危险万分了,现在还得躲避探照灯的搜索。北野峄看得胆战心惊,他马上转⾝追了下去。

  转瞬间,曹意霏已经抵达地面,长索才开始收回,一批‮察警‬就持追过来,于是她转⾝就跑。

  “站住!不许动!”

  曹意霏不屑地想着,拜托!还真是老套的必备台词,她是小偷耶,会停下来乖乖被逮就是笨蛋加‮级三‬了。

  “站住!”警灿谠空鸣,加重威胁的语气。

  谁理你!台北市的刑事案件不是很多吗?怎么还有这么多、这么闲的人跑来抓她这个小小的小偷?

  “砰!砰!”哇!还真的开耶!快跑!

  她敏捷的往前跳跃、翻滚,成功地痹篇‮弹子‬的落地范围;跨上机车后,她马上发动,一台全黑的重型机车从黑暗处窜出,冲过近距离追捕的‮察警‬们。

  一片兵荒马中,陈联明和杨天齐也赶来了。

  杨天齐马上大喊“开将他倒!”

  慌中,也不知道下命令的人是谁,总之有人开了,而在一片追逐战中,曹意霏的左臂被‮弹子‬中,车子差点失去控制。

  “住手!”看见她车子打滑的惊险画面,北野峄大声喊。

  曹意霏还是冲出人群,以着不要命的速度向远处飞驰。

  “追!”一大批‮察警‬上了车马上在车顶挂上红⾊闪灯,快速追驰而去。

  北野峄也马上上车准备追去。

  “北野先生。”杨天齐走过来。

  “杨总经理有何指教?”北野峄赶紧发动车子,本不想跟他说话。

  “你认得那个小偷吗?”杨天齐深沉的问。北野峄脸上的担忧与失常太过明显,他刚刚接到报告,北野峄是第一个发现小偷的人,可见他也在这里守候很多天了。

  “不认得。”北野峄马上恢复冷静的回道。“请让开。”

  “是这样吗?那我就不打搅北野先生追人了。”

  杨天齐一退开,北野峄的车马上开动,他強自沉着的驶离众人的视线后,才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前飞奔。

  小不点儿受伤了,她最有可能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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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意霏以轰天的奔驰声往市区的道路疾驶,在拉开后头‮察警‬的追奔后,她减弱了惹人注目的引擎声,而后迅速钻⼊小巷,改道往淡⽔方向奔驰。

  左臂传来的痛楚愈来愈剧烈,她咬着牙強撑着。她现在不能回住处,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直很照顾她的学姐们。

  她的车子才接近方韦昕与⾼洁幽所居住的栋别墅时,她们两个已经赶到门口,她则煞住车在门口停下。

  方韦昕伸出手扶住她。“你受伤了?!”

  “韦昕学姐,很多警…察…”

  “我知道,你先别开口,不可以昏倒。”方韦昕一边将她扶下车,一边对⾼洁幽代道:“幽,你先将车子骑进屋子里蔵起来,然后沿路开车回去清掉意霏可能留下的痕迹,如果看到‮察警‬顺便想办法引开他们,动作要快!”

  “我知道。”⾼洁幽二话不说马上依着方韦昕的话去做。

  方韦昕将⾎流不止的曹意霏扶进屋里,然后迅速找来精通医术的好友严流莹为她治疗。

  忙了两、三个小时,直到天边露出微曦时,曹意霏才沉然⼊睡,⾼洁幽也回来了,她和方韦昕、严流莹坐在客厅里喝茶、休息。

  “昕,你又揽下⿇烦了。”严流莹取笑道。全世界大概没有哪个开保全公司的人比昕和幽更会惹上⿇烦事了,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小事,她们都会参与。

  “人在江湖。”方韦昕只是耸了耸肩。

  “意霏这次真的引起很大的轰动,追她的警车可多了,偏布大街小巷,直到我回来前,他们才因为追不到人而暂时放弃。”⾼洁幽报告着昨夜外头的盛况。

  “很典型的缉贼时策略。”方韦昕了然地道:“他有看见我,不知道会不会猜到我们跟意霏的关系?”

  方韦蝗头痛地低昑一声。“会,而且我猜最慢他今天下午就会想通,然后冲到公司找我们两个追问。”就算北野峄刚开始不确定,不过怀疑到她们头上是难免的,因为幽不可能无缘无故半夜还开车在街上晃嘛。

  “那怎么办?要让他知道吗?”

  “要不要让他知道得看意霏自己的意思,我们两个顶多是客串一下;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意霏,因为她已经得手了。”

  “啊?!”⾼洁幽惊讶的眨眨眼。意霏真的偷到手了?

  “我怎么好像闻到一点谋的味道?”严流莹直觉地道。她太忙于医院里的事,所以消息总是比较不灵通。

  “放心,要看戏绝对不会没有。”方韦昕送她出门。“记得要来帮意霏换葯疗伤,然后顺便打开电视看头条新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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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昕,帮我找一个人。”找了整夜又花了半个⽩天,北野峄连眼都没合,他撑着沉重的眼⽪冲到旭⽇保全。

  “找人?”方韦昕微挑了眉。看着他的模样,他的脑子现在除了担心之外,大概没空做多余的联想。他向来出任务的绝对冷静与别人望尘莫及的专业,如今已不复见,她眼前所见的,只是一个寻找心爱女子而忧心如焚的男人。

  “曹意霏,在联光保全工作的曹意霏。”北野峄颓然坐进沙发里、疲惫不已的模样令人无法漠视。

  “找到她之后呢?将她给‮察警‬吗?”见他这样,又看在堂之君的面子上,方韦昕不再装作不知情。

  “你知道?!”北野峄马上跳起来。

  “意霏是我和幽的学妹,你说我知不知道?”方韦昕淡淡地反问。

  “那她昨晚要做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

  “嗯。”方韦昕点点头。

  “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你居然都不阻止?!”他差点破口大骂。

  “意霏有她的理由,我没有权利阻止她。”方韦昕叹口气,无奈地回答。

  “她在哪里?”他只想先见到她,还有知道她好不好,她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方韦昕看着他。“你没忘记到‮湾台‬的任务吧?”

  “当然没有。”

  “好,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意霏就是你要找的人;如果见到她,你打算将意霏出去吗?”

  “我…”北野峄坐回沙发,苦涩的叹息梗在喉头。“我不知道。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她究竟伤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她虽然受伤,不过‮弹子‬并没有留在⾝体里,只是失⾎过多,现在人还十分虚弱。”方韦昕并没有夸大。

  “带我去见她。”他抬头希冀地道。

  方韦昕盯着他的神情,好半晌,她才在纸上写下地址。

  “意霏还昏睡着,在这个地方,现在有幽…”话都还没说完,她的纸就被抢走,北野峄也已经迅速离开了。“唉!”她望着他冲动离去的背影叹息。“幽对你的⾝份可是敏感得很,你能不能过幽那关,顺利见到意霏,就看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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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野峄依着地址快速飙至曹意霏蔵匿养伤的处所。

  门铃声像是催命般尖锐的响起,⾼洁幽非常不慡的走了出来,隔着玻璃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她马上站定,没好脸⾊的双手抱着

  “你来做什么?”

  “我要见意霏。”

  “我⼲嘛让你见她?说不定你要带她走,然后回去覆命,完成你来‮湾台‬的任务,维持没有捉不到的犯人的‘清誉’。”

  “洁幽,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开门。”北野峄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他担心了一整夜的人儿,偏偏她就是不肯痛快的如他的愿。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伤害她?”⾼洁幽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快点开门!”北野峄失去耐心的大吼。斑洁幽转⾝就走。她最讨厌当受气包,也没‮趣兴‬当人家的出气筒。

  她才一转头,家里与公司连线的对讲机就传出声音了。

  “幽。”

  “昕,什么事呀?”

  “让他见意霏吧。”

  “为什么?”⾼洁幽努力的以语气表达自己的不以为然。“北野峄是要抓意霏的人耶,万一他来个铁面无私,害惨了意霏怎么办?”

  方韦昕轻笑。“有你在不是吗?如果他敢对意霏不利,你就把他修理得亮晶晶,家里的武装配备随便你用。”

  斑洁幽衡量了一下。“好吧。”

  她总算转⾝打开了门,结果北野峄连声道谢都没有的就往屋里头冲去。

  斑洁幽心里的不満简直⾼到极点。“什么嘛,连一点基本礼貌都没有…”她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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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屋里,北野峄就像只无头苍蝇般的闯,不必他花很多力气,曹意霏就在一楼唯一的房里休息着。

  他略嫌耝鲁的推开门,她细致的眉头却因为突来的声嫌邙皱了起来。

  终于找到她了,他的五脏六腑像是都找到了定位。在他放下心轻轻的将门带上后,她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北野峄蹑手蹑脚的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在最接近的椅子坐下,而他的视线在进房之后一直舍不得移开铺。

  她的脸⾊很苍⽩,已经吊完的点滴被收了起来,而她裸露在棉被外的手臂有着打过针的痕迹,一点‮肿红‬落在⽩皙的藕臂上显得相当突兀,让他看得怵目惊心,无法不为她⾝上的疼痛感到心疼。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牵挂,而她却轻易做到了;她是成人了,明明有能力可以照顾好自己,可自从见到她开始,他却无法教自己不关心她、不接近她、不去想她、不去看她。

  那种像是生病的症状明显得让曾是情场老手的他无法否认,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在乎她,然而她却是时时刻刻想着拒绝他;他知道她是喜他的,但还不到爱的程度,而她的喜又没有他来得深。

  他知道爱情不可以勉強,但至少她可以学着开始信任他,她却没有;她毅然跳楼的那一幕,鲜明得让他觉得这辈子想忘都不可能忘。

  “小不点儿,为什么你不可以试着信任我?”北野峄轻轻地开口,却近乎没有声音。

  他伸出手,与她平放在被上的五指握,形成一种亲昵的姿态,然后拉放至他的口,以他的十指包覆着。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要和联光过不去,为什么你要破坏这次的珠宝大展?为什么?”

  太多的情绪和猜测充満在心里,理也理不清,然而最清晰的念头却是希望她不要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曹意霏缓缓地睁开眼,还来不及分辨自己在什么地方,就看见她的手被握着,而他的额头就低垂着偎着她的手。

  她的手动了下,他马上睁开眼。

  “小不点儿,你醒了?”北野峄眼里乍现的放松和惊喜毫无掩饰。

  “嗯。”她点点头,微动了下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醒过来。”

  “等我?”曹意霏想起了昏前的事。那么,这里应该是学姐们住的地方了。看见他,她理不清心里的情绪,最后她轻轻地开了口“你是来抓我的吗?”她的语调反常得平静。在大楼里,他看见她了,也认出她了,而她没有理他的就往窗外跳,在看见他时只想远远地逃离。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北野峄一径关心地询问,却令她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现在的他。

  “我没事。”最后,她只能先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做?”

  “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

  曹意霏咬着,不再说话。

  他继续追问道:“什么原因让你这么不顾一切、冒着生命危险去偷‘蓝虹之星’?你到底知不知道偷了它的后果?”面对北野峄的追问,她垂下眼眸,别开脸。

  “回答我!”他低吼着,扳回她的脸,盯着她的眼。“小不点儿,‘蓝虹之星’的贵重举世闻名,偷了它,你认为你还有安宁的⽇子过吗?”

  “我不要安稳的⽇子!”她忽然动起来。“只要能破坏联光保全的名声,我不在乎付出什么代价!”

  “你果然是针对联光保全,为什么?”

  曹意霏抿住,闭了闭眼,不再让情绪失控。“没看到联光保全的名誉扫地,我不会停手。”

  “因为这个目的,所以就算你在联光保全受到再大的委屈,你还是咬牙忍住,对吗?”他一直都觉得她沉默的那一面并不单纯,面对上司再多无理的要求,她还是忍下,以息事宁人的态度面对,但在他面前,她会据理力争、会和他吵架、会和他唱反调这才是真正的她。

  “不要问了。”她转开话题“学姐怎么会让你进来?”

  “如果她不让我进来,用闯的我都会闯进来,我一定要见到你。”他顿了顿。“小不点儿,不要逃避我的问题,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已经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打算怎么办?”她反问道。

  “你希望我怎么办?”北野峄深思的看着她。她一再回避,更让他觉得可疑。

  “我不是你,不能代你作决定。”她暗昅口气,冷淡地说道:“更何况,你也不会因为我希望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是吗?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北野峄咬着牙道。她认为知道了一切事情都是她做的之后,他会呈报出去并将她逮捕吗?

  “如果能找回‘蓝虹之星’,你的任务就算圆満达成,那么世上就又多了一个逃不出你追捕的罪犯了。”她家在说着别人的事一般,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那种冷漠又无情的表情将北野峄隐忍的怒火点燃了。

  “你认为这些⽇子来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无情,为了自己能达成任务,可以连你都舍下吗?”他凶狠的吼出声,无法保持冷静。他真的不敢相信,她对他竟没半点信心。

  曹意霏咬着,对他受伤的情绪不是完全没感觉,但她只能别开脸。“你我之间的角⾊不同、⾝份对立,这是事实。”

  “那么感情呢?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感情…”曹意霏飘忽的一笑,想起⺟亲一生的等待。“在男人心里,感情不都是放在事业之后的吗?有什么男人真的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过去你对我好,是因为我不是你要对付的敌人,但现在你知道了,所有的情况都不同了,我能冀望什么?冀望你施舍一些怜悯,不将我偷‘蓝虹之星’的事传出去吗?”

  “在你心里,我这么不可信吗?”他痛心地问。

  曹意霏看着他,而后垂下眼眸。在利益相冲突时,她能将自己托给他吗?她真的不知道。

  她既害怕又没有勇气面对未来可能受到的伤害,所以,她什么都不能承诺,也不敢祈求他会懂。

  “你…真是气死人了!”北野峄低咒一声。他不敢肯定自己若再多待一刻,不会有想动手掐死她的冲动。

  他气得转⾝冲出房门。

  曹意霏看着他冲出去,很想叫住他却又不敢,她坐在上,不自觉地流下泪⽔,突然失控的情绪连她也觉得惊慌。

  他走了,他真的离开了…她难过地想着。

  在大门口轰天的引擎声消失了以后,方韦昕和⾼洁幽同时出现在房门口。“这样真的好吗?”方韦昕关切地问道。“你真的希望把他气走?”

  “我…我不知道…”曹意霏低语道。他被她气走了,她的心像是裂了一道伤口,好痛、好痛…

  “他才刚走,你就哭得唏哩哗啦的,我真不懂刚刚你为什么要把他气走。”⾼洁幽大叹着说道,和方韦昕一同走进房。

  “他是官,而我…我是贼。”曹意霏哽咽地说道,泪⽔流个不停。

  辟?贼?真是八股的说法。

  “你哭得这么凄惨,他又看不见,有什么用?”最见不得人哭的⾼洁幽拿过一盒面纸递给她。

  “我…我忍不住…我也…不想…哭啊…”斑洁幽翻了翻⽩眼,决定眼不见为净。这种分析兼安慰的事还是让昕来吧。

  方韦昕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刚才不告诉他你的苦衷?”

  “他会相信吗?”曹意霏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大部分的人都只相信他们看见的事实,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才是对的,更何况,他那么生气我昨晚的行为…”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会怕他生气…

  “你不试着解释,又怎么脑葡定他不会相信呢?”方韦昕很中立地道:“你觉得他不会相信你,我却觉得他会为你打破以往的原则。”

  “可能吗?”曹意霏不敢相信,却又希冀的看着方韦昕。韦昕学姐一向以智慧着称,她的话一定有道理,但她可以这么冀望吗?

  “你不试,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相信你?也许,北野峄正好和你所认知的男人不一样。”

  “可是…”

  “你能那么果决的‮立独‬一个人行动,为什么现在却裹⾜不前呢?你一向都很勇敢的,不要轻易变怯懦了。”方韦昕笑着提醒。

  “韦昕学姐!”曹意霏抱住她,想从中获取一些‮定安‬的力量。她明⽩韦昕学姐的意思,可是,在她那么任、那么伤他的心之后,他还会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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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虹之星”失窃,这件新闻炒翻了整个媒体界、保全界。

  “杨总经理,请你发表对这次‘蓝虹之星’失窃的看法…”

  “杨总经理,请你就这次保全缺失提出一些说明!”

  “杨总经理…”

  记者们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联光保全公司的门口,想尽办法要得到更多內幕的独家消息,又有人将一个多月前会场被闯进的新闻再度提出来,和这次相比较,指出联光保全的系统的确有问题,本无法达到保护贵重物品的效果,那一晚让窃贼逃掉后,负面的报导不断被刊登出来,就算不是头版新闻,也会以大篇幅报导这次的事件。

  一出了事,陈联明便没有来过公司,连住处也不见人影,大家只好把焦点全放在主事的杨天齐⾝上,一波波打采消息的记者无孔不⼊,要不是有警卫挡着,恐怕公司里连办公都不得安宁。

  “邓经理,这次的保全系统明明设计得没有破绽,为什么还会被侵⼊?”杨天齐丢下报告文件,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这…这我也不清楚。”邓福成无限惶恐。“所有出⼊口都有管制,没有电子密码卡绝不可能通行,但为什么在保全系线放动后,有人侵⼊了会场,保全系统却没发出任何警告,就连监视器都看不出一点异样…”

  “我不想听任何理由,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答案!”杨天齐打断他自圆其说的长篇解释。

  邓福成闭上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事情一发生,系统设计人员就开始追查系统失常的原因,但电脑系简没有中毒,也没有被侵⼊,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形,实在令人百思莫解。

  杨天齐深昅一口气。“现在全‮湾台‬的焦点都在公司的保全系统缺失上,一大早就有许多解约的电话打进来,‘蓝虹之星’失窃我们还无法对展览会提出代,现在还有媒体追逐的⿇烦;邓经理,你要我怎么对外发表锐明?”

  邓福成一句话也不敢答,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么多后续事情不断发生,他也慌了。

  杨天齐当然也知道问他本问不出什么结果,千头万绪,他必须一件一件来,不能自阵脚。

  “现在我以公司的名义开除你。”

  “啊?!”邓福成无法置信的瞪大眼。

  “发生这么重大的事,公司必须有所因应,你可以选择引咎辞职,对外我也可以这么宣布,我们必须先想办法让媒体平复騒动。”

  “为…为什么是我?”郑福成不敢相信的地问道。他就快退休了,杨天齐居然还要他背着黑名离开公司?!

  “不这么做我们无法对社会大众代。”杨天齐说道:“所有人都知道保全系统设计是由你主导,如果不由你提出辞职,还能怎么做?这是公司的决议,除非你想以‘被开除’的名义离开公司,否则你只能同意。”

  “不!我不同意!我不要这么做!”

  “郑福成,这不是选择题,而是一个必须作的决定,任何人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杨天齐以绝对坚决的语气道。

  郑福成一听,仿佛挨了一记闷,颓然的倒向⾝后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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