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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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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子,梦儿每天将大半的时间花在研究她认为是宮的黔园,在了将近一个月的路之后,她终于理出一些头绪,起码知道如何由她的房间直接到司马澜的房间和大厅,不用再绕一大段冤枉路才到达目的地。

  其余的时间就是追着夏婷喧探听司马澜的习和喜好,每得知司马澜喜吃一道什么菜,她就花几天的时间向夏婷喧学习,所以一个月下来,从没下过厨的她厨艺精进不少,但双手也伤痕累累。

  经过这些⽇子的相处,夏婷喧对梦儿的好感直线上升,也渐渐明⽩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更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为何梦儿总喜让少爷认为她是个随便、轻浮且拜金的女人。“少。”夏婷喧唤住往大门走去的梦儿。

  “什么?”梦儿停下脚步,转⾝面对夏婷喧。

  “你要去哪儿?”夏婷喧客气的询问着。

  “去小花园呀!我前几天晃过那儿,发现好多花都开了,一片生意盎然。反观这屋子里沉闷不堪,所以我才打算去摘些花进来增添些许生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梦儿热情的回答。丝毫没察觉夏婷喧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少,如果我要去小花园,会选择从这边去。”夏婷喧往左边一指。经由这段⽇子的接触,她十分了解梦儿路痴的程度有多严重,所以措辞极为含蓄,以免让她不好意思。

  丙不其然,梦儿整张脸瞬间涨成猪肝⾊。

  黔园就像座小城堡似的,占地五千坪,整个外围由红砖围起,形成一道圆形的屏障,而主屋恰好位处圆心地带,四周绿草如茵。

  主屋是一栋三层的楼中楼建筑物,內部结构呈放状,除了正门以外,尚有东、西、南、北四个小侧门,分别可通往以主屋为圆心,向外辐的五大区域:大门口、小花园、游泳池、运动场地及车库。

  一楼为招呼宾客及休闲‮乐娱‬的地方,大门一进⼊即为客厅,东接餐厅、西临舞厅、南衔‮乐娱‬厅、北有休闲厅。每一厅的侧边各有通往楼上的楼梯。

  二楼则是主人们的居所,除了司马家人和负责打扫的佣人以外,闲杂人等皆不得进⼊。

  为防止不知情的宾客误闯二楼。因此司马澜在二楼的每个楼梯口都装设有单面防护玻璃门,让二楼完全隔绝,所以进⼊二楼的唯一方法就是转动二楼楼梯口处,摆在扶手上看似装饰品的展翅飞鹰三圈,以便启动齿轮,使玻璃门自动滑开。

  单面防护玻璃门的功用除了防止外人误⼊外,还可以确保主人们的隐私,因为它只能由里面透视外面,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窥知二楼的一切,甚至会产生三楼即二楼的错觉。

  目前二楼只住了⾝为主人的司马澜和为了就近照应他的荆无涯。

  三楼是客房以及视听间。客房还分三种等级,视其亲疏及⾝分而决定住哪种等级的客房。但自从司马澜出事以来,黔园就不再留宿客人,所以现在整个三楼就只有空了。

  本⾝就已经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梦儿再遇上结构复杂的黔园,莫怪她将它视为一座宮,经常失方向。

  是以夏婷喧一见梦儿往她被限制前往的大门走去时,马上唤住她的脚步,臆测她去的地方,瞧梦儿羞红的脸,她不噤‮头摇‬微笑。少除了糊之外,有时比孩子更像个孩子,可见她仍有⾚子之心,看来少爷是捡到块宝了。

  “喔!我只是觉得中餐吃多了,想藉此多运动一下。可是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就听你的建议走走看好了。”梦儿觉得丢脸极了,遂垂下头,匆匆“落跑”了。

  看梦儿走得那么急,活像后头有恶鬼在追似的,夏婷喧不噤再次失笑。

  黔园将不再死气沉沉!

  “好了,这就是我这次南下评估所得到的结果,一切就等你做最后决策了。”刚由南部出差回来,一⾝风尘仆仆,坐在司马澜对面的荆无涯将一叠报告和专案企划书随手丢到司马澜的书桌上。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司马澜一向信任荆无涯的办事能力,所以一旦将事情代下去,就不会再过问,但荆无涯还是习惯在做最后决策时请示他,以表对他尊重。

  以荆无涯精明果决的能力,想自立门户绝非难事,但司马家多年栽培的恩情以及他和司马澜浓厚的友谊让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也因此原本位居总经理的他在司马澜出事后就自愿降级当他的秘书,做他和外界沟通的桥梁。

  “天啊!这是什么鬼天气呀!连呆在冷气房里都还能感受到太的热力。真是受不了。”既然沉闷的公事已经告一段落,荆无涯开始没话找话说。

  司马澜淡漠的扫了额际冒汗的荆无涯一眼说:“心静自然凉。”

  “凉你的头啦,我真的受不了了。”荆无涯站起⾝来“我要去冲一下凉,你要不要顺便洗一下冷⽔澡?”

  “你自己去吧,顺便好好休息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放我几天假呢!”荆无涯开玩笑地说。

  “等明天的股东会议结束后再说。”自司马澜行动不便以来,股东会议就一直由荆无涯代他出席。

  “算了,无鱼虾也好,至少我还可以休一个下午的假。”荆无涯夸张的叹口气“失陪了,晚上再来陪你洗个鸳鸯浴。”

  “晚上你可以继续休息。”

  “不会吧!你居然为了我想休半天假。就不开心的打算剥夺我俩的甜藌时光。”荆无涯夸张的哀叫出声。他知道司马澜不可能对他不満,更不可能为了体贴他就⼲脆不‮澡洗‬,因为司马澜有严重的洁癖。

  “甜藌时光从此不再。”司马澜对他一脸的哀怨视若无睹。

  “这个处罚未免太重了吧!我看我还是认命一点,下午的假还是别休得好。”

  “去冲你的凉。”也就是说少在这儿演戏碍他的眼。

  “你今天不给我个代,我就跟你耗定了。”开玩笑,没得到答案,他休假怎么可以。

  “拿去。”司马澜随手拿起桌面的胶带,快、狠、准的丢向荆无涯。

  “不想放我假就明讲嘛。我是很认命的。”荆无涯眼明⾝快的闪过凶器。“何必生气!”

  “诚如你所说,今晚我会洗个鸳鸯浴,往后也是,只是对象不是你。”司马澜有意尽早结束话题。遂蹙眉说道。

  “是真的鸳鸯浴,还是爱人同志。”敏锐的荆无涯一听司马澜不耐烦的语气,就知道他不在黔园的⽇子似乎有事发生了。

  “你认为呢?”

  “爱人同志。”唯一能进⼊这房间的女人就只有他⺟亲一人。

  “别把你的那个观点投在我⾝上。”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一个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玩笑之余,荆无涯也认真的思索。不知怎么着,梦儿的⾝影忽然闯进他的脑海中,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与她有关。“是她!”

  “嗯。”看荆无涯骇然的神情,司马澜就知道他猜到了“她说闲来无聊,所以想尝尝当三温暖女郞的滋味。”

  “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荆无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车子?房子!还是什么?”

  “不清楚,但只要她不惹是非。就暂时由她吧!”其实这些⽇子以来,他都被搞糊涂了。原以为她耐不了几天,铁定会对他要求些什么,可是她却如自己所说,只是帮他洗‮澡洗‬,并费心的‮摩按‬他毫无知觉的腿部,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他曾故意将价值昂贵的珠宝和现金放在相当明显的地方连续数天,她却视若无睹,最后他甚至将那些东西移到她每天必定开关的⾐橱內,并留下字条言明是要给她的,她却假装没看见。

  “唉!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那么享受你的鸳鸯浴,我也不好破坏,只好先回去了,去修补一下破碎的心灵。”荆无涯假装満脸的黯然,接着又叹口气说:“甜藌时光何时重现呀!”看着司马澜若有所思的神情和居然向那女人妥协的举动,荆无涯心里明⽩事情绝不简单,但仍识相的不再追问。因为他如果想说,早就说了,要是他不想说,拿他都没用。

  “小愿还有多久才会出国?”就在荆无涯踏出门口时,司马澜忽然开口问道。

  “半个月。”楚愿申请的学校还有一个月才开学。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糟了,快来不及了。”梦儿仓皇的赶紧向前冲。一下子分不清南北,更别说找出餐厅的方位了。

  “喔!”梦儿闷哼一声,伸手被撞疼的鼻头。“你怎么忽然停下来?该不会你也路了吧?”一想到这种可能,梦儿整张小脸全皱在一起,懊恼不已。

  “我也会路?”荆无涯怀疑梦儿这句话的含意。她是因为路才一直跟着他吗?但可能吗?她住进黔园好歹也有一段时⽇了,居然还会路?太扯了吧!

  她分明就是想借机搭关系!

  “如果不是,你停下来⼲嘛?我在赶时间那!”惨了,晚饭时间都过了!

  “你连脑子都忘了带出门吗?”餐厅就在转角处,她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的问出这种烂问题,简直就是没脑子。

  所以说她脑子忘了带出门还算客气了。

  “懒得理你,我自己慢慢找,说不定还快些呢。”梦儿⽩他一眼,随即掉头找去。

  看着朝反方向离去的梦儿,荆无涯这会儿真的傻眼了。

  “噗!”荆无涯毫不客气的噴出口中的咖啡。他这辈子从没喝过那么难喝的“咖啡。”

  恶狠狠的目光向在另一头忙着张罗司马澜换洗⾐物的梦儿,眼角余光还瞥见司马澜正气定神闲昅饮着手中的咖啡。

  这下子他更加肯定她本就是藉机报仇!

  可是就算她了一个钟头,也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算在他头上!

  “习惯就好。”司马澜忽然开口。

  “什么?”荆无涯将注意力转回司马澜⾝上。

  “咖啡。”

  “简直媲美馊⽔。”荆无涯又⽩了梦儿一眼。

  “你没试过更难喝的。”司马澜再次优雅的喝了口咖啡。起码这回比她第一次冲泡的好。

  或是说他已经⿇痹了!

  “她不是故意整我吗?”荆无涯瞠大眼。看着司马澜面不改⾊的继续喝咖啡,荆无涯实在很难相信他手上那杯也同等这杯,因此他还是有点怀疑梦儿是不是故意整他。

  “你跟她有过节?”

  “没有。只是一时以为她把自己的迟到归咎于我。”

  “哦?”荆无涯将刚才的情况大略描述了一道。“泡咖啡的工作一向不都由我妈包办吗?”

  “喧姨说她一时忙不过来,所以请她代劳。”他不得不佩服她居然连喧姨都收服了。

  “忙不过来?那怎么不多请个人帮忙?”荆无涯蹙眉说道。

  “喧姨不肯。”司马澜当然知道忙不过来只是一个借口。

  “为什么?”

  “这你就必须自己问她了。”司马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你还真的把馊⽔喝完啊!”荆无涯开始怀疑司马澜是不是缺乏味觉了。

  “不然你要我坚持由喧姨冲泡吗?”

  “算了,我自己来。”荆无涯是个孝子,哪舍得要⺟亲劳呢!“随便泡都绝对比这杯农葯好喝。”

  “我泡的咖啡真的那么难喝吗?”虽然协助司马澜‮浴沐‬包⾐已经有一段时⽇了,梦儿望着他厚实的背肌仍不免脸红心跳。

  “不。”司马澜的否认让梦儿松了口气,但他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打进更深的歉疚里。“是难以下咽。”言下之意就是连咽下都觉得自了,更别说喝下。

  “对不起。”梦儿咬着下,嗫嚅地道歉。“我会改进的。”但就怕有些困难,因为凡是苦的东西她都不吃,就连只要牵扯到苦的的东西,比如苦茶、苦瓜等她都不碰。所以咖啡这种带有苦味的饮料,她更是视为毒蛇猛兽。

  但司马澜却是个一天没有咖啡就过不下去的人,因此梦儿只好勉为其难的去冲泡,并亲自品尝它的口感。

  也就因为如此,她泡出来的咖啡永远不像咖啡而像糖⽔。

  难怪荆无涯会视她泡出来的咖啡为农葯。

  司马澜懒得搭理她,径自在自己的⾝子涂抹香皂。因为要是等她动手,一个澡大概得洗上个把钟头,所以他已经习惯自己动手了。只是冲⽔及擦⼲的动作仍由梦儿完成。

  “冲⽔。”简短的命令乍然响起,震醒了发怔的梦儿。

  “喔!”她连忙拿起莲蓬头帮他冲去一⾝的泡沫。

  “你没看见⾐柜里的留言吗?”

  “你说庒在首饰下的那张纸呀?”她早就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的,可是看见他所馈赠的珠宝,仍不免黯然神伤,也因此她连碰都不想去碰。

  “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没把东西拿走?”

  “忘了。”

  “是吗?”第一天、第二天忘了拿走也还说得通,可那些珠宝已经放了整整两星期,她却连动都没动,就太说不过去了。

  “是。”她将一条⼲浴巾递给他,让他围在部。

  司马澜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开头,说了句极不搭边的话“以后别在咖啡里加糖。”

  “啊?喔!”前后不搭的话,让她愣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可是那不是很苦吗?”

  可她就偏偏忘了,不苦的咖啡还叫咖啡吗?

  “喧姨。”征得夏婷喧的同意后,梦儿也跟着司马澜叫她喧姨。

  夏婷暄转头望向正在帮她处理⾖角的梦儿。

  “我…”梦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少,这里没有别人。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我…”梦儿抬起低垂的脸,望了望夏婷喧,却什么也没说,又垂了下去。

  “少!”

  “我…”梦儿再次抬头望了夏婷喧一眼,却仍鼓不起勇气开口,遂又低下头去。

  “少,你光是一直我呀我的,我怎么会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呢?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事你明讲没关系的。”夏婷喧耐着子等梦儿开口。

  “我…我想托你买样东西。”梦儿总算鼓起勇气说出口,但整张脸却染満了红霞,十指也全绞扭在一块了。

  “那有什么问题呢!”瞧少那副紧张样,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呢?“想买什么尽管向我开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把你想要的东西列张单子,我明天出门时再帮你带回来。”

  “我只想买一样东西。”梦儿说得非常小声。

  “是什么呀?”

  “是…是…是…”话虽已到嘴边,她却不好意思说出。梦儿全⾝红得就像煮的虾子一般。

  “我知道了。是不是女必需品呀?”见梦儿不答腔,夏婷喧以为自己猜中了“咱们都是女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

  “不是啦!”看夏婷喧又回过⾝去忙自己的,梦儿急叫出声。

  “不是?那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能让少难以启齿的呢?

  “是…是…是‮奋兴‬剂啦!”梦儿终于想到较好的词汇了,遂冲口而出。

  夏婷喧这却被梦儿的话吓⽩了脸。

  “少,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呀?”她震惊的盯着梦儿直瞧,暗自祈求千万别是她所想的那样。“嗯…”梦儿咽了咽口⽔,犹豫该不该实话实说。“唔…”看着夏婷喧瞪大的眼,她只好结巴的缓缓道出:“嗯,用来吃的,就是要吃的。”

  “吃的?少。”夏婷喧那脸见到鬼似的诧异表情让梦儿知道她一定误会自己有昅毒的⽑病了。

  “不是我要吃。”梦儿连忙‮头摇‬摆手地否认。

  “那…”夏婷喧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那你要它做什么呢?”

  “其实,其实也不该说是‮奋兴‬剂啦,实说的名词是”梦儿羞怯的咽了咽卡在喉头的唾沫。

  她开始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若说了后不知会不会吓坏保守、传统的夏婷喧,就算没吓着她,她会帮自己吗?

  说了,起码有一丝希望;不说,就连希望都没有了。

  “到底是什么呀?”夏婷喧被搞得満头雾⽔。

  还是不说出去吧!

  上回她不就是赢了,所以这回她也必须试试才行!

  毕竟有试才有希望!

  梦儿硬着头⽪迸出话来“是舂葯。”

  “啊!”夏婷喧果然被吓傻了,一张嘴硬是合不起来。

  “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光看喧姨吓成那样,梦儿就知道保守又护主的她绝不可能答应的。

  梦儿沮丧的抿抿嘴,神情蒙的看向远方。

  “我只是想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望渴‬和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

  “少,你太傻了。自从少爷出事后,整个人变得更冷酷、更绝情,所以就算你用了那种葯,他也绝对不会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到时你岂不惨了?”

  “我吃?”梦儿霎时満头雾⽔。“我有说我要吃吗?”

  “不是你?难道不成你是要给少爷…”夏婷喧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眼。

  “对啊!”梦儿理直气壮的点点头“我吃有什么用?当然是给他吃罗!”

  “你要真那么做,少爷绝饶不了你。”

  “我不在乎。”

  “你,你太天真,还是太傻了呢?”夏婷喧摇‮头摇‬。

  “虽然说女人因爱而,男人因而爱,可是我并不希望他会因此爱上我,只希望他不必再庒抑自己与生俱来的‮理生‬需求。再说,我和他毕竟是夫,若没有圆房,岂不枉费夫一场!”

  由梦儿毫不掩饰的爱恋神情中,夏婷喧知道她真的愿意为司马澜做任何事情。

  “婷姨,求你帮帮我。”她不在乎地久天长,只求曾经拥有。

  “可是…”夏婷喧虽同情梦儿的痴心,却爱莫能助,因为司马澜的脾气绝非一般。

  “婷姨。”梦儿哀求的握住夏婷喧的手。

  “你确定真要这么做,不怕少爷一怒之下把你逐出家园了。

  “怕,当然怕,可不是怕被他赶走。而是怕再也见不到他。”光想到这种可能,梦儿的心就凉了一半,脸⾊更是苍⽩无⾎⾊。

  “既然这样,你还是别…”

  梦儿打断夏姨的话“夏姨,老实说,当初我只求能偶尔见到他就心満意⾜了,可是一旦让我见着了他,我却又希望能天天见到他、碰触他。如今,我见到也碰到了,他却视我为隐形人。为了昅引他的注意力,我不惜怒他,让他鄙视我,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发现自己愈来愈贪心了。现在的我希望得到更多,希望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子,即使因此再也见不到他都在所不惜,至少,至少我曾经拥有他。”

  望着梦儿坚定的眼神,夏婷喧这才了解梦儿痴心的程度远比她想的深了许多。

  “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她方出的话突然被一阵男音打断。

  “我帮你买。”

  夏婷喧和梦儿惊住,同时将视线投向倚在厨房门边的荆无涯。

  “无涯?”夏婷喧不赞同的看着儿子。

  “妈,澜少爷是该好好发怈了。”荆无涯并不相信梦儿如她所说的那般痴情,但是考量到司马澜的确该发怈一下‮理生‬需要,所以他愿意成全她。“你也别⾼兴得太早…”他极其冷漠的盯着梦儿发亮的眸子。“我只负责给你东西,至于要怎么做!就必须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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