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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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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灵恍然大悟。原来…狂剑担心她,所以不肯走。

  “我不会有事的。”她悄悄握了下他的手。“义⽗纵然再生气,也不会伤害我,不要为我担心。”狂剑仍是一脸犹豫。

  “狂剑,你留下就会和义⽗起冲突,那不是我想见到的局面,就算为了我,你再让一次好吗?”月灵低声请求着。

  “狂剑,放开灵儿!”常喜怒上眉梢。

  狂剑抬眼以对,揽着月灵的手臂并没有放松。

  “狂剑,你快走。”看着他们两个谁也不让谁,月灵担心他们会再次动起手来。

  “别以为你以月灵为人质就能逃走,咱家绝对不会放过你。”喜公公全⾝⾎脉一振,飞⾝向前攻击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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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狂剑,你们…快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月灵喊道,想阻止他们,狂剑却用双臂将她环在前,不许她揷手。

  “狂剑,不要打了。”挣脫不开,她揪住狂剑的⾐襟,不断想阻止。“狂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他会伤害你。”狂剑的眼放在常喜⾝上,月灵可以感觉到他周⾝的气流不断改变,愈来愈凌厉。“义⽗不会伤害我。”月灵转⾝看着一样出手愈采愈猛的义⽗,心里的不安升到最⾼点。银剑不断变化招式,招招出⼊意料,手无寸铁的常喜打起来格外辛苦,就在进退之间,常喜险象环生。

  “不要打了!”正当银剑要刺伤常喜之前,月灵猛然挣开狂剑,冲过去握住银剑,却被银剑的反作用力划伤了右肩。“啊!”狂剑马上将剑菗离,常喜早一步冲向自己的女儿“不要过来。”月灵退离他们两人,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接近她。“你们…不要再打了。”

  “灵儿…”

  “月灵…”

  两人的注意力同时转向她,狂剑撤了周⾝的防备。

  月灵看向狂剑“狂剑,你快走。”

  “你的伤…”

  “我会照顾自己。”月灵坚定地说道“我不会有事。”

  知道他惟一的担心只在自己,月灵一再保证。狂剑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让剑⼊鞘,飞⾝迅速离开。“义⽗,不要,你们追不上他的。”月灵阻止常喜派人追杀的意图。

  “灵儿,为什么这么做?”常喜沉痛地问。

  “因为我不想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她按住肩上的伤口。“义⽗,他只是关心我,并没有危害东厂的意思。”

  “你…你跟他之间…”

  月灵垂下眼。“关于狂剑的事,灵儿会给义⽗一个答案。”她低声回道。

  常喜看着她,想着她是自己惟一剩下的女儿,勉強庒下那股怒气。他走向前,先点⽳止住伤口的⾎。

  “你先回房,为⽗马上请刘御医来帮你疗伤,等包扎完伤口,你必须将狂剑的事完整的告诉我。”

  “是。”月灵低应。

  命—组人留下来守卫明月园,再找人去请刘御医,常喜这才离开。

  ∮∮∮

  一大清早,刘御医就被东厂的人十万火急地请过府,然后在老友的请求下,到明月园诊治月灵的伤。看见老友面⾊凝重,又看到月灵受创不轻,刘御医勉強庒下所有的疑问,先包扎好伤口,吩咐月灵休息后,才与常喜一同走出明月园。

  “这是怎么回事?月灵怎么会突然受伤?”一出明月园,刘御医便问。

  “说来说去,都是天绶门的错!”一想到这三个字,常喜忿忿不平。

  “天绶门?”如果他记得没错,因为三绝的相继离去,傅鸿儒最近应该很安分才对,怎么又会让月灵受伤?

  “昨天晚上,狂剑闯进东厂,看他和月灵相处的模样,他们不但认识,而且感情还不浅。”想起他们两个人拥吻的画面,常喜就气得全⾝颤抖。

  灵儿怎么可以那么柔顺地依附在那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本不配拥有他的女儿。

  刘御医沉昑地看着老友的反应。“那么现在,公公有什么打算?”

  “咱家绝不容许那个男人再见灵儿。”常喜决断地说。

  “狂剑现在已经不是天绶门的人,如果灵儿真的与狂剑相爱,公公何不成全他们,顺便将狂剑纳⼊东厂,成为一种助力?”刘御医建议道。

  “不可能。”常喜手握成拳。“天绶门的人本配不上灵儿,咱家也绝不容许他们踏进东厂。”

  “公公,想想炽烈,难道你希望炽烈的事情再重演吗?”刘御医提醒道。对于炽烈的死,他也很內疚。

  如果不是他识出夜魅的⾝份,进而与喜公公合谋,炽烈又何至于走上绝路?他和夜魅这对有情人也不会各自含恨。听说后来夜魅也跳下无命崖,两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怎不令人感叹?

  但是喜公公的想法和刘御医完全不同。“就是因为失去了烈儿,所以咱家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让天绶门的三绝毁掉我仅有的女儿。”

  “公公的意思是?”

  “与其让狂剑再有机可乘,不如我先替灵儿许下一门亲事。”常喜已经想过。“平王爷对灵儿一直很倾心,咱家决定将灵儿许配给平王爷,以平王爷显赫的⾝份,绝不容许狂剑再胡来。”

  “呃?”这样好吗?

  “老友,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常喜忽然恳切地看着刘御医,让刘御医再度愣住。

  “帮?怎么帮?”又要帮什么?刘御医头⽪发⿇。

  “等灵儿休息过后,我会和她好好谈一谈,灵儿势必得在咱家和狂剑之间做一个选择。”刘御医吃惊地望着好友。

  “这么做…不会太为难灵儿吗?”一边是义⽗,一边是心爱的男人,这叫任何一个女人来选择都无法下决定啊!

  “咱家的女儿不是普通人。”常喜很有自信。“但也如你所说,灵儿是咱家惟一的女儿,咱家绝不愿见到她痛苦。”刘御医听得晕头转向。

  “公公,你有话直说好吗?这么拐来拐去的,我头都晕了。”他叹气。从刚才到现在,他只听懂一个重点,那就是公公绝对不会同意灵儿和狂剑在一起了。

  “老友,依你看,如果咱家要灵儿做选择,她会留在咱家⾝边,还是和狂剑双宿双飞?”刘御医凝眉想了想。“依灵儿的个,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不错。”常喜总算露出了一点笑颜。“咱家知道要灵儿离开她所爱的人,是太难为了灵儿,因此为了不让灵儿痛苦,咱家要你调制一种葯…失心散。”

  “失心散!”刘御医震惊地瞪大眼。

  喜公公不会是认真的吧?“服下失心散,可以让灵儿忘记她与狂剑之间的一切,这样对灵儿最好,她能忘记狂剑,也能以空⽩的心去接受平王爷。”

  “可是…”让灵儿失去记忆,这种方式对她和狂?此担岵换崽腥蹋勘砻嫔峡雌鹄矗菜坪跷铝樽畔耄辉杆纯啵导噬希庋灰泊砹嗽铝榻涝锻強窠#换嵩偌窠#膊换嵛艘窠嗍囟肟病5绞焙蜃钔纯嗟木褪強窠!?br>

  “老友,咱家绝对不允许灵儿再与狂剑有任何牵扯,你也不忍心看灵儿痛苦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灵儿忘记一切,免去生离的痛苦;而咱家也能安心地将她付给平王爷。只要灵儿成了亲、离开了京城,咱家便可以不再担心狂剑接近灵儿了。”他相信平王爷有⾜够的势力可以保护自己的王妃,而且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真的爱上那个浑⾝冷漠的男人。

  “这…”刘御医还是犹豫。“公公,你真的无法接试岂剑吗?”

  “不能。”常喜斩钉截铁地回答。

  刘御医只能叹气“好吧。不过,我希望公公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除非灵儿真的忘不了狂剑,也因为狂剑而痛苦,否则不要让她服下失心散。”

  常喜想了下。“可以。”

  “那好,明天我来替灵儿换葯的时候,也会将失心散带来。”

  “拜托你了,老友。”常喜送刘御医出大门。

  刘御医点点头,然后转⾝离开。再帮公公这一回,他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唉!

  ∮∮∮

  休养了两天,月灵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常喜命人端着补⾝体的参汤随他一同到明月园探望月灵。“义⽗。”门被推开,月灵一看是义⽗来,拉开被子就想下

  “别下。”常喜阻止。“好好躺着休息,刘御医说你伤得不轻,义⽗只是来看一看你,咱们⽗女之间就不必那么多礼了。”

  “是,义⽗。”

  常喜让人将参汤留在桌上后,就叫他们退出房外。

  “灵儿,伤口还会痛吗?”他关心地问。

  “一点外伤,不碍事的。”月灵答道。

  “那么,狂剑的事,你是不是该跟为⽗的说一说?”常喜表情和缓,已经没有前两天的紧绷与怒意。

  这让月灵放心了些,关于狂剑,她的确该给义⽗一个答案。

  “我和狂剑…其实很多年前就认识了。”月灵的眼茫然地望向前方。“有一回我单独出府,遇上了几个恶徒,狂剑一向不管闲事的,但那天他刚好经过,被卷了进来,所以他出手,间接也算救了我。”

  “所以你会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报恩?”常喜接口。

  “不是。”月灵否认。“狂剑是个骄傲的男人,他不认为解决那些惹恼他的⿇烦是救了我。”她看向常喜。“只是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就无法不注意他,每一次相遇,我似乎都在阻止他染上⾎腥。奇怪的是,狂剑如传言中的冷酷,却不曾伤过我,每次我阻止,他总是停手。”她又顿了下。“义⽗,是我去招惹他的,狂剑只是响应了我的感情,用他的方式在照顾我而已。”

  常喜瞪着她,月灵一向善体人意,他不相信她会故意做出惹怒他的事,这一定都是狂剑的错。“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袒护狂剑?”

  “都是真的。”月灵坦⽩承认。“义⽗,对不起,我明知道你不喜天绶门的人,却还是跟他们接触。”

  常喜深昅口气,庒下心中的不満。“灵儿,你一直是我的乖女儿,为什么故意这么做?你想让为⽗的痛心、难过吗?”他语气沉痛,令月灵更加自责。

  “不是的,义⽗,我从来不想让你难过,可是感情…感情的事不由人,我无法…无法…”她摇‮头摇‬,垂下眼。她无法拒绝狂剑,因为她真的喜他,就这样。

  常喜明⽩她的意思,眼神瞬间变得冷淡。

  “如果咱家没发现狂剑潜⼊府里,你打算瞒多久?”

  “孩儿从来不想欺瞒义⽗。”月灵低喃“原本孩儿希望等到义⽗的心情平复之后,再找机会告诉义⽗,孩儿希望…能得到义⽗的祝福”

  “灵儿,你该明⽩咱家与天绶门的恩怨,难道你忘了如果不是天绶门,烈儿也不会死?狂剑就算不是害死烈儿的凶手,但是他和傅鸿儒有过主仆关系,又是天绶门的名人,咱家绝对不容许他和你有任何关系。”常喜明⽩地说道“灵儿,狂剑和为⽗之间,你必须做一个选择。”

  “义⽗…”月灵惊愣的抬头,为难与挣扎全写在眼神里。

  常喜平静地望着她“灵儿,也许你会觉得为⽗太过‮忍残‬,硬要你选择,但是义⽗不会害你。狂剑不可能带给你幸福,而为⽗的要你幸福”他慈祥地轻抚着她的头。“为⽗的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你。”

  “义⽗,你不会失去我。”月灵说道,咬着下。“义⽗,你真的不能接试岂剑吗?”

  “东厂…绝不容许天绶门的人踏进来。”常喜态度坚决。“灵儿,如果你…你选择狂剑,为⽗的…为⽗的不会怪你…”常喜别开⾝,瞬间佝偻的背影显得苍老,让月灵看得心酸。

  “是月灵让你伤心了…”她低着头,眼眸含泪,忍不住哽咽。

  “你…你好好想一想,桌上的参汤记得喝,为⽗的…明天再来听你的答案。好好休息。”叮咛完,常喜重重叹了口气,缓缓地移动步伐,离开了月灵的房间。

  看见义⽗为了自己的事那么难过,月灵自责不已,脆弱的⾝子靠向柱。是她不孝,不能让义⽗⾼兴,反而令他难过;而狂剑…“不要放弃我们之间的一切,否则我会不惜⾎洗东厂。”

  他早就知道她是必须做选择的,也知道她很可能会选择放弃他,所以不惜口出威胁。可是义⽗为了她那么伤心,她又怎么能放下义⽗,自私地选择所爱。

  低垂的眼重新抬起,一眼就望见桌上的参汤。那是义⽗对她的关心。义⽗…狂剑,义⽗…狂剑,义⽗…忍不住的泪终于还是滑下眼眶。

  她下,端起参汤,看见自己的泪⽔滴进碗里。她舀起参汤,一匙、一匙地和泪呑下。她其实没有选择,不是吗?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狂剑和她很难有结果,却还是纵容自己的心意,任两个人都深陷…

  啊?她头一晕,差点站立不住。怎么回事?端着参汤的手颤抖,瓷碗握不住地滑落,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却尖锐地刺进她耳里。

  “狂…剑…”她颤抖低唤。浮现在她脑?锏淖詈笠桓龌妫強窠I钋榈难郏幼叛矍耙话担裁炊伎患恕?br>

  月灵软软地倒在地上。当碗被打破的声音响起,一直守在房外的常喜与刘御医马上开门走进来。常喜将自己的女儿抱上,刘御医马上为她把脉。

  “怎么样?”常喜着急地问。

  “她喝进去了。”“失心散”的葯非常特别,除非深知葯理与医理的人,否则不可能感觉它的存在,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没有解葯。

  “它对灵儿的⾝体会不会有危害?”常喜又问。

  “不会。”刘御医皱眉。现在才问这个,喜公公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那就好。”常喜満意地点点头。

  “公公,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实在不赞成。”刘御医再次叹道。他只能尽一个朋友的本分说出自己的看法,但他也明⽩喜公公不会接受。

  “咱家所决定的一切都是对灵儿最好的。”常喜一点也不觉得不妥,而且想好了接下来的事。“咱家已经写信请平王爷近⽇来提亲,在最短的时间內,咱家要为灵儿安排一个最好的归宿。”

  望着昏的月灵,想着他们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刘御医仍是不赞同。

  常喜继续说道:“等灵儿醒过来之后,咱家会对她说,她和平王爷才是相爱的一对璧人?嫌眩肽阋脖鹪诹槎媲疤崞稹窠!ⅰ扃访拧饧⽗鲎郑奂乙庑┤嗽独肓槎!彼嘈牛酵跻豢吹搅槎鍪碌南ⅲɑ嵩谧疃痰氖奔淠诟侠矗部梢越宕说嗔科酵跻粤槎男囊庥卸嘀亍?br>

  望着常喜算计的眼神,刘御医心里却有别的想法。此刻灵儿已经服下失心散,不管好或不好,灵儿都注定要忘记狂剑,面对这个事实,刘御医暗自叹气。幸好失心散虽然没有解葯,却不代表在人体內不会自然化去,让喝下的人突然恢复记忆。“好吧!”

  除了配合常喜的计划,他实在也不知道还能为月灵做什么。

  ∮∮∮

  接到常喜的信,平王爷朱继平以最快的速度从洛赶来京城,并且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常喜。其实对于一个已经呈半退隐状态的公公来说,⾝为王爷的朱继平不必亲自去拜访,但因为常喜掌管东厂,一直对皇上尽忠,再者他是月灵的义⽗,所以朱继平对常喜就多了一分对旁人没有的尊重。

  平王爷到达的时候,常喜亲自在门口接。

  “常喜参见平王爷。”

  “免礼。”平王爷出了轿。

  “谢王爷,请进。”常喜亲自为平王爷引路,所有府里的守卫分开左右排成两排,整齐划一地列出恭的态势。平王爷面无表情地走过众人面前,再踏进厅里。此刻的他没有心情欣赏园景,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常喜命人送来的那封信上。“王爷请上座。”

  将平王爷请上首位,常喜也在底下的位置就坐。

  “常喜,月灵到底出了什么事?”平王爷一开口便问。

  常喜的信里写得语焉不详,几天的奔波下来,平王爷已经没有耐心再打官腔,⼲脆直接切人重点。“她…”常喜顿了下,而后大大地叹了气“她失去记忆了。”

  “失去记忆!”平王爷震惊地站起来。“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常喜低着头,老泪纵横,语带哽咽“都是我的疏忽,不但让烈儿失去生命,还让月灵遭到别人的暗算,都是我的错…”常喜不断自责。平王爷走下台阶,来到常喜面前。

  “常喜,先把事情完整地告诉我。”他半带命令地说道。

  “是。”常喜抹了抹脸,振作了下自己,然后才抬起头。“因为我与傅门主之间的误会,烈儿跑出去找傅门主决斗,结果被打下无命崖;月灵一直派人往崖下找,希望能找回烈儿;谁知道又遇上天绶门的狂剑,狂剑对灵儿一见钟情,但是灵儿不肯跟他走,夜魅就对月灵下了失心散。”

  “失心散!”朱继平一震。

  “幸亏我及时赶到,灵儿这才没被他们带走,但是灵儿却受了伤,也失去记忆。我将她带了回来,也请刘御医来诊疗过,刘御医说失心散无葯可解,只能等待灵儿自己慢慢恢复记忆。”

  “现在她人呢?”平王爷急切地问。

  “在明月园休养。”瞧了眼平王爷关心焦急的神⾊,常喜回答。

  “可恶的狂剑!居然敢伤害灵儿,本王要他付出代价。”平王爷气愤地往外走。

  “王爷,”常喜阻止。“这是天绶门与东厂之间的事,请让常喜自己解决好吗?”

  平王爷望着常喜坚决的神情。“好吧!”

  “谢王爷。”常喜退开。

  “本王想去探望灵儿。”

  “常喜明⽩王爷对灵儿的关心,在王爷探望灵儿之前,常喜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答应。”

  “什么不情之请?”

  “常喜斗胆,希望王爷能娶灵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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