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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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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长老。”悲晨恭敬的行礼。

  一大早,铁重山便得知昨晚计策失败,女儿被关进总坛的大牢,马上赶往大牢探视女儿,在大牢⼊口却见悲晨守在门外。

  “菁菁呢?”铁重山只关心自己的女儿。

  “教主下令关⼊大牢。”悲晨回答。

  “让开,我要进去看看菁菁。”

  “教主有令,谁也不许进⼊牢內探视,请长老原谅,莫要为难悲晨。”

  四大护法皆直接听命于祖傲凡,对祖傲凡矢命相随,教主一旦下令,即使会牺牲命他们亦在所不惜。

  “悲晨,你一个小小护法敢对本长老不敬!”铁重山自然明⽩四大护法对于祖傲凡的效忠,但教內长老的威信亦铁令如山,若以小犯大罪名也不小。只是悲晨依然无动于衷。

  “铁长老,悲晨有不敬之处甘愿受罚,但教主之令不可违,恕悲晨不能放行。”除了教主,谁也不能动摇悲晨分毫。

  “你…好!”铁重山本硬闯,但他想到悲晨的⾝手之佳,既为四大护法之冠、论排名又仅在教主之下,他硬生生的收回攻势。“老夫马上去见傲凡,看他是不是敢对本长老说个‘不’字,哼!”铁重山怒气冲冲的离开,直直地往傲然居而去。

  悲晨只对着他的背影轻叹,任何事教主也许都可以网开一面,但事情只要一牵扯到苏姑娘,教主绝不可能轻易宽容,又何况是…昨夜的那种情形。

  整夜绵、再加上⾝上葯的‮磨折‬,好不容易苏语凝终于拾回些许的意识,倦累至极的在天微亮时蜷在祖傲凡的臂弯中渐渐睡去。在她⾝上已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全⾝満布只属于他的气息,祖傲凡不舍的轻轻拂开她散的长发,温柔的手劲就怕一不小心扰醒了佳人难得的安宁,他仔细的审视她。

  虽然受到葯物‮磨折‬的是她,但是整夜将她的心伤与自残看在眼里,他从不疼痛的心首次纠结了起来…只因她。俯⾝吻住她光洁的额角,天已大亮,他并不急着离开,不是因为累,而是怕惊醒了怀中的小女人。

  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了,但是,她的心却不见得会因此全然的属于他。将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祖傲凡清楚的明⽩这一点。

  语儿的心里自然是有他的,但是却不若他来得笃定,这可不行!

  他一向要求平等,现在这种劣势必须快快改善,早晚她会完全的属于他一人,只为他展现颜。他已经付出,绝对不会收回,当然她也得有相同的回报才行。

  门外异常轻盈的气息闪过,却逃不过他淩厉的警戒,祖傲凡轻易的辨出来人是谁,一手轻拂过她⾝点了⽳道,她需要彻底的休息才行。

  “合生,有事?”他出声询问。

  原本已转⾝离开的合生因內室中人的出声而停下脚步,她恭敬的回复:“教主,合生冒犯了。”

  “无妨。究竟是何事?”

  “铁长老一早就到大牢准备探视‮姐小‬,却被牢外的悲晨拒绝,他怒气冲冲的到傲然居求见,可是您又不在,现在他正在傲然居大发雷霆,无与离心虽然挡着他,但是铁长老…”

  “我知道了。”他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合生,你先回傲然居请铁长老在那儿候着,然后再回淩立居。记住,谁也不许扰了语儿的休息。”他低沉的声音传来绝对的命令。

  “合生明⽩。”她飞快的离开。

  门外终于没了任何不属于他们的气息,祖傲凡这才松开微皱的眉头,褪下冷凝的表情,俯⾝‮吻亲‬了沉睡中的人儿。他起⾝拉过薄被盖住她的⾝子,然后理好自己的⾐裳,转⾝往门外走去。

  铁重山在无与离心面前摆出长老的威严,两位护法虽然无权制止他的行为,却仍尽责的守在门口,没有祖傲凡的命令他们谁也不能放行。铁重山再度见识到了四大护法对祖傲凡的忠心。

  祖傲凡穿戴整齐的回到居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无与离心即使受到铁重山的苛责,亦尽责的不允许任何通融。

  “铁叔。”祖傲凡低沉的嗓音从铁重山进了书房,然后以一贯的冷然开口:“铁叔一早急着找我,有事?”

  铁重山看着始终冷然的傲凡,他急了。

  “傲凡,菁菁是又犯了什么错,你竟下令将她关⼊大牢內,而且不许任何人探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试凄。

  “铁叔,昨夜的请罪之宴是由你出面邀约,菁菁做了什么事你应当不会不明⽩,又何必再来问我?傲凡尚未请问铁叔这次的举动是何意思,铁叔倒反而责怪起傲凡对菁菁不公。铁叔,⾝为教中弟子,使用毒葯意图加害于同门人已是死罪,傲凡没有立即对菁菁处以极刑已是再三容忍,铁叔若认为傲凡的处置不当,傲凡在此请铁叔明示。”

  菁菁那点心思能有几转他清楚得很,此事若非有人指点支持,她岂有这等能耐?按教规,谋害教主是绝对死罪且诛连上下两代,念在铁重山对灵鸠教的忠贞不二,他已经宽容太多,否则菁菁早没有命存活到今⽇。

  “这…”铁重山一窒,傲凡的意思很清楚,他对菁菁不会再多作宽容,而且,他似乎已认定了这事是自己从旁促成。

  但菁菁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他帮自己的女儿难道也有错吗为何况这并不会真正伤害傲凡什么,反而能成就一桩好姻缘,难道他有错吗?“傲凡,菁菁对你一片真心啊,难道你真的不明⽩?”他替女儿表明。

  “我对菁菁纯粹仅是同门之谊,最多也是兄妹之情,这一点相信铁叔十分明⽩,为何还执意扭转?”祖傲凡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傲凡,难道你一点都不念在我对灵鸠教尽忠一生的份上,放过菁菁?我只有菁菁这个女儿,说什么我也会帮她的。她心里头只有你,只有你啊!”铁重山动得有些颤抖,祖傲凡不能连一点情分都不留呀!

  看来,他是打算用自己一生的劳苦来向他讨得种种特别的对待与宽容了!

  相对于铁重山的昂,祖傲凡显得相当从容,他平静的开口“铁叔,若我一点情分都不顾,今天菁菁不会只是被关⼊大牢而已。我若一点情分都不念,不会尊你为长、不会对你不加苛责,傲凡自认没有失了分寸。如果每个教中犯错的人都以自⾝对本教的尽忠来向我要求宽容,请问铁叔,傲凡要以何种准则继续担任教主之位、继续带领灵鸠教?”一番合情合理的说明让铁重山无从反驳,他像是一下子失了力气一般。

  “你…你要怎么处置菁菁?”他老眼里満是祈求,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他真的可以倾尽所有,只希望他的女儿平安快乐。

  转⾝不看铁重山盛満哀求的眼,祖傲凡宣布道:“按照原议,我会派人一路护送菁菁到下淮堂口,铁叔若是念着女儿,可以常去看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铁叔,菁菁若再犯下任何错误,请恕傲凡不会再宽容,必将菁菁由刑部处置。”

  刑部里绝无人情可言,铁重山心一惊,不再说出任何求情的话,但…那是他唯一的女儿啊,怎能不教他心痛?这一刻,铁重山真的怨起了苏语凝的出现。若不是她,傲凡怎么会放弃杀⽗之仇?若不是她,傲凡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三大派,灵鸠教早就可以统一南武林!

  苏语凝!他立誓不与善罢甘休。

  ‮夜一‬放纵的结果,苏语凝竟然到了未时才转醒,不消片刻,她已记起了所有的事。洗去一⾝的酸疼,却抹不去⾝上明显的印记,更分不清心里的滋味。情况已超出她所能设想的范围。

  也许打从一见面的蓄意轻薄开始,她已隐约猜测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清⽩。可悲的是,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怒意或伤心,有的只是不愿,不愿自己的无助与狼狈再度让他瞧了个彻底。

  不想待在那个仍然留存着绵气息的地方。抚心轻,平⽇的深居简出让她分不清自己毫无概念的奔闯后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安心的想到,至少一时片刻內,他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找到自己,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理清自己的情绪。

  会牵挂、会想念、会无由地便惦记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这便是书上不能明⽩解释的“爱”吗?

  从来都以为自己不曾陷⼊,所以对他种种的掠夺、強势宣告的行为统统归咎于命运所驱,可以不在意、平静的面对。但是,似乎命运从来就不会如人愿,昨夜之后,她的⾝上已永远的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今生今世永无法磨灭,再也不能持续淡漠,再也不能以一贯的平静去面对他。为什么她会既难过又觉得心安?

  飘在心中的那种又甜又苦的感觉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心情,她黯然的明⽩,自己终究是动了心了。

  原来再如何淡看世情,她终究是逃不出女人既定的命运,终于也因为遇上了命定中的男人而再也衍生不了其他的想法,苏语凝再也不是苏语凝。

  敛首低叹,怕是在尚未查觉自己动心之前,她便已陷落了…“苏语凝!”一声怒喝在她⾝后响起,她一转⾝,铁重山正立在她⾝后不远处,以着绝对愤怒的表情对她进行控诉。

  “铁长老?”她皱眉,不解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错到要他以这种非置她于死地不可的眼神看她。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夹着雷霆之势,铁重山一步一步的向她,愤怒的神情有增无减。

  苏语凝被动的一步步往后退,直到背靠上屋檐下的栏杆,而铁重山已进到她的⾝前。

  “如果不是你,傲凡早就可以一统南武林,让灵鸠教大雪前聇,将三大派踩在脚下。如果不是你,傲凡不会拒绝菁菁的爱,他一定会娶菁菁,共同将灵鸠教发扬光大!”铁重山愤怒的大吼,他不担心会被任何人发现,这里是总坛的后院,在这种时候大家忙着自己的工作,不会有人前来,他将有⾜够的时间与她算帐。

  苏语凝怔怔地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铁重山,对于他种种的指责,她仿佛没听进多少,过半的思绪仍持续的想着他与她之间的事。也许在明显的感觉到他与她会有这一段牵系时,她就该毫不犹豫的斩断,而不是任由事情发展到这样的情况。除去两人之间的情感,他们之间还有着杀⽗之仇、两派的恩怨…千不该、万不该,她将自己许给了这样的人!这是什么感觉?

  既想好好的痛哭一场,又想痴狂的大笑几声,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易地而处,她又怎能与仇人之子有任何牵扯?

  为什么她会领悟得这么晚?

  为什么她会到现在才发觉?她一直以为情感是在理智所脑控制的范围之內的;怎料得到人的情感一点也没有道理可循,她就是爱上他了…恍恍惚惚,她的神智又渐渐回到了眼前,铁重山狂怒的眼依然没变。

  “但是,我现在还来得及弥补这样的错误。”他愤怒的表情瞬间转换,一抹冷酷的微笑扬在嘴角。“只要没有了你,傲凡一定会回心转意的,菁菁也可以坐上教主夫人的位置。”

  还来不及意识到眼前的危险,铁重山狠烈的双掌一击一拍,结结实实的攻向苏语凝。毫无招架之力的她被‮烈猛‬的掌气推撞得飞起又迅速落下,前所未有的巨痛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她无力的跌在地上,一口鲜⾎急涌而出。但她却没有因此而疼晕,意识清醒的看着铁重山再度扬掌。

  也好…她不抗拒的面对死亡,铁重山快速的扑来,而出乎意料的一道人影以更快的速度隔开了那道致命的掌气,另一人马上扶起倒在地上的她。

  “苏姑娘?”离心微颤的轻问。铁长老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毒手?

  苏语凝只是一个娇弱的名门千金,如何承受得起这种致命的攻击?

  她意识到了扶起自己的是谁,想给这个始终对她和善的女子一抹微笑,无奈心余力绌,她无法抗拒那股撕裂般的痛楚…“苏姑娘!”

  没听见离心惊慌的大喊,她已昏厥。

  两个时辰过去了,里头的人依然没有半点动静,守在房外的四人几乎按捺不住了。

  “合生,不要冲动,若是你贸然闯了进去,恐怕连教主都会有生命危险。”悲晨理智的阻止。

  苏语凝一昏厥,离心便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到傲然居,而无在擒下失控的铁重山,将他拘于大牢后也马上赶来。

  那一刻,是四人伴在祖傲凡⾝边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惊慌的表情。苏语凝苍⽩面容上因痛楚而紧锁的娥眉不曾稍展,原本红润的此刻泛着⾎丝,竟不见一丝的生气。

  他把了脉、查看了伤势之后,便将四人隔绝在房外,不许任何人进⼊,在房內不断奖自己的內力输⼊她体內,只盼能减缓她的伤势。

  不消多说,悲、、离、合亦明⽩教主用的是救人方式中的哪一种。四人无言的守在房外,不能劝阻、不能代替,他们只能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打搅了教主的疗程。

  两个时辰了,房內依然没有半丝动静,他们谁也无法不担忧,再这样下去,也许重伤的不只是苏语凝,连祖傲凡也会因为耗损过多內力而气竭,但他们又不敢贸然闯⼊,只能守在门外⼲着急。

  奋力抑下即将失去语儿的恐慌,祖傲凡毫不犹豫的取出九转金丹让她服下,然后刻不容缓的将她带回房內,将自己的內力输⼊她体內,促使九转金丹在最短的时间內发挥葯效。没见到她脫离危险之前,他不会停手。

  两个时辰过去了,她咳⾎的速度缓了下来,脉象渐渐恢复正常,苏语凝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但祖傲凡仍不放心,继续将內力倾注至她体內。

  “不要…耗损…內力救我!”她困难的说。

  “别开口。”回应她的依然是一贯冷静的低沉嗓音。

  “不…值得…”

  神智已然清醒,却只能眼睁睁地见他折损自己得来不易的修为,坚持为她进行疗伤。为什么?她是他的仇敌呀,不值得的…没将她的拒绝纳⼊考虑,在确定她暂时没有危险后,他才收手。语儿毕竟没有任何武学底子,太強的外力倾注她体力也会无法承受。

  扶着仍虚弱的她躺好,自己坐在沿,拿起布巾擦拭她汗的额角。

  “为什么…耗费那么多內力救我?”不用说她也知道自己受伤很重,可是他为什么不惜耗尽多年的修为救她?

  对于她的问话,他只是深深的回视她,不发一词。

  “傲凡!”她用力喊,奈何因为失了太多元气,声音却像轻叹似的。她努力抓住他依然轻拭的手,呑下哽咽“你何必…牺牲自己救你杀⽗仇人的女儿?”问的是现在,也是昨夜。

  “我只是在救我的女人。”他终于扬着低沉的声音回答,反握住她的手移向自己,在边磨蹭着。

  她这么聪慧,为什么看不出他的心呢?祖傲凡在心中叹息。

  “你一点都不恨我吗?是我爹罔顾良心,为着虚无的名利灭了灵鸠教、杀了你⽗亲,让你失去了原本可以拥有的天伦之乐,你为什么不恨?”

  “就为了心中这一点疑虑,才让你急着逃开我吗?”他不可思议的问。轻易的看透了她心中抗拒的因素,也让她再度无所遁形,不能再平静的询问他,甚至面对他。“回答我,语儿?”

  他突地倾⾝至她面前,两人几乎气息相接。

  她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为何,懦弱的闭上眼睛再度拒绝面对。

  难道这不共戴天的理由还不够吗?

  祖傲凡却因为她的反应动怒了,她一再抗拒时他的纵容、她生命垂危时他的担忧,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怒气为她的不肯面对。

  重重的一,他用力吻住她的,扯开薄被,仅隔着单⾐结结实实的覆上她的⾝子,肌肤之间贴合得没一点空隙。

  “不…”她低呼。祖傲凡吻得很用力,疼痛攫住了她的反应,本出声抗拒,他却铁了心似的不肯放松,霸道的⾆因她的张而得以长驱直⼊,彻底且‮烈猛‬的侵占她所有的气息!

  她不能反抗的承接他宣怈的怒气,好一会儿,当她认定自己只能含泪的接受这种难堪的屈辱时,却发现他没有其他更放肆的举动,她缓缓睁开双眸,凝在眼眶里的泪珠溃然滴落。

  不能动弹的双手自他腋下环住他的⾝子,疼痛的双也从被动转而有所回应,全心全意、不再拒绝。

  “语儿。”在她起了回应的同时,他也停止了掠夺,只唤了一声,不掩喜⾊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泪落得更凶。

  祖傲凡被她这种反常的举动吓住了,他迅速起⾝,抓过薄被披上她的⾝,连人带被的拥⼊怀中,没说任何话,却不自觉的给予肢体上的安慰。

  很奇怪,就在他怒气横生的那一刻,她蓦然明⽩了为他強抑的悲楚、为自己不该的误解,她揪疼了一颗已是属于他的心。

  他褪下了温柔的表情,木然的开口:“恨,我当然恨,好不容易⽗子能重逢,却只得到了⽗亲惨死、教派被灭的噩耗,我怎么能不恨、不怨?你以为我不顾一切重组灵鸠教、在生擒了三大派要人之后又放了他们的行为,只为了吓唬他们而已吗?你错了,因为我明⽩,即使今天我手刃了所有人,也不能换回我所失去的,然而伤痛不能永无止尽的延续下去,所以我忍下手刃仇人的冲动。

  “没错,你是苏良的女儿,但你却是天地间唯一能平息我伤痛的人。我何尝没有挣扎过,在感恩寺里我放你走,就那一次,我听从命运的安排,如果上天注定了我们不该相遇,那么我们就不会再相见,那么我会死心,不再想你。而绝龙山的埋伏是我早已料到的,但那也是三大派自找的,我并无意存心挑衅,若非他们曾经做了不该做的事,他们本毋需害怕。

  “擒住了你的家人是为了结恩怨,我从不希望你介⼊,却又私心的盼望你会来。而后,你真的来了,悬宕已久的心终于找到停泊的港口,这一次,我不打算再放你走了,即使你是那么的不愿,我也要強留住你。”远飘的目光终于渐次挪回眼前的她…盈着泪⽔的娇颜。“语儿,你知道我要定你了吗?这一生一世,在你踏⼊傲然居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再让你离开,即使折断你得以⾼飞的羽翼、遭你怨恨,我也不肯再放手!”

  没有让她有开口打断他的机会,他完全的敝开心,将自己毫无防备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破天荒的,他愿意毫不抵抗的任人宰割,这世间唯她一人做得到而已。

  “语儿,你知道我有多怕会失去你吗””拥着她的双手突然用力,几乎要将她嵌⼊自己怀中一般。“当离心抱着重伤的你到我面前,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恐慌自己救不回你?如果真的失去你,我不知道以后的⽇子将何以为继!语儿…语儿…”

  从被里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头,搂紧埋⼊她耳畔、发间的俊?。这样一个睥睨世间、傲视人群的伟岸男子,只为了她一人而脆弱。她泪落得更凶,心痛的明⽩这一点,心里也因为他的脆弱而更加心痛。

  “傲凡、傲凡!”她音?的?唤,看着他盛満悲痛的俊?,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以为自己能说得出心中千分之一的懊悔,他是这么的傲视人群,她不要他这么脆弱啊!捧住他的脸,她倾⾝向前,细柔的吻自他额上开始,一点、一点轻啄出她満心的歉意,沿着直的鼻梁而下,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最后来到他坚毅的薄处流连。

  祖傲凡猛然低吼一声,取回主控权的呑没她红的檀口。

  “傲凡,”分开了不舍的,两人仍紧依着彼此,她漾着一抹柔笑衬着盈然的泪眼,仰着脸对上了他的,绝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你救了我三次。”感恩寺里一次,昨夜误中葯一次,今⽇沉重內伤一次。她凝视他,声浅却坚定地说:“从这一刻开始,语儿只属于你,只为你一人而生!”

  她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他,因为她相信,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令她?生这种超越生命的悸动。因为她明⽩,再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的知她、惜她。

  突如其来地,她许下承诺,一生一切无悔。

  睽违多时的温柔笑意终于自他脸上绽开,他的语儿终于肯将自己的心给他了!漾満感动与宿愿得偿的心了许久、许久才平静下来,他抱她在上躺好,没忘记她才刚调稳气息,需要休养。

  “睡一会儿。”他放开抱着她的双手。

  苏语凝却一把搂住他。“不要走!”不经大脑的想望冲口而出,不意外的红了苍⽩的娇颜,但她仍坚持原意的望着他。

  祖傲凡的讶然没有掩饰,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对他的影响力?

  他们才刚换了彼此一生的誓言,此刻的她如此可人、又如此娇弱得令人心怜,在昨夜尝过她的甜美之后,他不以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自制力可以控制自己。

  但,该死!他就是必须控制住自己,她的伤还没好、⾝体也还很虚弱,绝对噤不起再一次的爱。

  “你还气我吗?”不明⽩他內心的挣扎,她这句话说得可怜兮兮。

  “没有。”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是他唯一珍视的,他怎么可能真的对她动怒?面对她依然不信的脸,他只好坦⽩:“语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让人心动?在经过昨夜之后,我不以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没有尝过情‮滋爱‬味的人可以有绝佳的自制力让自己不沉溺其中;但反之,一旦尝过情‮滋爱‬味的人要再从那种极度人的甜藌陷阱中全⾝而退,可说是比登天还难了。

  她可怜兮兮的脸在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后,瞬间转成酡红。

  苏语凝低呼了一声,急着将脸埋进他的膛中,环着他的双手依然没有放开。

  祖傲凡笑了笑,将她此刻人的气息尽数纳⼊眼中,她是他最珍贵的宝呵…搂了搂她,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势姿‬。

  “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大哥,我不赞同你们的做法!”正义山庄內,苏文一脸怒气。

  “二弟,难道你不想救回小妹吗?”苏俊回道。他明⽩二弟一向最疼凝儿,为了凝儿,他一定会同意的。

  苏文一窒,他的确希望凝儿能够脫离危险,尽管祖傲凡再怎么礼遇凝儿,在魔教里她依然是孤立无援的,若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可以替她讨回公道,他怎么能放心从小疼爱备至的妹妹独自置⾝险窟?但,还是不行。

  “大哥,我当然希望凝儿能够平安回来,但是你真的以为萧广浩会那么好心的帮助我们吗?绝龙山那一次埋伏,集我们三大派之力都不能伤到祖傲凡一丝一毫,凭什么现在就认定三派再度联手一定能成功?凝儿不过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她怎么去跟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斗?如果救凝儿的唯一方法是让她冒生命危险,那么我宁愿见不到凝儿,而她却仍平安的活着。大哥,我绝不同意。”说什么他也不要凝儿涉险。

  “二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祖傲凡现在非常重视凝儿,再加上凝儿丝毫不会武功,祖傲凡对她一定不会存有任何防备之心,就因为如此,凝儿的机会比我们任何人都多。二弟,难道你想一辈子屈服在灵鸠教之下,连爹武功被废、正义山庄威信被人踩在脚下的聇辱都置之不顾?”苏俊最大的希望便是能恢复山庄往⽇的雄风,而在萧广浩、卓信忠的合力说服下,他更坚信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凝儿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你…”苏文气怒的看着兄长;想不到为了一己的名利,大哥可以变得这样可怕,连自己的妹妹的安危都不顾。

  “二弟,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会上灵鸠教见凝儿,你不帮我可以,但是不许和我作对,否则别怪我不顾手⾜之情。”苏俊说完,便转⾝离开。

  苏文不敢相信的望着兄长离去的⾝影,为什么只为了点名利,大哥会变得一点人也没有?不行,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凝儿冒险。主意一定,苏文再不留恋的离开了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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