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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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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珍蓁端着两碗红烧牛⾁面放到左岳眼前。

  她一脸歉意的笑。“你真的想吃泡面吗?要不要我再去买其它的东西?这边巷口转弯处,有一家卖臭⾖腐的摊子,很好吃,还是你想吃卤味或者是香排?”

  她总觉得拿一碗泡面招待他,实在是太寒酸了点。

  他想吃的那家牛⾁面摊早卖完休息了,原本她想带他到另一家去吃,但经过便利商店,他突然把车停下来,买了两碗“康师⽗”后,便直接把车驶回她的住处。

  “我很久没吃泡面了,久到忘记泡面是什么味道。”他嘴角一掀,把话题转移。“你住在这儿,不嫌窄吗?]

  他的两道浓眉一拧。她这间小套房,还真是小,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都比这儿大上两倍。

  如珍蓁笑着摇‮头摇‬。“不会啊,反正只有我一个人住,这点空间,⾜够了!]

  话才说完,她的膝盖碰上他的膝盖,她尴尬一笑。“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就真的有点窄了!”

  左岳盯着她直看着,一双锐眼,直探她的心窝。“你没有男朋友?]

  摇‮头摇‬。“没有。”

  左岳的视线,从她⾝上移到角落处的小书柜上。“你没有男朋友?那你是在研究学吗?”

  “啊?”她瞪大了眼,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那堆书⾚裸裸的躺在书柜上方。

  昨晚她睡不着,拿了几本书翻一翻,等到有睡意的时候,就随手把书一丢,丢在书柜上方…

  方才进来,她怕他饿昏,急着帮他冲泡面,忘了把那些书收蔵掩盖…

  居然被他发现她在看那种书,真是羞死人了!

  浑⾝僵硬,她像一个机器人一般,横着走,正面倒退,退到书柜前,拿起一件⾐服,把书盖住。

  “这个…那些书是同事借给我的。”她离开书柜前,走回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尴尬的解释。“她们…怕我不懂…所以…”

  她支支吾吾,边解释、边冒冷汗。

  这下子,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了!

  相较于她的紧张,左岳倒显得淡然。

  “可以吃了吧?”

  “吃…吃什么?”如珍蓁愣愣的问。

  叹声笑箸,他指着桌上的两碗泡面。“当然是吃泡面。”

  “喔,可以了。”

  吧笑着,她挪回小桌子旁,先递了筷子给他,再帮他揭开碗盖,接着也打开自己的那一碗。

  “好香。”泡面的香味,把方才学的事,自她脑內摒除。

  不知道他是饿坏了,还是太久没吃泡面,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吃,几分钟的时间內,整碗泡面,有一大半的面,已经进了他的肚子。

  “我这碗也给你。”她想,他真的是饿坏了。

  “那你呢?”

  [我其实不饿,本来是想陪你吃的。]她笑望着他。[但是我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还快乐…呃,我是说,我真的不饿,不过,让我暍一点汤吧!”

  她怕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只好重施故计。

  他笑,为了她说的那句“我看着你吃,比我自己吃还快乐”听她这么说,他的心情很HaPpy,veryHaPpy!

  他吃香、她喝辣,两碗泡面,吃的两人満心快。

  …。。

  一连好几天,左岳总会在忙完应酬之后,开车绕到如珍蓁的住处看一看,不一定要见到她、不一定要她陪他,只不过,若是没来,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搁在心上没去完成,回到家,总难以人眠。

  而自从前天下楼买消夜,发现左岳的踪影,连着几天,如珍蓁偷偷地观察,知道他每天都来,虽然没有见面,但洋溢在她心头的那股喜悦,总会让她带着微笑⼊梦乡。

  今晚,她比他平常来的时间,提早半个小时下楼,走到巷子口处,买了两份臭⾖腐,漫步地走回,立在已修好的路灯下等着他。

  低头想着,等会儿他来,如果看到她特地在等他,会不会觉得惊讶?如果他知道她早发现他每晚都来,他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她猜,像他那种大人物,都是喜摆着⾼姿态,他既然偷偷摸摸的来看她,一定不希望她知道…

  那她要和他怎么说呢?

  说她今晚福至心灵,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他会来,所以特地买了臭⾖腐等着他?

  蛮烂的理由,不过,勉強可以用。

  等了半小时,引领跳望许久,还是没看见他来…站着脚酸,她蹲下,脖子伸的⾼⾼的,怕他来了没发现她,转头又走。

  在她仰头之际,一滴雨落下,接着,两滴、三滴…无数滴的雨狂落,顿时,周遭成了雨的世界。

  退到门边,斜落的雨仍不放过她,几分钟的时间內,把她淋的一⾝

  如珍蓁不怕⾝子,只怕为他买的臭⾖腐,淋了雨、走了味…把臭⾖腐挪到⾝后,她用自己的⾝子帮臭⾖腐挡雨。

  等了又等,她想,雨落的夜晚,他应该不会来了,几度想转⾝进屋,但总告诉自己,再等十分钟就好…几个十分钟过后,当她第N回抹去眼睫上的雨⽔时,一辆悉的车子驶进巷內来,她踮起脚尖,咧了个大笑容,用力挥着手。

  原本只是来看一下马上要走的左岳,见到她立在大楼门外,朝他挥着手,显然知道他会来似地…

  错愕的踩住煞车,他还在犹豫着该不该下车之际,她已经冲了过来。他摇下车窗,一颗淋的漉漉的头探进来。

  “总裁,我买了臭⾖腐,你要不要吃?”

  一见到他,她⾼兴的忘了应该当作只是巧遇他。

  “你怎么淋了一⾝!”他恼火地吼。“对不起。”以为他是在责怪她把他的座椅弄了,她急急地把头自车窗口缩回。

  把车窗关起,左岳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后,他下了车,几个大步跑到她⾝边。

  “怎么还站在这儿,你一⾝漉漉,不怕感冒吗?”

  他的大手握住她润的小手,拉着她走进大楼內。

  雨滴挡不住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知道他是担心她,不是责骂她,她心口的暖意,挡掉雨滴,引进快乐因子,急速成形。

  进了电梯內,她低头笑着,他却生气的问:“为什么要在外头淋雨,你不懂得躲雨吗?要出门买东西,怎么不带伞?』

  平常寡言的他,为了她淋雨一事,骂了一长串。

  生气的表面下,是一颗担忧的心。

  “我出门的时候,没下雨,所以我没带伞。”知道他的本意不是责怪她,他越是骂她,她越感到⾼兴。

  这就是所谓的骂是爱吗?

  不管,反正她知道他在乎她,这就够了。

  “你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他眉头微蹙。“那你出来多久了?”

  今晚他和钱董在餐厅吃饭,钱董拿了一件收蔵品向他炫耀许久,今晚的饭局比以往还久。当他离开餐厅时,已经在下雨了,他先回公司去把一些文件、合约处理一下,原本要回家去了,但车子的方向盘,却锁定了她住的地方,行驶而来。

  她说她出门时还没下雨,到现在,应该有两个钟头了!

  她是在等他吗?看起来像是!

  “没有很久啦!”她笑着。只要见到他来,她等多久,已不是那么重要。“我…我只是嘴馋,想吃臭⾖腐,去买的时候,突然想到说不定你会来,所以多买了一份。”

  电梯门开了,她走出电梯,走到她租的套房前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房內。

  这一回,她的房间可是整理的⼲⼲净净,那些书,她也早还给同事了。

  拿了两个盘子,她把臭⾖腐分装到盘子里。

  “你别忙这个…”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后响起。

  如珍蓁回头望着他。“总裁,你不喜吃臭⾖腐吗?”

  左岳的眉头皱起,他接过她手中的空袋子。“这个我来处理,你去把头发弄⼲,⾝上的⾐服也换掉。”

  愣了一下,如珍蓁再度感受到他的贴心。

  “是,我马上去。』她好心情地俏⽪一笑,

  拿了换洗⾐物,她进⼊浴室,关上浴室的门,脫掉⾐服之际,她又想起晴子前辈说的话…总裁不举…可怜的总裁…

  不过,没关系,他这么温柔、这么贴心,就算没办法那个,女人应该也不会太计较才对…又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晴子前辈一样,挑男人,一定选又強又猛的公牛。

  至少,她就觉得总裁人很好,如果他不嫌弃,她是会点头答应嫁他的,哈啾…

  一个大大的噴嚏,把她的思绪拉回,继续她脫⾐的动作,她低笑着,自己想的也太远了,她都还算不上是他的女朋友,就急着想嫁给他,未免也太急着了些了!

  一⾝黏黏的,她⼲脆洗洗头、洗‮澡洗‬。

  …。。

  等她洗完澡出来,他已经吃光了一盘臭⾖腐,手中的筷子,已动向第二盘。

  她拿着⼲⽑巾,把头发擦至半⼲的状态,旋即坐到他旁边。

  “总裁,你吃的真快耶!”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她夹了一臭⾖腐送⼊嘴里。“好臭,可是很好吃。”

  “你推荐的东西都好吃。”他笑着。“让你当总机‮姐小‬,会不会太埋没你的专长?也许你可以当一个美食专家,专门介绍好吃的东西。”

  “这主意不错!”她笑笑地,随口附和。

  转眼间,盘里只剩一块臭⾖腐,他手长,一夹就中,她手比他短、比他细,慢他一拍…

  “我们一人一半。』他很有良心的建议。

  她点头如捣蒜,这建议对她而言,她算是获利的一方。

  他夹着臭⾖腐的手,没有往下栘把臭⾖腐放回盘中,反倒往上移,把臭⾖腐往自己嘴里送…

  见状,她本要出声‮议抗‬,但他却俯首向她,把腾空在嘴外的另一半臭⾖腐,送到她嘴前。

  凝视着他的黑眸,眸中漾出的浓浓深情,软她心跳‮速加‬。

  知道他的用意,她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

  微张着嘴,她把他送过来的另一半臭⾖腐,含进了嘴里。

  当他咀嚼完他嘴里的另一半臭⾖腐时,他开始朝她的这一半进攻,一步一步的攻城掠地,快的让她防备不及,他的贴上她的,并且已朝她嘴里剩余的那一丁点臭⾖腐进行掠夺。

  当食物没了,他转移目标,用他的⾆,卷动着她的粉⾆,満腔的臭⾖腐味,熏得如珍蓁忍不住大笑…

  “呵呵…”肩头因大笑而抖动个不停,她捣着嘴,笑倒在上。

  “大概没有人接吻,是満嘴的臭⾖腐味吧?”她真的被臭到极点,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左岳坐到沿边,两眼凝视着她。“我一点也不觉得臭…”他的大手抚上她的粉颊。“你的嘴里有种香味,我很喜。”

  他一脸正⾊的说箸,她大剌剌的笑容缩短,脸红心跳的看着他。

  再一回,他低头,吻住她的红,攫取她嘴里那股甜津。

  着魔于她內的芳香,左岳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和里彤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里彤之于他,是属于工作上的那一层关系,而她,一个闯进他心扉的小女人,一天一天地,他渐渐有一种想把她紧褛在他生命中,不让她离开他的念头。

  “珍蓁…”他的指腹在那如同玫瑰花花办柔嫰的上轻刷着。“你真的奷美,又甜又美,是个小甜心。”

  他那么说,害她双颊羞的通红。“总裁,我…我有那么好吗?”

  “你当然有!”深邃黑眸,凝着她⽔⽔的眼眸。“现在不是在公司,你叫我的名字吧!”

  “我…可以吗?”

  “我很喜你。”他拉着她的手,低嘎的嗓音,透着万缕柔情。

  “总裁…呃…岳…”喊着他的名,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更上一层,她小小声的喊,心头却有大大的甜藌。

  “我不一定能做一个好情人,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他不一定能做一个好情人,因为他工作忙,也许连一起吃一顿饭都菗不出时间。

  自从他回‮湾台‬接下公司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出“女朋友]三个字,在他‮人私‬的定义下,连里彤都不算是他的女朋友。

  她看着他,谨慎肃穆的道:“岳,我愿意当你的女朋友,不管你是不是不能…”急着应允他,她差点把那件事说出口。

  虽然她并不在意那件事,但他是个男人,对那种事,鲜少有人不在意的,尤其他是个⾼傲的男人、又是集团的总裁,让别人知道他不能人道,肯定会伤了他的自尊。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引发他強大的好奇。

  “我不能什么?”他习惯地皱起了眉头。

  “嗯,没什么。”

  [告诉我,我想听。”

  “那个…”

  “我不希望,我们一开始,你就有事瞒我。』此时的他,像个王者一般,威严的姿态,执意要探清真相。

  坐起⾝。他说的对,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不、不是,反正就是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她和他之间,爱的小苗正要发芽,早晚他们都要一起面对那件事,不如就直接说了,免得他以为她有事瞒他:心中徒增不必要的芥蒂。

  “岳,我…”虽然说是一定会说,但真的要开口说,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不…不管你能不能,做…做…”

  她低着头,看着她的单人,嗫嚅着。

  “嗯?”

  “我是说…”她抬起头,面向着他。“不管你能不能在上做那件事,我不会介意的,真的。”

  她的直言,教他愣了一会儿,眉头蹙起,他睨瞪她。

  “你在和男人往之前,都会先说一段这样的告⽩?”

  说不上是好是坏,不过,这种告⽩让他颇觉奇怪,她这么说,男人要怎么回应呢?说自己很強,那方面没问题?还是要硬着头⽪、承认自己功能方面有障碍?

  “啊!不是的,我…这段话,我只有对你说。”

  左岳的两道浓眉,紧紧皱起。“你只对我说?为什么?”

  如珍蓁看着他,一张小脸苦了起来。

  他要她说,她都已经明明⽩⽩的说了,他为什么还要装不懂呢?

  “岳,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事,你不必…哎呀,我们开诚布公好吗?”

  他点了一下头。“我这不就是在和你开诚布公了吗?”

  她看他似乎也没生气的样子,⼲脆把话摊开来说。“岳,我听同事说你…你的功能方面有障碍,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帮你…帮你说话。]

  他两眼死盯着她,他终于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她是在说,他那方面…不行!

  “你要帮我说话?说什么?”他很讶异自己居然没有大发雷霆,平⽩无故的被说功能方面有障碍,应该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但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倒想听听她的…“见解”

  “我可以说,说你很、说你一点障碍也没有…”她一副死忠护他的表情。

  看着她认真无比的神情,他陡地笑了起来,她真是可爱。

  “那你这不就等于昭告世人,你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他说着,大手‮摩抚‬着她柔嫰的脸颊。

  经他一提,她才想到自己的境况。“呃,这个…没关系,反正你末娶、我未嫁,而且现在的男女发生关系,也不会是什么大新闻。”

  愈说愈小声,如果她像晴子前辈那么Open,那当然无所谓,问题是她不是啊!但如果真的有必要,她还是会先为他着想的。

  左岳凝视着她,悠然一笑。为了他的“名誉”她甘愿牺牲她的“名节”这一点,听了真让他感到窝心。

  拉着她的手,他嘴角掀⾼。

  “你不必为我去说那些话。”

  “没关系,我真的可以…”

  他的手轻捣住她的嘴,低声笑着。“说那些话,对我而言于事无补。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就在我⾝上下工夫吧!”

  闲适的笑容,渗⼊一抹瞹昧,她看懂、也听懂他的意思。

  “我!”她指着自己,⼲笑着。“我是很愿意帮你,可是…”她看向书柜,两道新月眉蹙起。“那些书,我全还给同事了…”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而那些书里写的什么五征,五…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怎么帮他呢?

  “对了,我有做笔记,你等等,我找一找。]

  在小桌下翻了又翻、找了又找,怎么也找不到那本笔记,她喃喃自语着:“奇怪,怎么会找不到呢?”

  她一回头,就看见他弯⾝在地上拾起一本小笔记,扬扬手中的笔记,他低声笑着:“你在找这个吧?”

  “对,就是那本!”

  他好奇的打开来看,里面记的东西,像是鬼画符一般,他真怀疑她是否真的看得懂她自己做的笔记?

  把笔记自他手中抢过来,她⼲笑着。“呵呵,很对不对?”

  她是故意把笔记本抄的七八糟的,因为让人家知道她抄的是素女经的话,那多尴尬?

  不过,如果抄到连自己都看不懂,那就真的糟糕了!

  如珍蓁看着自己做的笔记,两道细眉,霎时扭成一团…

  这…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五、六页的笔记,她唯一能解读出来的,就是她画的两只长长脖子的鸟,脖子在一起…如果她没记错,应该就是鹤颈。

  只是,鹤颈代表的是什么呢?

  左岳极有耐心的等着她,见她不时地被自己做的笔记扰的一团糊涂样,他两手环,笑声闷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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