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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接近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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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确实知道采用那种手法杀人的杀手就是那个男人,你这种思维缜密的人,才会如此确定地说,知道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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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来了⻩金假期。

  “南华学院里出了两起手法相似的杀人案,难道‮察警‬不过问吗?”

  原犁雪拿着“军长”的棋子杀过来,一举吃掉安然的“旅长。”“有啊,但是确实无迹可寻。遇到没办法解释的事物就推到灵异鬼怪⾝上,本来就是人类的拿手好戏。更可笑的是,因为这两件事情,更多家长反而把孩子送来这里,据说是可以培养什么什么的精神,简直是脑袋有问题。”

  安然悄悄把炸弹移到军营里,逐渐靠近军长,另外一个工兵大模大样直军长。“那么这事情就这么搁下来了?”

  “是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不过这绝对是人为的。”

  “这么肯定?”

  “就凭他们全死在南华,我就能肯定,绝对是他们的仇家做的。”他怀疑地看着安然的工兵“这个是炸弹吗?这么不怕死靠过来。”

  安然一笑“你叔⽗的仇家在南华?”

  “可以这么说吧。南华这块地域以前不是学校,爷爷命令叔⽗想法子把这片地⽪拿到手。商人嘛,就像马克思说的那样,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总之叔叔用了一些不名誉的手法,地⽪就到了原家名下。这也就罢了,可是不像话的是,叔⽗居然‮引勾‬了那块地⽪主人的子。那个人是文人,被骗走了家当和子,就一个人揣了把刀来找叔⽗,被打了一顿,想不开,‮杀自‬了。”他讲着讲着,军长不自觉地远离工兵而接近炸弹。“爷爷知道这件事情后,家法伺候叔叔,后来和那个文人的子谈了谈,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里建成了学校”

  “你是说,是那个人的子做了这件事情?”

  “不。那个女人很早就病死了,但是她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在我家长大的,都受了很好的教育。男孩子学完了可以学的一切,就离开了原家。”

  “这不是很奇怪吗?把仇人的孩子留在⾝边。”

  “不奇怪。因为那个女孩子刚満18岁就做了我⽗亲的子。”

  安然讶然“那就是你的⺟亲!”

  “对。听说叔⽗死在这里,我马上想到那个逃走的男孩。当然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而是我舅舅。”

  原犁雪的军长已经靠到了安然的炸弹旁边。安然当机立断,马上掀牌吃掉军长。“恐怕还不只如此吧,看你的神态,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光是死在南华,这个也不算很明确的证据,本市发生过好几起类似的杀人案。”她一双妙目审视原犁雪“除非你确实知道采用那种手法杀人的杀手就是那个男人,你这种思维缜密的人,才会如此确定地说,知道凶手了。”

  原犁雪听若未闻“完了,军长也被你吃了,我输了。”他把一盘军棋搅,伸着懒。“今天是周六,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出校门,没必要在这里枯坐吧!”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安然问:“你想去哪里?再去郊区吗?”

  原犁雪笑得诡异,安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原犁雪说:“去你家看看吧!”

  “你们要去安然家吗?带我们一起去吧。”

  二人循声望去,安然说:“阿宗,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阿宗从门外面进来“呵呵,对不起。你们要去安然家玩吗?我也想去。”

  原犁雪警惕地问:“等等,‘你们’是谁?”

  阿宗笑得一脸灿烂,将吉吉从背袋里揪着耳朵拽出来。“当然是我和吉吉。我保证她会一直呆在袋子里。”

  吉吉和往常一样,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抬眼睛看到犁雪,很⾼兴地笑了笑。“鲁哑哑。”

  原犁雪的脸上马上划下几条黑线“有没有搞错!”

  一路上原犁雪的脸⾊都很不好看,不怀好意地瞟着阿宗。安然噤不住好笑,知道灵能社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经费,今天过后又不知道会被克扣多少了。听他们在后面打闹,她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一致决定坐公车,看他们的脸⾊,都是觉得颇有趣味。安然上了车,下意识环视周围,也说不清楚是不是想再次遇到谢老师,那边已经听到谢老师的声音“犁雪?你怎么也在坐公车,真是难得。”他坐在和上次一样的位置上,还是拿着报纸。

  “哦,我想去安然家看看。和他一道来的。”

  谢老师打量了一下安然和犁雪,对着安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安然自然明⽩他的意思,微微‮头摇‬,示意犁雪并不知道自己是女生,希望老师不要多说。这样复杂的语句要用眼神表达是很困难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谢老师会懂。转眼之间,心意相通,谢老师微笑的眼神已经告诉安然,他是明⽩的。他对犁雪说:“对了,你知道吗?安然家就住在花园区十二栋。”

  阿宗好奇地揷口:“谢老师也住在花园区?”

  “啊,不是的。犁雪他暂时借了我一套房子住。”

  “哇,谢老师和会长私甚好,原来是真的!”

  安然对犁雪说:“原来你就是谢老师的好朋友。上次在电车上遇到老师,谈起借他房子的好朋友,好像年纪很大的样子。”

  “你住十二栋几楼?”

  “七楼。怎么了?”

  原犁雪的脸⾊很古怪,说不清是遗憾还是什么。“没什么…一直住在那里的吗?”

  “是的。”

  “七楼还住着什么人?”

  “我和我表兄,另外一家是两个老人。”

  原犁雪喃喃地说:“简直是梦想的破灭,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你在说什么?”

  “没有,快下车吧。”他推着安然快下去,脸⾊还是非常古怪。

  一行人说说笑笑,招惹了不少惊羡的目光,因为这个小群体里每个人都很出⾊。走到十一栋附近,谢老师收住脚步。“那么我先走了。”

  安然说:“谢老师,没有事的话去我家坐坐吧。大家难得在校外见面。”

  “好啊,那么⿇烦了。”谢老师注意到前面,对安然说“真是巧,你看,你表兄。”

  前面的人真的是陈九洵,他正和⾝边的人很亲密地谈话,那是个一⾝靓装的美丽少女,一颦一笑都分外人。阿宗看着她惊讶极了“好漂亮的女生!安然,你表兄的女朋友好漂亮!”

  他这么大喊大叫马上引起了对面两个人的注意,陈九洵看到安然显得很⾼兴,又低头对那女孩说什么。那女孩回眸一笑,向安然这边走过来。

  陈九洵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对安然说:“你回来啦,我想你今天也该回来了。所以把‘旧旧’的家变成‘新新’的家,可以尽情招待客人。”他暗暗庆幸.幸好昨天把家具都买好了.否则屋子里空空如也,不知道会被安然怎么整。

  安然点了点头,她总感觉九洵旁边那女孩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看一眼,那女孩本就不闪躲,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安然问:“这位是?”

  女孩笑昑昑地说:“你不认识我,我却早就仰慕你呢,安然你好,我叫古芊离。”她突然伸手搂住安然的脖颈,附在她耳旁,用只有安然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听说名猎人里还有和我相当年纪的女生,而且很会打架,我以为一定是孙二娘一样五大三耝的女人,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安然看到阿宗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安、安然,这、这…”在旁人看来,本就是古芊离在热烈地拥抱安然。

  安然说:“最好还是先放开手。”

  “呵呵,那么好吧。”古芊离退开两步“没想到偶尔我想非礼别人一下还会碰钉子。”她的一双美目扫过和安然一起来的三人,阿宗还是大吃一惊的表情,谢老师完全是一脸微笑,原犁雪就显得很扎眼了,他看起来很厉害地打量着古芊离,边挂着一丝冷笑,说得上是可怕。

  迸芊离是最聪明剔透的女孩子,一想便明⽩症结所在。她暗想,这种表情还真是有趣,恶作剧之心油然而生,也不明说。“今天真是有幸,可以见到南华的⾼材生们,为什么站在楼下说话,不如回去坐下好好谈,我可以泡一壶好茶给你们。”

  阿宗说:“你这样现代的女孩子会泡茶呀?”

  “我很传统哩。”古芊离和阿宗说着当先向电梯走去。

  “喂喂,究竟是谁家啊,这么自作主张。”陈九洵叹着气跟过去。

  “大家请尝尝我带来的点心。”古芊离放下盘子,偎到安然旁边“你在看什么?”

  “这个茶器。”它通体由紫⾊和黑⾊相搭配,造型流畅而⾊彩极美“如果没猜错,这是‮国中‬茶盅精品,曾经被丰臣秀吉收蔵,是北野茄子?”

  “哇,你好厉害,这个都知道。”

  “你出来还带茶器?”

  迸芊离认真地点头“这个当然,作为一个有气质的传统美女,茶器是随⾝品哟。”

  “咳咳…”阿宗和陈九洵同时被她的话呛到咳嗽。

  “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原犁雪冷笑“天下大言不惭者,莫过于此。”

  安然微笑“没有的事。茶不错。”

  “呼呼,你真会说话,又好渊博…”古芊离歪着头看安然,突然在她脸颊上一吻,抱住她不肯放手“哎呀,我越看越喜你,安然我怎么办才好?我觉得你真的好啊!”原犁雪厉声道:“这样子也是传统的女孩子吗?”

  迸芊离一派天真“这个哥哥,你为什么一直对我很看不惯的样子,在楼下就好可怕地瞪我?芊离有得罪你吗?”

  “我看不惯轻浮不知自重的女子。”

  安然心里明⽩,不噤好气又好笑。“犁雪,对女孩子尊重也是男生的行。”

  迸芊离笑“就是说嘛,安然这样才是典范,所以我最喜你了。像那位哥哥的样子,肯定经常被女朋友甩吧?”

  “我…我被人甩?”

  安然拉住迸芊离“给个面子,别闹了。”

  “那位哥哥若是少说几句,什么不好说?他的眼神怕死人。”

  “那就都退一步,好不好?”

  “不好!”犁雪拂袖而起“这里无聊透了,我走了。”他冷冷看了安然一眼,摔门而出。

  “会长做什么啊?”阿宗惑地说“我觉得他今天发火发得很没有道理。我去追他回来。”

  一直没说话的谢老师叫住阿宗:“算了吧,你现在去只会成为承受他怒火的替罪羊。”

  “会长今天真的好奇怪。”

  谢老师笑“我想他已经忍了半天了。把他強留在这里实在是难为他。”

  安然心里有些担心,难得今天他心情很好,却这样不而散,但是也没理由露骨地出去追原犁雪回来。古芊离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哥哥这么小气。”

  陈九洵一本书敲过来“还说!好好的聚会都是被你特意搅掉了!”在场的人里除了阿宗和他背包里的吉吉,对原犁雪离开的原因都明⽩“罚你去做饭,传统美女!”

  “不好意思,传统美女只上厅堂不下厨房。我本没学过做菜。”芊离吐吐⾆头,一脸尴尬。

  “你…”“人家平常都是请别人做菜的嘛…”

  安然站起来“好了,我去做。”

  “那么我来打下手吧。”出乎意料之外,自告奋勇的居然是谢老师。

  阿宗大惊“谢老师会做菜!”

  “哈哈,单⾝汉的必要技能啊。厨房在哪里?”

  “那么就⿇烦您了,在这边。”

  客厅里笑声不断,看来大家已经混得很了。安然淘好米放⼊锅里“谢老师的刀功很纯呢。”

  谢明文正在切菜,他说:“能生巧。安然,就放犁雪在外面生一天气,没问题吗?打算什么时候去解释?”

  “好像没什么可解释的。谢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上次在学院的林子里被袭击后,我对那个‘鬼’的事情一直不能释怀。您认为真的有鬼存在吗?”

  谢老师的手停了一下,他认真思索着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比如说,在去南极洲之前,你会相信真的有冰之精灵吗?”

  “您认为是鬼怪杀人了?”

  “不。鬼怪没有人世的念,死亡使一切仇恨化为虚无。鬼怪是被人所杀的失败者,他们本不存在‘报复’这种资格。只有活着,才有杀人的可能。但是既然大家都认为那是鬼,我又何必坚持说有个杀人犯蔵⾝学院,引起无谓的恐慌呢?”

  “这种冷厉的话真不像是您说的。”

  “哈哈,是吗。我想,那也不过是仇杀或者情杀吧。现在,作为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安然问:“是什么?”

  “你在和原犁雪往吗?”

  安然犹豫了一下“是的。”

  “哈哈。真是可惜。”

  “谢老师?”

  他的样子看起来不是开玩笑“我说真的,真是太可惜了,这么特别的女孩子,遇到了,知道了底,居然从⾝边悄然溜走。”他的目光很柔和,流露着遗憾的意味“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早说过,在校外的话,我愿做所有人的朋友,而不是老师。”

  那种神⾊实在是太温柔,⾜以让任何女子深陷其中,安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老师继续说:“记得你刚⼊学那天,我曾经说过,感觉你会给班级带来某种大震动。现在在校外,我想应该对这句话做个更正,当时我想说的是,你在出现的时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动。”

  “菜好了吗?”阿宗的适时出现总算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谢老师笑着说:“点心已经吃完了?那么先把这个南瓜盅端上去吧。”

  阿宗打开南瓜盖子舀出米饭“这个做法很特别。嗯,有南瓜的清香,而且不丧失米饭的原味,很奇妙啊。谢老师你真让人感动,居然做得一手好菜,又这么优秀,简直是新好男人的标准。”

  “谢谢哦。”

  “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清楚菜市啦,现在有南瓜卖吗?”

  “我也不清楚。听安然说,这个南瓜好像是去年陈九洵放进去的…”谢老师一脸无害的笑容,说出这样有‮炸爆‬的话。

  “什么!”

  一个下午就这么很轻松地打发过去了,开茶会,聊天。阿宗口袋里的吉吉睡醒后开始动,面对古芊离一探底的目光,他落荒而逃。下午三点左右,谢老师也告辞离开。他没有再提起厨房里说起的那个很尴尬的话题,这让安然很感

  安然送他到楼下“您慢走。”

  谢老师说:“不要送了。那个,安然,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请好好照看犁雪,他的个你也了解,生气了不知道会做什么。”

  “如果他是无理取闹,我也不能无限度纵容他。”

  “即使是无理取闹。”谢老师的笑容里似有无穷担心“你知道他的‮实真‬⾝份了吧?”

  “他是学院现任理事长,是原家财阀的孩子。”

  “他有很大的庒力,事实上,曾经因为精神‮裂分‬而去看过医生。他的管家告诉我,在他最不稳定的时候,还有人看到过他在夜晚拿着刀到处跑,其实却是梦游。”

  安然咬住嘴,虽然早知道犁雪的生活状态存在很大问题,但是并没有想到已经这么严重。

  “他进⼊南华后已经好多了,本来这些资料是应该保密的,但是我想应该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够帮助他放松自己,完全恢复到正常人的心态。”

  谢老师的头发有些凌,整洁的服饰和优雅的举手抬⾜看来让人心旷神怡。他柔声说:“我真心希望他好,还有你好。”

  安然感觉到某种无可名状的感动在涌动,‮击撞‬着心灵。她从未感受过这样奇妙的感情,为眼前融合完美的景物,为眼前男人的真诚,为与他之间那种奇特的。动灵相通,为他对自己所产生的惑。

  这个男人,说不定是真正可以依靠的強者,是⾜以使自己安心放弃猎人⾝份做回平凡女孩的契机。他是成的,是体贴而周到的,是宽广的,是真正理解自己的,是孩子气的原犁雪无法比拟的。

  安然沉静地抬起头“谢谢你。”

  陈九洵等安然回到房间就急忙说:“我不是打算先斩后奏,硬要介绍你和芊离认识。这几天我们都在讨论关于神秘杀手和密室杀人案的事情,如果我这边单方面保密情况,那也太不像话了,对不对?”

  迸芊离倩然一笑“我可以证明。我可不知道安然和九洵住在一起。”

  陈九洵说:“喂,别说得这么暧昧不明。”

  迸芊离牵住安然的手“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很谨慎而且不爱和人际的,可是我真的老早就好佩服你了,很想见你。你别不⾼兴了,那样会伤害我的感情的。”

  安然忍不住笑了“我只是不喜和人际,但是你这样的女孩子,似乎本不需要际就可以做朋友,我倒是不讨厌见到这样的你。”

  “太好了!”古芊离⾼兴得跳起来“我是真的很喜你哦,看到你的样子就更喜了,你看起来好帅。是为了进南华做赏金工作才穿得像男生吗?我觉得这样的服饰最能体现你独特的感觉。”

  “我可不觉得这是在夸我。”安然拿起放在桌上的《百年孤独》翻起来。

  “南华的那个工作一定很难吧,连你这样的金牌猎人都做了这么久还不成功。难怪赏金⾼。寻人出这么⾼的赏金就很奇怪了,现在看来,关于这个CASE还有奇怪的事情呢。”

  陈九洵问:“你好像和总部的工作人员关系很好,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是啊,听说寻找莫垣这个任务的赏金是有两部分的。前一个比他⽗⺟还要早递寻人申请。两个申请提供的赏金都比较⾼,累计起来就惊人了。”

  陈九洵奇怪地问:“那么应该是两个任务才对啊,怎么可以搞合并?”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莫垣的⽗⺟递申请后,前一个申请者就主动提出把赏金并⼊其⽗⺟的,撤消原定赏金成立条件。”

  “这么看真是奇怪…你知道前一个申请者是谁吗?”

  “不要告诉别人哦,是南华学院的理事长!真不明⽩他是怎么想的,动用赏金猎人寻找厌学‮生学‬,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安然停止翻书“你说是南华理事长,找赏金猎人寻找莫垣?”

  “是啊,绝密消息,不要告诉别人。”

  安然放下书,一时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突然站起来,如离弦之箭冲出家门,甚至没有向屋子里的人告别。

  “安然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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