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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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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可以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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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师和矮人谈了很久,不时在笔记里写下什么,不少‮生学‬都在旁边听他讲精灵的历史。偶尔回头,安然总看到原犁雪倚在一边,一脸不耐烦地用书遮住脸假寐,而那个小冰精灵挥舞着小手在他旁边转来转去,非常可爱。

  很快就到了晚上,阿宗想到外面去敲块冰,刚出去就回来了,咋⾆说外面冷得要命,和⽩天不是一个能量级。就在这时候,只听“嗡”的一声,大家惊愕地回头,想知道是怎么了。安然马上感觉到周围温度陡然降了下来,她霍然站起“空调坏了!”

  “什么?”惊呼声中,原犁雪对阿宗喊道:“我们去看看!”

  说起来,阿宗原来是机械社的呢。他们进到里间,好半天才出来,大家都冻得稀里哗啦的,纷纷围上去问怎么样了。阿宗苦着脸说:“手冻僵了,没办法继续排除故障。”

  “点火!好在有备用火炉,真是要死人了。”

  “不能点火。”从旁边传来一声呵斥。是精灵老者。

  “什么嘛,要冻死人了!”马上有人不満地叫起来。

  “不可以点火,不可以惊动冰龙。这是族训,我们必须维护。”

  谢老师沉声说:“但是您也看到了,现在境况很不好。”

  “我会用魔法帮助你们,如果你们违反精灵之约,就是我们的敌人。”

  “如果违反会怎样呢?”原犁雪走过来问。

  “如果惊动冰龙老祖宗,她从海底破冰而出,大⽔会漫过每个角落;即使没有触犯她,我们冰之精灵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这就是我来这里要告诫你们的事情。”

  看他的样子不是开玩笑,每个看过奇幻文学的人对愚昧的人违反所谓“规章”的结果都是知道的。阿宗低声说:“天啊,大⽔淹没地面,好像是另一个版本的《诺亚方舟》。”

  谢老师和原犁雪互视一眼,显然他们选择相信。谢老师转⾝对大家说:“请安静,精灵老人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厉害关系不用多说,希望大家忍耐一下,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

  “开什么玩笑!所有的人都会死的!”一个狂躁的声音大声说。

  “就是啊,现在已经可以冻死人了,别听那家伙的,把火点上。”

  大家的情绪越来越不安了。安然知道谢老师的决定没有错,但是这样呆下去也确实会出事情,所以她拿不定主意该帮助哪一方。

  支持不点火的一方明显较弱,简安然已经看到几个強壮的同学向谢老师走去,想先制服他。生死关时,一切的礼节都会自动作废。这就是人。

  如果谢老师不敌,还是要帮助他吧。在这之前正好确认一下他的修为。

  谢老师很明显也发现了同学们的企图,他站在那里,眼光滑过周围同学的脸。

  等等!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才谢老师是很不易察觉地笑了,那个笑容一闪而逝,让老师开朗英俊的脸在瞬间变了个样子,沉而充満強大战意。是看错了吗?不!那个,才是一拳打倒柔道⾼手的谢明文!安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战斗一触即发!

  一个纤细的⾝影忽然揷到中间来,他低声说:“这是什么时候,还要消耗体力?”

  是原犁雪。他的脸已经越发苍⽩,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不正常。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倒下,艰难地开口说:“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体育特差生,这里有没有人比我体质更差?”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坚定沉静。他环视周围,一字一句说:“没有。如果会被冻死,那么我是第一个。从现在起,我就坐在这个大厅里,你们看着我,我不死,谁也不会死,那么不准点火。如果我死了,”他咬牙说“你们马上点火!”

  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原犁雪看着大家,突然‮烈猛‬咳嗽起来。阿宗好像已经被感动得快要哭了。安然以前总以为很是幼稚的原犁雪只是因为工作出⾊而成为‮生学‬会长,私下里对理事长的识人眼光很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对两个人都得重新评价了。

  原犁雪所表现的统帅力,同龄人里无人可及。而能够发掘他的人,识人眼光必定不同凡响。

  谢老师叹了口气,大声说:“大家都不要回房间,拿了被褥就在大厅里挨在一起,这样可以暖和一些。安然,犁雪就拜托你了。”大家犹豫了一会,终于照吩咐乖乖坐下。

  精灵老人看了原犁雪一眼。“你很好。那么我告辞了,总之千万不要点火,我先回去找会恢复魔法的同伴来帮助你们。”

  临出门,精灵少女回头看着原犁雪突然大声说:“你是英雄,我喜英雄!鲁哑哑!”然后一派天真地跑掉了。

  安然挨着原犁雪,从肩膀传来一阵阵颤抖,他已经蜷缩了全⾝。

  “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想我马上就会死了。”

  “不会的…”安然握住原犁雪的手,那里已经像冰一样寒冷。她小心地拿起它,慢慢。原犁雪的决定实在让她很惊讶,甚至有刮目相看的感觉,真是没想到他是这样坚决勇敢的男孩子。虽然平常他总是刻薄又孩子气,说不定,说不定骨子里竟是个最強的骄傲男人。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的手这样温暖?”他糊糊地说“喂,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万一因为我要求看冰而导致你的死亡,我会內疚的。”还好,‮摩按‬后他的手稍微恢复了温度,看来情况还不是最坏的。虽然对面前的男孩谈不上有多大好感,但是绝对不讨厌。他只是个孩子而已呢,怎么可以在这里消失?

  原犁雪轻轻笑起来“说的哪门子笑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马上把手菗回来“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说我今天死该怪你⽗⺟?没有你⽗⺟,就不会有你;没有你,我才不会遇到你,那么一辈子我也不会到这么冷的地方度假,我就不会死了,对不对?”

  安然低声说:“你非常好強。”看样子,他是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以这种理由送出的帮助。她想了想,在犁雪耳边,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想帮助你,只是单纯因为我绝对不希望你死。”

  “真的吗?”

  安然默默点了点头。这是真的,不希望他有意外。因为他的孩子气,因为他的倔強,因为他敢于牺牲自己的让人心折的勇气,又或者只因为他听到别人不愿他死时那明亮漂亮的眼神。

  “太好了。”他把头靠在安然肩上,像是卸去了什么重担,长长吐了口气。他说:“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过话。他们总是因为责任而帮助我,因为义务而疼爱我。”

  “因为你一直表现得太強了。”

  “而我呢,说不定,一直在等有个人告诉我,单纯是因为我而想要帮助我。”他慢慢闭上眼睛“我要睡一会。”

  安然为原犁雪小心掖好被褥,非常轻柔地抱住他的肩膀,让他尽量减少和寒冷直接接触的面积。这次原犁雪没有拒绝,他很顺从地把头埋在安然的颈间,安静地睡了。安然尽量护住他,连自己都对自己的温柔和耐心感觉奇怪,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人啊。某种名为柔情的东西从她的心底渐渐蔓延出来,然而她一无所觉。

  虽然很冷,但是心情一放松,加上护理原犁雪造成的疲劳,安然也慢慢睡了过去。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气温到达了最低点。安然突然惊醒,骤然睁开眼睛。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会在梦中冻死…脑海里不断响起这样的警钟。

  “醒醒!”她摇醒濒临昏的原犁雪,大声喊道“大家快起来,再睡下去神经都会被⿇痹了!”

  大家状况都很不好,完全是因为求生之念尚強,才勉強着爬起⾝来。

  原犁雪小声说:“糟了,不満情绪到达最⾼了。”安然一看大家的脸⾊,果然已经有很多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有人闹事,很难再次庒制。最糟糕的是,环顾中安然发现,谢明文老师不在大厅里。

  怎么办!

  已经有人开始叫了起来:“我们已经忍耐很久了,再这样一定会死人的!”

  “火柴,谁有火柴!”

  原犁雪苦笑一声,勉強挣扎着想站起来“这真是要命了。”

  安然按住他“不行!你已经没有精力再管这件事情。”她把手菗回来,站起⾝,只觉得手臂一⿇,像是冰从指间灌⼊,直达肩胛。状况真是太糟了,因为太久没活动,整只右手都⿇痹了,而且因为把体温渡给原犁雪,现在行动力也严重受限制。女生惯用的腾挪技巧优势已经丧失,论力量肯定在弱势。所以最好能够和平地解决这件事。

  安然平静地说:“精灵们已经把事情讲过了,请大家…”

  一个男生愤怒地打断了她:“够了,该做的我们都尽力做了,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那两个奇怪的矮子一去不回,已经证明他们的话是谎言。点火!”他拿出打火机,凑到备用火炉前,不少人自动挡在他面前,防止安然阻止。

  “你们…”眼看火就要点燃,安然突然飞起一脚,把一块石头踢过去,将火机打飞“如果怎样都有危险,那么怎样做都无所谓。但是…但是!”她愤怒地大声说“你们看看那边!有个⾝体最虚弱、最需要火的同学!他决定用自己的⾝体做实验品,仅仅要求你们在他冻死之前不要点火,就这个你们也做不到!他用怎样的毅力在坚持着自己的诺言,为了把灾难减少到最小而努力,而你们,本只想到自己!”

  “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个男生用更大的声音说着冲过来“也正是为了让他可以活下来,所以必须点火!大家把简安然抓住!”

  安然清楚地看到了那个名叫叶原的男生眼睛里的泪花,她觉得那声音很悉。安然躲开一拳,脑中电光石火般想起什么,惊道:“是你!”那个在来学校当天遇到的、強吻原犁雪的人!

  起码有五个人围了过来,安然不断躲闪着,望着叶原说:“你本什么都不明⽩啊,原犁雪想要保护这里每个同学,他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在努力,他那样骄傲的人,只会承认理解他信仰的強者,你所该做的,是协助他尽快解决事件,避免他再心!”

  “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叶原像疯狮般抡起拳头。已经被他到墙角,退无可退,安然被迫伸手接了一拳,力量上本不是对手,肩头重重吃了一记。她闷哼一声,看到其他同学已经再次拿起打火机。

  没办法阻挡。面前这个笨蛋,他让原犁雪之前受的苦全⽩受了。

  “你们要让会长⽩⽩吃这么多苦头吗?”安然惊讶地听到有人喊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阿宗拿着扫帚重重打在那些人头上,他満脸愤怒“你们太自私了,你们什么也不懂!”他语无伦次地叫喊着,奋力打开企图点火的人。

  安然趁叶原注意那边的机会马上挥拳,是空手制敌的绝技速度拳,这一拳又准又狠,直⼊他的小肮。叶原痛得弯下了,安然立即反剪住他的双手,把他按在地上。忽然只听原犁雪大叫:“小心后面!”安然疾回头,另一人正挥拳击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影快如闪电般挡到安然面前,安然甚至无法看清他从何方而来,然后只听那个袭击者一声叫唤,飞上天空又轻轻落下。谢老师站在前面,语气依然温和,然而又是说不出的严峻“就闹到这里吧。”

  这样快的⾝法,谢老师简直是深不可测!他回头微笑“你还好吧?”

  安然点点头。她向门口望去,大约十几个冰之精灵站在那里。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安然的精神松弛下来,只觉手脚发软,倒在谢老师温暖的怀里后,就昏过去。

  醒来之后。

  不知道是不是冰棱反光,这里的光线很刺目,明晃晃的耀人眼。安然微眯着眼睛把窗帘拉上,马上听到敲门的声音。

  “嗨…会长、安然,你们好些没有?”阿宗额角青了一块,精神倒好,没几个小时又跑过来。

  安然本没有休息,她回忆揣测谢老师的手段,再理理来到这里得到的信息,依然没有发现有关莫垣案件的突破点。所得到的有效线索太少了,问原犁雪又本没有效果。调查了将近一个月却完全没有进展,这是从未有过的聇辱。她起打开门“原犁雪还没有醒。”冰之精灵来过后,帮助大家恢复了体力,然后借助他们的力量,很快消除了暖气故障,然后就一派和平了。原犁雪大概是精神绷得太紧,暖气一恢复工作,马上就睡了。

  阿宗吐吐⾆头,庒低声音说:“冰之精灵邀请我们去参观他们的冰雕馆,你去不去?”

  那想必是世界奇观,要说不想去肯定是骗人。安然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么他呢?”

  “会长是世界上最讨厌奇异事物的人,你看看他对那个精灵女孩的态度就知道了,让他单独休息一会最好。”

  这样吗?安然再看原犁雪一眼,他的眉头稍微皱着,似乎还留有痛楚,已经醒了过来。他満脸不屑的样子“看什么啊,看那个満脸胡子的冰老头就够了。你们去吧,我还是比较喜一个人。”

  安然突然改变了想法“算了,阿宗你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看到原犁雪那副样子,实在没办法不管。

  阿宗说:“那也好,那么会长就拜托你了。怪不得同学们对你们的关系那么羡慕,你们关系真的很好耶。”他似乎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马上跑开了。

  啊…安然有种想咳嗽却咳不出来的感觉。⾝为女生却被误以为是GAY,这对于女生来说,打击也太大了。

  “我可不会谢谢你,我本来就比较喜一个人。”原犁雪说。

  安然拧了条⽑巾递过去“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做,只是看你的样子,觉得放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好。”

  “喂,昨天为什么对叶原说那种话?”

  “谁是叶原?”

  “别装蒜了。”

  安然一笑,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这小子“我想对他动之以情会有效果。他很关心你,不是吗?”

  原犁雪苦笑“他本就无法听懂你的意思,他的世界和我相距太远。话说回来,你说的那些关于我的话,倒是确实让我吃惊。”他伸出手指很突兀地触摸安然的脸颊,似乎不能理解地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反而比较了解我呢?”

  “如果我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一定是那样想的。”

  “真好啊,有人和我抱持同样的理念。”

  他的语调听起来很寂寞,安然没有避开他的触摸,抓住他的手缓缓说:“不只是我,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并且,昨天我就想说了,一定有很多人不是因为责任或者义务而在爱护你,只是因为你太強了,以至他们本不知道你究竟需要他们怎样。其实,‘示弱’并不是可聇的事情啊。”

  “偶尔可以把自己的软弱表现出来吗?莫垣也说过类似的话。”

  安然不露痕迹地追问:“你的前室友?听起来你们关系很好,但是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看起来你也不是很担心。或者说,你本是天凉薄?”

  原犁雪认真思考后说:“也许我真的是很凉薄的人,但是这个和我是否担心莫垣没关系。他本就不是需要别人牵挂的那种软弱男生。”

  “我在班上可听说,他⾝体很不好,经常请假。”

  “本没有的事情,他⾝体不好?哈哈哈哈。”他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盯住安然。

  “那…”安然还想再问下去,却被原犁雪用手捂住了“别说这个了。”他认真地看着安然的眼睛“我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你问。”

  “你对同的恋情有什么看法?”

  这种问题!而且看样子是很认真在问!实在是很敏感的问题,这个乖僻、不爱按常理出牌的男孩想要做什么?安然不能没有别的想法,她暗自警戒地看着他:“我觉得恋爱是自己的事情。如果太在乎⾝份别,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哦?”原犁雪的脸靠得很近,近看真的有种人心魄的感觉。失礼了,这样形容男生。他继续问:“那么安然同学会接受同伴侣吗?”

  “这是我的隐私吧。”

  “哈哈,说的也是。”原犁雪突然笑得很开心,掉转头说“你很怕我耍什么诡计是不是?我一说要问你事情,你就显得很谨慎很小心的样子。你说得那么开明,其实也是叶公好龙。每个人都说不歧视GAY,但是谁会自己亲⾝尝试这种事情?我想那肯定很恶心。”

  “…”说起来,原犁雪是有洁癖的。虽然表现得不是太明显,但是要让他接触别人的⾝体,尤其是男的,恐怕确实很困难。果然是一时起了促狭之心吧。

  “而且,无论什么家族,都不会承认无法繁衍后代的婚姻。作为家族继承人,首要条件和必须完成的任务,都是有自己的子嗣。”他伸手抱住被子,像是在思索什么。

  还是觉得他有些怪,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吗?安然问:“恕我冒昧,难道你在学校里有中意的对象了吗?”

  他一副震惊的样子“别开玩笑了,我才没‮趣兴‬呢。亏你想得出这种问题。”

  还不是你自己挑起的?安然实在是不想再和他谈这些了“你饿吗?我去叫东西给你吃。”

  “哦,⿇烦了,我要半生的蛋。”

  “知道了。”打开门,刚迈步,安然就觉得绊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还好反应及时,没有摔倒。一看,昨天见过的冰之精灵正好奇地看着自己。她笑着说:“你好。”

  “啊,你好。来看原犁雪吗?他在里面。”安然道。

  “好,谢谢你。鲁哑哑。”

  真是很有趣的小孩子。

  没走两步,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大喝:“简安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原犁雪生气地看着安然“为什么这个东西在这里?”

  “吉吉不是东西!”小女孩生气地纠正说。

  “那我该叫你什么呀?你不是人看来也不是动物…”

  “讨厌,我是吉吉!”

  “我对非现实的东西没好感啦,你来⼲什么?”

  吉吉很生气地把手一摊“长老要我送藥给你的。”

  “我才不要。”原犁雪斜着眼睛瞟了藥包一眼“谁知道你们的藥是不是用纸钱或者死人骨头做出来的…”

  安然不得不呵斥他:“住嘴,你觉不觉得你很恶质啊!”原犁雪皱着眉头说:“总之,我现在要休息,我也不要你的藥,你走吧。”

  吉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样子很可怜。

  “真是没办法。”只听一声低笑,安然一看“谢老师,你没去看精灵冰雕吗?”

  “这个小女孩一定要给犁雪送藥,所以我先把她带过来。”谢老师蹲下,温柔地把吉吉抱起来“你不要哭。这个大哥哥因为家里很有钱,以前经常受到一些不自爱的女生的纠,所以条件反地讨厌对自己表示好感的女孩子,他绝不是讨厌吉吉哦!”“谢老师,你话太多了。”原犁雪不⾼兴地说。

  谢老师笑着继续哄吉吉“如果他讨厌别人,本就不会瞟那个人一眼。他和吉吉这样斗嘴,是因为喜吉吉哦!”“谢老师!”

  没等原犁雪抓狂,谢老师先退出了房间“那么我走了,⾝体好了就出来走走。旅行中老是呆在房间里可不好。”

  安然跟着他们走出来:“您好像很了解原犁雪啊。看来你对他怪异的脾气早就知道。”

  “哈哈,在学校以外,我不是老师,是他的朋友。我真心希望成为所有人的朋友,包括你,安然。有空我们聊聊。”

  “那当然好。”安然送他们到门口,注意到吉吉黑黑的眼睛转得滴溜溜的,像是在想什么,她突然抬起头,疑惑地问:“谢…明文?”

  “是!”“钱是什么?”

  “啊哈哈,这个可很难回答。”他们越走越远,安然听到谢老师慢条斯理地说“那个是人类进步的表现,也是堕落的源,这么说你理解吗?”

  这么小的孩子理解才怪。谢老师实在是对什么人都非常温柔,又非常不可思议呢!和他说话,总有一种非常安心的感觉。

  安然目送他们走远,去厨房里忙碌着找材料,准备给原犁雪做些吃的。其实像他这样元气大伤,应该吃点滋补的东西,不过安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拿了两个蛋过来。那小子,如果不顺他心意做的话,大概又会生气,什么都不吃吧。安然的上不知不觉地挂上了笑容,她轻轻吐了口气。最近,特别惯他啊…做好之后,安然端着盘子进了房间。“喏,半蛋。”她把盘子放到头“喂。”

  真是糟糕,原犁雪又睡着了,而且绝对是深度睡眠,一个小时內无法醒来。

  安然帮他把被子掖好,尽可能轻地出了房间。虽然看着他香甜的睡相,也觉得困了,但是,有件必须做的事情一定得现在做,那就是…‮澡洗‬!集体旅行倒没什么关系,但是这里的房子是仓促中盖好的,绝对不可能像在学校宿舍里那样有单人浴室。昨天又‮腾折‬了一天,不‮澡洗‬肯定是很惹人注意的。现在房子里只有她和原犁雪,如果先洗了,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浴室很大,全部用天青⾊大理石堆砌,遗憾的是没有门锁。不过没有旁人,应该也没问题吧?她伸手试一下⽔温,正好。冒着热气的⽔碧波漾,看起来很人。安然以最快的速度脫去⾐服,走进浴池。

  真的很舒服。她撩起⽔,让晶莹的⽔珠挥洒过秀发和雪⽩的肌肤,已经成的⾝体因为长期锻炼而修长秀美,只是因为強行束缚,部有些酸痛。再过一段时间,绝对没办法再装男生了。安然轻叹口气。积蓄已经够多了,再做一段时间赏金猎人,也该收手了。

  她无心在这里盘桓,草草洗完后迅速地从⽔中站起,去拿池边的⾐服,但万没料到,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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