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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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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黛冲出房间时,坐在外头等待的太监马上站起⾝子,并带领她回到她的寝室,对她的夺门而出并未表示任何意见,而倩黛也不想说任何话。

  回到房里之后,她厉声遣退艾曼,然后蜷缩在上,感觉全⾝不断发抖∠天爷,她到底做了什么?下一个出现她门口的人会是刽子手吗?她愚蠢的贞节值得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上帝,不要!她已经发现即使失去贞节,她仍然活得下去。

  可是她还是反抗杰穆,并促使末⽇的来临∠天爷,他是如此愤怒!愚蠢的笨蛋!

  现在她会有什么下场呢?如果她能回去并重新来过…但她不可能回去了。她只能在他召唤时才能离开后宮,但这似乎不可能再次发生。毕竟,在这么多女人崇拜他时,他为什么要找一个讨厌他的人作伴呢?

  或许现在已经有另一个女人躺在他上了,倩黛当然知道杰穆的⾝体已经涨満望,而他一定会尽快找人发怈,这就是他当初找她的理由,也是他如此愤怒的理由。

  即使他不下令处死她,即使她只受到些许的惩罚,她也怀疑她这辈子会再见到他。她会永远被冷落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会记得她、怜悯她、珍惜她。

  自怜的泪⽔滑落她的双颊,浸她的枕头,但仍然无法洗去她的忧虑,现在,她只能静待命运的安排了!

  **

  迪睿全速往前奔驰,让马蹄声响遍平原,不再理会他离开宮中时众人惊惶的神情。

  他需要开阔的空间,需要狂风吹动他的发丝,需要发怈体內那股強而有力的动物本能,这样,他才能避免做那件他将来一定缓筢悔的事情…他几乎要下令带月娘回他的房间并強迫她遵从他的意愿。

  懊死的她!她的意志力为什么如此坚定,竟然能够抗拒他在她体內起的热情和望?该死的杰穆!他为什么必须留给她那么坏的第一印象?她一直很喜他的吻,也已经融化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地付出她自己并取回他给予的。他不会弄错,那完全没有保留的反应才是她的本,而且是极度热情的本,只要他脑扑服她对他的厌恶和不信任。

  可惜好景不常,即使最细微的打岔,都会起她的反抗,使她决心拒绝他可能带给她的任何喜悦。顽固的英国个有时候真会教人气死!如果她是其他的任何国籍,也会这般顽強地反抗他吗?不,只有英国人会在必输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到底。

  沙漠终于在他们面前展开时,迪睿放慢速度,然后停下,坐在那里欣赏着月光下荒凉而空寂的沙漠,让这份绝俗的美冷却他‮热炽‬的思绪。

  如果他对自己诚实,就必须承认他对月娘的气愤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对他自己的愤怒。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产生如此強烈的望,而这是一项他一点也不喜的崭新体验。他不能责怪月娘对他的反应,或者她的反抗,如果他能告诉她真相,并向她保证她的未来,那她或许就会明理地妥协,甚至带着感

  但他不能告诉月娘真相,而且不知道必须再隐瞒她多久。想到他必须独力撤除她的反抗,不能凭籍任何外力时,他忍不住发出沮丧的呻昑。他怎么能支持下去呢?他确实可以召唤其他女人来他的上,但他的⾝躯是为月娘而痛楚,在她妥协之前,他真的怀疑有任何人能够消除他的烦恼。既然没有人能够全然地満⾜他,他也不要一半的満⾜,他宁可等下去。

  下定决心之后,他掉转马头骑回市区,并注意到远方两个模糊的影子。他轻轻一笑,认为必然是他的卫兵终于赶上他,并对自己的冲动感觉懊恼。他真的不应该让情感冲昏他的理智,而这又是一项他不喜的崭新经验。

  在那两个骑士近到可以确认的距离时,他勒住缰绳,注意到他们穿的是飘逸的灰袍,并非宮中卫兵的制服。他皱起眉头,猜想他是否真的碰上杰穆的敌人了。他并不介意和敌人大战一场,但如果他在冲出来之前想过带把武器出来,情况或许会较为有利。

  可是,在离开王宮时,他并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有満腔的愤怒和沮丧,如果老麦修知道他如此耝心大意,一定会当场吓死。

  那两个人一直到最后一刻才放慢速度,给予迪睿相当的警告,并确定他必须奋战一场。他知道他可以骑马逃走,任何马匹都跑不过这匹⽩马,但他绝对不想不战而逃。

  闪亮的弯刀面袭来,划向他的脑袋。迪睿低头问过,注意到他的敌人并不聪明,不曾自双面夹攻他。在第一个男人失败并冲过他⾝边之后,第二个男人自相同的方向攻来,但这个男人是扑向迪睿,想把他击落马背。迪睿飞腿踢出,结结实实地踢中那个男人的膛,几乎把他踢落马鞍,那个男人奋力想恢复他的平衡。

  迪睿马上转向另一个男人,并命令⽩马抬起前腿,用力踢向那个男人。惨叫声响起,那个男人摔倒在尘土中,用手按住他的右肩,大声地吼叫着。

  迪睿再次挥动马鞭,却看到另一个男人已经逃得远远的了。然后,他跳下马背,捡起落在地上的弯刀,走向那个受伤的男人。那个家伙马上开始求饶,但迪睿并不打算杀死他,只想把他带回官中给欧玛。这个家伙或许会知道谁是幕后的主使者。

  他用刀柄击昏那个男人,然后走过去检查他的马匹,准备把这个刺客驮回官中。

  **

  倩黛需要别人的搀扶才能走完那道长长的走廊,她的脚虽然在移动,但她的脑子却不曾留意到,仿佛仍然停留在梦境中。他们究竟要带她去那里,为什么不让她好好睡一觉呢?为了准备大君的餐宴,她已经在厨房里工作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得到厨子的允许并回房休息,他们却又来吵醒她。

  她记得自己曾经烈地挣扎,因为他们说大君再次召唤她,需要她去服侍他∠天爷,这就是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吗?她想停住脚步,但她的脚似乎有它们自己的意志,她的头为什么如此昏沉?她忆起自己在挣扎时曾经感觉一片黑暗,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对她下葯了吗?一定是的。多么卑鄙的一群人,而她却只能像羔羊般任凭宰割?

  搀扶她的大手摇晃她,有个声音告诉她他们已经抵达大君的房间。她既没有多大的‮趣兴‬,也不感觉害怕。大君是谁呢?她的神智又不清楚了,但在还来不及思考之前,她已经被人一推,跪倒在地上,然后她的头垂下,马上就睡着了。

  在海吉和卡达退出房间之后,迪睿等待月娘醒来,但几分钟过去了,她却没有一点动静。他叹口气,他们又必须重新来过!可是,他真的以为他们今晚可以从上次结束的地方开始吗?,他的⾝体确实如此希望。

  “月娘,你可以起来了…而且,从今以后,我不要再看到你下跪,我会这样告诉海吉。”如果迪睿以为这些话会取悦她,那他并未得到立即的反应“月娘?”他重复,在她仍然不回应时“月娘!”

  “什么?”她气愤地回答,一面站起⾝子,但她的动作太快,马上又摔倒。迪瞌惑地瞪着她,听到她发出咯咯的笑声“老天,怎么会这样呢?”

  迪睿没有回答,走到她面前,伸出一手扶她站起来。她马上接受他的协助,而且再次咯咯笑起,令他惊讶不已“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不客气,”他迟疑地回答,瞥视她的脸庞“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她给他一个微笑,夺走他的呼昅。

  他的手指马上伸出,想轻抚那人的双,但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她倏地闪开。

  “你到底以为你在⼲什么?”她气愤地问道,甩开仍然握着她的大手。

  她再次后退一步,但脚步凌,危险地晃动一下后才恢复平衡。她的愤怒消失,由笑声取代。

  “老天,我真笨啊,对不对?我真的认为我应该坐下。”她瞥视房间,再次危险地晃动,使他准备伸手稳住她,但她的眼眸随即转到他脸上,他放下手,听到她低声说道“我讨厌这样说,先生,可是你真的需要找一个装潢的人。连一张椅子都没有,我问你,你要客人坐在那里?”

  迪睿的眉⽑已经蹙紧“你或许可以试那张。”

  “绝对不可以!”愤怒又回来了“爱伦姑妈会怎么说呢?”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她尖叫地掉落上。他站在那里怒视地,但又看到她缓缓闭上眼睛,听到她发出満⾜的叹息,她更舒适地偎向垫。

  “噢,不,你不能!”他吼道,俯⾝摇晃她的肩“看着我!”他厉声命令,她终于睁开眼睛时,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凝视他近半分钟,敏锐的视线扫遍他脸庞的每一寸“知道。”她终于说道。

  这还不够好“我是谁?”

  “你是那只该死的冷⾎动物,命令可怜的女人面对比死还糟的…”

  他伸出一手按住她的嘴巴,阻止她说下去∠天,杰穆如果听到她这么形容他,一定会把她打得死去活来。

  她的眼睛已经再次闭上,他放开她,低声咒骂着,然后抓住她,再次用力摇晃她“你到底服用了什么东西?回答我,该死!”

  她朝他眨眨眼睛“服用?”

  “不要跟我玩游戏,女人!我要知道你喝了什么,以及是谁给你的!”

  她再次找回她的愤怒“你竟然敢指责我喝了什么,大人,我会让你知道…”

  “啊啊!”他怒吼一声,倏地离开那张,走到门口去派人找海吉来。

  在等待海吉返回时,他在前踱来踱去,不时怒视月娘一眼,但她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她早已睡着了。

  他真想扭断她的脖子。她怎么敢试图用这种方法逃避他?老天,杰穆一定会剥掉她的⽪。如果他哥哥现在在这里,她会有什么下场呢?他很清楚杰穆的脾气,所以对她愚蠢的行为更加愤怒。愚蠢而该死的小傻瓜!

  海吉息地冲进房里,瞥视月娘趴伏在上的⾝影和迪睿脸上杀人的神情之后,马上双膝跪下“这是有必要的,大君,我发誓!她已经失去控制,我们担心她会伤害她自己。我给她的分量只会让她镇静,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如此疲惫…”

  “那不是她自己故意服用的罗?”

  “不是,绝对不是,我愿意负全部的责…”

  “她为什么失去控制?”

  “你不会喜听到原因的。”海言警告。

  “我也不认为我会,但还是告诉我…不,不用了,我自己猜得出来。”迪睿再次凝视上的女孩“起来吧,海吉。”他转向老人。

  海吉犹豫地站起⾝子“请允许我去召唤喜娜,大人,她会消除…”

  “不用,”迪钿冷地打断他的建议“我只要这个女人。”他指着月娘的方向,感觉前所未有的沮丧。

  “月娘在这里会妨碍你,大人,请允许我把她抱回去。”

  “让她留在这里。”

  海吉不敢和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争辩“遵命,大人。”

  “你可以走了…但是你还是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担心月娘会伤害她自己。”

  海吉清清喉咙“在她得知你再度召唤她时,她用最烈的方式反抗,在卡达⾝上留下不少伤痕。我发誓卡达绝对没有伤害她,大人,她就是不肯放弃反抗。”

  “你没有想过应该通知我,而不是用葯述昏她吗?如果她必须反抗任何人,我宁可那人是我。”

  “可是,大人!”海吉惊骇莫名“那样一来,你就必须被迫惩罚她…”

  “我才不必!”迪睿忘情地大吼,然后叹口气“算了,你可以走了,海吉。”

  **

  迪睿缓缓醒来,感觉有一股不悉的重量偎着他的膛,令他庠庠的。他搜索记忆,但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最后,他抬起头,看到那头披散在他膛上的⽩金⾊鬈发。他躺回枕上,感觉一股奇异的満⾜充塞他的体內。

  至少,在睡眠中的月娘不恨他。她不但蜷缩在他⾝边,而且枕着他的膛,屈起的膝盖顶着他的臋,一只小手平抚着他的⾝侧,另一手则不知在何时塞到他背后。他的手也放在她的⾝侧,就在脯的下方。他没有移动他的手,甚至一动也不敢动,害怕她会醒来并挣脫。

  昨晚,他花费许多时间才控制住他的⾝躯,现在他感觉望再次燃烧,而且比以往更加強烈。他呻昑一声,没有注意到他正庒挤倩黛的⾝侧并惊醒地。

  她的反应比他刚醒来时更糟。在看到她颊下的⾚裸肌肤时,她马上知道那是谁的,并马上感觉惊恐。她唯一猜不透的是,它怎么会出现在她⾝边。

  “你终于醒了吗?”

  她移动了吗?她还以为她已经全⾝⿇木,连一丝肌⾁都无法移动。或者,是因为她屏住呼昅才会怈底?

  他的手离开她的⾝侧,滑进她的秀发里“我知道你醒了,月娘,假装是没有用的。”

  她略微抬⾼头,把脸转向他,但在他脸上找不出任何答案“我们有…你有…”

  “在我做的时候,”他打断地的问题“你绝对不需要问。”

  “我不相信你。”她大胆地说道。

  “只要你注意一下,就会发现你还穿着你的⾐服。你真的认为我会在和你‮爱做‬之后再帮你穿上⾐服吗?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

  她低头瞥视她的膛,蓝背心上的每一颗扣子都还扣得好好的。她的眼眸回到他脸上,仍然指责地眯起。

  “那我在这里⼲什么呢?”

  他朝她微微一笑“在我的房里,或者在我的上,”

  “噢,上帝!”

  他大笑,震动了抵着他膛的小巧下巴,她马上坐起⾝于,怒视着他“我看不出…”

  一秒不到,倩黛已平躺在上,他俯向她,但他们之间有一段距离,她告诉自己还不必惊慌“你看不出有任何好笑的事情,月娘,因为你不记得任何事情,对不对?你昨天到底做了什么会使你如此筋疲力竭的事情?”

  好像他真的不知道似的。不,她必须公平。派她去厨房工作的人或许是他,但昨天令她整⽇不得休息的却是他的一一老婆。前天,她还可以偷偷睡一下,补⾜前一个失眠的夜晚,但昨天…她猜想蕾妮是否知道杰穆昨天晚上会召唤她,或者,蕾妮已经暴跳如雷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记忆缓缓回到她脑中,令她感觉刺骨的寒栗∠天爷,她真的当众反抗他的命令吗?这次她一定得接试粕怕的惩罚了,被鞭笞一顿,或者更糟。

  他有什么反应呢?他一定气疯了。他必然已经了解她的反抗。那她为什么没有被绑在柱子上受刑,反而舒适地躺在他的上,和他共用一个枕头呢?

  她睁大眼睛凝视他,设法了解他的思想,任何表情,但什么都找不到,只有那对注视她的深邃绿眸,彷佛在告诉她他有能力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她提醒自己他之前的微笑和笑声,他的情绪不可能那么危险,即使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相当耝暴。

  她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即使他不知道她昨天为什么那般疲惫,至少知道她过去这两天都在做什么吧,而归究底起来,还不都是他的错!在不知道她的新惩罚会是什么时,她可不想主动提起她的上一项惩罚。

  “你很生气吗?”

  他好像只是在等待她开口,不论她说什么都可以,他的神情放松,眼中也开始带着暖意“非常生气。”

  “我没有被鞭打过的感觉。”

  迪睿轻轻一笑“或许那是因为你没有被打过。”

  “还没有被打吗?”

  “不,小月亮。”他绽开笑容,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慰抚‬“伤害这么柔细的肌肤会是一项不可饶恕的罪行。”

  在他说话时,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手臂,到达她的手腕时,他拿起她的小手凑到边,逐一‮吻亲‬那柔若无骨的手指。⽪疙瘩窜上她的手臂,爬向她的背。

  “你还记得我曾经教你如何接吻吗?把你的手指放进我嘴里,月娘。”

  他不等待她,反而直接把她的中指昅进嘴里。陌生而‮悦愉‬的感觉马上传来,令她惊慌地菗回手指。

  “我同意,”他说道,俯向她“⾆头更好。”

  她伸出双手按住他的肩,想阻止他,但他的还是碰触她的,他的⾆庒迫她的,但她拒绝张开嘴。他拉回⾝子,半懊恼半逗趣地望着她。

  “我看得出你已经全部忘光了,”他纵容地说道“可是你要记住,甜心,我可以相当容易地找到另一种‮乐娱‬我自己的方式。”

  一只小手马上滑到他颈后,把他的拉回她现在已张开的嘴上,使他忍不住要取笑她迅速的反应“我…很欣赏…你的热情,可是…”

  在她的另一手试探地轻抚他的脸颊时,所有念头都在瞬间消失。迪睿呻昑地占有她的,他们的‮热炽‬地战,燃起他熊熊的望,本无暇顾及她的纯洁。这股火焰太过‮烈猛‬,已经完全控制他,如果他不能得到更多的她,一定会死在这张上。

  倩黛融化在他温柔的攻击下,她的四肢似乎已经融化为⽔,她的力量消失,只留下一道令她害怕的火焰,而她也没有要制止它的望。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如此神奇,使她希望能够持续到永远。

  她几乎不曾注意到他的手已经滑⼊她的背心,轻轻捏那里的肌肤。他的手好热,还有那抵着她的小肮和腿,以及那已经控制她整个意志的嘴。然后那张嘴离开她的,开始灼热地探索她雪⽩的脯。

  她无法承受这么多,这种崭新的感觉是如此強而有力,使她的意识昏眩。他的嘴‮住含‬她的啂头,他的⾆轻柔地逗弄,她的⾝体猛地一震,她的手伸向他的头想拉开他。

  “不要。”

  低沉的吼声马上制止她,也使她的⾝躯僵硬。现在她唯一的感觉是恐惧,但如果他的嘴回到她的脯上,她还是会再次制止他。

  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注意到他在她体內起的望已经消失。他再次进行得太快,但这份领悟并不能消除他的痛苦。

  迪睿的前额垂落在她的脯上,他多么希望他能漠视她的冷淡和顽強,迳自占有她并结束他的‮磨折‬。他终究会占有她的,为什么应该继续等待并试凄呢?

  因为他不要她更加恨他,因为他要她以相等的热情回报他,温柔而情愿地接纳他,只要少一点点,他都会有受骗的感觉。但知道这些也不能更加迅速地冷却他的望。

  他感觉她的双手在他肩上,非常轻柔但坚定地推动。她要保持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却只想要更接近她。他考虑片刻,思量他所扮演的角⾊以及他自己的愿望。如果他要继续扮演他的哥哥,就必须表现出一些威严,否则一定会引起后宮的猜疑。

  “我正在非常努力地控制我自己,月娘,可是,如果你不能找到一些耐,尽可能不要移动以协助我,那我可能就会放弃我的努力。”

  她的手马上滑落他的肩膀,但为了某个原因,他气愤她这次如此迅速的服从。她显然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够阻止他和她‮爱做‬。他猜想她究竟认为她能拖延多久,也猜想他是否有能力测试她。

  他抬起头,用凌厉的绿眸刺穿她“我假设你反对和我‮爱做‬是因为现在是⽩天,而不是因为你讨厌我的碰触。我的想法正碓吗?”

  他的愠怒是如此明显,使她害怕接受他提议的籍口,更别提用事实否认他了,其实她真的喜他的碰触,但它带来的強烈影响却使她既害怕又烦恼。在他碰触她时,她就是无法了解自己是着了什么魔,他的吻为什么感觉如此美妙,她的肌肤为什么变得如此敏感,仿佛有火焰在烧灼,他为什么可以这样影响她。

  “你没有回答我。”

  她在心中呻昑,恨他可以用这种冷静而从容的态度攻击地“求求你,能不能让我现在离开?”

  “不行,我们得谈一谈,你和我,我们必须讨论一些有趣的事,像你怎么能够在前一刻既温暖又柔顺地对待我,然后在下一刻变得冰冷而顽強。”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噢,但你确实有,而我要知道你的秘密,月娘。或许那样,我就可以和你一样轻松地控制我的情。你应该看得出,我没有那个本领,至少和你在一起时没有,所以你一定得告诉我,我真的想知道。”

  谤据他的火气判断,她本能地知道只有事实能够満⾜他,也知道他要的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她为什么拒绝和他‮爱做‬。

  “我害怕。”

  “怕什么呢?”他的语气微微放柔“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吗?”

  “可是你弄痛我了。”

  “怎么会?”

  “你好热。”

  他凝视她许久“你的肌肤真的那么敏感吗?月娘,这样会烧灼你吗?”

  她倒菗一口气,开始不安地动,因为他的手已经覆住她的脯。她一直没有留意到他是在何时揭开她的⾐服,并裸露地的肌肤。

  “求…”

  “这样会痛吗?”他重复,但挪开他的手,甚至拉起⾐服遮蔽她。

  “不会,”她承认,闭上眼睛掩饰心中強烈的困窘“是…是你的嘴。”

  他朝她绽开笑容但她并未看到“大家都知道嘴是温度较⾼的一个部位,小月亮。或许你只是还不习惯,所以被它的热度吓了一跳,可是,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你的感觉完全正常,下一次时,你就不会再这样震惊了。”

  她倏地睁开眼睛“下一次?”

  “你的滋味是如此甜藌,月娘。你真的认为我会允许自己放弃我已经发现的甜藌吗?”

  “我…”

  “嘘。告诉我在我惊吓你之前你有什么感觉。你喜我吻你的时候,对不对?”

  她开始准备‮头摇‬,但他再次制止她“不要对我说话,月娘。”

  她知道他已经知道答案,所以更感觉‮愧羞‬“那就不要问我我有什么感觉!”

  她的烈反应令他吃惊,但他其实不应该惊讶的,他早该知道要她承认自他这里得到任何喜悦并非易事“那我来告诉你吧,”他柔声说道,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肮上“你感觉温暖、虚弱和颤抖。你的脉搏加快,你的意识悸动,热度在你的⾎管中泼洒。”

  “你怎么…”她制止自己怈漏真情,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也有相同的感觉,”他回答,轻轻‮抚爱‬她的小肮“这就是望,它有它自己的意志,不容任何人否认。你感觉得到它吗?”

  他低头注视他放在她肌肤上的手,她也低下头,并感觉恐慌,因为她确实感觉得到那股‮热炽‬再次在她体內奔窜“不!”

  她伸手想拉开他的手,但反而和他的手指在一起。她设法挣回她的手,最后却被钉死在上,她开始急切地挣扎,直到她听到他低沉的笑声。

  “如果你认为你可以像反抗卡达那样反抗我,那我非常你的尝试,可是我警告你,他在制伏你时必须受到许多限制,我却没有。”然后他皱起眉头,看到她的恐惧,

  “不要这样看我,女人。我曾经伤害你吗?在你以前拒绝我时,我曾经惩罚你吗?没有,这次我也不会惩罚你。这难道不能对你证实任何事情吗?”

  倩黛屏住呼昅。她有没有听错?当然没有,原来派她去厨房工作的人不是他,而是他⺟亲,而他显然对那事一无所知。如果她现在告诉他呢?她感觉得到他不会喜知道这件事,也不想冒险怒他,即使那怒气不是针对她。

  “你似乎很惊讶,月娘。”他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他?他刚才说了什么?噢,说他不曾伤害地。对,她认为这是事实…至少到目前为止,可是,这个男人有这么多面,而她曾经看过他最可怕的一面。

  “不,我…我不是惊讶…只是困惑…对,困惑。他们一再告诉我我不能拒绝你使用我的…呃,我不能拒绝你。现在你却告诉我没关系。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

  “当然是我了,”他含笑说道,她愣愣地凝视着他的,许久之后,才望向他的眼眸,它们似乎也在对她微笑“啊,甜藌的女孩,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不能让你认为拒绝我没有一点关系,那会使我的后宮整个沸腾起来。我没有说没关系,只是说你不会被惩罚”

  “那…”

  “让我说完。你不会永远拒绝我,等时机来临时,你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他把手放在她脸颊上,阻止她‮头摇‬否认他的说法“你会的,月娘,我向你保证。今天早上,你已感觉出对我的望,那天晚上也一样。这不是你能长久漠视的事。”他的手指移向她的喉咙,‮抚爱‬那里的动脉“即使是现在,我的碰触都能令你‮奋兴‬。”

  “那是恐惧。”她息地低语。

  他轻轻一笑“你真是一个小骗子。我当然不会強迫你现在承认任何感情,可是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奋兴‬与恐惧之间的不同。你只要记得不要欺骗你自己太久,月娘。只要你愿意让它发生,我们在一起时一定会很美。”

  他正在告诉她,他只有这么多耐心。她或许应该感他的耐心,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

  她不想回答,但他正在等待“我可以走了吗?”她突然问道,一心只想离开这里。

  “好吧。”

  他的回答令她吃惊,但还是记得及时把握良机。匆匆扣好⾐服之后,她奔下,冲出房间,知道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男人,找个地方整理她紊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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