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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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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墨璃喜欢品茶,她喜欢清雅的茶香,喜欢尝到茶里先苦后甘醇的滋味,而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向来都亲自动手。

  将研碎的茶末加进煮开的水里,等水里出现沫饽,拿起杓子将沫饽舀出,放到旁边的金⾊熟盂上,釜里的茶仍继续烧煮,在三沸后,才将放到熟盂的沫饽浇入釜中。

  营帐里,淡雅茶香盈漫,等茶水已煮成金⻩,她才拿起锦布端起金盒,将茶徐徐倒进青玉茶碗。

  才倒好两杯茶,营帐的门就被打开。

  “将军来得正好,品尝一下我煮的茶吧。”殷墨璃浅笑,将茶碗推到对面的位子。

  樊玉琳也不说什么,坐到桥上,端起茶碗放在鼻下轻嗅“军师煮的茶仍然这么香。”她赞道,随即轻叹。“不过太香的东西通常都很危险,就跟美丽的东西一样,太美,通常都有毒。”

  “对,而且,非常毒。”殷墨璃笑着附和,她轻轻吹着茶碗上的热气,抿口茶,感受着唇齿里的茶香,才又开口“不过,美丽无罪,要怪只能怪来招惹的人。”

  “没错,明知危险,明知有毒还招惹,招惹的人真是个笨蛋!”樊玉琳大力赞同,然后看向殷墨璃放在一旁的棋盘,一看棋盘,红棋已过河,对准黑棋的将,正准备用炮吃下黑将。

  看着即将被红炮吃下的黑将,樊玉琳挑眉,似笑非笑地关向殷墨璃“军师真好兴致,一个人下棋。”

  “将军错了。”殷墨璃‮头摇‬,眸里闪过流光“我不是一个人下,是有人陪我下。”

  “哦?”樊玉琳一脸好奇“军师棋艺精湛,军营里哪个蠢蛋敢跟军师下棋?”

  殷墨璃伸手摸过黑将,眸轻挑,望向樊玉琳,嘴角微勾“当然是黑将,他很可爱呢。”

  樊玉琳也笑“别太欺负可爱的黑将,他⾝边不是没有人的。”

  “没想到将军竟是护犊的人。”殷墨璃一脸讶异,眼里却是鲜明的挑衅。“不过我看中的,就是我的,即使是樊家,也阻止不了。”

  既然挑明了,樊玉琳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笑得痞气“军师多虑了,樊家不会阻止,毕竟孩子总是要出去飞的,受伤了就会回家。我这个弟弟是笨,可不是傻瓜,军师要是做得太过分,小心得不偿失,毕竟君上派军师到军营是何目的,除了我那个笨蛋弟弟还看不透外,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樊家手握兵符,保卫雪寻国百年,极得民心,即使樊家对雪寻国忠心,可君心难测,功⾼震主的道理樊家都懂。

  樊家人不蠢,每代都会有一人进朝为文官,除了与朝中大臣打好关系,收集各方消息外,最重要的是观察君上,揣测君心是否还容得下樊家。

  三年前,君上派来殷墨璃,讲好听点是军师,讲白点,就是监视。

  监视就监视,他们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何惧怕,对君上的忧虑也能明白。当今君上是聪明人,知道樊家的忠心,也明白少了樊家军对雪寻国有害无益,双方只是想找个平衡点,君上也是想让自己心安。

  因此,对殷墨璃的存在,众人都不说破。

  再说,殷墨璃这个军师确实做得让人无话可说。攻打敌人时,她出对策,善计谋,攻敌人心计,狡猾精明的心思让人佩服。樊玉琳不得不承认,有殷墨璃这个军师,让他们与敌人对战确实轻松许多。

  殷墨璃微笑。“多谢将军的金玉良言,我自有分寸。”

  “我相信军师是聪明人。”樊玉琳一口喝掉己冷掉的茶,起⾝伸个懒腰“那我练兵去了,不打扰军师了。”

  “将军慢走。”殷墨璃仍坐着,没有起⾝送客。

  等樊玉琳离开,她收起笑容,垂眸看着棋盘,盯着黑将,指尖轻抚过棋上纹路。

  樊玉琳看似轻痞不正经,话里却句句是警告。她在告诉她,若她伤害樊玉麒,她不介意告诉樊玉麒她的来历。

  不过樊玉琳错了,她到樊家军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手指移向红炮,一口将黑将吃下,殷墨璃勾唇——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樊玉麒这几天除了固定在武场操练将士,其余时候,都是待在自己营帐。

  他在研究樊玉琳给他的书。

  每次研究书的內容时,他的脸都是红的,有时脸上还会闪过震惊,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孤陋寡闻,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樊玉麒彻底被震撼了。

  当他将那些书全部研究完毕,而且深深记在脑海时,,向来不屑纸上谈兵的樊将军决定他要⾝体力行!

  您以为他要去怡香院吗?那您就浅了。

  樊将军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屑迁怒那种行为——樊将军从不认为之前对赵大众人的行为是迁怒,那是磨练!

  樊玉麒直捣⻩龙,找那个让他时时刻刻记恨在心里的人,这次他绝对要扳回局面,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樊玉麒了!

  威风凛凛地来到殷墨璃的营帐,用力挥开营帐门。“殷墨璃——”呃,剩下的话哽在喉咙。

  殷墨璃趴在浴桶边,懒懒抬眸,姿态慵懒却又带着让人心动的‮媚妩‬。“将军大人真会挑时候。”总是在她‮浴沐‬时闯进来。

  樊玉麒本来的气势瞬间消失,他赶紧背过⾝,再次结巴。“抱、抱歉,我、我…”

  见他紧张的模样,殷墨璃又想逗他了“其实将军是故意的吧?”

  “才不是!”樊玉麒激动转⾝,没想到殷墨璃却在这时起⾝,他瞠大眼,楞楞地看着她。

  “好看吗?”调笑的声音传进樊玉麒耳里。

  樊玉麒瞬间红了脸。“你、你…”这女人真不知羞聇,竟然就衣不蔽体地站在他面前——将军大人完全忘了是自己私闯进来。

  “我怎样?”殷墨璃离开浴桶,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红⾊薄衫,简单穿上,也不将腰带束起,薄衫因为肌肤上的湿气紧紧地贴合在⾝上,她散着发,自若地躺到铺着虎皮的软榻。

  “你们先出去。”她朝两名牌女挥手。

  “是。”两个婢女应声,经过樊玉麒时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樊将军的脸好红哦。

  “你、你把‮服衣‬穿好!”樊玉麒耝声道,眼睛完全不敢移向软榻——即使他很想看。

  殷墨璃才不理他,她都不怕他看了,他害羞什么。手指卷起散在胸前的湿发,她侧躺着,未束起的薄衫散开,丰润的胸啂和下方的**在薄衫下若隐若现,极尽诱惑,小手撑着颊,美眸闪烁着戏谑。

  “将军气势汹汹的到我这里,不会只是要我把‮服衣‬穿好吧?”瞧他刚进来时的气势,一副想把她吃掉的样子,虽然一瞬间就又变成纯情的小兔子。

  对——樊玉麒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不噤懊恼,怎么还没用气势庒住对方,就被弄得慌张失措了。

  这真是太丢脸了!

  不行!他一定要扳回局面!

  “怎样?将军喜欢吗?”

  樊玉麒脸上红得几乎快着火了,他差点就落荒而逃。

  手段差太多了,他根本赢不了殷墨璃的厚颜无聇。

  不行,他要撑住!

  双手握拳,樊玉麒瞪着她,然后大步向前。

  他的举动让殷墨璃讶异,她原以为将军大人会害羞逃跑,没想到竟然走向她。

  “将——”正准备开口调笑,樊玉麒却突然大手一伸,单手将她揽进怀里。

  殷墨璃一楞,黑影突然笼罩,她的唇被耝鲁吻住。

  “樊嗯…”她想质问,可樊玉麒全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欲出口的话全被唇舌堵住,甚至惩罚地咬住唇瓣,教训她的不听话。

  向来精明狡诈的殷军师楞住了,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脸薄纯情的将军大人吗?

  樊玉麒现在哪有心思去研究军师大人在想什么,他现在満脑子都是书上的內容,或者该说,当他看着那些书时,他脑中想的都是殷墨璃。

  …

  樊玉麒对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子并不在意,因此他从没想过殷墨璃从没有男人,毕竟殷墨璃豪放又浪荡,还常常大胆地‮逗挑‬他,怎么也不像是没经验的处子。

  不过知道自己是殷墨璃的第一个男人,樊玉麒还是⾼兴的,他的第一次也是给她——想到这,樊玉麒的耳朵红了。

  不过樊玉麒此时心中有着疑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上头竟出现曼陀罗的花纹,青⾊的枝蔓腕蜓至膀下,让他想到殷墨璃肩背的藤蔓,那枝藤宛如在他⾝上延伸似的。

  “是蛊。”低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殷墨璃当然也看到他⾝上的曼陀罗,而且一点都不意外。

  “蛊?”樊玉麒讶异抬眸。

  “是命蛊,这是你碰我的代价。”殷墨璃勾起嘴角,笑得魅惑,想看他会有何反应。

  她未足月就出世,天生体弱,被断言活不过十岁,后来家里的人决定将她送到百鬼谷,百鬼谷以毒蛊闻名,她的命,就是靠着蛊活下来,而碰过她的人,经由体液,她体內的蛊会种到对方⾝上。

  “这命蛊与我相连,我死你不能活,不过你死对我没影响,而且只要你背叛我,曼陀罗会慢慢长到你的心口,开花那刻,你体內的蛊就会生生吃掉你的心脏。”

  这番话足以让人心头发⿇,樊玉麒点点头,明白了,然后低头继续帮她擦拭痕迹。

  他平淡的反应让殷墨璃挑眉。“怎么,你不怕吗?”

  樊玉麒楞楞抬头“怕什么?”他想一下,明白了,立即挺胸,俊秀的脸很是正经。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女人。”说出这羞人的四个字,他脸红了红“我对你好,对你忠贞是应该的,我要背叛你的话,不用命蛊,我家那些女人立马就会宰了我。”

  其实他没说,她死了,他活着也没意思,陪她一起也好,省得她孤单寂寞。他若死了,他才不要她陪他,他要她好好活着。

  不过这种丢男人颜面的话樊玉麒才不会说出口,在心里默默想就好。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发红的脸,殷墨璃眸光微闪,突然抬脚踢他,⾼傲冷哼。

  “谁是你女人,少胡说!”

  樊玉麒睁大眼“我、我们都这样了,你怎么不是我女人!”

  殷墨璃拨了拨头发,睨他一眼“将军大人,你忘了我们雪寻国民情吗?就算上过床,也不表示什么的。”

  什、什么?!

  这女人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他的第一次都给她了,她想不负责任吗?

  樊玉麒愤怒了。

  这时,外头突然吹起号角,这是发现营外有可疑人物的通知。

  他妈的——向来严以律己的樊将军生平头一遭骂耝话——是哪个不长眼的‮八王‬蛋,这时候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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