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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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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天一亮,舒语蕾就醒了,再也睡不着的她,下打开窗。温热的光,照得她的心都暖洋洋的。

  她终于知道,原来被光洗涤的滋味这么,重新为自己活的感觉,如此地幸福,整个人彷佛脫胎换骨般,无比轻松。

  虽然至今她对未来仍是不确定,可她清楚地知道,艺校和演艺圈都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毅然的办了休学,打算明年报考她真正想读的学校。

  或许她超龄报考学校,会被其他人笑掉大牙,但她相信只要她求学的心是年轻的,又有何不可?而且她也相信,她的朋友都会支持她的抉择,樊以轩也会陪在她⾝旁的。

  呵,没错,她和樊以轩假戏真作了,因一场易相遇相爱。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深情浓爱,虽然仍觉得不可思议,但她还是想对全世界的人说—她恋爱了。

  这一切都归于语薇的撮合。虽说,语薇让她背负了四年沉重的梦想,但也因为有她,自己才会进⼊樊氏工作,和樊以轩相遇相恋。

  仔细回想,过去的四年她并没有⽩活,因为为语薇努力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当她唱歌时,她可以感受到语薇就在她⾝旁,藉由她的灵魂唱歌,彷佛她们已融为一体。

  只是从今开始,她要用她自己的方式生活,相信这也是语薇乐意见到的。

  “早。”闪亮的光刺着樊以轩的睡眼,他咕哝了声,翻⾝继续再睡。

  舒语蕾精神好极了,忍不住起了戏弄他的念头,她故意把他⾝上的棉被掀起,朝他的耳际大喊:“太部晒庇股了还睡!”不过一喊完,她就后侮了。

  她忘了樊以轩只穿着一条小內,简直羞死她了!

  “也不知道是谁‮腾折‬了我一个晚上,害我累惨了…”樊以轩再想睡也被她吵醒了,佣懒坐起⾝,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裸体有多么令人想噴鼻⾎。

  “你讲,我什么时候‮腾折‬你…”是他‮腾折‬她才对吧!脑中闪过这句话,舒语蕾瞬间涨红了俏脸。

  樊以轩存心逗她,以报被她吵醒之仇。“而且你还拿藤条、蜡烛对付我…”

  “你又讲,明明是你拿我的‮袜丝‬绑我的手…”说完,舒语蕾好想哀嚎。她又被他捉弄了啦!

  “樊以轩,我讨厌你,你总是欺负我…”连昨晚也是!

  “对不起,那今晚就改让你用‮袜丝‬绑我的手吧。”樊以轩琊笑道。

  “你还敢说,我的‮袜丝‬都被你扯破了啦…”舒语蕾苦着一张俏脸。

  “那我再买一打给你,让你尽情的试…”樊以轩愈笑愈琊恶。

  “我不要用‮袜丝‬,我要用手铐拷你!”舒语蕾发狠的说。

  “还有呢?”樊以轩可期待了。反正就让她说个够,免得她总说他爱欺负她。

  舒语蕾的心思突然一转,想起一件事,趁这时提起。“答应我一件事。等推出这张唱片后,让我退出歌坛吧。”

  既然她都休学了,对演艺圈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樊以轩不感意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一切随她,只要她快乐。

  “然后…”舒语蕾笑得格外的甜。“用语薇的名字吧。”

  樊以轩这下可伤脑筋了。“你分明在出难题,哪有人本名打的响亮了,临时又换个艺名…”

  舒语蕾咬着下,知自己任,但她还是希望能为语薇做些什么。于是撒娇兼恳求的道:“拜托啦,不管这是不是语薇生前的愿望,但踏⼊演艺圈曾是她的梦想,我为她努力了那么久,这张出道曲若是用了我的名字,那么,这一切的努力将不再具有意义…”

  樊以轩叹了口气,认输道:“我明⽩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歌手,不但想换艺名,又只愿当一片歌手。以做生意的立场来看,他这回亏大了,只好设计个豪华精装限量版,昅引听众来买了。

  谁教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呢,只要能让她活出自我,他愿意宠她一辈子。

  “轩,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谢谢你!”舒语蕾动的抱住他,笑的好灿烂。

  “语蕾我…”被她抱着,樊以轩没有软⽟温香在怀的感受,有些言又止,像是想说什么。

  “嗯?”舒语蕾只觉幸福的靠在他怀里,没发现他异样的表情。

  “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很坏很坏的事,你会原谅我吗?”樊以轩小心翼翼的探问,怕直说了,她的反应会太強烈。

  “什么事?”舒语蕾自他怀里抬起头,想知道他所谓很坏很坏的事是什么。

  他该说吗?

  樊以轩看着她信赖的表情,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深昅了口气,他说着连自己都感到可笑的话。“对不起,我把你的草莓啂酪蛋糕吃掉了。”

  其实是被他贪吃甜食的老爸吃掉了,还让他背了黑锅。

  他怕将事实说了,她不止会生气,恐怕还会失去理智的嚷着分手…

  算了,等下回吧,等他准备好钻戒,趁着向她求婚时再提…没错!他想要结婚,从来都没有那么‮望渴‬跟一个女人共组家庭,生几个孩子,就只有她…

  “啊,那是我今天的早餐啊!樊以轩,我讨厌你,我要你吐出来…”舒语蕾恼火地叫,粉拳直落在他精壮的前。

  “这可是你说的…”樊以轩扑倒她,深吻住她。

  是她自个儿要他吐出来的,吐不出来就只好用吻的了!

  这个早上,他们在房里纠了好久,直到被樊氏夫妇唤出来吃早餐为止。

  当樊以轩走出房间时,手腕上多了两条勒痕,很明显的被“爱用”了,惹来了爸妈关切的眼神,还以为他是哪筋不对劲,待自个儿的手。

  只有舒语蕾从容不迫地边喝茶,边窃笑。

  呵呵,这一回,她胜。

  史上最霹雳的事件!

  樊以轩力捧爱人歌手舒语蕾,出道曲在今天终于发售,却临时把艺名改为舒语薇,而且声明只当一片歌手,不再曝光。

  这是提⾼销售量的宣传新手法吗?引起了整个演艺圈的讨论与褒贬不一!

  舒语蕾啼笑皆非的放下早报,趁着她第一张专辑发片,她特地到公司,打算向陪着她好几个月,一起奋战到现在的工作人员们道别。

  虽然制作人很凶,对她的要求也很严格,但她对樊氏这个她曾努力过的天地,还是很难舍的。

  下管是喜或悲的体验,她都感每个陪着她一起努力成长的夥伴。

  和大家道再见后,舒语蕾彻底挥别演艺圈,在众人的祝福下,转⾝离开公司,准备到附近的蛋糕店买个蛋糕,回樊家和樊以轩庆祝。

  等等,她都差点忘了樊以轩不喜甜食,那她该买些什么才好呢…

  “唷,你想这么一走了之啊?”

  扁听讥笑声,舒语蕾就知道是谁了。她缓缓转⾝,没有一丝仓皇。“贾‮姐小‬说的没错,演艺圈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当然得走了。”

  她也差点忘了,她也得感谢贾⽟女才对,当初要不是她的嘲讽,她也下会冲动的答应和樊以轩易,进而与他相恋。

  “你敢走?就在你抢走我的位子,让我从一线女星,沦落到成为各节目封杀的对象,你还有脸说走就走!”

  ‮头摇‬案过后,贾⽟女再度爆发婚外情和卖的丑闻,⽟女形象已毁,自然成为各节目的拒绝往来户,当她看着舒语蕾的声势⽔涨船⾼,当然妒嫉了。

  “贾‮姐小‬,你这么说就错了,明明是你自己在‮头摇‬店昅毒被捉,怪的了谁?轩也为了替你解套,召开多次记者会,要下是你频频闹出不自爱的绋闻,你早就度过‮头摇‬事件了。”舒语蕾活得坦,也不怕被她指责。

  “不,都是你害的!自从你出现后,樊总就只捧你一个人,完全不念我也替他赚过那么多钱!哼,我怎么忍得下这口怨气,不写点东西来吓吓你岂能甘心!”贾⽟女不知检讨,反而恼羞成怒的招供她曾做过的事,一点都不感到愧疚。

  她说了什么?

  “那些恐吓信是你写的?”舒语蕾一震,颤声问。至今想起那些信件內容,她仍会觉得混⾝颤栗。

  “当然是我写的!明明你只是一个小堡读生,居然被樊自拼上,还成了他的未婚!简直笑话,我贾⽟女哪一点比不上你?你本配不起他,也不配成为万众瞩目的女明星!”愈想愈气,贾王女变本加厉的骂道。

  “我终于知道你会被封杀的原因了,因为你从不懂得检讨你自己。”舒语蕾不是想讥笑她,只是老实地将心里感受说出。

  然而贾⽟女一听,却像是取笑,气怒地伸手想打她。“我不用你来罗唆!”

  舒语蕾这回聪明的躲过了,反道:“用暴力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很可笑的。”

  “你懂什么!你本不知道我在出道前历经多少丰酸,陪过多少丑陋的男人上,他们才肯帮我引荐给樊总裁!对,我是只有这张脸可以看,但是我也想过把歌唱好啊!我自认我的努力并下输给你,但结果换来了什么?

  无论是报纸或杂志都说我是没有实力的花瓶!我真的好气,为了发怈买醉、去‮头摇‬,没想到…”说着,贾⽟女卸下⾼傲的面具,泪⽔沾她浓装裹的脸,一张脸顿时成了五颜六⾊。

  她才几岁?顶多大她一、两岁而已吧?但为何在她看来,她的心已经如此苍老了?

  “你是真的喜唱歌、演戏吗?”舒语蕾轻轻的问,不含任何的鄙夷。

  贾⽟女没有回答,她不再气焰⾼张,神情落寞许多。

  舒语蕾看的出来,‮实真‬世界中的贾⽟女,其实活的很矛盾、很痛苦。

  “我不会跟轩提是你寄恐吓信给我的。你也别再寄了,别再作你自己,好好的重新开始吧。”

  这么轻易的被原谅,着实让贾⽟女感到‮愧羞‬,她流着泪低泣道:“来不及了,樊总裁早就知道了,不然我不会被其他电视台封杀,公司对我的态度那么冷淡,分明是冷冻!我本空有一张好看的合约,却什么都没法子做!”

  如果她知道寄个恐吓信会把自己的前途毁了,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闻言,舒语蕾如遭雷击。“他知道了…”

  他不是说,警方还没找到寄件人吗?

  “半个月前樊总裁在你的信箱前,装了一架小型摄影机,我投恐吓信到你信箱的画面正好被他拍到,当场被他警告一番,后来我本连写都不敢再写…”

  半个月前?那不是她再次住进他家的那几天吗?

  舒语蕾的心混沌了,不懂樊以轩为什么要对她说谎,更不懂贾⽟女都说她没再寄恐吓信了,那么她最近接到的,又是谁寄的?

  扁这么猜臆,她的心头像是涌上了难解的志忑,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将要⽔落石出。

  她不安,心烦意的难以释怀,⼲脆丢下贾⽟女,直奔总裁室,却突然想起樊以轩今早有提过,下午他要外出谈生意,谈完会直接打道回府,不回公司,她才离开樊氏,搭车回樊家。

  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知她想亲耳听听樊以轩解释恐吓信的事,是否和贾⽟女说的不谋而合?

  然而一回到樊家,才取出钥匙开门进⼊玄关,她整个人就傻眼了,提着⽪包的手不自觉松了,⽪包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惊醒了正漫舞中的樊氏夫妇。

  是她眼花了吗?樊伯⽗不是还得坐轮椅吗?怎么他现在却行动自如的和樊伯⺟大跳伦巴…这是怎么回事?

  “糟糕,本来想说你到公司,没那么快回来,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见事迹败露,樊⽗伤脑筋的耙了耙稀疏的发,乾脆自己招供。

  “其实我是装病的,目的就是想轩结婚,但没两下就被轩视破了,他希望我继续装病…”

  “继续装病?”舒语蕾感到荒谬的无法理解。

  樊⺟怕她误会,连忙为儿子说情。“语蕾,轩都跟我们说了,你们订婚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后来他对你⽇久生情,怕你一旦知道你伯⽗的病是装的,你会和他取消易,他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要你伯⽗继续装病…”

  喜她,就能这么欺骗她吗?好个冠冕堂皇却不合情理的理由!

  “再怎么说,他也不该隐瞒我,把我要得团团转…”舒语蕾气愤难消,本无法谅解樊以轩的作为。

  他知不知道,这些⽇子以来,她也为樊⽗的病忽喜忽忧,搞的自己部快神经错了…

  铃…

  清亮的‮机手‬铃声,不期然的划破凝滞的气氛,可此刻,谁都没有心情去接听,直到对方不死心的响了二十多秒,响的舒语蕾心烦气躁的想杀人,她才疾步走向发声处,拿起樊以轩忘了带走的‮机手‬,帮他接听。

  可她还没出声,对方就劈哩啪啦的丢来一串话。

  “以轩,我是琳达啦,我已经回⾼雄了!对了,我上次到樊氏找你的效果还不错吧,⾜以让你的小语蕾吃醋了吧?还有,没事别再写恐吓信吓她了,要是被她知道了,你就成了下堂夫了!”

  轰轰轰!随着琳达的话,舒语蕾的心像是被刀刀刺遍,心痛地松开紧握‮机手‬的柔荑,任由它摔落地面,她几乎是颤抖的站下住脚。

  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很坏很坏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当时,她并不以为意,而且还以为樊以轩所谓的坏事,真是偷吃了她的蛋糕,没想到他竟然说谎。

  她忘了,樊以轩从不吃甜食的。

  当时他言又止的像要跟她道歉,只是她却万万没料到,在贾⽟女之后的恐吓信,都是他寄的…

  她简直无法相信,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一遍遍的试探她、隐瞒她、打击她,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真的是爱人吗?

  “语蕾,是谁打来的?你的脸⾊怎么那么苍⽩…”

  舒语蕾的心像是破了个大洞,什么话都听下进去,伤心绝的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却在玄关撞见刚回来的樊以轩。

  “语蕾,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最喜的草莓啂酪蛋糕!”

  他的笑声好轻松,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对她说这句话的!

  “蛋糕不是你偷吃的,对下对?”舒语蕾心在泣⾎,一字宇质问。

  樊以轩因她愤怒的表情敛住笑,再看看爸妈凝重的表情,和摔在地上的‮机手‬,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一时间,说不出话。

  难不成,她已经知道…

  “我真傻,居然忘了你是不吃甜食的…”舒语蕾凄楚地笑了,然后眼泪无声地流下,瞪着他,厉声指控道:“为什么要骗我、要我?看着我为了琳达的出现而吃醋、为了那几封恐吓信怕的要死,很有趣吗?”

  说完,舒语蕾气愤难平的越过他离开,她再也没有勇气听他任何解释,因为,她已经被他伤到体无完肤了…

  她真的都知道了!

  樊以轩生平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心急如焚,心慌意地追出门,在她进⼊电梯前拉住她,急着想解释。“语蕾,听我说,我会这么做是因为…”

  别再跟她说什么爱她的这种理由!

  “放开我!”舒语蕾又气又伤心的挣开他的手。

  碰的一声,樊以轩手上提的蛋糕掉落地。彷佛他的心也狠狠地被摔疼。

  他捉住她,邃眸紧盯着她,深怕她这么一走,他们之间就会如这个包装虽然精美,但经过碰撞,盒內或许已遭破坏的蛋糕一般,无法再完好如初…

  他凭什么用这么凝重的眼光看她,明明就是他的错!

  “樊以轩,我要跟你取消婚约!”舒语蕾气昏头的冲口而出。

  “语蕾,你要我怎么谢罪都可以,就是不能就这么任的宣判我死刑!事实上我今天也打算向你求婚,向你解释这一切的!”樊以轩被她的话骇住,‮狂疯‬的握住她的肩头,就是要她把这句话收回。

  舒语蕾震愣地看着他,现在的她矛盾、挣扎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他早一点对她求婚,也许她会心动的马上答应,但是,在她知道他的设计之后,她怎么还能毫无骨气的说答应就答应…

  “语蕾,对不起,我没有爱过人,我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所以只能利用琳达来试探你的感情,要求我⽗亲继续装病留住你,甚至鄙夷的写了恐吓信,好让你心甘情愿住我家,只求近⽔楼台能让你爱上我!

  我知道这么做很卑鄙,我也无时无刻悔不当初,你可以骂我、恨我,但是绝不能否认我对你的真心!”樊以轩对着她倾诉自己的心情,希望她能够原谅他,给他弥补的机会。

  只要真心就可以脫罪了吗?那她的真心算什么?

  “你以为我会感动吗?可惜我讨厌当别人的实验品!”舒语蕾讽道,只是泪⽔仍不听使唤地流下。

  其实,她哪舍得和他分开,她只是说气话,只是需要时间思考…

  “别走!”樊以轩完全放弃男人的尊严,只求能留下她。

  “别跟着我,相下相信我有几百种方式能让自己住院?”舒语蕾威胁道。

  她知道自己离开后会哭得更凄惨,所以她不想让他看见哭得那么丑的自己…

  她居然如此决绝,连生命都能拿来威胁!

  “我知道了,那这个钻戒对我也没有意义了!”樊以轩悲伤地笑,神情木然的拉开楼梯间的窗户,毫下惋惜的把价值昂贵的钻戒盒,由十几楼往下扔。

  见状,舒语蕾的心狠狠揪疼着,没想到他选择分手的方式,竟是以拧痛彼此的心为手段?他是气坏了,还是真的想和她分手?

  舒语蕾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倔強的忍住哭意,躲⼊电梯,直到看不到樊以轩的⾝影,才忍不住蹲下⾝嚎啕大哭。

  她爱他都来不及了,本不曾想过要和他分手,又怎么会为了赌气,说出解除婚约那种傻话…怎么办,他们真的会这么分手吗?

  樊以轩听到她的哭声,会来追她吗?

  呵,就算听见了,恐怕他被自己伤得⿇木的心,再也提不起勇气来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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