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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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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不再梦到过去,而昨夜却教她想了一整夜。

  隔天,项威柔一早就起来,应该说她一整晚都没有合眼地想着过去发生的事,这十二年来的种种事情,教她想了一晚而无法⼊睡。

  当她下楼时,家人早已在餐室里吃早餐,而炎柬也在其中,他在项家的⾝分很特殊,虽是保镖,可项家所有人都当他是自己人。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项威柔没有像平时那样的看向炎柬,而是低头迳自吃著早餐。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亲要她相亲的事;也或许是她想起他要离开的事,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威柔,怎么脸⾊这么差,是不是人不舒服?”项太太关心地看着女儿,还有意地用目光责备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你又给威柔太多的工作量了,你看她都被那些工作给累成这副模样了。”

  项太太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她的分內事是好好的维持一个家,所以项家虽是富裕人家,可从不请佣人,所有的家事都由她一人打理。

  “妈,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都累成这样了,我看你这几天乾脆不要去上班,奷奷地在家里休息。”

  “妈,不用了,我真的没事。”项威柔怕极了⺟亲会要⽗亲同意,为此她只好再次保证。

  “威柔,是不是真的累了?”项国正在子的瞪视下,也认真地打量著女儿,才发现女儿的脸⾊真是很苍⽩。

  “爸,我很好,可能是昨晚没睡奷,今天才会没有精神。”

  “姐…”项沁爱看着姐姐已经成功地转移了⽗⺟的注意力,她很放心地松了口气,同时也轻喊著项威柔。

  而在听到妹妹这么地喊自己时,项威柔看向妹妹摇‮头摇‬,因为她一直没想清楚,所以答应妹妹的事还没有告诉⺟亲。

  “小爱,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烦你姐姐了?”项太太看了小女儿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女儿心里在想什么。

  “妈,你冤枉我了,我哪有!”她怎么这么倒楣,出国都快去不成,还要被冤枉。

  “没有吗?”项太太不怎么相信地将目光转向项威柔“威柔,小爱是不是又要你帮忙什么了?”

  “妈,小爱没有来找过我,你别误会她了。”项威柔怕妈妈等一下会问炎柬,于是她马上先行开口:“炎柬,你这几天在办公室有看到小爱来找我吗?”

  炎柬哪里猜不出她的意思。“没有。”他不是为了项沁爱,而是为了她,所以他瞒了项太太。

  “真的没有嘛!妈,你冤枉我了。”项沁爱很感地看了姐姐一眼,又为炎柬的相助而露出笑意。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自己拜托姐姐的事,若是妈真同意,那么她就有机会可以跟炎柬单独相处了,也可以好好地跟炎柬把话说明⽩。昨天她要去书房找姐姐时,就偷听到爸爸要姐姐结婚的事,而且爸爸已经挑好人选,教她听了都要昏倒了。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哪还有⽗⺟为女儿找丈夫人选的,要不是不想要打草惊蛇,她真会跳出去,好好地问问爸爸,怎么可以这样要求姐姐:何况姐姐⾝边都有个人选了,再奷的人选也没有炎柬来得好。

  但她又想起,爸爸要求炎柬不可以与姐姐发生感情,所以他肯定是不会同意姐姐与炎柬的事;这么一来,问题真的很大了。

  还好她够聪明,想出了要炎柬陪她出国的事:这么一来,不但可以教姐姐好好的体会炎柬不在⾝边的⽇子,同时还可以想想若是有一天炎柬离开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她这么做,说不定可以‮速加‬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变化。

  至于炎柬,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姐姐的,那份情意教她看得很感动,这也是为什么她明明自己也喜炎柬,不过她却没有跟他提过,而是放在心里的原因。再说,她想要看到自己喜的人快乐,她并不是个自私的人,她相信她可以找到一个爱她的人,像炎柬这么温柔对待姐姐的人。

  想到这里,项沁爱脸上露出更甜美的笑容,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项太太的话直泼了她一盆冷⽔。

  “威柔,若是小爱找你来帮她说情去国外的事,你不用理会她,我已经跟她说过,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妈…”项沁爱怎么都没想到⺟亲竟会这么地坚持,害她原本⾼兴的心情一下子又掉⼊⾕底。

  “是什么事?”

  项国正并不晓得小女儿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若是为了上次子拒绝的事,那么他也会同意子的意思。

  “爸,没有啦,我又没有事。”项沁爱急忙否认。

  “还不就是为了要出国的事,我怕她去找威柔,所以先把话说明了。”

  “小爱,爸爸不是跟你说了,那件事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可以去?”

  她不懂,一点都不懂,她人好好的,而且活动又是学校举办的,本没有什么危险,为什么她不可以去。

  “没有为什么,除非你妈妈跟你一同去,否则你最好就忘了这件事,”项国正严厉的拒绝。

  “人家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妈妈跟?”很不平、又感到委屈的项沁爱,红着眼眶站起⾝来。

  “小爱!”

  “我去上学了。”

  就在她要迈开脚步时,项威柔忽然开口了:“爸,若是炎柬陪小爱一起去呢?你同不同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可是等她想到时,早已来不及了,因为话都已经说出口,而且也落在每个人的耳里,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对面那顿时僵硬的⾝躯有意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她刻意忽略。

  “姐,你真的同意吗?”项沁爱急忙转过⾝看向姐姐。

  她当初只是说说而已,她还想姐姐或许不会同意,因为炎柬从未离开过姐姐一步,就像是她的守护者般地立于她的⾝边。

  然而,就算姐姐肯,炎柬本人还不晓得愿不愿意呢。

  “什么?威柔,你这孩子在说什么?”

  项太太为项威柔的话而瞪大眼,一直以来炎柬都是在她⾝边,怎么会突然要炎柬陪小爱出国,这是怎么回事啊?

  “妈,我是说真的,小爱那么想去看展览,就让她去吧。若是你跟爸不放心,那么有炎柬陪她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发生,这样不是很好吗?”

  “姐,我就知道你最好。”她的计画要成功了,太好了。

  项国正虽然不了解大女儿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他也这么考虑著;若是接下来的时间他开始要为女儿安排相亲,那么炎柬确实是没有在场的必要。

  “那奷吧,若是炎柬陪小爱的话,我可以同意。”

  “国正,这怎么可以?炎柬可是要保护威柔的。”项太太并不赞同,她已经习惯炎柬对女儿的好,虽然她知道炎柬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不过她还是希望他能留下来,好好地照顾威柔。只有他在威柔的⾝边,她才真的放心。

  “谢谢爸。”

  项沁爱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这么顺利,她开心地跑到项威柔⾝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又叫又跳的,她终于可以出国了。

  而一旁的炎柬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地继续用餐,彷佛这件事本与他无关。

  不过项威柔明⽩,炎柬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相处这么久,他的容忍及温柔只是因为她,所以他可以沉默,可以不动怒;但在他心中,她知道他应该会为了她刚刚说出的话而感到不満,不过她故意不看向他,她怕自己后悔。

  “爸妈,我吃了,先去上班。”她快速地将杯中的牛暍完,而后站起⾝,而炎柬也在这时起⾝。

  “姐,你不可以忘了答应我的事哦!”一直到出了项家,司机将车子给驶上大马路时,项威柔看炎东还是不开口,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她只好先行开口了。

  “你同意我的话吗?”

  “为什么要我陪沁爱?”

  因为他的问话,项威柔的心不由得揪紧“小爱一直都想要去看服装展览,我不想要她失望。”

  炎柬锐利的目光看向她,最后他伸出大掌拾起她的下颚“若是我不同意,只想待在你⾝边呢?”

  “炎柬,别这样。”

  项威柔不想要再多想自己与炎柬之间复杂的关系,这十多年来,他们一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那些事将会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但也只能是回忆了;因为他要离开,而她将要结婚,两个人都要放彼此自由了,不再由他看护著。

  “我不打算陪小爱去看服装展览。”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炎柬!”

  项威柔看⼊炎柬锐利的目光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出,那里头含带一抹比平⽇还浓的情意,不过因为有司机在,她不方便多说什么,只有沉默了。

  “先睡一下吧!你脸⾊真的不好。”炎东将她的头给安置在自己肩上,那轻柔的语气里显出他的不舍。

  本是凝重的气氛因为炎柬的这一句话而缓和了,同时也教她安静地闭上眼,因为她的头真的犯疼了。

  靠在炎柬的肩上,她很安心地感受著她早已悉的气息,曾经有几个夜晚,当她因为做恶梦而无法⼊睡时,一直都是炎柬陪在她⾝边:在她因为?鄱薹ㄈ胨保茄准砦茨ε阍谒睬暗模涸谒蛭ぷ餮沽蠖聿煌旯ぷ魇保茄准碓谝慌耘闼埃詈蠡钩晌詈玫陌锸帧U庋乃趟绾文芊诺昧耸?br>

  呢?她真的不知道。

  况且,她本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昨晚⽗亲的话还在她脑?锘氐耝胍芫捎植桓遥皇撬婺芄幌肮吡硪桓瞿腥耍裣肮哐准碚獍懵?还是她不能,那么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心里更是烦躁,本无法睡去:不过她虽没睡著,还是这么地靠著炎柬,闭上眼,感受著他所带来的‮全安‬感,还有那一份她一直都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感。

  这一整天,炎柬像没事人般地继续他的工作,而项威柔则是一整天心神不宁,几乎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特别是她因为一整晚的不成眠,头更是疼得难受,而这也是炎柬进⼊她的办公室时所看到的情形。

  “你来了?”

  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她桌上的文件几乎是都没有动过,看来今天她是需要加班了。

  炎柬走近她。“怎么,头还痛吗?”他的手很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这样的亲昵动作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在炎柬的想法里,她一直都是不属于他的,他只是看护著她,而其余的,他是不该逾矩。

  “炎柬?”

  因为他的举动,项威柔有些失措地移开头,退出他的碰触范围。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炎柬看得出来她极为不适,那所有的反应都写在她的脸上。

  “不了,我还有很多文件没看。”

  “给我吧!”

  他是她公事上最为得力的助手,就算她没有出席会议,那会议依然可以照常进行,因为炎柬可以代她发言,同时也出席所有她菗不开⾝参加的宴会。这样的他,她早已习惯了。

  “不用了,你再等我一会儿…”

  因为她的拒绝,教炎柬板起了脸“你有心事?”

  项威柔不是时下易于情绪化的女子,她有著自己的想法,也有冷静的思绪,这也是他欣赏她的一点;今天,她却显得有些不像她自己,教他感到纳闷,同时联想到她蔵有心事。

  “没有…”

  事实上,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要走了,是不是真的要丢下她了:那么她本不必开口放他自由,因为他已经要离去了。

  她的话才说完,炎柬却是不容她反对地弯⾝将她抱起,并且很轻松地将她抱至办公室里的休息室。

  “炎柬!你放我下来。”

  他今天是怎么了,态度竟是如此的強硬,而且还教人十分的陌生。

  炎柬并没有回应她的话,直到进⼊休息室,他轻柔地将还在反抗的她给放在上,并且在她想要起⾝时,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再进来。”

  炎柬是个十分有魅力的男人,不只有著俊朗的外表,他的眼神更是教人情不自噤地深陷;特别是他的嗓音,那低沉的声调总是最好的安眠曲,之前他总在她夜里无法⼊睡时陪著她说话,说蓍说著,她很快地就会睡著。只是,这是第一次他这么近距离地靠著她说话,那呼气及嗓音令她为之一惊地不再挣动。

  “我…”

  “听话。”

  一直到炎柬出去后,项威柔才回过神,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感到不解。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改‮态变‬度,之前那个对她呵护有加的炎东呢?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

  现在在她面前的炎柬,令她感到陌生,因为他从来不会对她做这些举动,他总是守著自己的本分,怎么都不会教她不适又难堪。

  本是头疼的她,此时更是难受得闭上了眼。

  在她⼊睡前,她都还能感觉到炎东就在她⾝边,因为他特意让休息室的门半掩著,而她可以从这个方向看到他的人,他正埋首审阅著她早该看完的文件,那样专注的神情教她看得忘神:只是,她真的太过于?郏詈螅故翘辶Σ恢У厮恕?br>

  不过在睡前,她还想着一个问题…炎东再过不久就要离开她了,那么她是不是要永远失去他了?他的故乡在⽇本,他该会回到⽇本去,因为这里早就不需要他再留下来了。

  想到这里,项威柔心里再次感到酸处,继而又想起⽗亲勉強她结婚,在她本没有任何结婚的打算时,她竟要去面对女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抉择,她真的感到无力,也无奈。

  可这件事,她是不打算跟炎柬说了,因为那时候他早已不在‮湾台‬,说那么多也没有用;他还是会走,不管她怎么做,因为十三年的期限已经迫在眉睫。

  当炎东再进⼊休息室时,看见项威柔蜷缩著⾝子躺在上睡著了,而被子早已偏离她的⾝子,教他能将她娇小的⾝子完全纳⼊眼底。

  来到边,看她似乎还沉睡著,应该是累了,所以炎东也就不打搅的静静看着她。

  在她⾝边都已经十二年了,他明⽩明年就该是他离开的时间了,从来,似乎没有像今天这么仔细的看着她的人,看着她由少女的青涩蜕变为成女子的人,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他早已为她的外貌而惊不已。

  因为项太太的要求及命令,所以她有著一头乌黑亮丽、如瀑布般的秀发,雪⽩细腻的肌肤更是引人逦思。

  那令他不能忽视的红,此时像是在邀请他人的品尝,感得令他‮望渴‬,对他而言,这样沉于一个女子是十分不合理的事,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保护者。只是,最近他对她的感觉似乎一再地加深,怎么都难以抹去那份教他想要遗忘的倾心:因为如此,他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她的小脸蛋,并且在那小巧的五官上流连,吹弹可破的肌肤嫰得彷佛可以掐得出⽔来。

  他的手指轻抚她感的红、线条优美的下颚、直柔美的鼻梁,她就像是上天完美的创造物般,散发出魅力惑男人。

  项威柔一直都不喜爱上妆,她只会画个淡妆,只因为上班需要,殊不知淡妆的她更具有昅引力。

  不知是否因为他的靠近,或是他的抚触,只见她轻轻地‮动扭‬⾝子;而这一‮动扭‬,她的长发随即摆动,昅引住他的目光。他情不自噤地低下头轻吻她亮丽的黑发,细柔的发丝仿佛能轻易地系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想起她再过不久可能将要属于另一个男人,心里的妒意教他难忍地感到不平。

  轻撩起一小缯发丝送至鼻前轻轻‮挲摩‬,人的香味使得他脉搏跳动加快,她似乎有著一股不知名的魔力,教他不愿意离开地守护著她。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改变这个决定。

  忽地,他停下所有的动作,转⾝离开休息室,打算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她近来的?奂般俱玻耆丛谘鄣住?br>

  来到办公室,炎柬点燃了菸吐云呑雾著,想要平息那教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情及內心的波动,他不想要她怕自己。

  因为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她对于异总是有著一份恐惧感,这一点他比她的家人更了解她,因为他曾经目睹她半夜被恶梦惊醒的惧意,那是她平时不会展现在人前的一面。

  今天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要他陪沁爱出国去看展览。她究竟是在想什么?难道她忘了,他是她的保镖,只该待在她⾝边,寸步不离的吗?

  他要她好好想想,而这就是她想过的结果吗?她的种种行径都在告诉他,她在跟他保持距离,而这个发现令他很不安。为此,他再次狠狠地昅了口菸,那略微带呛的烟味平息了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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