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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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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他的⾝影轮廓不断地在眼前出现,她连睡眠也不得安稳了,不断地梦见,他又将自己以丝带绑在上,冷笑着对她为所为。

  但是,在她哭泣之后,他的态度转变得那么奇怪,克制的动作里有着温柔,那双黑眸里的恨意也变得不那么明显…冷萼儿在混的梦境里悠悠醒来,本能地摸索着,发现⾝上已经被穿上合⾝的淡绿⾊睡⾐。她撑起⾝子,惑地甩甩头,不太确定关于阎过涛的记忆,是不是一场梦境。

  但是,如果关于他的种种都是梦境,为什么她会醒在一个陌生的豪华卧房中,而且四肢酸软无力,就连‮腿双‬间最‮密私‬的一处,也有着些许说不出口的酸疼?拉开⾐襟一看,雪⽩的肌肤上到处是他留下的吻痕,以及啃咬的痕迹…她挣扎着爬下,困惑地在豪华的卧房中走动,试着去扭转门把,却发现已经上了锁。她撇撇嘴,无奈地苦笑。看来这里虽然豪华,但是无疑只是牢笼,她似乎是被囚噤了。

  走到华丽的落地窗前,她扯开厚重的逃陟绒窗帘,之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宽广的庭院。

  整齐划一的树木,以及点缀其间的精致大理石雕像,证明这片辽阔的树林都是属于私家庭院。囚噤她的那个人,无疑有着惊人的财富,竟然把这座华丽的屋子建筑在树林深处。是因为主人不喜与人接触,还是情古怪?

  想到情古怪的传闻,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阎过涛。她曾经听说过,阎家的财富与家族里的古怪情成正比,而夺去她清⽩⾝子的男人,正是合家企业的总裁。

  门忽地被推开,她敏感地回头,双手紧拉住窗帘,美丽的小脸上力持镇定,只有过度用力的双手,怈漏了她紧张的情绪。

  斑大的⾝躯有着威严的气势,每一个步伐都让人屏息。他黑如乌羽的发略显凌,却没有影响他的气质,冰冷的黑⾊眼眸迅速地找寻到她娇小的⾝影,之后浮现一抹奇异的神采。

  那抹神采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他吓人的冰冷笑意。

  “这是哪里?”萼儿提出问题,很气愤地发现自己一看见他就‮腿双‬发软。

  “阎家。”他简单地说道,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没有放过任何一处。他在回忆着,在那件飘逸的淡绿⾊睡⾐之下,是多么令人‮魂销‬的美丽⾝子。

  “阎家?你这个疯子,竟然还敢绑架我?”她瞠目结⾆,不敢置信地喊道。

  她到底昏了多久,而他又是把她带到了什么鬼地方?阎家的人不是长年都待在国外吗?怎么还会在‮湾台‬有这么一间隐密的豪宅?或者,她更应该恐惧的,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不是还⾝处‮湾台‬?说不定早被他捉到某个不知名的‮家国‬了。

  “绑架?”他耸耸肩,不以为意。“随便你要怎么说,不过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他淡淡地说道,在一张沙发上舒适地坐下。

  一个仆人恭敬地走进来,推着一台活动餐车,沉默地摆上许多好菜,好让刚刚醒来的萼儿进食。

  虽然桌上摆満了山珍海味,但是她怎么可能吃得下?

  “你绑架了我,‘太伟集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姐夫是其中的⾼级⼲部,不是旁人惹得起的,就算你富可敌国,他还是不会放过你。”萼儿出声威胁,希望阎过涛能够识相一点,尽快还她自由。他那双锐利的目光,实在看得她有些发抖。

  他却勾起嘴角冷笑几声,端起一杯酒。“你是冷家的女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他缓慢地说道。

  萼儿然大怒,完全忘记了冷静,冲到他面前大吼大叫。“混蛋!你该死的说够了没?不断说着我是冷家的女人,彷佛这样我就罪该万死。你倒是说说,姓冷的女人是哪里得罪你了?”她双手揷着,眼睛因为气愤而闪闪发亮。

  他的表情变得很可怕,一瞬间像是期待要拆散她⾝上每一骨头。

  “你的⺟亲所犯下来的罪,就该由你来承担,你有着冷家的⾎统,十分擅长于欺骗男人,破坏旁人家庭,我囚噤了你,也算是功德一件。”他讽刺地说道。

  她眯起眼睛,已经许多年不曾听到有人提起她的⺟亲。在萼儿九岁的时候,她美丽的⺟亲就已经病死,她算是由姐姐藌儿抚养长大的。

  “破坏旁人家庭?你是不是搞错了?说我洗劫那些臭男人,我是肯认罪,但是那全都是他们⾊熏心地来招惹我,我可不会去破坏哪个人的家庭。”萼儿转头想找出什么合适的⾐服,好离开这里。

  但是当她一打开⾐橱,却发现里面全是薄到不能再薄的睡⾐,跟她⾝上这件一样,既透明又撩人,唯一可以稍微遮掩的,只有一件纯丝睡袍。

  萼儿全⾝发凉地瞪着⾐橱,觉得这些⾐服不像是给犯人穿的,倒像是给心爱的‮妇情‬穿的。

  这个诡异的阎过涛,到底是想怎么样对待她?

  “我对你的丰功伟业不感‮趣兴‬。”他讽刺地说道,打量她愤怒的模样,黑⾊的眼睛逐渐聚拢多年的仇恨。“你应该记得,你⺟亲曾经破坏了不少人的家庭,让那些男人着,害得那些家庭离子散。”

  萼儿停了一声,很是不以为然。“那是他们要来招惹我的⺟亲,不关她的事。”

  “当然不关她的事,她只要每天送往来,生张魏地收取夜渡资就够了。”

  “混蛋,不许你骂我妈妈是女!”她忍无可忍,挥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而她奋力挥出的手却被他牢牢握住,纤细的手腕被握得好疼,她低呼一声,无力地软倒在他脚下。

  “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痛恨冷家的女人。”他近她那张苍⽩的小脸,表情格外狠。“我的⽗亲也在你⺟亲的‮引勾‬名单之上,他为了她不惜离婚出走,甚至在临走前差点毁去我⺟亲的公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冷家的女人所赐,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深深地痛恨你们!即使你⺟亲死了,还有你跟姐姐。我已经回到‮湾台‬,已经苦苦期待了二十年,而你,必须承受我最期待的复仇,担负所有的罪!”

  “你疯了!”她挣扎着,只能说出这样的指控。

  “试试看背负一项仇恨二十年,看你会不会‮狂疯‬,我没有当场杀了你,你就该感谢我的仁慈。”他冷笑着,轻松地一扯,毫不怜惜地将她从地上扯起,笔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

  “你想要做什么?”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被仇恨淹没。她最初的那一眼直觉没有错,他的确是恨她,而且恨得很深很深。

  “我要把你留在这里,留在我的⾝边,我会恣意地享用你,让你偿还你⺟亲的罪。”他狠狠地咬住她娇嫰的,甚至咬出浅浅的伤痕,直到她疼痛得低呼,才改用⾆尖吻。“冷萼儿,这是你欠我的。”

  “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力囚噤我。”她呼喊着,绝望地想要挣脫,却离不开他強大的掌握。原来那次的绵,只是他复仇游戏的开端,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口忍不住一疼。

  难怪那夜他会那么耝暴…他那半途油然而生的温柔,是因为没有料到她的纯洁吗?

  当萼儿看进他眼里的决心时,她真的感到了绝望。这是一个一旦下定决心,就没有人可以抵抗的男人,当他决定囚噤她,谁能够来拯救她?

  他看穿了她的期待,带着恶意微笑的,来到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毁灭她的希望。

  “冷萼儿,我会把你关在这里,彻底享用你,直到我厌倦了你为止。不要奢望,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没有人有能力平抚我的仇恨,更没有人有能力阻止我的报复。”他的双眼里有着‮忍残‬的光亮,贪婪地看着她的颤抖。

  萼儿全⾝颤抖着,她相信他说到做到,当两人视线时,她怀疑自己这一生都会是他的噤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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